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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雨脸色绯红,欲拒还迎:“陛下——”
这使皇帝更是心痒难忍:“美人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柳烟雨低头轻笑:“陛下,你……你好坏!”
皇帝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美人儿,一会儿朕还有更坏的。”他抱着柳烟雨,大踏步往床口走去。
窗外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瘦高的黑色影子隐没其中。
忽然听到柳烟雨“啊”的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有人!陛下,外面有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接着,是皇帝恼怒万分的声音,他厉声一喝:“谁?谁在外面鬼鬼祟祟?来人!快给朕拿下!”
黑色身影微微一惊。
此时外面的侍卫,往他相反的方向冲过去。没一会儿,将一个脸色惨白,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哆嗦不已的内侍抓了起来——原来,偷窥的有另外有其人。
此时柳烟雨缩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全部褪下,拿着被子包裹着身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美艳的一张脸上全是惊恐,似是被吓坏了,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皇帝也衣冠不整,但他顾不了,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握着拳头,金刚怒目:
“把他押进来!”
众侍卫把那内侍押了进来。
那内侍二十岁左右模样,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如筛糠。被众侍卫押到皇帝跟前,便“扑通”一声跪下了,直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皇帝脸色铁青,乌云密布,厉声说: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内侍哆嗦着,战战兢兢说:
“是……是贵妃娘娘令……令……令奴才来的。贵妃娘娘让……让奴才监视柳姑娘,然……然后……然后向她汇报。”
皇帝双眉拧在一起,又是惊,又是怒,冷笑一声:
“好个贵妃!她当了自己是什么东西?难道朕的事,她也想插手管?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内侍连连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皇帝一挥手,恨声说:
“拉下去,处以炮格刑罚!”
炮格——是一种烧烫的酷刑。用炭火烧热铜柱,令受刑人爬行柱上,即坠炭上烧死。内侍惊恐万状,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瘫跪在地,涕泪交流,连声惨叫:“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众侍卫杀气腾腾走上前,把内侍押走了。
卧室里,隐隐传来柳烟雨怯怯的声音:“陛下,小……小女子……害怕。陛下,明儿天亮了,还是让小女子出宫去吧。小女子,害……害怕,不敢在宫中待下去。”
又再听皇帝说:“美人害怕些什么?”
柳烟雨说:“陛下对小女子这么好,小女子害怕……害怕……害怕有人会心生嫉妒,迁怒小女子。陛下,小女子无名无份,得罪不起那些娘娘们。”
皇帝说:“美人放心,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
柳烟雨说:“小女子谢过陛下。”
隐身在黑暗角落的黑色身影,这时候一闪,黑色衣服随风摆动,轻盈得宛如一片树叶,如筋离弦,一阵风似的,眨眼的工夫,已飘然而去,没了踪影——这黑色身影,是白鹏,他捧元峻宇之令,来宫中探听。
翌日,城外五里坡。
元峻宇和白鹏站在一个悬崖边,往下看下去。崖下数百丈处波涛汹涌,一条碧绿大江滚滚而过。山崖陡峭,石壁笔直如刀削,有几棵奇形怪状的松树,倒挂在石壁缝里面,顽强地生长着。其中一棵松树,褐色的树干,足有碗口粗,左边的枝叶像曾被什么东西重压过,几乎全被折断,只剩下右边的枝叶,葱茏繁茂。
元峻宇和白鹏互相看了一眼。
白鹏说:“主子——”
元峻宇淡淡的说:“还来,我们是大意了。”
白鹏问:“主子,那怎么办?”
