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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福带着四个小厮,在西侧门等着,有些焦急,四处张望着。看到小厮打扮的夏依苏和雪影,顿时吓得傻了眼,连忙撇开那四个小厮,走了过去,低声说:
“四小姐——”
夏依苏赶紧把手指竖在嘴唇上,连忙“嘘!嘘——”了两声,一边鬼鬼祟祟瞧了瞧四周,看到周围没有可疑分子。
而那四个小厮,平日里都是跑腿干粗活的,哪有机会见到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就是偶尔远远看到,也只能低下头,不敢明目张胆直视,因此没能把夏依苏认出来,只是站在那儿,好奇地张望过来。
夏依苏凑近丁福,讨好的那样脸上绽开了笑容,压低声音说:
“丁福,不好意思,麻烦你啦——呃,我原来想着,要让我二哥院子里的两个小厮跟随两个太监跟你出宫去帮我买礼物的,可他们笨,我不是很放心,还是亲自出去挑的好是不是?”
丁福不知所措,磕磕碰碰的向后退了一步:
“四小姐,这……这……这——”
夏依苏自然不给他变卦的机会,当下小脸一沉,很不人,道的变相恐吓:
“如果你不同意带我出府去,那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嫂,告诉她,你收了我的耳环——那耳环,还不是一般的耳环,挺值钱的耳环。哼,顶多这事传到祖母那儿,我不过是受一顿责骂而已,再大不了到祠堂里罚跪,她总见不得把我的人头斩下来当凳子坐是不是?而你呢,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至于受到什么惩罚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丁福的脸“唰”一声白了,压不住的满眼惶恐。
夏依苏又再走近丁福一步,再次很不人,道的恐吓:
“你不愿意带我出去,我也非我出去不可!惹毛了我,我不但告诉大嫂,你收了我耳环,我还告诉我大哥,说你胆大包天,居然不要脸的调戏我。”
丁福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哆嗦,差点儿没给跪下来。
来了狠的,又换到软的,这叫软硬兼施。夏依苏变脸一样,又再换上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声音甜美:
“你放心好了,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对我的好,我总是记着的。”
言下之意,叫丁福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福衡量再三后,还是决定吃敬酒:“四小姐说的是哪里话?奴才听从四小姐的话就是了。”
夏依苏顿时眉开眼笑。
出府很顺利。西侧门只有一个家丁守着,他没注意到夏依苏和雪影,脸上堆着笑,只管跟丁福打招呼:“丁大哥今儿又出府办事?”
丁福脸上挤出笑容,装出了很愉快的样子说:“是呀,奉了韦大管家之令去办一些过冬用的物品。”
家丁开门,放了他们通行。
出了夏府,没走多远,丁福挥挥手,让那四个跟随着的小厮先行,他放慢脚步,低声对夏依苏千叮万嘱:
“四小姐记得,酉时之前,奴才在这儿等四小姐。”
夏依苏说:“知道啦。”
丁福不放心,又再说:“四小姐,要记得酉时之前准时回来,要不有什么事,奴才可担当不起。”
夏依苏不耐烦了,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她小声嘀咕:“罗里吧嗦的!你给怕给别人知道,难道我不怕?”
丁福听到了,心里想,既然怕,那你还要出府去?——丁福只敢想,没敢说出来。别看这四小姐清清瘦瘦,柔柔弱弱,可惹毛了她,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和丁福一行人分道扬镳后,夏依苏带了雪影,直奔和乐楼而去。
还没到和乐楼。路过一个小巷子,那儿有一座朴素的宅子,青墙灰瓦,门楼破旧,上面只有一块木头的匾额,写着“慈幼局”三个字。
夏依苏无意中扫眼看过去,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举着一根插了很多串的糖葫芦的特制棍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雪影认出了他:
“主子,看,那是王二毛。”
王二毛也看到她们,一愣,随后很喜悦走了过来:
“两位姑娘,真是巧,又看到你们。”他抽出两根糖葫芦,分别递给夏依苏和雪影:“我请两位姑娘吃糖葫芦,不用钱。”他瞧了瞧她们,又再说:“你们怎么作了小厮打扮?”
夏依苏嘻嘻笑:“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挺漂亮的嘛?”
王二毛笑,由衷的说:“两位姑娘天生丽质,就是穿了小厮衣服,还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
夏依苏问:“难道我们的样子不像小厮?”
王二毛摇头:“不像,哪有小厮长得这样美的?”
夏依苏又再嘻嘻笑,她一张望,好奇地问:“你住在这儿?”
