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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言问:“夏姑娘,这话怎么说?”
夏依苏说:“据说,泪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连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有泪痣的人,是因为前生死的时候,自己爱着的人抱着哭泣,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作为三生之后重逢的信号。”
谢无言怔怔的看着她。
夏依苏又再说:“有泪痣的人,如果今生找不到前世那个爱着自己的人,偿还前生欠下的眼泪,那么今生泪痣便会陪伴,注定会流下很多的眼泪,哭是在乞求今世的爱,痛是在交换来生的情。”
泪痣,又叫苦情痣。
相传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
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
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
可也有人不愿意喝下孟婆汤。
那些有泪痣而不愿意喝下孟婆汤的人,必须要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还要等上千年才能轮回的煎熬之苦,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泪痣寻找前世情未了缘,完成前世未了的心愿。
盼:来生,再续前缘。
愿:来生,还能再见。
(未。完。待。续)
第214章 不是什么好鸟1()
夜里夏依苏睡不着,跑到湖泊附近去听瀑布声。
夜深人静,瀑布的声音极清晰。
仿佛,一场交响乐演奏音乐会。那铿锵如战鼓的声音,是瀑布直落湖泊深处;叮咚叮咚的响声,是石缝间漏下的涓涓细流;悠扬的声音,来自湖水拍打岸边的岩石;细言细语的喃喃,是风裹着细细的水丝抚摸潭边婀娜多姿的树木。
月色很好。
满天星光灿烂,月亮小半弯,倒影在清波浩淼的湖水中,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给人不真不切,不尽不实,如同坠人梦境。
夏依苏坐了很久。
她思绪,回到二十一世纪,很久很久以前。郑一鸣坐在他出租屋的小阳台里,弹着吉他,唱歌给她听。
他喜欢唱一首他自己作的歌:
“……一朵花,开出两种颜色。一段情,只有两个结果,一片云,去留自己难把握,爱于不爱,都是一种折磨。也许前世就是我的错,你追到今生也不放过。情感的纠缠,让我逐渐沉默,把爱藏在心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亲爱的,虽然世俗将我们相隔,我心中永远留着你的柔弱,也许这一世也理不清情感纠错,爱情只能开花无法结果,但我们毕竟痴爱过。
亲爱的,虽然风雨逼我们分离,我心中永远印着你的影,也许这一生也无法相聚,你我之间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让我们来生再相遇。
让我们来生再相遇……”
这歌,叫《让我们来生再相遇》。
郑一鸣低头,弹着吉他,轻呤浅唱。他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神散淡,那一刻,碰巧傍晚的夕阳落下来,洒在郑一鸣身上。
他的头发就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脸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耳朵上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而郑一鸣整个人,就有了金属雕像一般的容颜,有晚风吹过来,吹起他额前垂下几缕的头发,仿佛,置身在画中,美轮美奂。
夏依苏记得,她当时问:“为什么要来生再相逢?难道今生不能在一起吗?”
郑一鸣说:“今生不能够在一起,只到祈祷来生了。”
夏依苏追了问:“为什么今生不能在一起?”
郑一鸣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
夏依苏想,如今她穿越到了这个朝代,算不算是来生?如果算的话,郑一鸣还真是无处不在——太子元峻武有着郑一鸣一模一样的相貌,楚家浩有着郑一鸣忧郁的眼神,就是丁云豪,他的原名,竟然叫郑一鸣。
看来,她跟郑一鸣,还真是相遇了。
只是“郑一鸣”,已是支离破碎,一个变三个。
此时夏依苏的身后,悄无声息走近一个人。身形高大,挺拔,他修长的影子渐渐的靠近,一点点把夏依苏的纤细的影子吞噬,然后完全覆盖。
夏依苏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除了丁云豪那混球,还会有谁?
夏依苏不理他,看她的瀑布,想着自己无所谓的心事,当他是透明。丁云豪在夏依苏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看到她一动不动,也没有吭声,于是大咧咧的走到她身边,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丁云豪是个丑帅型的男人。
充满邪恶的强大气场,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桀骜不羁的因子,有着一股豪气冲天,狂野不拘,猖狂的味儿浓郁——这范儿,称为男人味。
虽然五官长得有些强差人意,但却有着小麦色肌肤,高人一等的轻薄身子板,完美的身材。根据我的目测,他估计有近190cm的身高,宽肩,细腰,翘,臀,别人无法企及的长腿,如在二十一世纪,是走T型台的标准模特儿身材。
夏依苏对这类型的男人不感兴趣。
她喜欢的男人,有着忧郁的气质,骨瘦风轻,眼神散淡,迷离——以前的郑一鸣,就是因为这样才打动她的。
丁云豪问:“睡不着?”
