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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宇说:“那不就行了?”
夏依苏又再嘀咕:“吓多几次,就神经失常了。”
元峻宇声音慢吞吞的,那拖长的声调中好像抑制着笑声一样:“你的意思是说,你希望我这样多吓你几次?”
唬得夏依苏连忙说:“不希望不希望!”
元峻宇又再竖起眉毛,很讨厌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又再问:“你刚才写些什么?这么认真?”
夏依苏说:“呃,我写酒楼开业计划书。原本写好一份了,刚刚跟二哥商议讨论过,改了一些项目,因此重新写一遍。”
元峻宇伸头看去,不禁夸:
“夏依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几个月之前,你还不会抓笔,如今倒写得一手娟秀好字了。看来外祖母罚你到祠堂跪三天,让你把《女训》和《女孝经》各抄写一百遍,不是没有好处的。”
夏依苏没再计较元峻宇半夜三更溜到她卧室来这事,她看上去心情奇好——能不好么?此时此刻,她身体内里的每个细胞都地欢快的歌唱,因为她争取到每个月八次自己出府的机会。她笑逐颜开,忙不迭地点头:
“对对对,说得极是。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哈。”她眼珠子一转,又再说:“这使我想到了一典故。”
元峻宇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跷起了二郎腿,眼底深处带了一丝笑意,悠悠地问:
“典故?不会又是两只狼的典故吧?”
夏依苏挤眉弄眼,嘻嘻笑说:
“不是,是一只小鸟的典故。”
元峻宇挑眉浅笑着间:
“一只小鸟的典故?那又是什么?说来听听。”
夏依苏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有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天很冷,小鸟几乎冻僵了。于是,飞到一大块空地上,一头牛经过那儿,拉了一堆牛粪在小鸟的身上。牛粪很臭,但冻僵的小鸟躺在粪堆里,觉得很温暖,渐渐苏醒过来,它温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来。一只路过的野猫听到声音,走过去看个究竟,循着声音,野猫很快发现了躺在粪堆里的小鸟,把它拽出来,然后把它吃掉了。”
元峻宇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一边问:
“这典故又有什么启示?”
夏依苏一本正经地说:
“这典故告诉人:不是每个往你身上拉大粪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每个把你从粪堆里拉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元峻宇清秀如画的眉峰一挑,又再问:
“比如?”
哈哈哈,夏依苏等的便是这句话,于是很煽情的说:
“比如祖母,比如你。祖母表面上对我很严厉,而你老是欺负我,就像那头把牛粪拉在小鸟身上的牛——”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元峻宇嘴角一抽,差点儿没能把持自己爆笑出声来,他笑骂:
“你竟然把外祖母和我比作牛?我告诉外祖母去,让她把你一个月自由出府八次给取消!”
唬得夏依苏巴眨着眼睛,连忙说:
“四殿下,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自有大量,殿下肚子能撑船,原谅我这一回,我下次不敢了。”
元峻宇皮笑肉不笑地瞥她一眼:
“别兜这么多圈子!脾气变得这样好,又百般讨好我,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要求我?”
夏依苏脸上一僵。这家伙,难道是她肚子有蛔虫不成?她想些什么都瞒不过他。夏依苏挤出一脸媚笑,讨好般的吹捧他说:
“四殿下,你真聪明!像我祖母也就是你的外祖母一样,聪明绝顶,机智过人,慧心巧思,独占鳌头,独具一格,独树一帜,秀外慧中,凤毛麟角,冰雪聪明……”
元峻宇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
“废话少说,说正事。”
夏依苏打辑唱诺,赶紧说:
“好好好,我说正事,说正事。”她咳嗽了声,清清嗓子,终于话入正题:“四殿下,我跟我二哥的新酒楼下个月十二就要开业了,我们诚挚的邀请你为我们的新酒楼剪彩。”
元峻宇眉毛一挑:
“剪彩?那是什么?”
古代没有剪彩的玩儿,刚才夏依苏已费了口舌向夏目北解释一番了,如今她再次费口舌给元峻宇解释:
“呃,首先给你解释剪彩是什么意思。剪彩,就是剪断红色彩带,有着头彩,多财之意。”
第375章 一生一世一美男2()
顿一顿,夏依苏又再说:
“剪彩的‘剪’,是剪刀;‘彩’,是用一整匹没有使用过的红色绸缎,在中间结成数朵花团而成。剪彩的时候,两边由人拉着拦在门口,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站在中间,吉时一到,就拿了新剪刀一剪,就完成了。”
元峻宇纳闷: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不能告诉他,是从二十一世纪学来的。夏依苏支吾一阵后说:
“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样?这个创意不错吧?四殿下我告诉你,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得要创新,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往往越会吸引人,而且让人过目不忘,这样就达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
元峻宇凝视了夏依苏片刻,然后说:“哦。”
随后他的身子又再往椅背上一背,仿佛很疲倦似的闭上眼睛,来个闭目状神。烛光下,他那精致完美的五官,平静如水,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好半天后,他声音轻飘飘的问:
“为什么要找我剪彩?”