王二毛说:“是啊,这是慈幼局。”
夏依苏问:“慈幼局?慈幼局是做什么的?”
王二毛说:“是专门收养遗弃孩子的地方。这儿有二十多个孩子,最大的是我,最小的也只有几个月大,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因为天生有缺陷而被父母遗弃,平日里都靠好心人施舍过日子。”
第364章 神秘的独臂人4()
雪影站在夏依苏旁边,她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你也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王二毛神色黯然:“我出世没多久,父母便因病相继去世了。是慈幼局的江嬷嬷收养了我,把我扶养成人。前两年江嬷嬷去世了,看着这些可怜的弟妹们,我舍不得离开,因此一直在这儿生活。”
夏依苏明白了。
以前王二毛在醉霄楼做小二,常常把剩饭菜偷偷拿回家,原来,都是给慈幼局的孩子们吃。
正在说话间,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惊叫声,其中还夹着女人的尖叫,孩子惊恐的哭声,行人四处逃散,仓惶躲避。接着,尘土飞扬,一行三匹马,肆无忌惮地打马扬鞭在大街头奔驰如飞,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而来。
跑在前面的,是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锦衣华服少年。
马跑得极快,完全不受控制般,夏依苏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一下子就冲到了夏依苏跟前。
夏依苏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很惊恐地“啊”了声,眼睁睁看着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就要往她身上踏去。
就在这同时,王二毛扔下手中举着的那根插了很多串糖葫芦的特制棍子,不顾一切冲了过来,用他的身子护夏依苏。
不远处站着几个男子。
为首那个,四十来岁的年龄,方脸,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凌厉,充满狠劲。他的身板子高人一等,肩膀极宽,四肢修长,但身形单薄削瘦,右臂空荡荡,显然是个独臂人。
独臂人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枚铜板,就在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就要往王二毛和夏依苏身上踏去千钧一发时刻,独臂人忽然一扬左手,两枚铜板脱手而出,快如闪电,迅疾如风,“嗖”“嗖”的两声,顷刻间,就分别击中了马的两只前蹄。
马吃痛,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继而跪倒在地。
马背上的锦衣华服少年,这个时候也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顿时摔了下来,刚好砸到了王二毛身上,两人同时跌倒了。
两人跌下来的位置,正好是在一个斜坡上,于是两人便“骨碌骨碌”的顺着坡往下滚去,连续翻了好几个翻滚,好不容易到了平坡了。
王二毛首先停下来,接着,少年也停止了滚动,但身子却重重的压了在王二毛身上,来个二重叠。
后面两匹马也到了,停了下来,两个同样是十来岁的少年赶紧翻身下马,慌作一团冲过来,扶起了锦衣华服的少年,一边嚷嚷: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夏依苏和雪影也跑了过去,把王二毛扶了起来。王二毛站不稳,一个踉跄,又再摔倒在地上,然后他抱住了自己的左脚,雪雪呼痛。
唬得夏依苏连忙问:
“王二毛,你怎么啦?”
王二毛一张脸惨白得没有血色,五官歪曲着。大概真的是很痛,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冷汗从了他的太阳穴滑下来,一串串的——原来他左小腿给摔伤了,又红又肿,还鼓起来一个包。
锦衣华服的少年这个时候走了近来,居高临下盯了王二毛看。
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形,长得眉清目朗,但却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只见他双手叉腰,瞪圆双眼,气势汹汹地骂: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居然挡了本公子的路,害本公子从马上摔下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二毛又是急,又是害怕,加上痛楚难忍,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脸色更是惨白,只是一味的摇头。
少年不顾王二毛的痛楚,猛地抬起了脚,狠狠地朝他踢去,嘴里一边骂:
“狗东西!叫你害本公子从马上摔下来!”
王二毛被他喝得直翻滚,“哎哟”的叫。夏依苏气不过,冲了上去,来一招山寨版的“降龙十八掌”,奋力把少年推开。少年冷不防给她这一推,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要坐倒在地。
唬得他两个随从连忙跑过来,扶住他:
“主子!主子——”
夏依苏学了刚才少年的样子,双手叉腰,瞪圆双眼,气势汹汹地回骂:
“你这狗东西,讲不讲理?是你瞎人骑瞎马,胡乱撞人,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少年身边的两个随从对夏依苏怒目而视。看到夏依苏一身小厮打扮,也没把她看在眼内,其中一个随从,指了她,大声么喝:
“大胆!竟然敢骂我家主子是狗东西,真是胆大包天!我看你是不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想掉脑袋瓜子是不是?”
另外一个随从,也狐假虎威耍威风,跟着么喝:
“好大的胆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