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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受伤?”
走到走廊之上,她目光在走廊上扫了扫,只见老爷子,墨十三,墨春墨夏,小福子,雨曼雨香,万林跟碧云都毫发未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确定是所有人都没事之后,将收回目光,看向墨十三。
墨十三手中那把锋利的剑正架在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脖子之上,“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他语气冷冽的逼问,楚蘅在一旁看着,只见那黑衣蒙面人的下巴忽然动了一下。
“不好,他牙齿里藏了毒药。”
可惜,她提醒得太迟了,墨十三出手阻止时,那黑衣蒙面人已经咬碎了嘴里含着的毒药,一命呜呼,倒在了墨十三的脚下。
墨十三收回自己的剑,一脸惭愧的看向楚蘅:“抱歉,是我大意了。”
楚蘅微微摇头,并未怪罪他。
就算墨十三没问出什么来,今夜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她心中已经大约有数。
今夜这些杀手,要么是其他参赛者派来的,要么就是丞相府那位派来的。
一场杀戮结束,那客栈小二哥从柜台底下钻出来,伸长了脖子,往二楼走廊上瞄了一眼,确定行刺的黑衣人都死绝了,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连夜去京兆府衙门报案。
至于那蒋五,一直藏在暗中,瞧着刺杀失败,急忙撤退,往丞相府而去。
一个时辰后,京兆府的一群衙役到同庆客栈勘察,顺便将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尸体抬走。
等京兆府的人将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尸体都抬走了,天色已经蒙蒙亮。
楚蘅退了珍珠那间房,把珍珠叫到自己的房中一起住。
“楚姑娘,小的要出门办一件事。”
楚蘅刚将受惊过度的珍珠安顿好,小福子便来到门口敲门。
楚蘅将门打开,见他眉头紧锁的站在门口,脸色极为难看:“为何是这副表情,谁惹你生气了?墨十三,还是墨春墨夏,给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们。”
因为小福子身体上有残缺,这一路,楚蘅对他格外照顾。
小福子心里一暖,继而一板一眼的回答楚蘅:“他们没有招惹小的,是小的有一件私事要出门一趟。”
小福子已经说了私事两个字,楚蘅自然不好再过问什么,只叮嘱道:“这几日不太平,你一人出去,当心一些,办完事,尽快回来。”
“是。”
楚蘅看着他转身,朝楼下走去,总觉得,这小福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小福子出了同庆客栈,直接大步朝胭脂金玉楼而去。
清晨的胭脂金玉楼依旧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小福子刚到门口,便有一群莺莺燕燕围拥上来,将他推进了胭脂金玉楼的大堂。
一两名打扮妖艳的女子,像乌贼一般,紧紧帖在他的身上,不断的用绣帕挑逗着他。
“公子,瞧着面生呀,您这是第一次来胭脂金玉楼吗?”
小福子一张冷脸,“叫你们掌柜的艳娘来见过。”
谁都知道,艳娘不仅是胭脂金玉楼的掌柜,更是这胭脂金玉楼的第一美人儿,他开口就要见艳娘,惹得好一些嫖客不快,全都用敌视的眼神将他看着。
有人冷喝道:“好大的口气,一来就要见艳娘,你可知道,爷我已经来这胭脂金玉楼一百多次了,也未能见到艳娘一面。”
“没眼力见的东西,去叫你们掌柜的艳娘来见我。”
这些年,小福子跟随在九爷的身边伺候,可不是什么都没学到,那潜藏的气势爆发出来,顿时将身旁的人吓得倒退一步。
方才还围绕着小福子挑逗的女子,一个个眼神紧张的将他看着。
“这这人是谁啊?”
这动静传到二楼上,被艳娘听了去。
艳娘还以为,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跑到胭脂金玉楼砸场子,皱起眉头来,吩咐娇娘:“娇娘,你去看看,若是不知好歹前来砸场子的,直接找几个龟奴,将人丢出去。”
“是。”
娇娘应声,从艳娘所在的雅间走出来,走到走廊上,往下一看。
只见一身青色锦袍的小福子站在大堂里,正被一群人围绕着,见小福子脸色不善,她心头一抖,急忙转身,返回艳娘所在的雅间。
艳娘躺在一把贵妃椅上,那半透明的衣裙笼罩在她身上,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怎么怎么快就回来了?”
