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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宣倩柔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咬紧了枕头,搁在被子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任由长长尖尖的指甲深深掐在手心里。
明知道她这样的情况,他却不进来看一眼,漠不关心,将她完全视为空气,冷漠得对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正在怀孕啊,他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当真是一点情义也不顾了吗?当真视她为毒蛇猛兽吗?
宣倩柔喉头发紧,鼻子酸的很,委屈又难受的眼泪滴落在枕头上,然而,那双眼里,阴狠和愤怒更为的深了。
再说龚笑茵这边,自跑回房后,她就一直扑在床上抽泣,伤心不已。
从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她,谁不呵着护着,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冤屈?明明是那贱人自己动手打的自己,却诬赖在自己身上,更使风国华深信不疑。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心,太肮脏了!
听着敲门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龚笑茵抬起泪眼看去,在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心里那憋屈更大了,一个箭步就扑到了风清云怀中,嚎哭不已。
“好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酒店。”风清云拍着她的背部,轻言安抚,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呜呜,清云哥哥,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自己突然抓起我的手打自己的脸,呜呜。”龚笑茵抽噎着抬起头看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她是故意的,让风伯伯看见,他们认定是我动的手。清云哥哥,茵茵没有,我真的没有动手,你信我。”
风清云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我知道。”
“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吗?”龚笑茵睁着红肿如桃的眼睛,想了一下又道:“不,你要是相信我,怎么会要我离开?你哄我的。”
“我没有哄你。”风清云看了她一眼,尔后又道:“你再在这只会受委屈,你还想呆在这里吗?还想被冤枉?”
龚笑茵瑟缩了一下身子,后怕地抿紧了唇,使劲的摇头,但又很快说道:“可是,我走了,清云哥哥,宣倩柔就兴风作浪了,我要拆穿她。”
“茵茵,我自己会解决,听话,收拾东西,我送你去酒店,好吗?”
龚笑茵还想反驳,看到他不容置疑和抗拒的眼神,只好跺了跺脚,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
风清云阖上眼,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这样的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很快的,龚笑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由风清云陪着走下楼,看到几个长辈的时候,她怯怯地鞠了个身,说一声打扰两天,我要走了的话。
风国华面无表情,老爷子只是嗯了一声,而风国仁则站了起来,笑着道:“茵茵,再来玩啊!”
龚笑茵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两人,黯然地转身,想了一想,不甘地转头说道:“爷爷,伯伯,我真的没有打她,真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风国仁挑眉,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一眼楼上,摇了摇头,和父亲道了声晚安,才上楼去。
房间内,苏宁正靠在床上拿着一本孕妇书在细看,看他进来,不由淡淡地一笑道:“风波平息了?”
“嗯。”风国仁坐在她身边亲了一口,尔后说道:“你怎么看?”
苏宁放下手中的书本,叹了一声说道:“上次回来的时候,小柔其实很好,处处做得完美得体,很有大家风范,我也不得不对她举起大拇指。但这次回来再见她,她的人却变了,这里,覆上了一层戾气。”她指了指眼睛。
“你也看穿了?”风国仁拥着她,淡淡的说道:“如果真是她在做戏,那未免也太过攻于心计了,我忽然明白,清云不想结婚的理由。”
苏宁看着他,笑着道:“这心计是不好,不过也只是为自己的幸福着想罢了。只是,她表现得太明显,才会露出马脚。”她抚摸着肚子低头说道:“她用错了方法,这样做,不过是将清云推得更远罢了。”
“就你跟明镜儿似的。”风国仁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了一句。
“有什么用,他们之间,还是由着他们的路去走吧。”苏宁看着墙壁上的一幅话,叹息着道:“姻缘这东西,很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没用。”
“像我们一样吗?”风国华笑了,吻上她的唇,一阵缠绵后道:“我只希望清云也会像我们一样幸福。”
苏宁笑而不语,手,紧紧地扣上他的,十指交缠。
会幸福的,她坚信!
第275章 说破
第275章说破
风清云还没将龚笑茵送到酒店,龚少凡的电话就紧随而至,原来,他和江书梦都回国了,正在家中,让他过去喝两杯。
车头一转,风清云就开着车往江书梦的家里驶去,自己的地方到底比人来人往的酒店来得好些。龚笑茵并没有什么意见,一路上,她都很沉默,只是,不时的用纸巾摁摁眼角。
风清云也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沉默着。
按开江书梦家中门铃的时候,开门的正是穿着居家服的龚少凡,他朝风清云笑着点了点头,尔后又看到从他身后现出身来的妹妹,看到她红肿着双眼,不由脸色微变。
龚笑茵看到哥哥,嘴巴一扁,就冲到了他怀中,抱着他再度哭出声。
“这是怎么了?”龚少凡听着她特委屈的哭声,将疑问的目光看向风清云,不是在他家住着的么?
