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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上想了想,确实没想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就点头同意了。
公主亲自来呼延府送的礼物,她当然不会浪费任何一个跟少将军接触的机会。锦秀当着呼延信、银珠和楚瑶的面抖开了那件嫁衣,金丝和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刺得人眯上了眼睛。
楚瑶看得呆了,她想必没有料到,自己今生还有机会穿着这么华贵的礼服出嫁。
小公主当众拆礼物,其实不想看楚瑶惊喜,她想看的是呼延夫人的尴尬。银珠没让她失望,眼里的伤心好明显,越掩饰越伤心的可怜样,可把锦秀给高兴死了。
“呼延夫人觉得我这件嫁衣选的怎么样?”
呼延信冷着脸替妻子答到:“太妖艳了些,不像我呼延信女人喜欢的衣裳。”
“喂,连我皇哥哥都觉得好看呢!”小公主被闪了好大面子。
银珠好容易调整好了情绪,赶紧偷偷拉了拉丈夫,陪着笑脸说:“好漂亮的衣裳,看着这件嫁衣,我都想再嫁一回。”
“好啊,你要是有机会再嫁,我一定送姐姐件更漂亮的衣裳!”
第64章 可恶女人(2)()
呼延信都要被气死了,他没想到银珠能说出这样的话,更可恨的是锦秀公主,那话什么意思,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银珠,你还想有机会再嫁吗?”他到底不能骂公主,只好带着火气质问妻子。
银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陪着笑说:“信哥又不休我,我哪有什么机会,我只是说这件衣服好漂亮。”
她的话圆的不高明,呼延信觉得火气更大了,一甩袖子进了自己的书房,连公主的召唤都没打。
“他火气总是这么大嘛?”小公主气鼓鼓的问。
银珠强颜欢笑,“公主别生气,我家将军这几日心情很不好,改天我一定让他给公主赔罪!”
“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心情还不好?是在你面前装的吧!”锦秀向来以刺痛别人为人生的乐趣。
银珠笑笑,“男人添个女人是多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
“我可不那么想!”公主嘴角挑起带着狠劲的笑,“我的男人就不能有别的女人,之前有没有我不管,娶了我之后,心就得是我自己的!”她的声音很低,这些话是单说给银珠听的。
银珠笑着低头,“谁能娶公主万尊之身那是天大的造化,哪还会对别的女人上心呢!”
锦秀摇头,“也不是那样,男人就是男人,总要偷腥藏腻,关键是看女人,女人看不住自己的老公,就别怪别人抢!”
银珠无话可说,只能勉强的笑了。
“我觉得姐姐其实挺有手腕的,呼延将军不是守着你两年没变心么?听说你不能生孩子,这样都能留他两年,锦秀要跟你学习了!”
楚瑶并不知道锦秀和银珠之间的矛盾,本来没有矛盾,可第一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这无形中的矛盾就很难化解了。
银珠气得连喘气都在抖,她真想打这个女人几个耳光,她在心里已经那么做了。
“呼延夫人不要生气,人无完人嘛,虽然女人不能生孩子确实太欠缺了点!这样吧,我回宫里问问御医,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药方!”
“姐姐——”楚瑶轻轻拉了拉银珠的手,她见她一言不发,脸跟生了大病一样苍白。
“好啦好啦,我东西也送到了,先回去喽!放心吧,我会记得给你问的!”锦秀转身轻飘飘走了,高兴得就差蹦蹦跳跳。
银珠目送着她走出大门,感到一个自己已经死掉,化作烟尘散在空中,留下的只剩一个躯壳,以后可以没有伤痛了。
第65章 不用怜惜我()
“姐姐,你别听她乱说话!”公主走后,楚瑶试图安慰一下可怜的银珠。
银珠木然的看她一眼,毫无表情的说:“把衣裳自己收好吧”,转身走了。
呼延信不知道锦秀跟妻子说了什么,可是看她那副失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好话。
银珠早早就睡了,从下午开始睡,晚上也不肯起来吃完饭,看样子准备一直睡到明天。
呼延信看她睡熟了,一个人去了楚瑶的屋子。
“姐姐心情不好吧?”楚瑶叹着气问。
“我正想问你,公主跟她说了什么?”
“公主说姐姐不能生养,她说话的语气很怪,听着让人生气。”
呼延信没有说话。
“姐姐她真的不能生养吗?”楚瑶只是隐约听见有人议论过这件事,并没有人明确告诉过她。
少将军郁闷的低下头,“也许是吧。”
“那将军想娶我,是不是为了——”
呼延信又抬起头,“楚瑶,说实话,看你姐姐那么伤心,我本来想放弃娶你的。”
“可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楚瑶苦笑着说了他的心里话。
“是。”呼延信并不否认。
“要是姐姐哪一天怀上了你的孩子呢?”
