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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滚回你的相府去!”我瞥了水底浮出来的血色一眼,怒气更旺,随手抓起身后的铜盆往帘外扔,所有人大叫“娘娘饶命”便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娘娘,瑶丞相等人已经离去。”片刻后,元香进屋汇报。
“传本宫懿旨,任何人不得进入鸾鳯殿,闯入者杀无赦!”
“是!”
“如风……”我呼唤着,冷如风浮出水面,此时白色锦袍血色遍布,肩膀上的暗红血色愈渐加重,“水里冰冷,快起来!”我使劲拖起冷如风,他看了我一眼立即埋下头去,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不就是穿了个“露卡(黑色裹布,上露肩,下露腹)”么?以前去海边还不是比基尼照穿!
把冷如风扶到榻上,我迅找了外衣套上,冷如风脸色略带苍白,嘴唇微微紫。
“快把解药送去给皇上……”脸上笑意依旧,只是那略带颤抖的语调却是让人不忍。
“你进瑶府偷解药?”我看着他肩上不断溢出来的血迹,眼里雾气弥漫,“让我看看!”
“娘娘……男女授受不亲……”冷如风拦住了我正要撕扯开他衣衫的手,“让人把药箱取来,臣自有方法解毒。”
“药箱?即便去取药箱也需要时间的,把手放开!”我拍开冷如风的手,将衣衫解开,在肩上锁骨处的位置有着一寸大小的伤口,似是利器所伤,“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解药2()
别……”我没理会冷如风的阻拦,一口一口的把他伤口处的毒血吸出,再用清酒(没酒精,凑合着用)清洗。
“月儿……”颀长之手轻轻的划过我的髻,轻拂着我的鬓,我微微一愣,抬眸只见他一脸迷茫,那清澈如水的双眸不再是平静,而是充满了无奈,混集着忧伤。
“如风坚持着,我已经吩咐叫人过去太医署找南宫取药了……”
眼前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是在说些什么,可我却完全听不清楚,清澈的眸子渐渐恍惚,双眸最终缓缓的闭上。
“如风,冷如风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我扯着冷如风的手大力摇晃,他却不曾醒来,我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因为我怕……
“娘娘,北将军到!”
冥炫?他来了,还带来了南宫。
“南宫大人,快,救救他,救救他……”我啜泣着,害怕、无助、内疚,一切的一切不知怎么严明我此刻的心情。
“娘娘请到厅外等候……”南宫走近往冷如风身上轻轻一点,打开针包开始施针。
“可是……”我看着昏迷中的冷如风,心竟然慌了,我怕,我怕,他们一个个离去。
“月儿,沉着点,别妨碍南宫大人的诊断。”冥炫拉着有些失控的我,往屋外走。
“对了,解药,赶紧把解药给北凌羽送去!”我掏出怀中的白玉瓶,交到冥炫的手中。
“解药……”冥炫眉头微蹙,眉宇间卷着复杂之色,那神色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欢喜。
“你不信如风?这是他冒着性命进瑶府取出来的!”我对冥炫的反应有些不满,也许是替冷如风觉得不平。
“月儿好好呆着,我这就去……”冥炫收起白玉瓶,迈出门去。
南宫施针替冷如风逼出了体内的毒性,据说冷如风身上的伤口是飞镖所伤,飞镖上的是三虫三草毒,还好君无邪及时封住了穴位,我也及时把他身上的毒血吸出,不然毒性将分批攻入五脏六腑,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冥炫把解药送去给北凌羽,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北凌羽服用过后怎样。
冷如风整夜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我跟元香守在冷如风床头边,照顾他。
“月儿……月儿你会恨我吗……”床上人梦呓不断,那紧我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轻拭着他额上密布的汗珠,心里纠结得难受。
“深宫险恶……我不忍心……不忍心……月儿被困于宫中苦难不断……”
“如风……对不起……对不起……”豆大的泪珠再次滴落,想不到我的泪腺也可以如此达,竟然可以每天哭几次。
“娘娘……”元香将搓洗过后的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毛巾帮他敷上。
“娘……孩儿不孝……孩儿让娘受苦了……”娘?我用手探了探冷如风的额头,好烫,“元香,快,把南宫大人开的退热散拿来!”
“娘……孩儿不能让你受苦……不可以……”冷如风紧抓着我的手,刚刚擦拭过的额头再次铺上汗珠。
“你娘会明白的,她会明白的……”我喃喃的说着,一遍遍的换着他额上的毛巾……
收押()
风吹过,有些阴凉。
这是哪里?放眼看去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浪涛拍岸,我拿着玉扳指站在海边,等待着日食的一刻。
“母后……母后不要走……母后不要昱儿跟父皇了吗?”远处飘来幼童的哭声,回头一望,是北凌羽,他手中正抱着约一岁大的孩童缓缓的向我走来。
“昱儿?我在干嘛?玉扳指怎么会在我手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画面好熟悉,好熟悉……
“月儿难道真要舍我与昱儿而去吗?”
