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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先发制人,举枪指向瞄准李婷的那个日军士兵开火,那日军士兵饮弹毙命。
“中国远征军,真正的中国远征军士兵!”
渡边有些惊慌,胡乱举枪向高杰射击,子弹“嗖”的一声击中高杰的小腿,高杰的腿软了一下,跪在了草地上。这时候,林芳从另一侧的树丛后闪身出来,抬枪向渡边开火,渡边提枪就地一滚,躲过了飞向他的子弹,跌跌撞撞地逃进了树林里。枪响时,龟田正在火堆旁撕着烤糊的松鼠腿,见势不妙,急忙提枪逃走,他回身抬枪射击,砰的一声,枪弹射中了李婷的腹部。
“李婷姐,是龟田,我要宰了龟田!”张莎追击龟田,龟田没命似地逃走了,边跑边喊:“少佐,等等我,支那女兵的厉害,等等我!”
林芳一直注意渡边,连连向渡边开火,渡边左蹦右跳,躲过了子弹,跃过一个矮树丛,躲到一棵大树后藏住身子。“岗山队长,你走了,我也走啦!”渡边眼看情势急转直下,面对四个缴了枪的女兵的那种绝对优势在高杰和林芳的突然袭击下已荡然无存,松田和平井莫名其妙的被李婷弄死,又有几个士兵死在高杰和林芳的冷枪下,岗山少佐落荒而逃,他也没有了斗志,暂时断了抓中国女兵充作慰安妇的念头,他主意一定,闪身钻进树从里,消失在了昏盐的暮色中。林芳再次推上子弹,朝着渡边的黑影又开一枪,这一枪,象是在给岗山和渡边送行。
李婷吊在树枝上,脸颊和颈部已被鲜血染红,腹部也渗出了鲜血,但她依然关注着杨丽娅和陈燕梅,她忍着疼痛,冲着撑起身奔向自己的高杰,咽一口血水,含糊地呼喊:
“高大哥,别管我,快救杨丽娅和燕梅!”
陈燕梅和杨丽娅一同对付的那个日军士兵似乎很有力量,一直在作拼死反抗,杨丽娅和陈燕梅齐心协力还是没能制服他,也没有夺过他的枪。日军士兵已经抽身出来,抡着枪杆子猛的扫向陈燕梅腰杆,陈燕梅避让不及被打倒在地,日军士兵再抡着枪托砸向杨丽娅。
“杨丽娅,闪开,我来干掉小鬼子——”
高杰呼喊着飞奔过来,用肩膀架住日军士兵的手臂,打掉他手上的步枪,同时把尖刀捅进了日军士兵的心房。日军士兵啊呀一声,歪歪地退了几步,轰然倒在草地上,咽了气。
“狗日的鬼子,你这条恶狼,回家见你娘去吧!”
高杰拔出尖刀,又猛地在日军士兵前胸捅了一刀后,才拔出尖刀,在草地上擦去尖刀上殷红色的血渍,甩一甩,把尖力插进了刀鞘,回身走向李婷说:
“快,护士长,跟我放下李婷。张莎、杨丽娅,去看看岗山和渡边,提防小鬼子打冷枪,真逃走了,不要追。陈燕梅,能站起来吗?好,站起来,提防敌人!”
高杰走到青㭎树下,急忙抓住绳头用劲拉着,再慢慢解去绳结。林芳抱住李婷的两腿,不让李婷落在地上,陈燕梅赶过来抬住李婷的肩膀,杨丽娅回身过来搂住李婷的后背,稳住李婷。
张莎捧着枪追到树林边缘,向树林里开了两枪,看不到树林里有动静了,退了几步担当警戒。
高杰和三个女兵小心翼翼地放下李婷,让她躺靠在陈燕梅的胸前,让林芳为李婷检查和包扎伤口。暮色苍茫,高杰的脸膛在暮色里闪闪发亮,此时他感到很欣慰,事实证明,他的分兵突围的决定是正确的,尽管当时把四个不会水的女兵留在那崖洞里显得有些残酷和自私,但有时候结果真的印证那句古话“舍不得心头肉套不到狼”是真理。他和林芳跳下河流后,向下游了百多米就上岸了,他俩一直在追踪岗山小队。在这黄昏时分,在这山林里出奇兵挫败了敌人,救下了自己的女兵们。虽然自己腿部中弹,是皮肉伤,不碍事的,陈燕梅被敌人击打,砸中的是臀部,不是腰杆,她行动自如,算是轻伤。李婷咬了自己的舌头,腹部又中一弹,伤势较重,但都不是致命伤,有林芳护士长包扎救护,很快就会痊愈,张莎和林芳安然无恙,高杰十分高兴。
“李婷姐受苦了,护士长,婷姐的伤要紧吗?”
杨丽娅惊魂稍定,就跪在李婷跟前,含着眼泪望着林芳为李婷探取腹部的子弹头。陈燕梅挨了枪托,臀部肿胀起了个包,但她忍着疼痛,围着李婷,看着李婷血糊糊的腹部,两眼噙满热泪,伤心地说:“李婷姐,忍着啊,别哭,我只流泪,看着姐姐这样子,我不能不流泪!”
