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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蘅啊楚蘅,谁让这个女人与她争夺九爷,只能委屈这个女人做替死鬼了。
赵子珊敛下笑容,抬起头来,睁大双眼,朝身边的丫鬟招了招手。
那丫鬟走向她,附耳过去。
赵子珊在那丫鬟耳边说了几句,那丫鬟便匆匆离开,朝设宴的地方去了。
宴席女宾区,楚蘅与人不熟,独自坐在一张桌前,有些百无聊奈的嗑瓜子儿打发时间。
忽然,一名小丫鬟走来,毕恭毕敬站在她面前,“请问,姑娘可是楚蘅楚姑娘?
楚蘅丢下瓜子儿,抬头挑了一眼小丫鬟。
小丫头低眉顺目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老实。
“我是。”
见楚蘅微微点头,小丫头又道:“我家少夫人听闻姑娘来了,心头甚是欢喜,请姑娘去一叙。”
少夫人,那自然就是陈氏了。
“请姑娘带路。”楚蘅拍了拍手,从桌前站起来。
九爷在男宾区这边,目光时不时的穿过中间镂空的屏风,观察楚蘅的一举一动,忽然见楚蘅跟随玉酿山庄的一名丫鬟走出了宴席,他心头不放心,起身准备追上去。
见九爷起身,百里棠挑眉问:“待会儿就要开席了,九爷这时候是要去何处?”
“爷去哪里,不干你的事。”九爷心头担心楚蘅,懒得理会身边的白雪球,大步走出男宾区。
百里棠见他脚步急切,心思一转,也起身,跟着离开男宾区。
至于楚蘅,跟着那小丫鬟离开宴席之后,经过几条回廊,又穿过了一座花园,越往前走,越是冷清。
“楚姑娘,我家少夫人喜静,所以,少庄主将她安置在了这边。”觉察楚蘅心生怀疑,那丫鬟回头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解释,“穿过这座花园,前面就是我家少夫人的住所了,请楚姑娘随我来。”
小丫鬟越是解释,楚蘅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到花园的尽头,楚蘅挑眉看去,前方有一排房子,扫了一眼那排房子后,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说这里是少夫人的住所,为何这里却不见一件小孩子的衣物。”
陈氏是玉酿山庄小公子的母亲,小公子恰好一个月,如此年幼,必是跟着陈氏一起住的,若这里果真是陈氏的住所,必是有小孩子衣物的,眼前不见一件小孩子的衣物,便是说明,领路的小丫鬟在说谎。
“你是谁?”楚蘅的目光,瞬息之间变得凌厉,两道目光如刃一般落在那小丫鬟的身上。
“你带我来此处,有何目的?”
她话音刚落,见前方升起一阵浓浓的烟雾。
烟雾升起的瞬间,那小丫鬟扑通跪在她脚下,往她身边一扑,双手将她的腿扒拉着。
“快来人啦,快来人啦,有人放火烧祠堂。”
听到动静,九爷,百里棠疾步冲来,一眼便看见,玉酿山庄祠堂这边浓烟滚滚,楚蘅站在距离祠堂不远的地方,一名玉酿山庄的小丫鬟趴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腿。
见此,九爷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玄铁面具下,眉头骤然深蹙,如一阵风般卷到楚蘅身边,一脚将缠住楚蘅的那小丫鬟踢飞开,然后将楚蘅抱在怀里。
“我带你走。”
“我不能走。”九爷来得这般快,楚蘅心头一暖,“这把火不是我放的,我不走,我若是走了,别人正好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也是。”九爷关心则乱,刚才把这点忽视了。
“爷的女人,怎能随便让人污蔑,必须赵子廉讨一个公道。”
那丫鬟刚才的喊声不小,少顷过后,赵子廉,玉酿山庄的太夫人,玉酿山庄二房四口人,陈锦香,巧莲,陈金宝,赵员外夫妇及一众宾客全都赶了过来。
见祠堂那边浓烟滚滚,玉酿山庄太夫人一阵头重脚轻。
“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呢?”
