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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范秋华心里忐忑不安:“蘅儿,才一天半的时间,你说那周林能学些什么,能不能救我爹回来?”
“秋华姐,刷完碗,咱们去问问老爷子。”
老爷子抱着一把紫砂壶,坐在大堂里喝茶,楚蘅刷完碗,拉着范秋华到老爷子对面坐下。
“师傅,这两日,田婶跟周林在为民医馆学得如何?”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紫砂壶,笑眯眯道:“那周林有几分聪明劲儿,这一天半时间,为师让他学着给人抓药,他起码认识了二十多种药材,要是识几个大字,那小子,还真是一块学医的好材料。”
周林能认二十几种药材,这已经足够应付范平安案子的公审了。
“秋华姐,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范秋华心头悲喜交加:“我爹有救了。”
第二天,楚蘅吩咐陶家姐妹下楼与柳氏一起张罗生意,她陪范秋华,孙氏去县里,老爷子担心周林上了公堂紧张,只能将为民医馆的活儿丢一日,陪着一道儿去。
“蘅儿,我送你们去。”
九爷的马车,早早停在了柳氏美食斋门口。
“你把马车借我就行了。”这几日,不一般猪肉铺的生意极差,楚蘅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九爷丢下铺子,陪着自己东奔西跑,“猪肉铺的生意这么差,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
“我与你定亲了,猪肉铺的生意,怕是恢复不了了。”
九爷脸上丝毫不见忧愁:“我待在铺子里也是睡觉,跟你出去走走,当是散心。”
其实,爷他根本是担心楚蘅等人被陈金宝欺负。
“既然如此,咱们走吧。”
九爷这么热情,楚蘅有些不忍拒绝他的好意,于是乎,一行人,两辆马车,急吼吼往崇华县县城方向而去。
因为今日公审范平安的案子,衙门门前很是热闹,还未开审,衙门门前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赵员外与李氏也在衙门门前,两口子一身绫罗绸缎,站在一群百姓之中,显得很扎眼。
范秋华老远看见二人,一双眸子布满了怒火将二人盯着,双手在袖子下握成了拳头。
楚蘅发觉她眼神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下子看到了赵员外与李氏。
“秋华姐,这里是公堂,你千万要冷静。”
范秋华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会乱来的。”
九爷走前面,领着一行人走向公堂。
原本围在衙门门前等着看热闹的百姓,瞥见九爷脸上张扬邪魅的玄铁面具,全都退散到一边,一条畅通无阻的路出现在了九爷的面前。
“哟,这不是范里正的夫人跟小姐吗。”
李氏瞧着范秋华跟孙氏走来,一双三角眼上扬,脸上得意的笑着,阴阳怪气的说着风凉话。
瞧李氏那一脸得意之色,孙氏气得身子颤颤发抖。
“孙婶,别理会她,一切,等上了公堂再说。”
楚蘅又偏头去看范秋华:“秋华姐,这里人多拥挤,你照顾好孙婶。”
范秋华放缓脚步,伸手去将孙氏搀扶着:“娘,那婆娘一向爱说风凉话,别理会她。”
“范秋华,你骂谁是疯婆娘,你把话说清楚。”李氏的耳朵倒是灵敏,范秋华说话声这么小,竟然让她听见了。
范秋华正在气头上,也不惧怕那李氏,将眉头一抬,瞪着那李氏道:“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怪得了谁。”
“敢骂老娘,看老娘撕烂你的嘴。”
李氏张牙舞爪,没头没脑的冲向范秋华,却撞在了九爷的身上。
衙门门前维持秩序的衙役,全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婆娘竟然不知道,凤九爷是崇华县出了名的痞子,连县太爷都要让三分,这婆娘没头没脑装在凤九爷身上,简直是不知死活。
九爷一向不知尊老爱幼这句话,皱眉看了李氏一眼,用力一推,把李氏推了出去。
李氏跌跌撞撞退了几步,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杀千刀的,衙门门前,你竟然敢推老娘。”李氏屁股摔得生疼,嗷嗷叫,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对一旁的衙役大声吆喝:“有人公然在衙门门前打人,你们不管管。”
李氏话落,在场的衙役都用看怪物的眼神将她盯着。
“这位大婶,你刚才撞的那位,可是凤九爷,咱们县太爷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凤九爷。”
李氏心头一抖,镇定的看向九爷,才发现九爷他很是英武,站在百姓中间,显得高人一等。
她这是一头撞在了铁板上?
“凤九爷,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李氏骨头一软,赶紧认错,县太爷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她可惹不起。
楚蘅拉了拉九爷的袖子:“咱们进公堂去吧,里正叔还在等着咱们呢。”
九爷冷了李氏一眼,收回目光,跟随楚蘅走进公堂。
此时,陈金宝已经坐在公堂之上了,等着被告亲属与原告上堂,然后开始审理案件,当他看见,九爷与被告亲属一起走进来时,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祖宗怎么又搅和进了范平安的案子?