夏依苏热情洋溢的说:
“因为你是皇子,身份地位高贵,不找你剪彩找谁?”
元峻宇眼睛没睁开,却一针见血地揭穿她:
“是借着我的名头搞噱头吧?不但为你们酒楼达到很好的宣传效果,而且还可以起到镇,压街头恶霸的作用。”
这家伙就是智商高,无人能够,什么也瞒不过他。
夏依苏厚着脸皮,赔着笑脸说:
“四殿下,行行好,看在我和二哥的祖母是你外祖母,我和二哥的爹爹是你舅舅的份上,帮帮忙好不好?”
元峻宇眼睛还是没睁开,声音轻飘飘说:
“如果我说不好呢?”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随即装了很为难的样子,喃喃自语说:
“如果四殿下不肯帮我和二哥的忙去剪彩,那我们只好去找一个像四殿下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去找谁好呢?对了,去找六殿下,估计他愿意帮忙。”
元峻宇一听,顿时把眼睛睁开,眸华落到了夏依苏脸上。
他稍稍蹙眉,细长的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瞳仁很危险的成了一条线儿,薄薄嘴唇略略抿着,眼神冷不防的就有些冷。
在元宇的注视下,夏依苏莫明的就有点心虚起来,她不敢接触元峻宇的目光,把头低下来,装模作样的整理她刚刚写好的酒楼开业计划书。
夏依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她跟元峻明清白得很,而且她对他,只有朋友,知己般的感觉,并没有男女之情。她之所以提元峻明,不过是对元峻宇的激将法。
元峻宇忽然说:“夏依苏——”
夏依苏心惊胆战地回答:“干嘛?”
元峻宇不满:“夏依苏,你跟我说话,非要叫这样硬邦邦么?一副要吵架的样子!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是不是女人被他虐待,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百依百顺了,这样才衬得他男人大丈夫的气概?
夏依苏很不以为然。但此刻又不敢得罪元峻宇,于是只好委曲地温柔点,声音娇滴滴地问:“四殿下,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元峻宇抬起下巴,往他旁边的椅子一扬,用了命令的语气说:“你别离我那么远,坐近我身边来。”
夏依苏哆嗦了一下,没有动。
元峻宇看她,眼里涌起了一抹暧昧问:“怎么?不敢?”
夏依苏咬了咬嘴唇,不答。谁知这家伙要对她干些什么?万一对她不轨,伸出咸猪手什么的,她怎么办?又不能喊“救命”,喊了结果更不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远峻宇半夜三更溜到她卧室来这事儿。
元峻宇双眉一挑,似笑非笑:
“夏依苏,你不用那么怕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了你——不是不想吃你,而是还不到非要吃你不可的地步!夏依苏,你还不过来?好,那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没坐到我身边来,后果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1,2——”
夏依苏不情不愿的,只好走了过去,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元峻宇咧嘴,轻笑了一下。随后他斜歪着脑袋,肆无忌惮的把手放在夏依苏下巴颏下面,轻佻地往上一抬,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然后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
好一会儿后他放下抬着夏依苏下巴颏的手,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慢悠悠问:
“如果我去给你们剪彩,我有什么好处?”
他想要的好处,不外就是要吃她豆腐嘛?夏依苏心知肚明得很,不等他开口,就主动的把自己的嘴唇递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天下本无“亲”这个不要脸的动作,亲多了,就无所谓了。
不想,元峻宇摇头:
“我又没说要这个好处。不过你额外赠送,我也接受了。”
什么跟什么啊,元峻宇这家伙要的居然不是她的吻,而她居然自作多情,投怀送抱主动亲了过去。夏依苏脸皮再厚,也不禁窘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好让她钻了进去。
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向元峻宇,无意中捉摸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狡猾的从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一闪而过——他在拚命地憋着笑哪,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丫看到她的窘态,在偷着乐。
夏依苏咬了咬嘴唇,有一种有气没处出的恨恨。
元峻宇扬起了头,低声笑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