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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妃的出现,让那冰冷封闭了三年的他瞬间苏醒、改变,她嫉妒却又觉得庆幸,嫉妒的是唤醒他的始终不是自己,庆幸的是皇上那张忧愁、冰冷的脸终于会笑了,笑容重现。
她嫉妒那女人,曾经想用尽方法把他跟那女人隔开,那次她接到婢女的通知,说皇上在鸾鳯殿过夜,她急,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来到了鸾鳯殿,当时衣袜满地,她告诉自己不能让皇上留下,所以用计说“计划有变”把皇上引开。
再后来,皇上告诉她,他的月儿回来了,月妃便是月儿,她知道她最后会连守住他的机会也被剥夺,可即便如此她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也许皇上有天会同时接受自己,明知道这一丝侥幸只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可泥足深陷的她却从来不想从那爱他的泥坑里走出来。
她曾经对自己说,皇上爱的人,她也爱,能让皇上开心能让皇上笑的人,她一定要将那人留下,然而这个人出现了,她的心却无法平静,每次看见他们的甜蜜她的心会酸苦交杂,这是从未试过的感觉,她只知道这感觉让她很难受,让她更想要见他,更想留在他的身边。
半年后,冥炫回宫,皇上下令让十剑客到第一绣聚集,她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她只是接到了他的命令要保护月妃,保护她腹中的胎儿。
当利剑直刺月妃而去,她所想的只有皇上的痛苦与微笑,她知道这一剑若是夺去了月妃母子的性命,那么也等于夺取了皇上的命,她要救他们,也许死比守在他的身边来的有用,她的死也许可以在某个不经意的片段,唤醒皇上对自己的思念,这不经意的思念也许会延续至永远……
“如果月儿不出现……皇上会喜欢倩儿吗?”临走前,她鼓起勇气,问了他这一直想问却没敢开口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会的”。
“倩儿要记下……皇上的样子……下……下辈子……倩儿还要……当……当皇上的妃……”她最终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她的灵魂脱离了她的身体,就这么远远的望着他,望着他为自己留下的第一滴眼泪。
“皇上记住,下辈子还要当你的妃,倩儿只当你的妃……”她淡着,笑着离开。
暖玉棺1()
霏霏,爸妈想你,爸妈真的很想你……”爸妈的呼唤近在耳际,我正准备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了沙哑且熟悉的声音,“月儿,月儿说过不会丢下我的……”那沙哑的声音一直都在呼唤着,北凌羽那无措的模样且惊慌的模样闪现于我眼前。
“北凌羽……”我伸手想帮他抹干脸上的泪痕,可我跟他之间似是又道无形的墙阻隔着我们,让我无法接近他。
“月儿若走,我亦不留……”刚毅的脸上清泪流淌,空洞无助的眼神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久久的看着我……
“爸,妈……我放不下这边的人,请容女儿再留一年……”我喃喃道,北凌羽那眼神让我的心隐隐抽痛,那无法严明的疼痛促使我停下了往右移的脚步,回转方向往北凌羽走去。
“少主,皇上的血液不够用,怎么办?”珺瑶……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珺瑶的声音,“皇上所献的血已经量,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不支倒下……”
“用我的!”略带低沉的声音伴着丝丝惊慌之味,这是冷如风的声音,我想睁开眼睛,无奈重坠着的眼皮怎样都提不起来。
“可是……”珺瑶犹豫,“少主的血液未必合适……”
“合适的!”确定及肯定语气。
我的手被轻轻拉起,手腕处似是被什么割了下,一阵生疼,续而手被紧紧的握住与另一只手相贴,伤口处似是有血液流入,血液从伤口处灌输而入,直进血管中,血与血的融合,原本似是被抽空了血气的身体微微得到了一丝缓解,耳畔的声音越渐飘渺,直至全然消失。
我一直持续在半醒状态中,清醒而又迷糊,淡淡的古龙香味将我包围,一直包围着我,没有消散过。
紧握着我的手偶尔变换(北凌羽的手比较颀长,却因为长久练剑而有些粗糙,另外那略带消瘦、带有几分秀气且很温软的手,似是有着熟悉的味道),额上的毛巾时冷时热,同样是轻轻的,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我般,醒醒睡睡不知道过了多少遍,我再次因嗅闻到那淡淡的古龙香味而清醒过来。
“我的皇儿,保住我的皇儿……”我艰难的开口道,喉咙像被热火燃烧般,灼热得刺疼,能说出一句话来已是不易。
“好,我答应月儿保下皇儿……”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紧,平淡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水,水……”感觉腹部像被掏空了般带着阵阵抽痛,似是有伤口被扯住,轻轻一动便会紧紧的拉着痛。
“元香,快拿水来!”
