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赖忠平怕真是缺德事做尽,遭到了天谴。
那赖忠平自己好称‘酒神仙’,十里八村有名的千杯不醉。
一日,赖忠平又不知从哪扣出了两个大子,便上了‘醉云楼’,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以前他都是在街上拉着,拽着,喊着别人一起去喝。如今落魄了,便自己一个人在单间儿里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那天,谁也不知道赖忠平究竟喝了多酒!最后还是酒楼的老板找到个孔翕家门口。孔翕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在‘醉云楼’里活活的喝死了。
孔翕去‘醉云楼’领回了赖忠平的尸体,那赖忠平的尸体一阵阵的散发出浓烈的酒气。这酒气一时竟然飘遍了整个镇子。
没有银钱给赖忠平下葬,那赖忠平的尸体就停放在院子里。或许是喝了太多的酒,尸体都成腌制的了。
大夏天的也不腐败,十天半个月了酒气依然不散,连个苍蝇蚊子都不遭。
后来,还是吕剩子帮忙,在赖家房后挖个大坑,把赖忠平一埋,连个牌位,墓碑都没钱做。
吕剩子一点一点的讲着赖忠平生前的所做所为,真是恨得人牙根直痒痒。
“忒特么不是东西了。”李五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故事得让周得意也跟着听听,就他那么败家,早晚得步赖忠平的后尘。”
苏肆安听了李五的话,不禁一笑。反而替周得意辩解道。
“表哥平日里花钱是大手大脚,不过他做生意也是难得的好手,每日挣多少花多少他心里有数。”
“那孔翕呢?”苏肆安又问吕剩子。“你之前不是说她现如今在监牢里吗?她是怎么被进监牢里的。”
“就是前天的事儿,还不是那赖忠平。”孔翕咬牙切齿道。
“那赖忠平临死前为了换银子抽大烟,瞒着孔翕把她卖给镇南秦家的秦官明了。这边赖忠平刚刚下葬,那边秦官明就拿着卖身契,去赖家抢人。孔翕身下还有两个儿子需抚养,哪里肯委身秦官明,便奋力反抗,冲进厨房,拿起刀把秦官网给划伤了。不过是些小伤,秦家势大,便把孔翕连带着两个孩子,一同送进了监牢,如今都关进去两天了。”
“我看几位的穿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求求几位了,救救孔翕吧,她一个女人家活的不易呀。”
吕剩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吕剩子如今为了孔翕一个女人,竟然能双膝跪地去求苏肆安等人,可见他对孔翕的确是有情义。
苏肆安倒是认识这个上余镇的镇守使。
上余镇的镇守使姓田,叫田华远,今年三十出头,是衢州府诸位镇守使当中年纪最轻的。
那田华远也不过是前年四月初才受了认命。刚出任镇守使时,还去苏家拜访过苏三虎。苏肆安当时同他说过两句话,觉得他倒不是那种攀炎附会的人。
苏肆安离开吕剩子家,带着李五和银川径直去了田华远的府邸。
那田华远听说苏肆安前来拜访,也是忙放下手头的公务,亲自去迎接。
但见那田华远,同苏肆安差不多的个头,大长身子,小短腿。模样有些老成,但也看的过去,只是嘴唇颇厚,像让人拿烧红铁钳子夹过一样。
“看他面色虚白,嘴唇发紫,一定是肾不好。”大黄在葫芦里小声嘀咕。
李五听了,不禁转过身去,背着众人偷摸一笑。
那田华远听说苏肆安等人还住在客栈,便叫下人去客栈取行李等物,在自己的府邸给苏肆安安排了几间上好的客房。
田华远热情之至,苏肆安亦盛情难却,便听从了田华远的安排。
田华远见苏肆安带着两个女人,一个明艳动人,一个温婉含蓄。便以为是苏肆安的两个夫人。张口便都是‘弟妹’的称呼。
“哪个是你弟妹?”李五闻言,扭过头去,摆着一张臭脸,丝毫不给田华远面子。
苏肆安这才解释,只有银川是自己的夫人。又称李五是李姑娘。
“说正事。”李五又呛了苏肆安一声。自打跟着苏肆安和银川一起出发,来上余镇,她也不知怎的,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
尤其是见到银川尽心尽职的照顾苏肆安,她便越看苏肆安越别扭。
这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苏肆安只把银川当姐姐,是一心一意的待李五,可是又怕自己短命,不肯对李五表露心迹。
李五呢,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苏肆安,可又总控制不住的吃闲醋。
倒是银川,从七八岁起便嫁给了苏肆安。她知道自己地位低下,只不过是为了冲喜凑个数罢了,可是她伺候了苏肆安十几年,日久生情,那是那么容易放的下的。
第41章 秦爷()
苏肆安看见李五有些使小性子,便跟田华远道出了孔翕的事情。那田华远闻言,才明白了苏肆安等人的来意。
“不瞒各位,那赖忠平生前是整个上余镇远近闻名的败家子儿。孔翕的情况我也是知道些的。”
