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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呢?
“阿姨说,想认我做干女儿,你爸也有这个意思。”
“什么?”风清云听了立即紧张得很,站直了身子,声音兀然拔高。
难怪老早就不见妈妈在家,原来是这样,一边来做他的工作,一边从宣雨那里下手吗?
他一下子折断了手中才吸了一口的香烟,脸色沉了下来,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答的?”
“若是我答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呢,清云,我做你妹妹好不好?”宣雨踢着脚下的积雪,答非所问,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来。
“胡闹。”风清云低喝一声,又看了身后的病房一眼,说道:“你现在去我在西区那家,我一会就回来,等我回来再说。”说罢不等她开口,就挂了电话。
再回到病房,宣倩柔正翻阅着一本杂志,脸容恬静,见他进来,不由浅笑问:“什么电话呢,在外边听也不嫌冷?”
“工作上的事,要赶着处理,我……”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吧,我没什么大碍,妈咪他们来了我也会好好说的。”她体贴地道,一脸的谅解。
风清云看着她的笑脸,升起一丝歉疚,温和地道:“对不起,小柔。”
“好啦,这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点正经事我都还不能谅解么?将来怎么配当你夫人,在你身边辅佐你?”宣倩柔嗔怪地道。
风清云喉头一紧,眼帘垂了下来,那股子歉疚更深了,他却没有多说,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拨弄了一下她的发,这才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宣倩柔的脸就变了,那双带笑又谅解的眼睛充满了妒火和恼怒,气的两手都在颤抖。
直至他离开后,宣倩柔愤怒得将手中的书本撕成了碎片,紧咬着的唇也泌出细细的血丝来。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越来越变得难以掌控?他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就快抓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宣倩柔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目光落在撕碎的杂志上其中的一个标题,双眼一亮,对啊,怎么就想不到呢。
她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紧紧将他拽在身边,谁也甭想夺走。
宣雨驾着她自己那辆黄色的福克斯,来到风清云那个秘密的家,守卫兵俨然早就收到通知,宣雨才说了两句,他就已经放行。
凭着记忆,宣雨在那条油柏路上一直向前驱使,不忘流连两边的景色。
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厚厚的积雪积压在路边,落在枝头上,沉甸甸的,像是穿上纯白的冬衣一样,白的耀目。
远远的瞧见那一间独立的白色小洋房,门口的小院里,几株腊梅已开花,红艳艳的,在雪中,煞是瑰丽。
将车停在路边,她推开院子的木栏栅,走进院子里,微微仰起头看着梅枝上的花苞,盛开的,高傲又冷艳,半开的犹如美人怀抱琵琶半遮脸,而那些花骨朵,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少女,羞红着脸,欲开未开。
她向来爱梅,喜欢它的节气,喜欢它不与群芳争华的孤傲,风家大宅里也种了好多腊梅,自小她就喜欢和风清云在那里玩耍。
看着这几株梅花,她忽然想起,在十四岁那年,她和风清云也在风家大宅摘到好多梅花泡了一坛酒,埋在了墙角的腊梅下,十几年过去,不知道还在不在?
风清云回到家,还没下车,就看到宣雨在院子的梅树下微仰着脸,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唇角有着淡淡的笑容。
他下了车,也不开口叫她,就双手抱着胸倚在车门边看她,等她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坠在枝头上的红梅,瑰丽的色彩,是想到那一坛酒了吗?
在她离开的几年,到了冬天,他就会到宅子里的梅树下看着梅花发呆,他们亲手埋下的那一坛酒,早在她离开的第三年冬天,被他一个人全喝光了。
不是不怨恨她的,恨她就这么私自逃离,恨她不够爱自己,以酒祭情,他喝光一坛酒,醉倒在梅花树下,也大病了一场,然后,将心埋了起来。
“阿嚏。”宣雨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回过神来一下子就发现了倚在车边的他,顿时绽开一朵笑容来。
第178章 做一回飞蛾又如何
她在梅树下,巧笑嫣然,他倚在车旁,清逸俊雅,两两相对,似乎比以往都来的要平静。
一阵风过,宣雨又打了一个喷嚏,擦着鼻子看着皱着眉的他傻傻地笑。
“伫那做什么呢,还不进屋。”风清云见此摇了摇头,径直走到家门前,推开滑盖,按下密码。
0908,宣雨眼尖地看到他按下的密码,有些惊愕,但是嘴角上的微笑却更深了些。
没有开暖气的屋子显得有些冷清,尤其在风清云离开几天后,当打开供暖系统后,屋内才慢慢的温暖起来。
宣雨脱下外套,窝在沙发上猛吸被子,沙发跟前的茶几上,眨眼间已经扔了几团卫生纸。
“喝了。”风清云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冷硬地开口。
将印着梅花的骨瓷茶杯接过,感受着掌心的温热,浅浅的抿了一口热水,宣雨才觉得身上的寒散了几分。
再看他,他的目光也看在自己身上,不由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挡着他的视线。
风清云看着她,一如过往的习惯,双腿盘着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淑女姿态,她的头发比刚回来的时候长了,快要及肩,被她拨在耳后,露出白玉瓷般的脸颊。
“妈妈她还说了什么?”