“是……”
“等等!”是冷如风的声音,“这个加进水里。”
“月儿,喝口水……”我被轻轻扶起,带着些许甜味的温水流进口里,带进喉中,灼痛的喉咙如饮甘露般瞬间得到缓解,我艰难的睁开双眼,一口气将碗中的温水饮尽。
“元香再去给娘娘端一碗!”元香帮忙拭去我嘴角的水迹,端着碗走开。
“皇上,我们的皇儿呢?我还在……那我们的皇儿他……”昏迷时太医说只能二选一,现在我醒来了,那我的孩子……
“皇儿没事,他没事,”北凌羽轻按着我的肩膀,“颜儿别乱动,别引伤口炎症。”
“没事?那我们的皇儿在哪?”我根本没有闲情去顾及北凌羽所说的伤口,也不太相信北凌羽所说的“皇儿没事”,若是孩子真的没事,为嘛不在我身边,不在房间里?北凌羽口中的没事也许只是怕我承受不住而编的谎言,善意的谎言。
我要看我的孩子,那在我腹中与我共存了好几个月的生命,我们是一体的。
“皇儿早产不宜于此处,”北凌羽轻轻将我放下,“现安于暖玉棺中。”
“暖玉棺?为什么皇儿不在房里而是在棺里?!”我一激动,拽着北凌羽的衣袖不放,下腹的抽痛微微加剧,脸上的泪是暖的却又是苦的。
暖玉棺2()
“娘娘不可乱动!”冷如风冲了过来,靠在床沿边。
“如风你说,我的皇儿怎么了?他到底怎样了?!”我怕,怕北凌羽真为了不想我太难过而骗我说“孩子没事”,当时昏迷我明明听到众太医说只能二选一的!
“皇子因未满胎期便早产,暂时不能与正常的孩子一般留在生母身旁……”
“那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他到底怎样?到底怎样了?!”语调愈激烈,下腹的疼痛越渐加剧,那抽痛的感觉犹如针刺,犹如火灼,“咝……”
“月儿!”两手被北凌羽紧紧的握住。
“娘娘!”,冷如风想凑近却又再次退回本位,眸中闪过惊慌与焦虑“皇子平安无事!现安于暖玉棺中,代七七四十九天后,便能如正常婴儿般与父母同住。”
“皇子平安无事?”冷如风所说的话我只听进了这几个字,“皇子平安无事……”
“恩!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欺瞒娘娘!”冷如风点点头,举誓而言。
“你刚刚说是……皇子?”我淡笑,泪水却更加泛滥。不知怎么的,对冷如风我总有着莫名的信任,也许觉得他会比较中立不像北凌羽那般有顾忌吧?
“恩,娘娘产下的是皇子……”
“皇子,皇上……我终于为皇上产下皇儿了……”我喃喃道,视线越渐模糊,最后全身一软,陷入沉睡。
“月儿!月儿……”
“娘娘,娘娘……”
“快!快宣珺瑶进宫!快!”……
海风吹过,浪涛拍岸,我拿着玉扳指站在海边,等待着日食的一刻。
“母后……母后不要走……母后不要昱儿跟父皇了吗?”远处飘来幼童的哭声,回头一望,是北凌羽,他手中正抱着约一岁大的孩童缓缓的向我走来。
“昱儿?昱儿是谁?我在干嘛?玉扳指怎么会在我手上?我怎么会在这里?”
“月儿难道真要舍我与昱儿而去吗?”
“不,不是的,我怎么会舍你们而去?我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娘娘,娘娘!”额上湿湿凉凉的,有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快,小月、小怜快倒水来!”
“元香?珺瑶?”我睁开朦胧睡眼,原来刚刚是做梦,好恐怖的梦……
“娘娘又做梦了?”元香帮我擦着额上的汗珠,珺瑶将我轻轻扶起,用枕头帮我垫上背。
“皇上呢?”习惯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突然看不见了心里有点不踏实。
“皇上两日没早朝,今日该上早朝了。”元香道。
“恩,”我四处张望了下,又问:“皇儿呢?我的皇儿在哪里?”
“娘娘可别动,”珺瑶轻轻按住了我,“皇子殿下现安于乾清宫的暖玉棺中,一切安好。”
“对啊!娘娘可不能动,不然引伤口炎症,以后会留下伤疤的。”元香接话。
“伤口?炎症?暖玉棺又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糊涂。
“娘娘当时状况危急,师傅选择了帮娘娘剖腹产,才保住了娘娘跟皇子殿下,可是娘娘腹部的伤口还需修养才能复原。”珺瑶回道。
“哦……”怪不得下腹总觉得抽痛,原来是剖腹产,可是珺瑶刚刚说什么?冷如风帮我剖腹?!那……那不是看光了么?!我紧拽着珺瑶的衣襟,“你说,你刚刚说是谁帮我剖腹的?!”千万不要是冷如风,苍天啊!大地啊!悲剧啊!
“娘娘安心,是珺瑶帮娘娘动刀的,师傅在帘外指点而已。”呼……我为自己摸了把冷汗,还好,还好!
“你们刚刚说的暖玉棺,指的是不是前朝留下来的珍品?听说是白凌国献给我朝的贡品?”暖玉棺这名字我听过,据说那是一口小号的玉石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