“燕梅,我不哭,你也别哭,瞧你,流眼泪了,揩干眼泪,女兵!”李婷咪咪笑着说。
“张莎,注意警戒。逃走了几个鬼子,此地开阔,容易被偷袭。”高杰望望天空,担心地说。“现在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谨防豺狼反扑过来咬人。此地不能乆留,护士长,包扎好李婷的伤口,我们必须走。我的伤不碍事,敷点消炎药粉,用块绷带扎紧就行。我皮肤好,不会发炎!”
“李婷,咬紧牙关,必须忍着疼取出弹头,幸好没有伤及内脏。”林芳借着黄昏时分的朦胧光色,在李婷腹部的创口细心地探查到了弹头。“真的受苦了,落在一群豺狼手里,瞧瞧,军裤裤裆被烧了个洞,真是伤天害理,丧绝天良。小日本鬼子,真的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真的是魔鬼的子孙。没有针线,只能用块胶布贴在裤裆里,挡住破洞吧!”
“高大哥,林芳姐,咋不见贵生兄弟和海春妹妹,我也没看见秀君?”李婷忍着痛说话,她在关心同胞姐弟,也在分散自已的注意力。“你们是走散了,还是他俩没能上岸。丽娅,揩去眼泪,掉眼泪象是中国的女兵么?别担心,你的贵生哥哥一定平安无事,他们正在等着我们呢!”
“好啦,弹头取出来,包扎一下,我们就走,我们需要一副担架!”林芳说。
“高大哥,你们真的象是天兵神将,来得这么及时。”陈燕梅抹一地眼泪,激动地说。“没有你们及时救援,我们斗不过这群豺狼,我们怕都成刀下冤魂了。可是,海春妹妹她们平安么?”
“我们跳下河,就各自顺水流游走了。小鬼子在河岸上乱打枪,子弹追逐着我们。游了一百多米远吧,我和护士长说,我们不能走远,我们要找寻你们,我和护士长靠了岸。尹海春好象体力不支,一直顺着河流淌下去,宋贵生追寻她去了。王秀君是最后一个跳下河的,待她游近我们靠岸的地方时,护士长呼唤她,秀君听不到我们呼唤,她独自一人漂走了!”高杰严肃认真地说。“我们不能离你们太远,自从王秀君跳水后没有太多的枪声,我们判断你们多半被鬼子抓住了,但我们不知道敌人究竟会把你们带到哪里去,所以我和护士长没有时间去找寻他们,但我们有约定过的联络暗号,只要他们仨个还活着,我们一定能相会。我们一直在监视着敌人,但又找不到机会下手,我们原来打算待夜深以后再偷袭敌人,营救你们。当看到张莎,燕梅和丽娅动手时,我们也不得不动手了。也够痛快的,眨眼前就解决了三四个小鬼子,功劳在你们女兵,是你们瓦解了敌人的防范之心,我们干起来才这样顺手!”
“中尉,我们今晚去哪里宿营?”张莎走过来问道。“天快黑了,这丛林里到处有鬼子兵吧?日本鬼子切断了滇缅公路,滇西已落入敌手了吧?日军大部队自西向东进犯,如果占领滇西的部队又回过头来扫荡,真是这样,我们回家的路完全堵死啦,这丛林尽管广阔,也没有我们的生存之地,我们不是被打死,在这丛林里也只有饿死。中尉,情况会是这样的么?”
“情形会是这样,敌人的机械化部队进展神速,局势十分危急!”高杰冷静地说。“不过,我们是战士,天生就不怕敌人。天要黑了,我们走吧。李婷不能走吧?能走,好,张莎和林芳扶着李婷走一程试试,她腹部有伤,不能背她。换个地方,我们扎一副担架吧!”
“我好着哪,我能跟上大家!”李婷挣扎着站起身,腹部的疼痛使她的脸有些变形,但她忍耐着,吃力地说。“想想牺牲了的战友们,我身上这点伤算什么?走啊,中尉!”
“我们决不能抛弃宋贵生、秀君和海春,我们是难兄难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林芳搀扶李婷试着慢慢地走了几步说。“真行,李婷,男子汉也不过如此。可恨那些该死的鬼子兵,到底中了什么邪呀,为什么不守在父母兄妹身边过日子,偏偏要跑来侵占别人的家园,最终他们的下场,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也把我们坑苦了,让我们迷失在漫无边际的丛林里。我们总算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姐妹们。中尉,李婷真行!”
“听到吗,姐妹们,我们还活着,相信贵生、秀君和海春也还活着!”高杰跟在李婷身边,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女兵们,我们谁也不离弃谁,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分。李婷,行吗,能坚持吗?还行,不要硬撑着,姐妹们可以抬着你前进。燕梅有腰伤,张莎的脚好象也带伤了,还疼吧,唉,我们九个远征军战士,三人负伤,三人下落不明,今后的路途更加艰难,姐妹们,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瞧,月亮出来啦!”杨丽娅从树缝里指一指天空中发出柔和光辉的半个月亮,深情地说。“都说,故乡的月儿格外圆,我们自打进了丛林里,还没有见过圆满的月亮。今天也只能看见月亮的半边脸,她的半边脸还藏在云雾里。中尉,还有多少天过中秋节,我们能回到家过节吃月饼么?”
“过多少天是中秋节,我也迷糊了!”高杰有些伤感地低声说。“不知道小鬼子让不让我们回家过中秋节,倘若小鬼子切断了我们的路,我们能否冲过敌人的封锁线么,不过,我们九个人,即使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我们也要向前冲,我们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