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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大树桩头,你是我敬爱的大树亲爹!”王秀君一边感激着大树桩,一边主动寻找战机,她乘鬼子兵拉枪机的那一瞬间,抬枪瞄准敌人果断地扣动扳机,又是一次漂亮的射击,一个鬼子兵应声向后仰倒,两腿象蹬转轮那般蹬了几下就不见动弹了。
“中尉,我又干掉一个,真解恨!”王秀君兴奋地喊叫起来。“来吧,我就是死,也够本啦!”
最后一名鬼子兵转身就跑,朝着赶来增援的几个同伴呜哇呜哇地喊叫,但那几个鬼子兵还离着几十丈远,飞跑过来,在坎坷不平的石头上跳跳跃跃,象是在跳敬山神的原始舞蹈。
王秀君抬枪瞄准那日军士兵的后背开枪,枪声响起的同时,日军士兵栽倒下去,她欢快地说:
“鬼子,谁叫你不听爹娘的话,背着一杆枪就到处放火杀人,不是我杀你,是老天爷杀你!”
这时候,六七个日军士兵吼叫着飞奔而来,边跑边向王秀君射击,但有树桩和巨石为她遮挡着子弹,王秀君还算安全,不过,敌人渐渐逼近了,再待下去,不是战死,就是日军的俘虏。
“高大哥和几个姐妹脱险了,我也该跳河走了,死就死在河水中,做个干净鬼吧!”
王秀君不再恋战,匍匐着向河边靠近,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痕。这时候她脸上坚毅的神色变成了一种伤痛的表情,她回头看了小腿肚一眼,鲜血已将裤管染红,但她没有停下来料理伤口的意思,她毅然决然地爬向河岸边,看着河面拖着伤腿半蹲起来,身体往前一倾坠落进了泛着漩涡的急流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冒出头来换了一口气,飞快地向下游游去,在她的脊背上是她心爱的步枪,她身后水面,泛起几缕淡红色的飘在水面的花丝。
“支那女兵,良心的大大的坏了,在河里的死了死了的!”
日军士兵们涌向河岸边,站在岸边的矮树丛后一齐朝着王秀君开枪,雨点般的子弹呼嗖呼嗖地扎水流,突突突的激起一团团水花,水花似乎在追随王秀君漂流,象是给她抛撒送行的花环。
突然,王秀君双手在急流里挥动了几下,然后深深地沉下去,她的身影在激流里消失了。日军士兵停止了射击,望着湍急的河水发怔。一个日军士兵伤感地说:
“支那女兵,统统的跳河,统统的死啦,岗山队长的抓不到支那女兵啦!”
第十七章 栖身崖洞
更新时间2011311 12:49:47 字数:4051
李婷藏身在崖洞里,却一直关注着洞外的枪声,忽起忽落的枪声把她的心弄得一阵阵抽紧,她想象那些枪声肯定是日军士兵在打枪,高大哥和林芳姐带领几个姐妹跳下河后再也不能开枪还击了,只有挨打的份,不知道他们能否安全脱险,在急流里和枪弹下求生,七分要靠本领三分靠运气。她想到高杰、宋贵生、尹海春和林芳,更想到脾气有些倔犟的王秀君,王秀君虽然是个文艺兵,平时说话做事大大列列的,有时候也很倔犟,固执起来不服输,都想占个先。李婷感觉得到王秀君最后一个人在阻击敌人,她在心底愿望王秀君不要独个人耍犟脾气自个儿脱不了身,李婷感慨,难道今天这样的分别,会成为姐妹弟兄们的是生离死别,她不敢相信真的是生离死别。
枪声终于停了,河谷里一浱寂静,只有哗哗的流水声依稀可闻。山洞深处黑幽幽的,在山洞里看洞口映出的那一小片天空也是灰蒙蒙的,李婷想象洞外象是一个阴天。李婷和张莎、陈燕梅、杨丽娅缩紧身子隐藏在山洞的拐角处的后面,低矮的洞顶压迫着她们直不起腰,只有伸长脖子探出脑袋才能望见灰灰亮的洞口。她们栖身的地方虽不算潮湿,但洋溢着一种刺鼻的灰土和霉草的混合味道,崖洞一直往下延伸,但黑魆魆的是个窄小的黑洞,没有人能钻进去,也不敢钻进去。
“李婷姐,你一脸忧伤,你很难过呀,我们四姐妹,生死相依,别伤心!”张莎悄声说。
“莎莎,我不是伤心,我是担心中尉和林芳姐。唉,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挂念别人有意思么!”李婷自言自语地说,话音又尖又细。“姐妹们,我们不是手无寸铁的乡下姑娘,我们是全副武装的中国远征军200师的女兵,我们不能轻易投降,不能束手就擒,都把子弹推上膛,枪口对外,小鬼子胆敢进山洞,我们就与敌人拼命。可是,姐妹们,千万不要莽撞,能忍就忍,要明白,生命是最宝贵的,爹娘生养了我们,我们还没有尽孝心啊,我们也不能轻易就死,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保全性命,再上战场杀敌。我想,我们得有个头,一切行动听领头的指挥,姐妹们若信任我,我就领这个头,这也是高大哥和林芳姐的交待!”
“李婷姐,我听你的!”陈燕梅说。“不过,李婷姐,你会水的,你该走呀!”
