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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紧紧挽着缰绳。夏依苏缩在元峻宇温暖的怀抱,感到很安全。
元峻宇心情奇好,突然的就扬起声,唱起歌来:
“……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元峻宇的歌声,竟然有说不出的响亮,旋律有说不出的优美。
一曲完毕后,夏依苏连声叫:
“好!”她一时兴起,也张开嗓子唱了起来:“……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元峻宇惊诧:“咦?这是什么歌?”
夏依苏说:“《老鼠爱大米》。”
元峻宇说:“《老鼠爱大米》?好奇怪的歌,不过我喜欢。”
夏依苏说:“我也喜欢。”她又再唱了另外一首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究竟为了什么,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你,出乎你的预料……”
元峻宇忍不住笑,他好奇地问:“你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是这样唱歌的吗?”
夏依苏一愣,停止了唱歌:“什……什么?”
元峻宇重复刚才的话:“我说,你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是这样唱歌的吗?”
夏依苏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王……王爷,你……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元峻宇说:“你说的呀。你说,你跟我皇姐,还有楚家浩,因为时间往后退——你说,那叫穿越时空。你们三个,退回到几百年,或上千年,或几千年,从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因为一场意外,就来到这儿来了。”
夏依苏确实这样对元峻宇说过。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元峻宇是装傻,以为他是真傻,因此一时心血来潮,跟他说了。夏依苏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我说的那些话,你信?”
元峻宇说:“不大信。因为实在是太深奥,玄得不能再玄。”
夏依苏“哎”了一声。
元峻宇又再说:“虽然是玄得不能再玄,但并不代表不存在,很多超自然的现象,是无法解释的。说不定,还真的存在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事儿。只是这个问题太深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因此无法理解。”
夏依苏又再“哎”了一声。
元峻宇环着她的腰的双臂,紧了紧,他说:“依苏,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来,我也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我只要我们以后永远不要分离,永远在一起就好。”
夏依苏感动了。
她笑了起来,又再唱:“……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元峻宇也跟她一起唱:”……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元峻宇和夏依苏的歌声,隐隐约约的传到了碧云的耳中。
碧云和几个地位较高的管事丫鬟婆子同坐一辆青油毡布车上,她侧着耳朵,听着元峻宇和夏依苏的歌声,心中,忽然生出了无边的海来。
碧云姓吴,吴碧云。
她爹爹吴贵德,以前曾经在一个县衙里当一个小小的官。那官,小得不能再小,叫“椽史”的,就是抄抄写写,做文书之类。人家县老爷,才是七品芝麻官,吴贵德是芝麻官的手下,不知道比芝麻小了多少倍,每个月领着吃不饱饿不死少得可怜的银两。
后来,吴贵德的一个堂兄弟犯法了,结果他全家很无辜地受到株连,很倒霉的,吴贵德连那个比芝麻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官儿没得做了,全家大小老小,被从山东诸城发配到河北霸县,背井离乡。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碧云还记得,当时她家很穷,她有两个哥哥,三个弟弟,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加上是刑徒家属,总给别人瞧不起,处处遭受到别人的白眼。
碧云六岁那年,她爹爹有一个在京城做官的同乡,探亲回京的时候,经过霸州,便到了她家中作客。看到吴贵德家道中落,三餐不济,同乡觉得有些心酸难过。
同乡很喜欢聪明伶俐的碧云。
第628章 野心2()
同乡说,如今朝廷正在选侍女,为什么不让碧云去试试?同乡还游说,如果朝廷选中玉箫,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有朝一日,碧云能够鲤鱼跳龙门,飞上枝头做凤凰,家里人还可以跟着享福去。
吴贵德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问:“到皇宫去做宫婢?那意思是说,碧云进宫后,可以常常碰到陛下?”
碰到个屁!
吴贵德是井底蛙,以为皇宫像了蜗牛壳那样大,每天都有机会遇到皇帝,能够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哪里知道,皇宫大得很,大到一天也逛不完,而且等级制度禁严,不是随便可以到处溜达溜达,随便可以窜门去,搞不好还得人头落地,身首异处。大部分的宫婢内侍,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也见不着皇帝的影子。
老乡大概也不大懂得皇宫里的规矩,含糊地回答:“是吧。”
吴贵德兴奋不已:“那就让碧云进宫做宫婢去。”
娘舍不得小小年龄的碧云,不愿意,抱了她直哭。吴贵德训她:“你真是妇人之见,看问题也不能看长远些。你想想,与其让碧云呆在家里跟着我们受苦受难,没得吃,没得穿,还不如让她去京城博一博运气呢。如果运气好,碧云博得皇陛下的喜爱,岂不是苦尽甘来?这样日子还有个盼头。”
娘抹着眼泪说:“如果运气博不了,那岂不是害了碧云?”
