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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北燕心里还是十分不安,她准备要换衣服了,但是往常这个时候都会避出去的陈斯鹏依旧站在那里熨他的西装,看上去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杜北燕疑惑的想,他怎么还不出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快点她上班就要迟到了,杜北燕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那个。。。我要换衣服了。”
“嗯。”陈斯鹏随意的应了一声,但他仍站在那里兀自熨着他的西装。
“那个。。。你。。。”杜北燕支支吾吾的想提醒他出去,可陈斯鹏似乎一点也不明白她的暗示。杜北燕的心里紧张了起来:他难道不打算出去了吗?那她要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吗?杜北燕绞着自己的衣服心如乱麻,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在他面前换衣服,而且她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变大的肚子。但是事实上他每天早上都出去才是不正常的吧,他是她的丈夫,她被她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昨天晚上还。。。他一直和她这么生活,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昨天晚上她还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拒绝了他,可他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和她生过气,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她是不是也该配合一下?想到这里,杜北燕用颤抖的手缓缓脱下了自己的睡衣。
初冬的早上有点冷,寒冷的空气激的她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哆哆嗦嗦的找出自己的内衣要往身上套。就在这个时候,陈斯鹏无意中转过了头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杜北燕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杜北燕本能的想缩回被子里尖叫,但是她硬是克制住了自己。她攥紧了被角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双手冰凉浑身却像发烧一样滚烫,她强迫自己迎上陈斯鹏的目光,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她的丈夫,这是她的丈夫。
陈斯鹏打量了一下抖个不停的杜北燕牵起嘴角轻轻笑了:“愣着干什么,赶紧穿衣服,小心感冒。” 说着转过身去继续整理他的衣服。
“。。。好。”杜北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赶紧哆哆嗦嗦的穿上内衣,她的心仍旧狂跳不已。
陈斯鹏背对着她对着穿衣镜扎着领带,已经穿好衣服的杜北燕歪着脑袋看着穿衣镜里的陈斯鹏问道:“又是藏蓝色的领带,你那么喜欢藏蓝色吗?”
陈斯鹏一边扎领带一边说道:“也不是,只是好配衣服,再说我已经老了,不适合花花绿绿的颜色,其实我喜欢浅绿色。”
杜北燕惊讶的说道:“你每天不是黑的就是灰的,我以为你喜欢深色系的。”
“在外企上班没办法,天天只能穿的跟奔丧一样,等我退休以后,我只穿老头衫和沙滩短裤。”
杜北燕捂着嘴笑了起来,陈斯鹏打好了领带俯下身子把杜北燕圈到怀里问道:“小兔子,你们社长最近是不是脾气变好了?”
“没有呀。”杜北燕莫名其妙的说道。
陈斯鹏点着自己手腕上的表说道:“那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一会儿迟到被骂了,回来可别哭鼻子哦。”
杜北燕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突然跳起来尖叫了起来:“天哪!我又要迟到了!被社长抓到又要被扣十块钱了!”她一把推开陈斯鹏匆匆忙忙的跑了,陈斯鹏无奈的笑了下拿起自己的西装跟了上去。
晚上陈斯鹏去接她的时候,杜北燕闷闷不乐的上了车,陈斯鹏瞟了她一眼问道:“挨骂扣钱了?”
“唉?你怎么知道?”杜北燕奇怪的问道。
陈斯鹏一边开车一边说:“都在脸上写着呢,我怎么不知道。”
杜北燕扁起嘴说:“哪有,我可是个很深沉的人。”
陈斯鹏哈哈笑了起来:“深沉死算了。”
自诩深沉的杜北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我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挨骂了,因为迟到都被扣了三十块了。”
“你每天早上再那么磨磨蹭蹭的,还会被骂第四次的。”陈斯鹏笑着说道。
“哎呀,你怎么一点都不同情我嘛,像你这种天天训斥别人的人,一点都不明白下属的疾苦。”杜北燕撅起嘴巴说道。
陈斯鹏宽慰她道:“好了好了,单位的制度就是这样,你已经很幸福了,你要是来我们这种上下班要打卡的公司,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交罚款的。”
这也叫安慰吗?杜北燕气鼓鼓的想,早上会迟到那么久还不是因为。。。她下次一定要把他从卧室里轰出去,她才不要被他看。杜北燕嘴巴撅的老高,陈斯鹏在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偷偷笑了。
杜北燕一言不发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说道:“唉?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陈斯鹏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兔子居然认路了,这不科学吧?”