那田华远命府里的下人给苏肆安等人上了茶,才难为道。
“可我是镇里的父母官,也得依法办事才是。那秦家手握孔翕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那孔翕又伤人在先,秦家不依不饶的,我只得把她关进监牢。就算是秦家不追究了,把孔翕放了出去,那孔熙也是秦家的人了,也得跟着秦家走。”
“那秦官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能求求他通融一下,或是他买孔翕花了多少钱财,我还给他便是。”李五思虑的固然简单。
“不行!行不通的。”田华远摆摆手,“这个秦官明我也是有些了解的。秦家是倒卖茶叶起家,如今也是我们上余镇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官明是秦家独子,哪里会缺钱,他买孔翕,不过是图那孔翕长得漂亮美貌罢了。”
田华远喝口茶水,接着跟苏肆安等人介绍道。
原来那孔翕未出阁时,便是十里八村的有名美人。那时赖家士气正盛,孔翕的父亲不过是图赖家给的彩礼最多,才把女儿嫁给赖忠平的。
不过赖忠平模样好,和孔翕倒也般配,两人站在一起典型的郎才女貌。
谁曾想到,那赖忠平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人品竟是如此的不着调。
后来,赖忠平分了家,家产全部败光后。又许多人上前要花大价钱买他媳妇。赖忠平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一直也没舍得卖了孔翕。
谁知道最后,那赖忠平还是为了一口大烟把孔翕卖给秦官明了。
这秦官明也是个有名的风流浪子,整日的留恋花街柳巷,但凡是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他弄不到手的。
不过,这秦官明也不是那种无耻小人,偷奸使坏之辈。他看上的女子,不是用钱砸回来的,遍是用情骗回来,无论身份高低,还都给个名分,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真有些《金瓶梅》里西门大官人的意思。
“那可如何是好?”苏肆安也不禁皱了眉。
“不如,我先带你们去牢里见见孔翕吧。”田华远提议道。对孔翕那么个美人,他也是心疼的。可毕竟官职在身,他又怎能徇私枉法。
苏肆安把银川留在了田府,只带着李五,二人跟着田华远去了牢房。
那田华远果然是待孔翕不错,不止给孔翕分配的牢房是最干净最宽敞的一间,还把孔翕的两个孩子跟孔翕关在了一起,好方便日后照顾。
“孔姑娘,住的可有什么不适。”田华远忙上前询问,又道。“你这样的要是缺什么,或者是想吃什么。就跟他们吩咐,不必不好意思。”
那田华远一句句的关心着孔翕,最先不好意思的,倒是他自己,一见那孔翕竟早早的羞红了脸。
“这田大人到底有没有家室,我看他对这孔姑娘,好像有些意思。”李五偷着趴在苏肆安的耳边说道。银川不在,她便能和苏肆安相处的如此随意。
“这田大人的夫人好像前几年去世了,从我第一次见田大人那日起,他便就是孤身一人。”苏肆安亦偷着回复李五,两人在一起苏肆安也感觉轻松又自在。
那李五和苏肆安上下打量了孔翕一番,都不禁连连称赞。
这孔翕年纪已过三十,又生过三个儿子。可身段比好些未出阁的大姑娘都要窈窕。
模样长相更是一流,丹凤眼,猪胆鼻,盈盈小口一点点。道不尽的风流韵味,说不出的妩媚柔情。
“孔姑娘,我们是赖兄生前的故交。”
苏肆安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自己等人的来意,便只好谎称是赖忠平生前的故交。
那孔翕闻言,原本还是个和善的笑模样,一听见赖忠平的名字,忽的收了笑脸,双眉上挑,两眼怒瞪。全然不再理会几人了。
看样子,那赖忠平生前做的缺德事儿,当真是伤透了孔翕的心。
忽的,跑来了小衙役,偷摸的趴着田花远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待那衙役退下,田华远才跟苏肆安道出,原来正是那秦官明前来拜见。
苏肆安和李五又跟着田华远匆匆回到了田府。
那秦官明早已经备着厚礼,在田府的大堂上坐着等了很久。
苏肆安瞧看那秦官明,上衣穿了一件白衬衣,外套一个米黄色格子西服料马甲,下身同样的米黄色格子的西服料小脚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鞋,鞋面油黑锃亮,没落上一丝灰尘。
在看那秦官明的长相,细长脸,眼睛不大,拔高的鼻梁,有点像羊毛子。总体来说还算是精神。
那秦官明远远的一见田华远等人回来,赶紧起身作揖,拜见田镇守使。
“快请坐,快请坐。不知秦少爷来田某府邸,有何贵干?”田华远忙请秦官明坐下,苏肆安觉得在此处不便,便和李五去了后屋等着消息。
半晌,田华远来到了后屋,才说那秦官明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