赵子廉一脸着急的指挥着家丁,“灭火,赶紧打水灭火。”
赵子廉一声令下,玉酿山庄的家丁,丫鬟一拥而上,赶去救火,瞧着浓烟滚滚,连不少宾客都出动了。
半个时辰后,火势被扑灭,浓烟消散,祠堂得保。
玉酿山庄太夫人,赵子廉,陈氏重重松了一口气。
赵子廉阴着一张脸,逼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
“回少庄主的话,是她,是她放的火。”方才领楚蘅到祠堂那名小丫鬟,忽然伸手指向楚蘅,“奴婢今日在祠堂这边当值,见她鬼鬼祟祟进了祠堂,在祠堂里翻找了一通之后,又在祠堂里放了一把火。”
赵子廉,玉酿山庄的太夫人,陈氏,包括一众宾客顺着那小丫鬟手指的方向,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楚蘅的身上。
一下子,楚蘅成了众矢之的。
九爷心中甚是不满,步子一挪,挡在了楚蘅的面前:“赵少庄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分明是这名贱婢带路,将蘅儿领到了玉酿山庄的祠堂。”
“少庄主,奴婢一直待在祠堂这边,未曾离开过半步。”
不得不说,赵子珊很会挑人,那小丫鬟也是个会演戏的,九爷话落,她战战兢兢跪在赵子廉的面前,说话的语气唯唯诺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子廉,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好好与楚姑娘说说。”
说话的是陈锦香,她对楚蘅倒是信任。
一个能仗义出手救他们母子的人,怎可能是心地险恶之徒。
“嫂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你看看,咱们玉酿山庄的祠堂都被烧了。”陈锦香为楚蘅说话,赵子珊气得想扑上去,扇她几个大嘴巴。
“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哥好心好意邀请她前来玉酿山庄吃满月酒,她竟然心怀叵测,今日放火烧玉酿山庄的祠堂,怕是冲着里面的酿酒秘方去的。”
赵子珊话落,在场众人看楚蘅的目光,不仅充满敌意,还充满了审视。
“哥,你赶紧派人去祠堂里查看一番,看看那供奉在祠堂里的酿酒秘方可还在?”瞧在场众人敌视楚蘅的目光,赵子珊心中甚是得意。
赵员外跟李氏站在一群宾客当中,见楚蘅成为众矢之的,夫妇俩嘴角上扬,心头大爽。
“珊儿说的对,廉儿啊,你赶紧派个人去祠堂查看一番。”开口说话的是赵子廉的二叔,赵子珊的父亲赵青云。
当年,玉酿山庄太老爷将执掌玉酿山庄的大权传给了赵子廉的父亲赵青山,赵青云自认为能力不比兄长赵青山逊色分毫,所以对老太爷的安排,很是不满,赵青山去世后,由赵子廉接手玉酿山庄,赵青山心中更是不满,这些年,一直暗中谋划,想从赵子廉手中夺回玉酿山庄。
当着太夫人的面,赵青云对赵子廉说话的语气关爱有佳,端的是好叔叔的架势。
“酿酒秘方对咱们玉酿山庄来说,那可是极为重要的,切不可丢失。”
赵子廉瞟了赵青云一眼,招了玉酿山庄的管家到身边,然后将一把钥匙交到管家的手中,“管家,你去看看,供奉在祠堂里的酿酒秘方可还在?”
管家接过钥匙,疾步去了。
众人在外等了片刻,见管家疾步匆匆折了回来。
陈锦香想为楚蘅洗刷冤屈,急切的询问:“管家,酿酒秘方可还在?”
管家手里抱着一只锦盒子,扫了赵子廉跟陈锦香一眼,脸色十分不好。
“禀报少庄主,少夫人,这盒子里的酿酒秘方不见了。”
赵子廉接过他手中的锦盒,掀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九爷知道楚蘅这是被人算计了,面具下,眉头皱成了一团。
“赵少庄主,你们玉酿山庄丢失酿酒秘方,此事与我无关。”楚蘅目光瞟向了赵子珊,“此事与我无关,我愿意配合赵少庄主调查,希望赵少庄主查清事实真相之后,还我一个公道。”
其实,赵子廉与陈锦香一样,也相信,楚蘅不会做这样的事,酿酒秘方丢失,在他看来,最有嫌疑的是二房四人,但是当着太夫人的面,当着众宾客的面,他并不好出面维护楚蘅。
楚蘅愿意配合,他朝楚蘅递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请楚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查个水落水出,若此事与楚姑娘无关,在下一定还楚姑娘一个公道。”
“子廉啊,楚姑娘现在身负嫌疑,为了还楚姑娘一个公道,婶子建议你找名丫鬟去搜搜楚姑娘的身子。”说话的是赵子珊的母亲,赵子廉的婶子袁湘。
袁氏对赵子廉说了这番话后,走去太夫人的身边,轻轻挽起了太夫人的手,“母亲,儿媳也是为了玉酿山庄好,为了楚姑娘好。”
在袁氏的一番话下,太夫人同意了,“廉儿,奶奶知道,楚姑娘是玉酿山庄的恩人,但是为了找回酿酒秘方,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只能委屈楚姑娘一番。”
“太夫人,若是证实,酿酒秘方失窃之事,与蘅儿无关,你们玉酿山庄当如何赔罪?”
九爷可不那么平易近人,好说话。
想搜楚蘅的身,可以,但是真正行窃之人,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楚蘅保持沉默,任由九爷发狠。
太夫人将目光转到九爷那边,老人家深居简出,不了解九爷的为人,淡淡的问:“若酿酒秘方失窃之事,当真与楚姑娘无关,九爷想让玉酿山庄如何赔罪?”
九爷用冰冷的目光扫了赵子珊一眼:“断窃取秘方之人一根手指。”
赵子珊心头一抖,九爷刚才那冷冰冰的话,冻得她手指头隐隐作痛。
“好。”赵子廉似想惩罚二房,竟然抢在太夫人前面,答应了九爷的要求,“若此事与楚姑娘无关,抓到行窃之人,在下交给九爷处置。”
九爷满意的勾了勾唇,将目光移到陈金宝那边:“正好陈大人今日在此,麻烦陈大人做个见证。”
“是是是。”陈金宝连连点头。
“来人,带楚姑娘下去搜身。”赵子廉一声吩咐,两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