他骤然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嗄?”宣雨有些恍惚,很快便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嘴角的笑纹敛了下来,捧着杯子的手也搁在膝上方。
“也没什么,就说当我女儿般看待,想认我当干女儿,跟着你叫妈。”她垂下眼帘说道:“也叫你哥哥。”
当听到李若兰这样说的时候,她真的很慌乱,只觉得像是一下子被人堵死了后路,走不出去了,外头的人要将她生生憋死在没有路的胡同里。
那时候她才真正的知道,对于风清云,她其实一直都不想放弃,不想叫他哥哥,不想和他结束,不想从此再无交集。
那一瞬间,她想起昨夜他偷偷藏在爆米花里的纸条,只觉得眼前满满都是他的脸,叫人恨,更叫人爱。
这样的一个人,她其实舍不得。
如李若兰所说,前面的路,其实荆棘满路,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弃,就算走不到尽头,她也想摔死在半路上。
飞蛾扑火,明知火光之处就是毁灭,飞蛾仍然毫不畏惧地扑过去,或许就是这样。
她想当一回飞蛾,就算没有结果,就算最终他还是会将她焚毁,她也想当,义无反顾的。
能在他身边多一天,就多一天吧,哪怕自己会伤心至死。
即使两人间的甜蜜是表面的假象,是短暂的,能不能,就让她多一丁点的回忆?
“你应了?”听到那样的话,风清云的眉眼间布满了阴霾,双手被他不自觉地握了起来而不自知。
哥哥?妹妹?想要将他们变成兄妹吗?想要加上一条道德伦常?
“你,想吗?”宣雨迟疑了一瞬,低着头问道。
手上的被子忽然被抽走,风清云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扑在了沙发上,压着她,一双黑眸深邃得如同漩涡寒洞,他凑到她的唇边,邪魅地勾起唇角道:“这句话应该问你。”
不要问他想不想,问她的心,想不想。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妹妹,若不然,这些年,何须这么痛苦,若不然,在她离开时,他怎会生不如死,若不然,怎会心心念念她多年?
但是,她呢?
她的心是如何?她的选择又是如何?是怯懦地退缩,还是勇敢地向前。
若她选择的是前者,那么就算是死,他也要逼迫她选择后者,若是选择后者,那么,倾尽所有,他也愿意陪她到终点。
谁都说,爱情里面,最爱的那一方,必定是伤得最痛的那方,他很自私,如果是痛,那么,大家一起痛,公平,才是他最喜欢的,也是仅能接受的。
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回报多少,这才是公平,这才是他要的。
宣雨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黑,像钻一样亮堂,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这么漂亮呢?
她微微一笑,主动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轻咬舔舐一番后,妩媚地笑道:“或许,叫你哥哥也不错。”
“是吗?”风清云唇角一勾,采取主动,吻上她的耳窝,轻轻地呵气,略显沙哑磁性的声音徐徐说道:“那么,我会让你叫的很欢快。”
宣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蛋羞红一片,他的唇肆掠在她的脖间,身上的毛衣被他推了上去,温热的手爬在**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
不知是谁主动,暖融融的客厅霎时变得火热起来。
“叫哥哥。”
“我不叫。”
“叫。”
“不。”
“不听话,该打。”
“啊,混账,你打那里。”
“叫我,乖。”
“哥哥,套子……”
“这里没那东西。”
“……”
娇吟,喘息,似乎谁都不愿意离开对方,唇舌相依,彼此交融,奏出最美妙的交响曲。
激情过后,宣雨伏在风清云胸膛上,微微喘息着,额上的发被汗水浸得半湿,外套里,手机铃声哇哇地响,也懒得伸出去掏。
还是风清云抓过衣服,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拥着她的手一紧,却依然将手机递给她。
不管他们的关系是真是假,她都只能是他的。
宣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瞄了一眼微闔着眼的风清云,想要起来到别处接听,却被他压紧了放话:“就在这说。”
无奈,她抿着唇按下接听键,闷闷地开口:“嗯。”
“baby,我回来了,你在哪?”孟尔冬轻佻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我在……”
“穿上衣服,别着凉了。”宣雨才一开口,风清云的声音就紧随而至,嗓门大的像放喇叭似的。
宣雨一愣,话筒那边似乎也一愣,不等她开口,就已经被他率先挂了线。
“风清云!”宣雨恼怒地坐了起来,瞪着一脸无辜和得意的某人。
第179章 你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