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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她几乎抓狂。
偏偏她又没解决的办法,唯一可做的,便是化悲痛为吃欲。夏依苏风卷残云那样,吃了鸭,又再吃鱼,再吃鸡,狼吞虎咽,吃得咬牙切齿的,满嘴油光。
丁云豪在旁边看夏依苏吃,咧嘴说:
“这些年来你在梅林山庄,乔夫人是怎么教你的?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把调教成一个野丫头。我左看右看,都没能从你身上找出半点大家闺秀的味儿,奇怪了,四殿下为什么会喜欢你?”
一块鸡骨头卡在夏依苏喉咙,给憋了个满面通红,不禁大声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鸡骨头吐了出来,她嚷嚷:
“你胡说些什么?别把我的英名毁了,人家四殿下没有喜欢我好不?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干嘛要喜欢我?真是的!”
丁云豪说:“如果四殿下不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会把你带回四王府去?据我所知,你是四殿下唯一亲自带回府,而且照顾有加的女人!”
夏依苏瞪了他一眼,又再嚷嚷:
“你再嚼舌,就不怕舌头生疮?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好不?”
丁云豪咧嘴一笑,摇头说:
“你们女人,我就是读不懂。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口是心非?”——好像他经历过很多女人,看透女人似的。
夏依苏百口莫辩。
不过想想算了,懒得向不相干的人解释,估计解释了,也是越描越黑,不如沉默是金。
丁云豪看她,忽然问。“你说,四殿下愿意拿翡翠壁来换你么?”
夏依苏回答得飞快:“不知道。”
丁云豪的目光不大友好,声音有点阴森:“难道你不担心,如果四殿下真的不愿意拿翡翠壁来换你,我会对你怎么样?”
夏依苏不禁毛骨悚然,瞪了他,小心翼翼问:
“你会对我怎样?”
丁云豪脸上呈现出一副冷漠的神气,声音冷冷的,无比的邪恶:
“比如说,把你的双手,或双脚砍下来,当了礼物送给四殿下;再比如说,把你的人头割下来,挂在四王府大门口;再比如说,把你留在这儿,做我的压寨夫人。这三样,你选哪样?”
夏依苏哆嗦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问:
“我可以三样都不选吗?”
丁云豪俯视着她,神情中带着几分不羁的匪性,又带着狼性般的凶神恶煞:
“不可以,这三种只可以选一样。”
夏依苏一下子的就没了食欲,勇气和镇定都瓦解了,扔下手中的鸡腿。这三个选择,都不是她愿意选的。但与其被砍了双手双脚,或是被砍下人头挂在四王府大门上,不如选做丁云豪的压寨夫人。
毕竟,好死不如歹活。
只是,想着要嫁给丁云豪,给他蹂躏,夏依苏整个人就无精打采起来,像一棵被霜打了去的黄花菜,瞬间老了去。
丫的,她在二十一世纪做“富二代”做得好好的,如果不是郑一鸣这个该死的家伙,她能落到这个地步?
心里,还是很不甘。
不过,甘和不甘,却由不得她自主了。
看到夏依苏的脸色难看,丁云豪咧开了大嘴,“哈哈”的笑了起来。那神情,就像一只老猫攫到老鼠,得意之情,从心中放射出来,一张脸孔隐隐透着狰狞,像土匪打劫的模样,猖狂且凶残。
他边笑边说:
“你也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给四殿下两天时间——皇帝令他把玉玲珑追回,差三天就满三个月限期了。如果明天四殿下没有出现,那你就得给我一个答案了。”
说完后,丁云豪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他大踏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依苏瞪着他的背影,直恨得牙痒痒的,一时浊气上涌,无法克制自己冲动的情绪,“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把跟前的饭桌掀翻了。
满满的一桌子碗筷和饭菜,“哗啦啦”的落到了地上,青的,红的,白的,绿的,五颜六色的落满了一地,狼藉一片。
未了,夏依苏还不解恨。
猛地抓过旁边的椅子。仿佛这椅子,是丁云豪那样,她高高地抬起来,狠狠地用力往地下摔,摔了个五马分尸。
谢无言一直站在夏依苏身后,伺候着她吃饭。
她走了近来:“乔姑娘——”
夏依苏一肚子气没处可去,顿时朝她大吼:“我不是乔姑娘,我姓夏。我是夏依苏,不是乔雪兰!”