少将军笑笑,“我既然娶了你,这辈子你就是呼延家的人了,我可以承诺你衣食无忧,只是不能承诺给你感情——”
“我明白了呼延大哥。”楚瑶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过。”呼延信的声音很失落。
“楚瑶还想再问一句,假如我嫁给了你,却也不能生孩子,你会怎么对我?”
呼延信愣了愣,笑着说:“我说了,只要你嫁给我,这辈子就是我们呼延家的人。”
楚瑶苦笑,喃喃自语:“那我会不会比皇宫里的嫔妃更落寞。”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决不会为难一句。”
“我愿意,我为什么不愿意呢,你那么温情,那么专一,那么让人敢依靠——”
“可惜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倒宁愿再娶个自己毫不怜惜的女人,你嫁给我,其实痛苦了我们两个。”
楚瑶听完他的话,扑哧笑了,“你不用怜惜我,我嫁给你是万不得已,没什么好怜惜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给你选择幸福的机会。”
“一女不侍二夫,大哥别再让我为难了。”
第66章 爱恨难分()
纳妾不像娶妻那么庄重,但酒宴还是要办的。大家凑在一起喝顿酒热闹热闹,开开妾的玩笑都不过分。
银珠把丈夫的酒宴定在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好记又有意义。这天距离胡大人那场酒宴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确实没让大家久等。
呼延信发现妻子确实被他嫂子给“教育”了,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操办这件事,不辞辛劳尽心尽力,不像是给丈夫纳妾,倒像是给亲哥哥娶亲。
他起初对银珠的忙碌冷眼旁观,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又郑重的问了她一次:“你铁了心要这么做吗?”
银珠斩钉截铁的说“是!”
少将军无奈中也不再执拗,开始帮着她置办。
纳妾的前一日,所有事情都准备停当,呼延信只觉得心累,银珠已是身心俱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天晚上是个阴天,熄灯后屋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心沉了又沉,非得抓住点什么才能安稳。
银珠搂了呼延信的胳膊,她很久没有主动温存过了。
“害怕吗?”呼延信搂紧她。她知道妻子害怕没有星月的黑夜,害怕打雷闪电,甚至害怕刮得猛一点的大风,她胆子很小,小的像一个不敢独立生活的孩子。
“但愿明天别下雨。”银珠小声嘀咕。
“银珠,咱们聊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就是别说明天的事儿。”呼延信吻着妻子。
“那说什么呢?”银珠竟然茫然。
呼延信有些生气,“我们难道没话说吗?”
“有很多话,可是不想说,攒着等到想说那天再说吧。”
夜被黑暗拉得无限长,两人不再开口,但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呼延信想着明天快点到来吧,让所有揪着心的悬念都过去;可又希望明天永远都别到来,新拥有的东西远不及失去的让人心疼。
“银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个问题。
银珠没有回答,爱和恨这件事情太难讲了,爱深了就成了恨,恨久了,爱会不会再回来呢?
第67章 问自己()
楚瑶穿着皇上亲赐的嫁衣,端坐在银珠的房间。本来应该把她从别处迎亲接来呼延府,可她在魏国一个人也不认识,又不要银珠给她临时找地方,怕添麻烦。
呼延信省了披着大红花招摇过市的折磨,只需要把她从一个屋子接到另一个屋子,这亲就算迎完了。
成亲的仪式在一串热闹的鞭炮声中开始了,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大家又是拱手抱拳,又是弯腰拍肩,祝贺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各个脸上都是喜悦之色。
呼延信的嫂子也来帮着银珠忙乎,他待自己这个夫家弟弟如同亲儿子一般,儿子娶亲,当娘哪有不高兴的!银珠看着嫂子那满脸堆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特别的难受。
客人一个个迎进了屋,银珠极尽周全的招待着,听别人夸她贤惠,假做真时连自己都信了。
呼延信很仇视自己胸前那朵绸布扎成的大红花。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它时的心情,那时的喜悦无以言表,看见红花就像看见银珠羞红的脸,他在迎亲的路上不停的低头看着,看得自己胸口乱跳。
现在那朵花戴在胸前,却好似一个放大的嘲笑。他在昨晚问银珠爱不爱自己,此刻呼延信站在门口,看着银珠一趟趟的忙碌周旋,看她为了自己的面子掩饰的就像真的高兴一样,他忍不住问自己,那你真的爱她吗?
有些话只能对自己说。呼延信不得不承认,他很在乎银珠不能生养。当别人一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不论是开玩笑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的心里都无比反感。有时候想得远些,想到自己年老时膝下无子,也忍不住伤心落寞。
他想有个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