娇娘疾步走到她面前,脸色凝重的回答:“姐姐,不好了,小福子来了。”
闻之,艳娘从贵妃椅上立起,皱了皱眉,旋即眉头舒展开,挑眉将娇娘看着:“带他上来见我。”
“姐姐,小福子定是来心思问罪的。”
娇娘生怕,昨夜发生的事,传到九爷的耳中,若是让九爷知道,姐姐对姓楚的那女子见死不救,定是要雷霆震怒的。
如此这般,姐姐想嫁给九爷,那就更没希望了。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艳娘倒是一脸镇定:“去将小福子叫上来吧,我自有办法应付。”
娇娘这才出门,下了楼,到大堂里。
她走到小福子的面前,朝小福将身子福了福:“这位公子,姐姐有请,请随我来。”
一众嫖客看着小福子跟随娇娘往二楼上去了,一个个嫉妒的双眼冒星星。
这人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么容易便见到了艳娘。
娇娘将小福子引到艳娘的房前,“小福爷,姐姐就在里面。”
小福子面无表情的瞟了娇娘一眼,伸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见小福子进来,艳娘走下贵妃椅,去屏风上拿了一件半臂的短褐,披在身上。
“小福爷驾到,艳娘有失远迎,还望小福爷恕罪。”
小福子走到八仙桌前,毫不见外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自己倒茶喝了半杯,眉梢一挑,两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艳娘的身上:“艳娘,昨夜,同庆客栈出事了,你可知道?”
艳娘走来,在他对面坐下,一手掩唇笑了笑,“出了何事,瞧把小福爷您紧张成这般。”
小福子道:“十几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潜入了同庆客栈刺杀楚姑娘。”
“竟然有这回事。”艳娘微张着红唇,表现得极为惊讶:“楚姑娘可有事?我这边太吵了,是半点动静都没听到,小福爷,可有抓到活口,可有问出幕后主使人是谁?”
“昨夜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艳娘这个女人精明着呢,小福子可不相信,昨夜同庆客栈那么大的动静,她半点都不知情。
“昨天晚上,我还发出了一枚赤狐,你也没看见?”
艳娘收起那一脸的惊讶,眉心一蹙,表现得颇为恼怒的将小福子看着:“小福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艳娘见死不救?”
小福子审视着她,没有回答。
他并没有证据证明艳娘见死不救。
觉察到他审视的目光,艳娘更为恼怒,“胭脂金玉楼这边是什么状况,你下楼看看便知,一天到晚,这里如此热闹,乐声轰鸣,盖过同庆客栈那边的动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轰鸣的乐声能够盖过同庆客栈的动静,自然也能盖过赤狐的爆炸声,这些年,我艳娘为九爷辛辛苦苦打点这胭脂金玉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九爷尚未质问我一句,何时轮到你小福爷质问我。”
小福子静静的坐着,听她恼羞成怒说了半天,等她安静之后,小福子才放下茶杯,冷冷的开口提醒她:“艳娘,楚姑娘在九爷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你应该清楚,昨夜的事,我愿是你没有听到动静,否则欺骗九爷,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明白才是。”
“告辞。”
提醒一番之后,小福子起身,瞟了艳娘一眼走出雅间。
艳娘稳坐在八仙桌前,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倒是娇娘将小福子送到了胭脂金玉楼外面。
“近来这段时间,姐姐心情有些不好,若说了难听的话,还望小福爷海涵。”
小福子并非那种心胸狭窄之人,看了娇娘一眼,回答:“看在大家同为九爷效力的份上,昨夜的事,我可以不向九爷汇报,但是娇娘啊,你得好好提醒提醒艳娘,别让她做了错事,日后追悔莫及。”
“多谢小福爷提醒,小福爷慢走。”
娇娘送走了小福子,折回二楼上,见艳娘所在的雅间内一地狼藉。
用于装裱的瓶瓶罐罐,全被艳娘砸碎在地上,而艳娘她正坐在一堆碎片中间,一双美眸通红,一双手更是在往外冒血。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娇娘进屋,转身将房门紧闭,一脸着急的去取了金疮药跟纱布,到她面前,抓起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着。
“姐姐,你放心,小福爷已经答应了,不将昨夜发生的事汇报九爷。”
艳娘并非在气恼此事,她气恼的是,九爷对楚蘅的重视,竟然派了小福子,墨十三,墨春墨夏陪同楚蘅到玉临城来。
“娇娘,那姓楚的不过就是来玉临城参加一个医术大赛,九爷竟然这般紧张,派了小福子,墨十三,墨春墨夏一同前来,你可知道,如今晓月城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这个节骨眼上,九爷竟然这么多人陪在那女人的身边。”
由此可见,楚蘅在九爷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所以她气,她恨,她心有不甘。
“这些年,我不惜人前卖笑,如此委屈自己为九爷经营胭脂金玉楼,在九爷心中却没有半点地位,而那个女人呢,她认识九爷才多久,竟然俘获了九爷的一颗真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娇娘一边为她包扎,一边安慰着她:“姐姐,妹妹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艳娘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含泪将她看着:“你我姐妹,有什么话,不必藏着掩着。”
娇娘这才道:“姐姐,如今九爷如此重视姓楚的那女人,你万不可以对姓楚的那女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