元峻宇手中拿着一把白玉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手心,声音轻飘飘的:“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白鹏脸色凝重,沉默下来。
远远有几个黑衣人,站在一个不易发觉的隐蔽地方,朝他们看过去。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面无表情的独臂人,声音冷森森的自言自语:“不愧是四殿下,脑子转得快,居然寻到了蛛丝马迹。”
其中一个黑衣人问:“老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独臂人的声音极为冷酷,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戏已开演,接下来,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第462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1()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冬天来了。
落梅院里的梅花开了。粉红的,胭脂红的,淡绿色的,洁白的花朵,一大片,大大片。在同一枝梅树上,花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正在含羞待放,那些粉红的花苞,极是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轻盈浅笑,格外的妖娆;有的盛开到了极致,绚丽多姿,灿烂无比;有的已在凋谢,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落。
夏依苏站在梅花丛中看梅花。
她微微低着头,嗅着梅花发出来的一阵阵清香。那梅香,若有若无,空灵,缥缈,又真实,清新纯净,沁人心脾。
此时的夏依苏,穿上去年元峻宇送的白色狐狸皮斗蓬,高高瘦瘦的她,顿时就有一种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味的气质。
她立在花海里,仿佛与千娇百媚的梅花相比艳,一张小小而精致的瓜子脸,皮肤细白,如瓷如玉,像扇子那样长长的眼睫毛,迷人的大眼睛,尖尖而精致的下巴,与梅花共辉映。
一时兴起,她放声唱: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夏依苏正唱着,忽然听到有人说:
“四小姐还真有兴趣,唱的歌儿真动听。”
原来是四姨娘五姨娘来了。夏依苏停止了唱歌,瞧瞧她们,纳闷:“咦?是什么风都你们吹来了?真是难得。”她说:“四姨娘五姨娘,你们快过来,也欣赏一下梅花,这些梅花好美!。”
五姨娘笑:“四小姐比梅花还要美。”
夏依苏笑逐颜开:“真的?”
五姨娘说:“当然是真的。别人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四小姐是人面梅花相映红,”
夏依苏嘻嘻笑。
四姨娘堆起了一脸的笑容:“四小姐,我们到落梅院不是来看梅花,而是来恭喜四小姐你。”她喜滋滋地说:“我们夏府,先是姑奶奶做了贤妃娘娘,后来到大小姐封为乐平公主,贵为晋沼国的王妃,再到四小姐封为县主,如今也要嫁进皇家,做四殿下的妃子了。”
她消息还真灵通。
夏依苏红了脸:“四姨娘你胡说些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哪。”
四姨娘笑:“四小姐,我可没有胡说。刚才老爷回府后,就找了老夫人。老爷说,下朝后,太后让人传话给他,说四殿下要订亲,将娶楚大小姐为正妃,四小姐为侧妃。我跟五姨娘都听到了,因此就忙不迭跑来恭喜四小姐了。”
夏依苏一愣,不可置信张大嘴巴:
“什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五姨娘笑:“这是真的。”她又再说:“老爷挺开心,抚着胡说直说,这可是亲上加亲。四小姐,恭喜你了。”
四姨娘掩嘴:“嘻嘻,三小姐知道了会怎么想?”她撇撇嘴,幸灾乐祸:“三小姐一直作梦想要嫁给四殿下!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是什么模样。嘻嘻,这下落空了,肯定大哭一场。”
夏依苏木着一张脸,整个人完全傻掉。
之后四姨娘五姨娘再说些什么,夏依苏完全听不到了,只是茫然地看着她们,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但说了些什么,她半个字也不动,耳边“嗡嗡嗡”的响,心里,一个劲的想,元峻宇要成亲了,楚明美做他的大老婆,而她,只能做他的小老婆。
为什么会这样?
元峻宇不是说了吗,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但如今,他却要娶楚明美!
怎么能够这样?
夏依苏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姨娘五姨娘走后,夏依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难过,更是越想越气愤,感觉是被元峻宇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骗了,亏她还那么爱他,可他,却捉弄了她。
结果,夏依苏头脑一发热,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雄赳赳,气昂昂的,用了杀气腾腾的态势,出了夏府,上了马车,直冲四王府而去。
到了四王府,守门的家丁还是以前那批人,自然认得她,赶紧上前点头哈腰打行礼打招呼:“县主,你来了啊?”
夏依苏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你家主子呢?他在不在府中?”
家丁说:“夏四小姐——”
忽然有人打断他:“如今夏四小姐是陛下封的县主,应该叫县主才是。”说话的是大管家,他刚要要出府去办事,见到夏依苏,连忙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县主,来找四殿下?四殿下在花园的书香斋,刚刚小人才从那边过来。”他又再说:“县主等等,待小人找一个小厮带县主过去。”
夏依苏脸上仍然是一点笑容也没有:“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识路,我自己去。”说完后,在大管家的目瞪口呆之中,她一阵风的走了。
她直往花园冲去。
到了书香斋,上了二楼。白鹏站在门口,略略惊诧:“县主——”
夏依苏眼睛一瞪:“你让开,我找你家主子!”
元峻宇在书桌前画画,见到夏依苏,有些意外,同时心中喜悦,放下笔,脸上露出笑容:“依苏,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夏依苏“噔噔噔”的冲上前,她一言不发,咬着牙,冷不防抬手,猛地往元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