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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左女右,进出去时尽量跨右脚,不要踩在门槛上,据说门槛是神的肩膀,踩了就是不敬。
上香时先上香后礼拜,敬在一个炉中三支香就够,并不是多多益善。
庙里的垫子是间是给出家人拜佛用的,男人跪拜用左边,女人用右边;许愿时心要虔诚,不可以随口胡乱许愿,因为许愿一定要还愿的,如果没把握做到,就千万别许愿。
夏依苏和元峻娅在庙里,见佛祖就拜。
管什么佛祖。如来,观音,文殊,地藏,甚至四天王,十八罗汉,五百罗汉,千手观音,送子观音……见什么拜什么。反正他们都是神仙,都属于大觉大悟的高人,大慈大悲,大福德,大智慧。
两人无比的虔诚,恭恭敬敬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两人各求了一支姻缘签。
夏依苏所求的签为第15签:明皇游月殿上吉。签文:仙槎一叶泛中流,月殿蟾宫任尔游;盈耳霓裳声暂歇,酒诗吟饮几时休。
元绿娅求的签为第58签:上上签。签文是:兰田种玉是前缘,此婚必定举桃夭。凤凰岂是凡间种,乘时梁鸿配孟光。
什么意思?
夏依苏和元绿娅面面相觑。两人书到用时方知少,想破头脑,也无法参悟这关于她们命运的高深文字组合。
于是两人虚心地向一个中年尼姑求解。
中年尼姑先给元绿娅解签,她说:
“兰田种玉是杨伯雍遇仙帮助种玉因而娶到佳妻的故事,这里加上前缘,就有已经珠胎暗结的意思。桃夭是诗经里的一篇,也是赞叹女子出嫁啊,凤凰不是凡鸟,那就是仙配,乘时是说赶上好时候,梁鸿孟光出自后汉故事举案齐眉,也是说恩爱夫妻,非常和谐。”
元绿娅听得一头雾水,她看了夏依苏一眼,然后说:“我是一个寡妇——呃,丈夫去世多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日子,我找谁举案齐眉,夫妻恩爱去?”
中年尼姑说:“以前的事,已成了过去。施主还年轻,没过多久,你会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到时候会喜结良缘。”
这真是胡说八道。
什么没过多久,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元绿娅想,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楚家浩,他老早就出现了好不好?
中年尼姑又再给夏依苏解签:
“千里良缘,始于足下。得此签者,梦想或可成真,诚凶中藏吉之兆也。”
夏依苏连忙洗耳恭听。只听中年尼姑说:
“唐明皇游月殿,是戏曲。描写唐明皇与杨玉环的生离死别之痛。杨玉环最初被选入宫,受专宠而显贵,而到最后却魂断马嵬坡。杨玉环死后,唐明皇不能忘记她,终日活在过往美好回忆之中,生不如死。后来感动天神,让唐明皇游月殿,与杨玉环在梦中相会,最后还让这对同命鸳鸯同归仙境,长相厮守。”
顿了顿,中年尼姑又再说:
“爱过,错过,其实也不必悔恨。几番辗转,又复团圆。如此悲剧变为喜剧收场,是缘?是债?还是场梦?只有当事人才明白,才会体会得到。”
言下之意,夏依苏的爱情很曲折,有着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之意。
求签这事,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离开月水庵之前,夏依苏和元绿灯娅又再很虔诚地在各位佛祖面前,无比的虔诚,恭恭敬敬地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刚走出月水庵,元绿娅问:
“刚才你了些什么愿?”
夏依苏说:“我求菩萨保佑,保佑善男元峻宇,永远爱善女夏依苏,不得有二心!阿门!”说完后忽然想起一事,跳了起来:“天哪,我忘记了,‘阿门’是外国宗教的用语,这月水庵菩萨,会不会明白‘阿门’是什么意思?”
元绿娅咂着嘴,几乎没给笑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糊涂?这样的乌龙也能搞。”
夏依苏嘻嘻笑,轮到她问她:
“你呢?你许了些什么愿?”
元绿娅说:“我希望我能够一辈子跟鸣哥哥在一起!嫁给他,做他的妻,为你他孩子。然后我们老了,头发花白了,牙齿掉光了,便手挽着手,互相扶着,一起去看日出,日落。”
夏依苏说:“哦。”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楚家浩把她错认是元绿娅,说的那些话:“绿娅,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如今,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疼你,爱你,关心你,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绿娅,你可懂?我对你的爱,是哥哥对妹妹的爱。”——可见,楚家浩对元绿娅并没有男女之情。
元绿娅,不过是一厢情愿。
此时元绿娅望向夏依苏,冷不防说:
“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可是一直不知如何开口。但不问,我心里不安,我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夏依苏,你……你还爱鸣哥哥吗?”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也最耿耿于怀的问题。
第451章 倒是男才女貌1()
夏依苏侧头,想了想:“如果我说不爱了,完全不爱了,你信吗?”
