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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甘愿沉沦
周末的午后,阳光从层层叠叠的云彩当中穿透而过,照在皑皑白雪上,折出晶莹的反光。
风清云将车开得飞快,像一条黑蛇般在车龙上灵活的穿插着,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上的双手青筋凸现,似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真和自己想的那样,她竟然遭受了那样可怕的侮辱,难怪对于自己的接近会是如此的反感和害怕,那分明是创伤后遗症啊。
自责和悔恨不断涌上心头,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向她动手,她是不是就不会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如果他能追出去,她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跑去那些地方,以至于受到那两个杂碎的侮辱?
不敢想象,当时的她是怎样的心情,绝望?无助?惊恐?
不,实在难以想象出孤独无助的她在那个冬夜面对着两个人渣会是如何崩溃惶恐,是悲恸绝望的等待人出现救助?
幸好,幸好最后一刻孟尔冬赶到了,不然,她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风清云竟觉得无比的感谢起孟尔冬来,如他所说,自己差点害死她了啊。
忽然极恨自己,恨那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身边帮助她脱困的不是自己,恨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因,却要她一个女子去受那样的苦果。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叭的一声长响,风清云一掌拍在汽车喇叭上,继而狂吼出声,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要嘶吼出来。
车子以疾驰之速来到宣雨的小区,才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大楼里去,冲到她家里狂按门铃。
等不及她开门,他便率先按下了密码锁进去,然而,周围查看一番,家里没有半个人影。
她不在。
站在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香味的屋里,风清云狂怒紧绷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只觉得安心和松弛。
掏出手机,他按下记忆中熟悉的号码,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起。
接到风清云的电话时,宣雨正在超市里购物,她推着一辆购物车,像是游魂般在各个区域流连,车上,已是形形式式的各种零食和日用品。
离开这里十年,再回来时,已没有半个知心的朋友,就像是和社会脱节了一样,她已经学不会如何和陌生人交际去深入接触。
或许,在这里,她也就只有孟尔冬这样一个闺蜜般的朋友吧,不开心,有他陪伴,想聊天,有他陪伴。
没有他的时候,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呆久了,就来这个吵哄哄的超市里,感受着那种热闹,感受着自己其实也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从不断震动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她瞧了一眼,粉唇抿了抿,将它重新放在口袋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不相见,自难忘。
招标已经过去了,尽管那个**期限未过,可她,已经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尤其在那晚之后。
那样的游戏,像是罂粟花毒,只会引人上瘾和伤及自身。
风清云皱着眉听着话筒传来的单调女声,握着电话想了一下,走出门去。
帝景花园前有一条长长的柏油路,路边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一到花旗,就飘絮纷飞,极是漂亮。
冬日,梧桐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光,白皑皑的雪压在枝头上,妆点成一树梨花,一路看去,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别有一番景致。
宣雨戴着耳机拎着一个购物袋慢慢地走在柏油路上,听着缠绵哀戚的音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走上了斜坡,她的眼睛微抬,目光落在前方的一个伟岸的男子身上,脚步停在原地。
悠长凄凄的乡村音乐在耳边流转,北风吹过,吹起她落在毛线帽外的一缕发丝,围巾飞扬而起。
如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两人遥遥相对,这么近那么远,似触手可及,却又觉有着万般的距离。
她不动,看着那男人一步步靠近,眼睛落在他深邃若寒潭的黑眸里,只觉得里面像是一泓深不可测的黑色漩涡,要把自己吞噬。
他的眼睛深沉,里面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似自责,似愧疚,似怨恨,也似沉痛。
他站在了自己面前,薄唇微动,听不清说什么,却仍然从那唇形读出了他说的话。
“对不起。”风清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微仰的小脸说道。
他在道歉,纵然不清楚为何道歉,宣雨却觉得眼睛倏地一热,鼻子微酸,喉咙间似有些东西直冲而上。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将她的脸捧起,薄唇向她冰凉的唇吻了下去。
她身子一僵,手上的购物袋掉落在地上,袋里的橙子骨碌碌的顺着斜坡滚下去,落在路边皑皑的白雪上,妆成橘黄一点。
伸手欲推,他却将她拥得更紧,不容她逃离避让,只说了一句别怕。
音乐骤停间,宣雨分明听见了这一声,微微挣扎的身子安静下来,任他的吻席卷自己。
唇上的冰凉被温热取代,不同之前的每一次惩罚报复性的肆虐,这吻带着缠绵,带着缱绻,带着怜惜,带着疼宠,带着眷爱。
宣雨像是被带回了十年前,那时候,两个青春少男少女,相拥而吻时,也是像这般美好,纯真,甜蜜,有着世上最甜最幸福的味道。
忍不住揪住了他身上的衣服,学着他一样伸出舌尖,和他相触,轻啄浅尝,嬉戏追逐。
忍不住沉溺其中,那样的感觉,只让她想永远的溺死在里面,生生世世,永不消弭。
眩晕,从灵魂就快飞离的时候爆出警示,将要窒息的呼吸从他放开的一瞬全然归来,灵魂随之附体,脑中渐渐清明一片。
她脸色微白,任他叹息着将自己拥在怀中,那极致的温暖,却让她的心沉至谷底。
还是逃不掉,甘愿沉沦了啊。
第112章 抚平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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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宣雨挣扎着,双手抵着风清云的胸,满脸惊恐之色,拒绝着他的下一步。
原以为自己不会被那晚的噩梦所困扰,不会再害怕那样的梦魇,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很放得看,却原来只是自己的空想。
当他的手触摸到自己胸前的柔软时,那下初雪的夜晚,那两个混混在身上乱摸糊掐的一幕,像是电影在重播一样,清晰地在眼前涌现。
害怕,依然在害怕,害怕那样的碰触,太恶心了。
“别怕,是我。”风清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吻了上去,布满着**的哑声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雨,相信我好吗?”