“九爷,您怎么来了?”九爷带头,楚蘅,范秋华等人已经到了公堂之上,陈金宝急忙起身相迎。
赵员外跟李氏进来,恰好看见堂堂县太爷像条狗一样,在九爷面前摇尾示好。
见此诡异又滑稽的一面,李氏心头一缩,偏着头问赵员外:“赵胖子,那凤九爷是啥身份?”
“听说听说是大王镇上的一名屠夫。”赵员外心头也紧张得厉害。
李氏心头一松:“别怕,不就是一名屠夫吗,咱们好不容易抓到范平安的把柄,一定要将他从里正的位置上赶下来。”
把范平安从里正的位置上赶下来,再塞点钱给陈金宝,里正之位赵家唾手可得。
赵员外一下子底气十足,与李氏一道继续往公堂上走去。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懂事,赶紧去给九爷搬太师椅来。”
陈金宝大声的呵斥公堂上的衙役,衙役被他训了一顿,正有人准备去搬太师椅,被九爷制止。
九爷他今日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面对陈金宝,嘴角勾起,笑得那真叫温和。
“陈大人,太师椅,你坐就好了,爷今日是陪家属来旁听你审案的,你只管审你的案子,就当爷不存在。”
九爷说完,真就拉着楚蘅退到了一边。
陈金宝坐回自己的位置,瞄了一眼公堂上旁听的九爷,一下子觉得压力山大。
这位祖宗哪里是旁听,分明是监听。
瞧着被告亲属,原告两口子及证人都在公堂之上,陈金宝拿起惊堂木,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来人,把被告范平安押上公堂来。”
两名衙役退出公堂,少顷,将范平安押到了公堂之上。
“大人,被告范平安带到。”
“爹。”
“孩子她爹。”
孙氏,范秋华母女俩见到范平安,激动不已。
“秋华姐,孙婶,这里是公堂,别激动。”楚蘅以眼神示意两人冷静。
范平安往公堂上一跪:“草民范平安拜见青天大老爷。”
“范叔啊,陈大人一向秉公执法,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你有什么冤屈,好好给陈大人说。”
九爷摆明了维护范平安,令陈金宝心头一阵紧张,不敢随随便便断案。
“范平安,宁溪村的赵员外夫妇告你帮田寡妇做伪证,帮她儿子周林逃兵役,可有此事?”
范平安记着楚蘅的交待,往地上一叩:“请青天大老爷明鉴,草民是冤枉的,那田寡妇的儿子周林是医者,草民并不是做伪证。”
“范平安,你休要胡说八道,周林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行医给人治病。”李氏激动反驳。
生怕搬不倒范平安,赵员外立即补充。
“周林若是郎中,我住在宁溪村这么多年,怎么从未听说过。”
“赵员外,你没听说过,就不代表,周林他不懂医。”在柳氏美食斋做事这么久,范秋华变得有些伶牙俐齿,此刻在公堂上毫不胆怯的帮范平安辩驳:“周林是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给人看病,咱们大风王朝,有哪条明文法规规定行医者,必须识文断字?”
陈金宝端着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派头,瞟了眼赵员外跟李氏,一板一眼附和范秋华刚才所言。
“咱们大风王朝,确实没有明文法规规定,行医者,必须要识文断字。”
“范平安,范秋华,你们父女俩说周林是医者,口说无凭。”李氏的厉害,在宁溪村,那是出了名的。
她眼珠子一转,狠狠剐了一眼范平安父女俩,然后往公堂上一跪,对陈金宝道:“青天大老爷,民妇有一个主意,那周林是不是郎中,一眼能看出来。”
陈金宝生怕自己做错,斜着眼睛,去征求九爷的意见。
九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陈大人,是你审案,又不是爷审案,你看爷做什么,今儿个,公堂外面这么多人,别让别人怀疑是爷在包庇范平安。”
“九爷说的是。”陈金宝收回目光,看向李氏:“原告李氏,你有何好主意?”
李氏挺起胸膛,目光得意洋洋瞟向范平安,范秋华,然后回答陈金宝:“请青天大老爷命人取些药材到公堂上来。”
九爷,楚蘅,老爷子,范秋华,陈金宝等人一下子明白了李氏的企图。
楚蘅离开九爷的身边,面对堂上的陈金宝,欠身行礼,“大人,民女楚蘅也是宁溪村人士,能够证明周林懂些医术,能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疑难杂症,周林他定是不会治的,还望大人派人去取药时,取一些专治头疼脑热的药材。”
“按楚姑娘的话去做。”楚蘅是九爷心尖儿上的人,陈金宝哪里敢得罪。
赵员外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