吴贵德说:“前怕老虎后怕狼的,这能成什么大事?”他又再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这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么?”
吴贵德认为,反正女儿是赔钱货,养也是白养,长大后,是要双手拱让给人家做媳妇的,如果送去京城选宫婢,运气能博一博最好,博不了也没损失在什么地方,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而已。
娘再不愿意,可她作不了主。
于是,只有六岁的碧云,跟了那位同乡大人,到京城博运气来了。
同乡把碧云带到京城后,没过多久便带她去选侍女,被选中,进了皇宫。刚开始的时候在皇后身边,五年后就一直呆在太后的慈宁宫,侍候太后,因为聪明伶俐,乖巧听话,懂得哄人开心,深得太后喜爱。但,碧云并没有出人头地,她在皇宫中呆了十三年,还是一个小宫婢,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宫婢。
如今碧云好不容易出宫了,做了元峻宇的姬妾——但,也不过是有名无实。
碧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什么鲤鱼跳龙门,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诸如此类的奢望,碧云连白日做梦都做不来了。
她早已断绝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都州到了。这都州,规模要比京城的小得多,也要落后得多。因为穷嘛,一个靠近西域国的荒漠小城,春天有狂暴的沙尘暴,夏天酷热无比,冬天寒冷得滴水成冰,缺水、缺粮食,什么都缺。
在都州,作为藩王的元峻宇,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元峻宇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经济上,作为藩王的,不仅终身有俸禄,而且待遇很优厚。岁禄单是米一项,即达5万石,是正一品大臣的50倍。此外,还有册封、宫室、婚姻、丧葬等费用,并给予厨役、斋郎、铺陈等杂役人员。
所以,元峻宇在都州,能够呼风唤雨,是个土皇帝。
王府是整个都州城最豪华的建筑,外形简朴,青砖素瓦,装修古朴淡雅,却风格独特,布局严整,分为中、东、西三路。
中路是府邸的主体,大殿,后殿,延楼,这是元峻宇处理政事务还有接见官员的地方;东路和西路各有三个院落,东路的院落是主人和侍婢居住,西路的院落是侍卫和居住,院落之间高低错落,有台阶和长廊连接,迂回曲折。
在都州要比在京城城自由得多,没有那么多的礼数,那么多的规矩。
因为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属于山中无虎猴子称大王——在都州最大的官是都州王元峻宇,作为他的王妃的夏依苏,自然是妻凭夫贵。
夏依苏觉得,做王爷的王妃比做皇帝的妃子要安全得多,不用搞那劳什么的宫心计。皇帝的妃子,甚至皇后,只要皇帝高兴,随时有更换的可能,长江前浪推后浪也不过是平常事。而王爷的王妃,一般由不得王爷作主,哪怕犯很大错误,杀人放火,或红杏出墙,还得要上报皇帝,由皇帝批准,王爷的王妃才能新人换旧人。
当然,王爷也可以有很多姬妾,不过一般王爷八大轿抬过门的正妻,在不犯很大的错误情况下,都是风吹不倒,雨打不断,雷电不死,浪刮不动。
到了都州后,元峻宇忙碌了起来。
管理都州,元峻宇对症下药。他统治手腕很高明,政治头脑并不比他父皇逊色。元峻宇放弃用一般官员所用的歧视本地人的高压统治,从尊重本地文化、尊重和延揽本地精英人物入手,他对都州城的土族豪门等一些地方实力派的人物,始终礼遇有加,不摆王爷的架子,稳定众人心。
在元峻宇不遗余力“广搜英异”之下,都州几乎所有知名人物,都成了王府的常客。
元峻宇还主动学习本地人的方言,他人聪明,挺有语言天赋,很快就能够讲一口纯正的都州话。没过多久,元峻宇就以年轻有为,礼贤下士的良好形象,在都州深得人心,极受当地群众的爱戴。
元峻宇不是没有得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