“中尉带几个姐妹走了,我要留下,是我的责任,分兵西两路,不让敌人一窝捉了!”李婷说。
“李婷姐,张莎、燕梅和我是旱鸭子,我们认命了,你该走的,能走一个算一个呀!”杨丽娅认真地说。“李婷姐,你心好,在为我们着想,是我们拖累了你。好象小鬼子走了,你冲出去!”
“丽娅,你说什么话?我们四姐妹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蚂蚱,谁也不要单飞。我们是军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李婷恳切地说。“我们在一起,是中尉的命令,谁也别干傻事,听见了吗?丽娅,小鬼子不会轻易离开,我们要十二分的小心,今天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我敢开什么玩笑呀,我挺正经的,喘气都是细细的了!”杨丽娅轻声说。“我只是有点担心贵生哥,希望他平安无事,我是想在心底嘛。听不到枪声了,小鬼子怕是追赶中尉和护士长去了!”
“丽娅,你真是被白面书生迷住心窍了,高大哥待我们这么好,你咋不担心他?”张莎悄声问道。“给贵生送毛巾洗脸,连毛巾也丢了,姐妹们你不在心,就把宋贵生挂在心上,不公平!”
“高大哥有林芳姐和你们担心就够啦,他才不把我放在眼里!”杨丽娅有些委屈地说出了心里话。“我是你们最小的妹子,我不敢跟你们争大哥。男人有时候粗心,我送毛巾没有错吧?”
“张莎,别醋丽娅了,她是老幺妹,我们要多关心她!”陈燕梅说。
“丽娅,我不想跟你多说男人的事,无聊!”张莎严肃地说。“李婷姐,古人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我们用得着古人的话啊,我担心小鬼子会搜查这个山洞!”
“张莎,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担心,所以,我们少说话!”李婷低声说。
“唉,生命太短暂,可惜只有一次,如果没有了生命,就万事皆空了!”张莎感叹说。
“唏——”李婷吹了一下嘴,冲着张莎说。“有情况,听,有脚步声,逼近洞口了!”
“完了,小鬼子发现我们了。”杨丽娅悄声说。“他们进洞来,我们走投无路了!”
“丽娅,闭嘴,别吱声,小鬼子神经敏感,爱听女人的声音!”
李婷摇摇手制止了杨丽娅说话,她挪挪身子靠近杨丽娅,让杨丽娅依靠着她。她们四姐妹都坐着靠在洞壁上,两手在胸前抱着步枪,静静地谛听着洞外一丝一毫的声响。她们只能看到对面的洞壁却望不见洞口,但洞外的声响传进来非常清晰,崖洞似乎有放大声响的效果。她们先是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哇啦哇啦的日本话,可惜谁也听不懂。随后是片刻的宁静,忽然咚的响一声,一个大石头滚进洞来,撞在石壁上又是嘭的一声响。大石头差点儿撞上了陈燕梅,她一惊慌就要叫出声来,张莎急忙倾身捂住了她嘴,面对着她连连摇头,陈燕梅明白张莎的用意,咬紧嘴唇忍住了叫声,然后又点了点头,张莎才松开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唉哟,憋死我了,张莎姐的手劲真大!”
陈燕梅刚松了一口气,悄声说了一句话,她冷静下来时,又有一个更大的石头滚进山洞,轰的一声撞了洞壁,又象皮球一般弹回来滚向着张莎的右脚滚过来撞上了她的脚背,她急忙侧身用手肘顶住滚动的石头,咬紧牙忍受着剧痛,她的脚背受伤了,石头也停住了。
李婷看着心疼,却不敢行动,张莎向李婷摆摆手,以坚毅的神情告诉李婷:千万不要动,我挺得住,不能弄出声响,只要有一丁点响动就会暴露了,我挺得过去。
李婷伸出拇指扬了扬,对张莎的坚强表示肯定和赞赏:莎莎,好样的,我的好姐妹!
砰,砰,砰!
敌人向崖洞里开了三枪,子弹噗哧噗哧的扎进了正面松软的洞壁里,子弹没有对女兵们造成伤害。女兵们藏身在一侧,屏住呼吸,纹丝不动,谁也不愿暴露给敌人,可是枪声无疑在女兵们心头引起了恐慌,她们都绷紧了神经,攥紧了枪杆,但女兵们谁也没有慌乱,她们都表现得沉着冷静,或者说是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们強作镇定,紧缩着身子纹丝不动。
李婷用目光扫视着三个姐妹,张莎以手肘用劲轻轻顶起那个压住她右脚背的石头,抽出了受伤的右脚,她忍着疼痛朝李婷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李婷,没事的,别担心。陈燕梅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莎,对她表示钦佩,杨丽娅也以坚定的眼神赞扬着张莎。
李婷点点头稍稍挪动了位置,端起枪斜斜地瞄着对面一侧的洞壁,右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敌人一露头,她就开枪射击。三姐妹随着她的样儿,都捧起了枪,枪口对准同一方向。女兵们作好了拼杀的准备,却没有了枪声和说话声,但片刻的宁静之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噔噔噔的愈来愈响亮,每一声仿佛就踩在女兵们的心尖上,李婷回望张莎一眼,又看看陈燕梅和杨丽娅,轻轻拍拍枪托,以眼神示意姐妹们:准备战斗!
“支那女兵,出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