夏依苏无视这个白痴的问题,不回答。心里想,废话!如果她睡得着,半夜三更的,她吃饱饭给撑着的没事跑到这儿来干嘛?
看到夏依苏不说话,丁云豪又再问:“想些什么?”
夏依苏还是不答。
丁云豪倒没有生气,咧嘴一笑:“聋了?还是哑了?”
夏依苏本来想继续不搭理他的。想想,忽然心生恶作剧,恨恨地说:“既没聋,又不哑!我想着,如何躲过你那些巡逻的手下,然后逃出山寨,远离你一双邪恶的魔掌。”
丁云豪笑:“你想出山寨,也不必躲着我的手下,你尽管大摆大摇的出去,也没人会拦你。”
夏依苏一愣:“真?”
丁云豪又再咧嘴一笑,声音里有着一种残忍的意味:
“当然是真!只是没怪我不提醒你,这山路蜿蜒崎岖,迷宫似的兜兜转转,而且方圆几十里没人烟,就算不迷路,可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老虎,或狼之类的凶狠动物?如果你想成为它们的腹中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太瘦了,也不急于一时,怎么着,也要养得白白肥肥,让老虎,或狼,美美的饱吃一顿吧?”
夏依苏傻了眼。
看来要逃出丁云豪的魔掌,还真不容易。
丁云豪说:“雪兰——”
夏依苏没好气,咬牙切齿说:“我不是乔雪兰,我是姓夏,名字叫依苏,夏天的夏,依恋的依,苏东坡的苏。”
丁云豪转头,拿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睛窥探着她,仿佛有什么东西闪烁着,一张鞋拔子脸神情古怪。
好一会儿后,他说:“夏依苏,真是好名字!我心里一直疑惑,失忆后的你,如何懂得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夏依苏“哼”了声:“干嘛要告诉你?”
丁云豪说:“就算你没失忆,可是,当时你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哪能记得什么事?”
夏依苏问:“你说些什么?难不成,我三岁的时候你就认识我?”
丁云豪不答,而是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十三年过去了!十三年前的元宵节,我把你带到了南城;十年前,你六岁,我在梅林山庄养伤,整整一年时间,我教了你一套剑术。这套剑术,你倒还记得,那天在大街头,我看到你借了卖艺人的剑耍舞,挺似模似样。”
(未。完。待。续)
第215章 不是什么好鸟2()
夏依苏张大嘴巴:
“我……我的剑术,是……是你教的?”
丁云豪回答得理所当然:
“要不你以为是谁?你的养父,只懂文,不懂武。”
夏依苏又再问:
“那天,你……你看到我在街头耍舞剑?”
丁云豪看她,声音忽然变了,变得颤危危,像老牛一样沙哑的嗓子,慢悠悠地问:“姑娘,要不要算卦?”他又再颤危危的说:“我给姑娘算一卦,不收钱……我这么大年龄了,难道还会哄你不成?”
夏依苏跳了起来,指了他,不可置信:
“你……你……那个算卦老人是你?”
丁云豪声音又再变回来:
“怎么样?我的化装术还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出神入化了。
还真想像不出来,那个头发花白,两鬓如霜,额上刻着一条条深深的皱纹,颧骨高高突起,打皱的脸像核桃皮似的,一双向里凹陷的眼睛,有点无精打采的算卦老人,便是丁云豪这混球。
月光下丁云豪的那张凶脸,有一丝勉强掩饰着的残暴神色,一双小眼睛闪烁着,更显邪恶,他说:
“你抽的第二四签。下下签,暗藏的桃花星:月宫嫦娥迷途。你的命不大好,命犯桃花,如果想保命,你就少招惹男人。”
夏依苏咬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招惹男人了?”
丁云豪嚣张:“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夏依苏说:“呸,你是青光眼,患视力障碍症,看出来的东西不但变形,还黑白颠倒,混淆视听。”顿了顿,她又再说:“就算我招惹男人了,那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要你管?”
丁云豪把头一仰,极其粗鲁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夜深人静里,极其刺耳,就像漫天乌鸦乱叫一样,他边笑边说:
“雪兰——”
夏依苏纠正他:
“我是夏依苏。”
丁云豪说:“叫你夏依苏,也没什么不可。夏依苏,你想知道些什么?如果好奇,不妨直接问,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