“我怎么就不能认路嘛!很明显你方向都不对嘛!”杜北燕红着脸喊了起来。
陈斯鹏哈哈笑了起来:“先不急着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呀?”杜北燕好奇的问道。
陈斯鹏跟她卖了个关子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陈斯鹏把车靠着马路边停了下来,他拧了下钥匙关掉发动机说道:“到了。”
杜北燕向窗外看去,路边有一家门面装饰的很豪华的商店,玻璃橱窗里装饰着璀璨的水晶雕塑,被银色霓虹灯勾勒出来的店名在夜色中闪闪发亮:La perla。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杜北燕不明就里的说道。
陈斯鹏笑了下说:“我要送个礼物给你。”
“礼物?”杜北燕扭头看了看路边的商店问道,“可是这里是买什么的呀?”
“这是个意大利牌子,卖内衣的。”
“唉?”杜北燕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怎么想起来送她这个了?
陈斯鹏捏了捏她的脸蛋温和的说:“你身上的内衣已经穿着不合适了吧,早上我看到你胸口都勒出红印子了,你这个糊涂蛋啊,都不知道换件新的吗。我今天上班查了好久才查到这个牌子,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昂贵的内衣,进去挑件舒服的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买下来,我要安慰一下一个月挨骂三次的杜北燕同学,同时也是为了表彰你今天早上的勇敢行为。”
杜北燕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原来早上她的心意他都明白。陈斯鹏拍了拍她的脸蛋说:“好了,赶紧下车吧。”
陈斯鹏带着杜北燕进了那家装修豪华的内衣店,从来只逛书店的杜北燕攥紧了陈斯鹏的手打量着水晶灯下一排排款式各异的内衣,穿着漂亮套装的营业员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陈斯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去吧,跟她去挑你喜欢的,我在这儿等你。”
杜北燕抬起头有些羞怯的看了他一眼后随营业员走了,陈斯鹏坐在商店的皮沙发上等了半天她才回来,她挑好的内衣已经被包了起来。陈斯鹏站起身来微笑着说:“挑好了?”
“嗯。”杜北燕开心的应道。
陈斯鹏俯下身子小声问道:“是什么颜色的?”
“不告诉你。”杜北燕轻轻推了他一下跑了出去,陈斯鹏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下去收银台结账了。
当他拎着杜北燕的内衣出来时,他发现杜北燕正站在马路边看着远处一个在路灯下拉二胡的卖艺琴师,二胡的声音在初冬的寒夜里听上去格外的凄美。陈斯鹏走过去把手搭在她肩上问道:“看什么呢?”
杜北燕望着琴师说:“我在看那个拉二胡的人,我觉得他的琴声真好听,我想去给他钱,但又不好意思。”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在那里拉琴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杜北燕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想施舍他,这么冷的晚上他的琴声真的很让我感动,我想告诉他他真的很棒,但是如果我只是走过去把钱放在他的琴箱里的话,他会觉得我也只是在施舍他。”
“这样啊,这很简单啊,”陈斯鹏掏出张钞票塞到她手里说,“你直接过去,把钱放进琴箱里,然后把你想说的话告诉他就可以了呀。”
“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杜北燕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没事的,去吧。”陈斯鹏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杜北燕踌躇了一下鼓起勇气向那个琴师走去,陈斯鹏远远的看到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了近前,她把钱放在琴箱里后对那个琴师说了些什么,琴师停下手里的琴对她笑了,杜北燕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站在远处的陈斯鹏嘴角也不由浮上了微笑,看来她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
杜北燕和那个琴师道了再见后跑了回来,她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兴奋,陈斯鹏低下头微笑着说:“成功了?”
“恩。”杜北燕用力点了点头,她仰起头用力吸了一口夜晚清冽的空气后开心的说道:“我真喜欢这样的晚上,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感动。”
“那我们一起走走吧,你不是很喜欢晚上走走么,走累了我们就打车回去。”
“唉?可是你的车。。。”
“没关系,就停在这儿吧,明天我再过来开。”陈斯鹏温和的说道。
杜北燕开心的笑了,她挽住陈斯鹏的胳膊和他一起沿着寂静的马路慢慢走着。
初冬夜晚凉凉的空气沁入他们的肺里,薄凉的空气让人的心里莫名的变得柔软,路灯昏黄的光在夜色中微微晕开,带着毛边的灯光看上去那么温暖。陈斯鹏一边走一边问道:“北燕,你喜欢和我一起生活么?”
杜北燕点了点头说:“喜欢,但是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害怕,我怕我不行。”
“不行是指什么呢?”陈斯鹏问道。
杜北燕低下头说:“比如,像昨天晚上那样。。。我们总不能永远这样,但是我觉得我。。。我是不是很让你为难?”
陈斯鹏笑了下说:“有的时候确实是,说老实话,每天只能规规矩矩的躺在你身边对男人来说确实有点残酷,我偶尔也会有些烦躁。”
杜北燕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陈斯鹏,要不然我们今天晚上。。。”
“北燕,不要勉强自己,”陈斯鹏停下脚步握住了她的肩膀,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