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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贺言恺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
从医院离开后,天色已经黑了很多,他开车行走在车辆极少的路上,车开的很快,昨晚刚刚下过大雪,很多路面都有些湿滑,但是他依旧开的极快。
也连续的闯红灯。
车窗大开,寒冷的风刺骨的吹进来,也许能够让自己清醒?不,只是让自己更加的沉浸在痛苦之中。
而他的车后面,是陆南沂他们三个和许邵平的车。
两辆车跟在他的身后,只为了能够保护他,哪怕是闯红灯,哪怕是做了什么,只要不出车祸,就是好的。
陆南沂开车,唐墨和夏景琛分别坐在副驾驶和后面,眼看贺言恺开那么快,陆南沂皱着眉头,说:“这,这能行吗?要不,把他别下来得了。”
“你别的时候让我们下车。”唐墨瞥了他一眼:“他这个速度,你想别都别不了,别白费力气。”
“那他还要开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陆南沂是最记性子的那一个,倒是夏景琛,看着去的方向,暗了暗神色,慢条斯理的说:“他去见穆皎的父亲,这是去监狱的方向。”
既然是这样……
“可是,穆皎已经失踪了,他去见她父亲有什么用?”
“穆皎离开潭市,最后一站应该会去自己的父亲那里,至少要告诉自己的父亲,穆辰怎么了吧。”
唐墨摇了摇头,眼底流露出一丝可惜:“那孩子要是好好治疗,不会这样,穆皎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再去忍受了。”
一个外人都看的如此透彻,贺言恺又岂会不明白呢。
认识到她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伤害就是伤害,留下的疤痕,永远都不会愈合。
而他也不能够再去为她徒添伤疤了。
车子果然开到监狱,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够探监了,但是贺言恺直接给监狱长打了电话,甚至是省公安厅的领导。
他今晚就要见穆启高。
过了几分钟,层层下达命令,最终得以同意他进去见穆启高。
许邵平和陆南沂的车就停在一旁等着。
他进去,穆启高已经等在了探监室里,看到他,并未意外:“贺先生,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贺言恺坐下后,看着他道:“穆皎来过了吧,她临走时说了什么?说自己要去哪里吗?”
话音落下,就听穆启高笑了下:“知道你来问这个,但你也太心急了些。”
贺言恺蹙了下眉头,靠着椅背看着他,沉沉开口道:“如果你……”
“如果你把我弄出去,别说是她的下落,就是她在做什么,我都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穆启高愤恨的哼了一声:“那些伤害我女儿和儿子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贺先生要是不怕我做什么,大可以帮我,我们互惠互助。”
话说到这里,穆启高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只有帮他出狱,他才会告诉贺言恺穆皎的下落。
但是,是知道穆启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从监狱出来,贺言恺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他知道,自己最后一稻草也用完了。
抬起看到他们的车,贺言恺坐上车,一边开,一边给许邵平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不用跟了,我这就回望江苑,你也一样。”
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百一十七章孟泽霆()
长达一个月的不去公司上班,一年的酗酒,三起车祸,胃出血,整个人暴瘦20斤。
当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贺言恺的身上,可想而知,他对穆皎的感情,已经深到什么地步。
老爷子因此还差一点就将他总裁的位置撤掉,最后还是因为他谈成了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而贺子淮彻底搞砸了槐北的工程,最后还是贺言恺起死回生。
这才让老爷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年的时间,岑云为他介绍了很多的对象,可是,他完全不着急,也不愿意。
因为相比之下,叶汐和贺子淮结婚两年,虽然叶汐怀孕,但老爷子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高兴,他又有什么可急的。
两年的时间,足够做些什么呢。
足够忘记一个人,还是足够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与潭市相隔千里的霏市,是南方最重要的要塞城市,这儿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孟家。
霏市的冬天阴冷潮湿,夏天就十分的炎热,每到六七月份的时候,穆皎就喜欢躲在房间里吹冷气。
坐在落地窗前,手中是一本书,桌子上放着咖啡,她看着窗外跳来跳去的猫咪。
窗外绿树成荫,她躲在房间冷气十足,舒服的都快要昏昏欲睡,门轻轻被推开,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挂着车钥匙扣,来回的转悠。
穿着闲适又大喇喇的男士短裤和T恤,走到她的身边。
他五官清冷俊逸,短碎的头发下一双慵懒深邃的眼眸,个子很高,才走近,就已经将照应在穆皎身上的阳光盖住了。
穆皎微微闭着眼眸,手中的书被他抽走,淡淡翻了两页,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穆皎。
穆皎快要睡着了,脑袋不自觉的耷拉了下,男人伸出手托住她的下颚,穆皎煽动了下睫毛,缓缓睁开双眼。
就见男人站在自己眼前,感受到他宽厚手中传来的暖意,穆皎扫了他一眼,坐起身来:“你什么时候进来了?”