“不,我怎么会离去呢?我怎么会丢下昱儿呢?我不会,我不会的……”
“月儿……月儿……”
猛然睁开双眼,才知道又是梦。
“又想昱儿了?”眼前人正帮我擦拭着额上的汗珠,北凌羽?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当我再次细看才现眼前人不是北凌羽,是冷如风。
“你守了我一个晚上?”冷如风苍白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点点头,看向他的伤口,他笑意更浓了些,“让月儿担心了……”
月儿?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神医只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喊我月儿,比如梦呓的时候。
“能喊月儿吗?”
“恩……”怎么不能,我对如风算是朋友吧!老听他喊我“娘娘”也怪别扭的!
“太皇太后驾到!”老太后?我心中一滞,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是第三天了,老太后肯定是来要人的!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出去拦着她!”若是让老太后看见冷如风躺在我的床上,那我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皇太后吉祥!”我冲冲赶到厅中,此时一屋子人正行礼跪拜,冥炫朝我作了个眼色,示意我“小心应付”,我轻点点头。
老太后沉着脸,锦袖一挥,端坐在正位上,也不说一句话。
所有人缓缓起身,连呼吸也分外小心。
我站在一旁,看老太后这脸色……今天鸾鳯殿要遭殃了!
“德祯你怎么不说话?”冰凉话语从堂上传来,对上那已经凝固了的脸,直叫人哆嗦。
“臣妾愚昧,不知太皇太后何意?”我微微垂眸,老太后那目光可以杀死人,咱不跟她比谁的眼睛大。
“哀家有话要与皇后说,你们都退下吧!”毫无情绪的语调透着莫大的寒意,“慢着,冥炫你留下!”
“是……”刚抬脚正想向外迈去的冥炫,转身回头。
“三日期限已到,皇后你倒是说说皇上他在哪呢?”
“回太皇太后,皇上尚未回宫……”
“冥炫,哀家不是问你!”冥炫的回话被一口打断。
“回太皇太后,皇上他尚未回宫……”我跟着冥炫的话说了一遍,北凌羽身上的毒不知道解了没有?我连他的状况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呢?!
“来人,把北冥炫关进大牢待审!”老太后脸色一沉,眸光凛冽,门外护卫闻言而进,把冥炫收押。
哼……”老太后不看我,而是直冲冥炫,“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这帮人瞒着哀家到何时?!”前半句平和,后半句火气暴涨,我冷不防一颤,老太后到底知道多少?!
何必动怒呢?()
哼……”老太后不看我,而是直冲冥炫,“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这帮人瞒着哀家到何时?!”前半句平和,后半句火气暴涨,我冷不防一颤,老太后到底知道多少?!
太皇太后息怒,皇上出宫一事跟冥炫无关,请太皇太后明察……”
“哦?那皇后之意是与皇后有关了?”
“皇上出宫均不向臣妾言明,臣妾不知此事缘由也属正常。”我直视老太后,北凌羽他根本没有向我交代些什么?老太后跑来向我要人不是很好笑吗!
“是皇上没对皇后你说明去处,还是铃兰香之事的确是皇后你所谋?”老太后知道铃兰香?我惊诧,不知如何回答。
“太皇太后明察,铃兰香实属瑶键仁一手策划……”冥炫忙替我回话。
“哀家不是问你!”老太后拂袖而起,“来人,将北将军收押!”
“慢着!不准动他!”冥炫不能收押,虽然不知道瑶键仁这老狐狸在盘算些什么,但在此刻冥炫不能被禁!
“德祯皇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逆哀家懿旨?!”
“臣妾没有逆旨,这是皇上的意思!”我掏出怀中的玉扳指,“见玉扳指如见皇上,臣妾只是代传圣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护卫、婢女一律下跪,老太后脸色铁青。
“皇上竟然把传位扳指交予你?!”老太后一脸不可思议,气得隐隐抖。
“是的,皇上让臣妾好好保管。”我收起玉扳指,“谁敢逆旨,杀无赦!”
“圣旨?哀家今日见不到皇上,皇后你纵使有玉扳指在手也难、逃、罪、责!”老太后指着我,“难逃罪责”咬字而出。
“皇奶奶何必动怒呢?”淡漠的声音从而后飘来,卷着那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皇上吉祥!”几个字让我既激动又心酸,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失了神,北凌羽就这么完好无缺的站在我的面前,那神色,那模样与我想象中的他截然相反,我看着眼前人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那冰凉的泪水滴落下来。
“皇上?”
“朕让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