不容她拒绝,他的唇就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惊呼,舌尖或舔或吮,热情地挑逗着她,以最温柔的方式去尝试着抚平她的伤口,去治疗她的伤痛。
唇舌相缠,唇齿相依,周围俱是他的气息,清冽微冷,泛着淡淡的薄荷香,却让人舒心。
没有狂乱的风声,没有冰冷的霜雪,没有臭烘烘的男人,更没有让她不安和绝望的感觉,只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压着自己,却巧妙地不将重量施予她,只是将她整个人纳在怀中,以保护的形式去抱着疼爱着,如同对待一个初生婴儿般用心去呵护着。
没有粗暴,没有冷漠,只有源源不绝的温暖和缠绵轻柔的话语,暖洋洋的,宣雨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房中轻柔舒缓的音乐在耳边环绕,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席卷,没有往日的冷凝,只有如春日般的暖和,让人不愿睁眼。
不清楚他何时将彼此身上的束缚一一摘除,赤身暴露在空气中时,感觉到微凉的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忍不住向他贴近,微凉的肌肤触到他身上那如火焰般的灼热时,惊得睁开双眼。
才睁眼,便坠入了他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那个黑色漩涡,飓风在或轻或重的旋转中,似是要将她卷进去一般。
他那蜜色的肌肤因为**所置,竟泛起一层薄汗,在他身上极淡的薄荷香味却浓郁了几分,夹杂着男性的味道,在空气中消弭着。
目光往下落下去,触到他象征着男性傲然的一点时,她的脸色微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动,想要逃离。
风清云抓住她的双手,双腿禁锢着她的腿,声音沙哑,似是蛊惑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相信我吗?”
宣雨摇头,避开他的双眸,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太脏了啊,这身子太脏了。
风清云却将她的脸掰正,逼迫她看着自己,强硬地道:“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低下头凑近她:“看清楚,是谁在你身上,是谁在爱你,只有我,唯有我。”
“不,不要逼我,不要,求你。”宣雨语带哭音,闭目哀求着。
她怎么配?一次又一次被弄脏的身子,怎么配。
“我不准你逃。宝贝,乖,看着我。”风清云微微用力在她腰肢上一掐,那力度酸得她瞬间睁开眼睛,泪水朦胧。
不是不心疼她,不是听不到那哀求,也不是看不到她眼底深处里的害怕和伤痛。
只是,不逼她,不对她狠一点,那么她永远走不出那个惨被猥/亵的噩梦,她永远都害怕着男人的触碰和接近。她,可以害怕任何男人,却不能害怕他。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将自己摒除在外,不允许她将他编入禁止靠近用户,绝不。
宣雨看着那双黑如墨染的眼眸,里面柔情似水,似春风抹面,有着疼宠,有着怜惜,也有着包容。
身子微微放松了些,听着他落在耳边如魅魔蛊惑的声音,轻咬着唇,缓缓为他张开双腿,接纳他的进入。
风清云感觉着她的尝试,尽管坚硬,带着怀疑和惶恐,却仍然带着勇气去接受他的蛊惑,唇角不禁越咧越大,眼睛亮得如寒星,如火焰。
“好乖,我的宝贝。”他微笑着说了一句,吻上她唇的同时,巨大亦同时贯穿了她。
空虚被填满的那一瞬,她哼了一声,似惊似委屈,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低低地呜咽出声。
“乖,别哭。”风清云吻去她坠落的泪水,悉数吞进嘴里,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适应。
等她主动吻上他的唇时,他才低吼一声,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十指紧扣,唇舌相缠,他异常的温柔,每一个节奏都有耐性的等待着她,带领着她,一步步地引领她飞向那云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