风清云看着龚笑茵抖动的双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进去再说。”
江书梦正从浴室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皱起了眉,扯过龚笑茵:“谁欺负我们家小公主了?”
“嫂子,呜呜……”龚笑茵哭着靠在她肩上抽抽搭搭地说道:“这里太可怕了,这里的人太可怕了。”
“到底怎么回事?”龚少凡浓眉紧皱,这丫头长这么大,向来无法无天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抱歉,我……”
“是清云哥哥的未婚妻,那女人……”龚笑茵截着他的话,抢先开口,将晚上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听得几人都沉下了脸。
“所以呢?你就被冤枉了?”江书梦气得不成,咬着牙瞪着龚笑茵说道:“没上前抽她两耳光?”
她扫到风清云面无表情的样子,又道:“你别急,待会我再跟你说。”
龚笑茵扁着嘴儿,抽噎着道:“我是想,可是,被拦着了,我也不敢在清云哥哥家撒野。”
“没出色。”江书梦戳了戳她的额头,看着她红肿的眼说道:“进去冲个澡,不要再想了,看你丑的,难看死了。”
龚笑茵嘟起了唇,听话地站了起来,又看着风清云说道:“清云哥哥,如果我说了半分假话,不得好死。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你要是和她结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说罢,也不等他开口,就走进浴室里去。
风清云沉默不已,只是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江书梦和龚少凡对视一眼后,忽而说道:“清云,茵茵说得对,宣倩柔那个女人,要不得。”
风清云抬起头来,微歪着头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为茵茵抱不平吗?
“我问你,你对她了解多少?她真的和你想象中的一样,那么完美无瑕吗?”江书梦继而问道。
风清云苦笑出声,身子往后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说道:“很可笑,和她在一起七年,我现在才觉得,我从未看透过她,现在的宣倩柔,陌生得让我如坠梦里。”
江书梦再度和龚少凡对视一眼,叹息着道:“清云,你这未婚妻,不简单,她不是外表的那么无暇单纯。”
风清云有些诧异她为何这么说,不由重新坐直身子,看着一脸凝重的她问:“你知道什么?”
“记得元旦那天慈善晚宴么?”江书梦靠在沙发上,斜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那未婚妻,可让我大开眼界呢。”
紧接着,她就将那晚听到的宣雨和宣倩柔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说与他听,最后说道:“宣雨真是可怜又可悲,太过死心眼儿。不过清云,宣倩柔这样的性子,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如果是,那么这个人也太会做戏了吧?我的影后奖杯应该颁给她才对。”
风清云阴沉着脸,尽管早已相信宣雨不是那样的人,可从江书梦口中听到那些话,他就觉得心里一团怒火熊熊地在燃烧,越烧越旺。
“你为何现在才说?”他握紧了拳,目光清冽地看着她,如果她能早些说,之前的那些痛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大错是不是就不会酿成?
江书梦微微地红了脸,说道:“抱歉,因为赶通告,我给忘了。”
风清云呵的一声,再度垂下头,双手插在头发里,淡淡地说道:“你说的太迟了,我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他简洁地向两人说了一切,言语中,夹杂着深深的痛苦。
江书梦和龚少凡两人听得震惊莫名,均瞪大了双眼,江书梦更是捂着嘴欲吐,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龚少凡压根想不到那个巧笑嫣然而又完美无瑕的人会是这样的人,再想到宣雨的脸,他看向风清云:“误会既然解开,你和宣雨不是顺理成章吗?怎么会突然提前婚期?”
“清云,那人恶心就罢了,你不会也这么恶心吧?”江书梦嫌弃地看着他,语带不屑。
风清云看了两人一眼,心里边那苦涩越扩越大,淡声说道:“如果你当初是立即说与我听她们的对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他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说道:“宣倩柔她,怀孕了,就是元旦那晚的事。”
“什么?”龚少凡和江书梦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度惊叫出声,看向风清云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合,难道真有上天注定这一说法吗?不,这太诡异了。
龚少凡毕竟是在商场里如鱼得水的人,见此不由疑惑着开口说道:“你确定是那晚吗?世间事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风清云掏火柴的手一顿,看向两人,将口中的香烟拿了下来捏在手上,皱着眉苦想着,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少凡提醒了他,倒是有些细节让他错漏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