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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两个小铃铛,马跑动的时候,小铃铛便“叮当叮当”的响,像在演奏乐曲。
陪伴在夏依苏身边的,是紫烟和另外一个丫鬟雪莲。
王韵琴,邓佳喻和她们各自的丫鬟,乘坐一辆朱轮华盖车;碧云和几个地位较高的管事丫鬟婆子同坐一辆青油毡布车;后来还有一大堆妈妈,丫鬟,分别挤上几辆大马车。
路途中不能玩山游水,不能和当地官员相聚,见面,把酒淡欢——谁知道这把酒淡欢了,会不会把出互相勾结,谋反朝廷,诸如此类的大逆不道的事来?
一路上没什么乐趣可言,极是沉闷。
第一天晚上还好,找到了一个客栈,虽然是破旧了点,但还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个好觉,早上还能吃上新鲜出炉的冒着热气的包子。
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满脸横肉。
夏依苏边吃包子,一边嘻嘻笑问她:“你是不是姓孙?你是不是叫孙二娘?”
老板娘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王妃,老妇不是姓孙,也不是叫孙二娘,老妇当家的姓胡,人称老妇为胡大娘。”
夏依苏说:“哦,那这包子不是人肉包子了。”
老板娘吓了个魂飞魄散,脸色惨白:“人肉包子?”她赶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冤枉啊,天地良心,这肉包子,是猪肉做的,不是人肉做的。”
夏依苏拼命憋住笑,一本正经地问:“你确定这肉包子,是猪肉做的,不是人肉做的?”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声,原来是元峻宇,他一边笑,一边走了过来:“依苏,你这话还真出奇,难道包子的馅也有人肉做的不成?”
夏依苏朝他扮了个鬼脸。
梁山泊一百零八个好汉的故事,大概这个朝代还没有发生——就是发生了,在通讯媒体不发达的古代,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个专门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的故事。
到了第二天晚上就没那么好运气找到客栈,有新鲜出炉的冒着热气的包子热吃了。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扎营在郊外。第三晚上也如此,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扎营在郊外。
夏依苏累得贼死,骨架子都要散掉。
倒是元峻宇,却也精神抖擞,安扎下来后,便指挥一部分人挖土灶做饭菜,自己则和侍卫们去附近打猎。
夏依苏虽然累,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屁股给颠得酸疼,于是带了紫烟和雪莲,四周围溜达溜达,一边活动活动身骨架。其实四周围也没什么好溜达的,除了一望无际的山,就是看不到头的树木。
夏依苏无所事事,无聊得很。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哟,姐姐真是雅兴,在这儿欣赏风光。”
夏依苏看过去。
是王韵琴和邓佳喻,她们身后还有好几个丫鬟。
穿绿色衣服的是王韵琴,中等个子,身子略丰腴,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面似芙蓉,眉如柳,眼睛不大,细细长长,微微一笑的时候,媚眼如丝,风情无限。穿红色衣服的是邓佳喻,也是中等个子,一头乌黑的头发,云鬓叠翠,插了金银珠宝首饰,耳上是两枚玲珑生辉的明珠耳,细长的蛾眉,流转生辉的凤眼,朱唇桃腮,洁白细腻粉颈,玲珑体态,无比的光彩照人。
众丫鬟走上前行礼:“见过王妃。”
王韵琴和邓佳喻也走上前来:“见过姐姐。”
夏依苏朝她们点点头。虽然是情敌,可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必要搞得关系紧张得如仇敌一样,她淡淡的说:“你们也都下来了啊?赶了几天的路,都很累吧?”
王韵琴笑着说:“是啊,很累。姐姐也很累吧?”
夏依苏说;“嗯,很累。”
王韵琴问:“姐姐,我们还有几天行程才到达都州?”
夏依苏说:“今天才是第三天。我听王爷说——”如今的元峻宇,是都州王的,从殿下升为了王爷。夏依苏说:“我听王爷说,从京城到都州,要七天左右的行程,快的,也还有三天半才能到达。”
王韵琴愁眉苦脸:“还有这么多天?”
夏依苏安慰她:“我们如今已走了快一半路程了。再坚持三天,都州就到了。”
邓佳喻瞧着夏依苏,撇撇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姐姐说得倒是轻巧。姐姐坐的可是翠盖珠缨八宝车,不但豪华,还要舒服,哪像我们坐的朱轮华盖车?颠簸得好不辛苦,一整天下来,骨架子要散了。”
顿一顿,邓佳喻又再说:“出发的时候我就问了大管家,说王妃的马车又豪华又舒服,地方又够宽敞,我可不可以跟着一块儿坐?大管家回我,说王妃的马车,是王爷吩咐人专程制造,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如果我想一块儿坐,那得自己亲自去问王爷。我哪有这个胆子问?”
