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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南认真地看了一下那链子,笑着说:
“这是不值钱的便宜货?我看你是有眼不识宝。”
夏依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这是宝?怎么可能?”
夏目北也凑过来看,脸上的表情疑惑:
“不就是老藤雕刻成的玩儿吗?手工虽精绝,可也值不了多少钱吧?上面倒是包着些银子,可也没多少,能值些什么钱?”
夏目南摇头:
“你们有所不知,这些老藤,是紫金藤。”
夏依苏和夏目北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
“紫金藤?那是什么东西?”
夏目南说:“紫金藤是一种珍罕的植物,名贵无比,十分罕有,生长在深山绝壑之中,穷山恶水之间——在临江的峭壁之上,一面必定要是奔腾澎湃的江水,才能在峭壁上生长。紫金藤生长的速度极慢,每一年只长一指,就是一指手指的长度。”
夏依苏瞧瞧手链,数上面的梅花:
“每一年只长一指——天,我这手链,一共有十六朵梅花,梅花排成两排,每朵梅花也差不多有一指长,那岂不是说,这紫金藤得要生长很多年?”
夏目南说:“紫金藤生长的年数不是重点。重点是紫金藤不容易生长,它不能和动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抓,甚或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若有这等情形,立时枯死——有毒的例外。紫金藤的生长营养,就来自各种各样有毒生物的剧毒部分,有毒的生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下坠。”
夏目北不禁张大嘴巴:
“那就是说,紫金藤不容易寻找了?”
夏目南说:“江湖上向来有着’一截紫金一截藤’之说——就是一根紫金藤,和同样长短的紫金的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是黄金的十倍以上。但有再多的黄金,也买不来紫金藤,因为不容易寻到,太珍罕了。紫金藤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它是万毒的克星,本身也带着剧毒,只有银能克制它的毒性,所以一般都要银镶嵌着。拥有一小截紫金藤,戴着它,万般毒物,尽皆辟易。”
夏目北嘴巴久久合不上来:
“天,那妹妹这串手链,不就成了无价之宝?”他啧啧有声:“四殿下还真大方,一出手,便是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他待妹妹还真是与众不同。”
夏依苏对这话就没有同感了:
“你懂些什么?他之所以送我紫金藤手链,不外是因为我上次救他的时候,为他挡上一箭,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差点儿命归天国了。估计他是心里过意不去,因此就送给我紫金藤手链,让我下次没有中毒的机会。”
这解释,未免太牵强。
第283章 怒打二姨娘2()
这时候二姨娘房里的一个丫鬟过来说:“戏班子来了。二姨娘说,请大少爷二少爷四小姐到花园去看戏。”
夏目北拍拍屁股,边走边说:“戏我不看了,我到酒楼去。刚刚送出十六锭银子,足足三十二两哪,我得去挣回来,要不血本无归了。”
夏目南也说:“我还有些事要办,也不去看戏了。”
他们不去,夏依苏自己去。
小猫也跑过来凑热闹,缠在夏依苏脚下,“喵喵”的直叫。小猫头上戴着一顶红白相间的西瓜帽,那是夏依苏画的样品,让桂妈妈打的,配上小猫一身雪白的毛,有说不出的乖巧可爱。
夏依苏喜笑颜开,抱了小猫:
“郑一鸣,你是不是也想去看戏?好哇,那我们一起去。”
戏台在花园的南阁楼,不大,只可坐二三十人,供平日里小家庭用,如办酒席宴会,得另外搭大舞台。
老夫人不在,二太太不好热闹,也没来。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还有夏目嘉夏目琳夏目雪,夏目唯夏目其都来了,带着各自的丫鬟,倒也济济一堂。
夏目唯夏目其这对双胞胎兄弟才得八岁,夏目雪三岁多点,看到夏依苏怀里的小猫,顿时“哇”的一声,兴奋地围了过来。
“四姐,这猫是你的吗?”
“这猫真好玩。”
“四姐,我可以摸摸小猫吗?”