“进来老半天了,孟川雅那只老猫都在嘲笑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男人闲适的坐在她的对面,伸手将她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嫌弃的撇了下嘴角:“什么玩意,齁死了。”
穆皎淡淡动了动眉梢:“孟泽霆,你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怎么说话一股北方汉子的语气?”
“跟你学的啊。”叫孟泽霆的男人,单手把玩着钥匙圈,打趣道:“孟川雅说我现在快要被你同化了,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孟泽霆瞥了眼,沉沉开口:“什么事?”
“大小姐请穆小姐下去喝茶。”
“告诉她,我带穆皎出门了,晚上不在家吃。”
话毕,穆皎起身,将书放到书架上,淡淡问:“我应该告诉大小姐,你总是直呼她的姓名,这对她来说,极其不礼貌。”
孟泽霆勾了下唇角,起身走到她身边,单手勾住穆皎的脖颈,将她带到自己的胸前,微微低头看着她蹙眉的样子,挑着眉头说:“对于那个来说,她更不喜欢你放她的鸽子。”
穆皎瞪了他一眼,抬脚狠狠踩了他脚一脚,语气略显不耐:“今天又要带我去哪里?”
“赌场啊。”
与孟泽霆认识是个美丽的意外,离开潭市的头一年,她辗转全国各个城市,用自己的眼睛,替穆辰领略这世界的美好。
一年前,她参与了志愿者的工作,去了非洲,在到的第一天晚上,外出,被偷了钱包和行李。
还差点被毒打。
孟泽霆以英雄救美的方式登场,虽然剧情是老套了些,但是很有用,毕竟穆皎得救了。
只是钱已经追不回来。
当时她像孟泽霆表示感谢:“谢谢你了,我身无分文,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孟泽霆会说什么呢?
正常人不过就是不用客气就算了,他却上下扫了穆皎一眼,说:“没钱感谢啊,那就跟着我吧,慢慢报答我。”
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
从孟家离开,二楼的阳台上,孟川雅站在那里,单手插在口袋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离开。
佣人在她身后说道:“三少爷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孟川雅淡淡恩了一声:“事情都交代下去了?”
“已经交代了。”
孟川雅没再说话,穆皎从一年前被孟泽霆从非洲带回来,当时她对这个姑娘就没什么好感。
不过这姑娘不争不抢,淡然自若,倒是很合她的心,只是,孟川雅总是担心,担心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毁了她弟弟的前程。
这是这个月,孟泽霆第三次带穆皎来赌场。
这是霏市最大的赌场,什么人都有,复杂非常。
但穆皎显然已经轻车熟路。
两个人很快就被簇拥,找到好的位置坐下,孟泽霆坐在她一边,看着她玩,自己只是闲适的喝红酒。
连赢两次,两个人换桌继续。
赢到第三局,遇到个硬茬。
这儿的人谁都知道孟泽霆,在霏市,孟家的地位高耸入云端,孟泽霆是孟家三少爷,孟川雅是孟氏集团董事长,就算不给孟泽霆面子,也要给孟川雅面子。
就算孟泽霆和穆皎将整座赌场赢了下来,谁也不管说半个不字,黑白两道都是没辙。
但是,今天这人,听口音就是广州那边的人,整整输了一晚上,这次又输了一次大的,拿不出钱来,气急败坏的就将赌桌砸烂了。
愤怒的走到他们的面前,指着穆皎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赢老子的钱?”
穆皎起先没有开口,就连孟泽霆都闲适的紧。
这更让男人生气,扬起手就要打穆皎,穆皎凌厉的抬眸,孟泽霆抬手将男人的手拽住,狠狠朝后一掰。
男人吃痛的叫唤,穆皎则勾着唇角,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穆皎是不是个东西不敢说,但你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个臭婊子!”
“哦?”穆皎起身,孟泽霆则牵制着男人,凑到穆皎的身边,穆皎扬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你当这是哪里,随便你在这里撒野?”
男人愤恨的瞪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孟泽霆锐利的眼眸扫过去,男人还是很快噤声。
穆皎也不想闹大,对孟泽霆道:“没什么意思,我们走吧。”
不过玩个热闹,钱不给就不要了,她穆皎也不缺,孟泽霆也是无所谓,警告的看了眼男人,两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