元绿娅回答得飞快:“不信。”
夏依苏说:“我也不信。有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郑一鸣,想起我们曾经的往事——我只是想郑一鸣,并没有想楚家浩。在我心中,郑一鸣和楚家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无法把他们溶合为一体。我每次想到郑一鸣,总会有着很惆怅的感觉,有时候,一颗心还会疼。”
元绿娅问:“那你对楚家浩呢?没有这种感觉?”
夏依苏又再侧头,认真地想了一下:
“没有。楚家浩对我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但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
元绿娅点点头,她说:
“夏依苏,可见你爱鸣哥哥,不如我爱得那样深。你爱鸣哥哥,只是爱他层次表面,换了模样,你便对他没有感觉了。而我不同,我爱鸣哥哥,是爱到骨子里面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
夏依苏耸耸肩,也没否认:
“可能,是吧。”
元绿娅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命运真不公,无论是以前的郑一鸣,还是如今的楚家浩,她都爱到骨子里去,可又怎么样呢?无论是以前的郑一鸣,还是如今的楚家浩,眼里心里,始终只装着一个爱他只爱到层次表面的人。
爱一个人,这是一种感觉,自己作不了自己的主;不爱一个人,这也是一种感觉,自己也作不了自己的主。
此时已是秋天。
周围的景色,虽然跟不上百花盛开的春天那样生气勃勃,也不像绿树成荫的初夏那样处处有生机,但风景还是诱人的,树叶一点一点地变为金黄色,有风轻轻地吹过,有枯叶落下飞舞,有些像了黄莺那样展翅飞翔,有些像了舞蹈演员那样轻盈旋转。
两天之后的黄昏。
夏依苏带着雪影,踩着落叶,走着走着,无意中就溜达到东湖岛。
东湖岛的景色不错,参天古木,苍松翠柏,碧水清流环绕着山石林木,有一条长长的湖贯穿万寿苑方圆二十多里,湖面迂回曲折,迤逦伸展,两岸长堤春柳,景色秀丽。
然后远远的,夏依苏看到元峻宇。
他独自一个人在一个小亭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夏依苏的心忽然就喜悦起来,轻快得就像阳光下的水滴。
她停下了脚步,有心的要把雪影支开,眼珠子转了一转,便说:
“哎呀雪影,风好像有些大,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我穿的衣服太清凉了,一阵风吹过来,鸡皮疙瘩都起了。雪影,你回去拿一件小披风给我——呃,要那件米白色的。雪影,你去找找,找到了就给我拿来,我在这儿等你。”
雪影老实,信了,于是说:
“知道啦主子。”
她离开后,夏依苏便朝了小亭子走过去。
走到小亭子后,夏依苏才发觉,原来元峻宇坐在那儿,头靠在柱头上,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黄昏时刻,夕阳很美丽,美得如火,如血,它在天的那边,将一道道金光撒满大地,鲜艳的色彩,染红了飘零的白云,把人间天上点缀得五彩斑斓。
夕阳的余辉,落在元峻宇的脸上。
他那张俊秀得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五官,是那样的完美得无可挑剔,倾国倾城。这样的花样妖孽男,估计灭绝师太看了都怦然心动。此刻花样妖孽男睡得很安稳,安稳到夏依苏走到他跟前,嚷嚷了两声:“喂!喂!”他也不知道。
夏依苏歪着头,很仔细,很认真地看着他。
睡熟的元峻宇,一如既往的眉目如画,气质迷人。此时他的脸色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他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
夏依苏的视线,落到元峻宇的嘴唇上。
良久,良久。
元峻宇的唇,仿佛天生是用来接吻的,很自然很健康的粉色,轮廓分明,线条饱满,上唇极薄,下唇略略有些厚,弯度恰到好处,微微带着点湿润。
夏依苏想起元峻宇以前吻她的那种感觉。
元峻宇的唇,很炽热,很柔软,舌尖如信蛇,落到她的唇上,让她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而她,深深迷恋这种没顶的感觉。
这样一想,夏依苏的脸滚烫了起来。
她忽然的,就很想再次去触碰一下,元峻宇那个性,感的唇,两片淡淡胡须下的小世界,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那种诱,惑,很是致命。仿佛,就是蜜蜂闻到了花蕊中的甜粉末,迷恋从味蕾深处蔓延。
到底,夏依苏还是忍不住。
她像作贼那样,鬼鬼祟祟的,把她的头凑了近去,她唇,一点一点地靠近元峻宇的唇。当她的唇,快要接触到元峻宇那诱人的唇的时候,一直安稳睡着的元峻宇,突然就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