谢无言说:“夏姑娘,你不要生气——”
夏依苏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
“我能不生气吗?丁云豪这个混蛋,卑鄙,无耻,龌龊,强人所强,逼,良为……为那个压寨夫人!”骂着骂着,夏依苏不禁悲从中来,声音哽咽了起来:“呜呜呜,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呀?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谢无言安慰她:
“夏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也许明天戌时时分,四殿下愿意拿翡翠壁来换你,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未。完。待。续)
第213章 压寨夫人2()
夏依苏边哭边说:
“那家伙可没这么好心,我有什么事儿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不错了,哪里还肯拿翡翠壁来换我?”
谢无言又再安慰:
“如果四殿下不愿意拿翡翠壁来换,那也没有关系,你嫁给我们老大也不错啊,他是一个好人,虽然外表很凶,但人很好。真的。”
夏依苏哭着说:
“呸,他是好人?真是笑话!天底下的好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是好人!”
谢无言摇头:
“夏姑娘,你误会我们老大了,他真的是个好人。我的命还是他救回来的。我出生没多久,父母给官兵残忍杀害了,放火烧了村子。刚好老大路过,看到哇哇大哭的我,把我抱回山寨,如果不是他,我早已没命了。”
夏依苏觉得她比她还要悲催,赶紧抹着眼泪:
“你是在山寨长大的?”
谢无言说:“是啊,在山寨里,老大给我吃给我穿,让人扶养我。我略略长大了些,老大还让人来教我读书识字。老大虽然是个粗人,可他向来喜欢有学识的人,他希望我像大家闺秀那样,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多才多艺。”
夏依苏停止了哭。
她心里抱着一线希望:
“我不是大家闺秀,我是粗野女子,不会琴棋书画,更不会唱歌跳舞,不是你老大的菜。谢无言,麻烦你跟你们老大说,不要让我做他的压寨夫人好不好?婚姻这事儿,最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不爱他,一点也不爱,又怎么能够嫁给他?”
谢无言一脸的匪夷所思,不解地问:
“我们老大有什么不好?你竟然不爱他!”
夏依苏斜了眼睛看她,反问:
“你们老大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爱他?”
谢无言眼里全是骄傲:
“我们老大是天下最好的男人。高大威武,气宇轩昂,豪迈飒爽,武功高强,智勇双全,胆略过人,不怒自威,有侠义,不惧权恶……”
夏依苏不耐烦,打断她:
“既然你们的老大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
谢无言红了脸。
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哪里配得上我们老大?”
夏依苏说:“你豆蔻年华,美貌如花,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干嘛配不上他?我看,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你。”
吓得谢无言赶紧说:
“夏姑娘可别这么说,是我配不上老大。我的八字跟老大的八字不合,老大的女人,必须跟他的八字是相配。”
夏依苏说:“我的八字跟他也不相配。”
谢无言说:“夏姑娘的八字是不是跟老大相配,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夏姑娘是老大第一个开口说,要做他压寨夫人的女子。”
夏依苏“哼”了声说:“那以前的秋香呢,他不是挺爱她吗?”
谢无言说:“老大对秋香姑娘是爱慕,因为秋香姑娘不但长得美,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诗词文赋都很出色。但老大从来没想过要让秋香姑娘做压寨夫人,如果她到山寨来,只能做老大的妾。”
夏依苏一拍手:“怪不得,秋香不愿意到山寨来,原来只让她做妾,她不甘心。”
谢无言又再低头。
她叹了一口气。
夏依苏问:“你叹些什么?”
她喃喃:“换了我,别说做老大的妾,哪怕是做老大身边的小丫头,无名无份,伺候他一辈子,我也愿意。”
夏依苏撇撇嘴,轮到她问:“他有什么好?”
轮到谢无言反问:“他有什么不好?”
夏依苏想起一事来:“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为了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哪怕,让你付出生命,你也愿意——你爱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你们的老大?”
谢无言没有回答。
只是低头,又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夏依苏看她。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端详着她,忽然发现她左眼角的地方,有一枚小小的褐色痣:“咦?你这儿有一颗泪痣,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谢无言摸着褐色的痣:
“这颗痣,叫做滴泪痣。我的命不好,算命的说,一生如流水(无根),半世若飘蓬(流浪)——注定一辈子无伴,会孤独一生,同时还会克身边的人,对我好的人,或我对他好的人,不会有好运气。因此,我哪能做老大的女人?”
夏依苏想起了她老妈。
她老妈左眼角的地方,也有一枚小小的褐色痣。但她老妈并没有克身边的人,没有克老公,没有克女儿。
她克的是她自己。
夏依苏想起她老妈曾说的一句话,鹦鹉学舌地说了出来:“凡是有泪痣的女子,都是痴情的女子。”
谢无言问:“夏姑娘,这话怎么说?”
夏依苏说:“据说,泪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