邓佳喻脸上的表情,不是不带怨的。
少年人,总是少不了年轻气盛。她也不想想,夏依苏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到底侧妃与主妃,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她凭什么要跟夏依苏相比?
夏依苏也不跟她计较,淡淡的问:“是么?”她可不知道,她坐的马车是元峻宇吩咐人专程制造的。
邓佳喻问:“姐姐你说,王爷是不是讨厌我跟王妹妹?”
这个还用说?元峻宇就是不讨厌她们,可对她们也不喜欢。只是夏依苏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对她们说罢?夏依苏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才说:“王爷是不是讨厌你们,这个我不大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王爷吧。”
说完后她转身要离开。
邓佳喻不让夏依苏走,三步并两步冲到她跟前,把她拦住了。
第625章 教训邓佳喻2()
夏依苏抬眼看她,又再皱了皱眉。邓佳喻并没有察觉到夏依苏的不快——其实是察觉了,可她就是要这个效果。
英雄不问出处,可做皇帝,或皇子身边的女人,却要讲究娘家实力的,根基高,会有娘家人给撑腰。
邓佳喻娘家实力雄厚,她们邓家,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太子妃,尽管太子妃邓诗慧去世了,可到底,她们邓家也算是名门世家了——轮实力,夏依苏的娘家夏府,还比不上她们邓家。
但夏依苏为元峻宇的正妃,而自己却委身为侧妃,这也是邓佳喻不服气的原因之一。邓佳喻生长环境优越,从小给父母宠坏了,因此造成刁蛮,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嫁给元峻宇后,不受元峻宇待见,过着有名无实的侧妃生活,邓佳喻不是不委曲的,心中的怨气可想而之。
邓佳喻不敢怨恨元峻宇。
她只怨恨夏依苏——夏依苏常期独霸元峻宇,她每天晚上都能够跟他在一起同床同枕。而邓佳喻,她连捡夏依苏从桌子扫下来的饭粒子的机会也没。
因此,邓佳喻恨。
女人,往往是不可理喻的动物。遇到不如意,无法解决的事情,不会从自己身上找过失,或客观的想问题找原因,而是拿了放大镜,夸大了别人的不是,甚至不由分说的迁怒别人,把不相干的人怪罪上。
有时候,邓佳喻管不了自己,心里咒着夏依苏走路摔倒了,咒夏依苏吃饭给噎着了,咒夏依苏病了,甚至,咒夏依苏死了。邓佳喻想,如果没有夏依苏,那元峻宇,也不会对她那么冷淡吧?
一切都因为夏依苏。此时的邓佳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话,不吐不快。她瞪着夏依苏,咄咄逼人:
“姐姐让我怎么问?王爷眼中只有姐姐!自从我和王妹妹自从嫁到四王府后,王爷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似的,更别说到我们院子里去留宿了。如今天天赶路,王爷也只是关心姐姐,担心姐姐累了,又担心姐姐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晚上都跟姐姐在一起,根本就不理我和王妹妹。”
倒是王韵琴有些不安。伸手拉了拉邓佳喻的衣角,低声说:
“邓姐姐,也许王爷不是不理我们,是王爷近来忙,事太多,因此没空。”
邓佳喻斜着眼睛,“哼”了声说:
“王爷也许不是忙,而是根本不愿意理我们。”
夏依苏不想跟她吵,跟她吵了,就变成跟她争风吃醋了,根本没这个必要。夏依苏没再理邓佳喻,一言不发带了紫烟和雪莲离开。
只走了两步,听到邓佳喻在背后冷笑一声说:
“姐姐也别太得意。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姐姐以为你永远这么年轻貌美?以为王爷真的会爱你一辈子?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香,姐姐,总有一天,你也会受到被王爷冷落的滋味,所以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得意,有风使尽利,踩人尽踩到底。”
夏依苏和紫烟互相看了一眼。夏依苏不恼邓佳喻这话,恼的是她说话的口吻和语气,不但肆无忌惮,还充满着挑衅。
夏依苏还没有说话,倒是雪莲听不下去,回过头去愤然的说:
“邓侧妃,你怎么能够这样跟王妃说话?”
邓佳喻心中得意,到底年轻,说话也不懂个分寸,只想着说话越伤夏依苏,心中就越痛快,当下把下巴一抬,幸灾乐祸那样的阴阳怪气说:
“怎么?我说中了王妃的心事,所以不开心?”
雪莲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夏依苏心中恼怒,但表面却不露声色——跟元峻宇相处久了,倒也学了他几分。当下,她微微一笑:“邓妹妹,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不开心。但并不完全像你所说的那样。”顿一顿,她又再说:“邓妹妹,你要不要听,王爷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邓佳喻到底小孩心性,连忙说:“当然要。”
夏依苏又再一笑:“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邓佳喻过去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