“我也摸。”
夏依苏问小猫:“郑一鸣,你是不是愿意跟他们玩?”小猫“喵”的一声叫,于是夏依苏把它放到地上,夏目唯,夏目其,还有夏目雪,兴高采烈地追逐着小猫玩。
四姨娘笑着问:“四小姐,这猫叫郑一鸣?”
夏依苏说:“嗯。”
四姨娘好奇:“怎么想着给猫取这么一个名字?”
夏依苏笑,不答反问:“难道你没觉得这名字好听?”
四姨娘说:“这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二姨娘看过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很不怀好意的问:“四小姐,你不会说,这是你心上人的名字吧?”
夏依苏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跟你不相干吧?”
二姨娘讪讪的:“我不就是关心四小姐嘛?”
四姨娘“嗤”的一声笑:“二姨娘,我看你还是关心关心一下三小姐吧。三小姐年龄比四小姐大,要找心上人,也应该是三小姐先找对吧?”
这话,说得二姨娘的痛处了。
夏梦嘉年龄老大不小了,按理说,也应该订亲了,因为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有找到婆家。她喜欢元峻宇,那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落到外人眼里,是笑话一桩,这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偏偏夏梦嘉不知觉。
这时候唱戏开始了。
只听戏台上梆子响了一声,接着鼓乐喧天。没一会儿,从幕后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脸上涂满脂粉加添颜色。武生眉目清俊,仪表堂堂,身穿银灰色的盔甲长袍戏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用金环利落地箍着。花旦风姿卓绝,头戴如意冠,身穿金色鱼鳞甲,披着红色披风。
只听武生唱:
“想俺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花旦与对含情对望。随后剑影翻飞,接着唱: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花旦的扮相娇俏清秀,柳眉如画,纤腰盈盈,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娇柔媚态,似嗔如诉,让人惊艳万分。
二姨娘刚刚被夏依苏抢白,接着又被四姨娘呛得说不出话来,面子挂不下,为了挽回点尊严,她无话找话说:
“这个花旦长相好,唱的也不错,五妹,你说是不是?”
五姨娘心不在焉,听到二姨娘问她,便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声:“嗯。”
二姨娘又再说:“扫眼看去,她跟五妹长得很相似呢。”
夏梦嘉坐在二姨娘的后面,拈着小绢子,轻轻掩着唇畔,“扑哧”笑出声来:
“对对对,那个唱戏的和五姨娘长得很相似,特别是那副浅颦低嗔的神情,还有那轻婉袅娜的身段,最最最是神似。”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再说:“听说五姨娘的娘亲以前是唱戏的,五姨娘自小耳濡目染,好歹也是唱戏的行家,我猜五姨娘的扮相,绝对不比舞台上那个花旦差。”
五姨娘一阵难堪。
她低下头,没说话。
五姨娘二十岁才出头,是个美女,话不多,性子温顺,甚得夏世显的宠爱。她虽然还达不到专房之宠,但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夏世显倒有大半年时间的晚上是在她院子里过的,二姨娘已到了中年大妈的年龄,但并不代表她不吃醋,对五姨娘极中嫉妒,明里暗里有着浓烈的排斥,偏偏姨娘性子懦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二姨娘倒会作戏,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夏梦嘉一眼,装模作样的训她:
“你乱说些什么呢?唱戏可是下九流,地位低下,向来为人所不齿!五姨娘的娘亲虽然是戏子出身,但五姨娘又没唱过戏是不是?而且自从五姨娘嫁到夏府后,五姨娘的娘亲就从良不唱戏了。嘉儿你也真是,怎么能够拿五姨娘跟戏子比呢?快向五姨娘赔个不是,要不这话传到你爹耳中,小心他剥你的皮。”
夏梦嘉这次伶俐得很,装了诚惶诚恐的样子:
“五姨娘,是我的不是,一时嘴快,乱说话。望五姨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也望五姨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在爹跟前告状。”
五姨娘嗫嚅:
“我……我怎么会见怪?”
四姨娘跟五姨娘不亲厚,大家共用一个男人,不成冤家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能成为闺蜜不成?但她素来喜欢跟二姨娘作对,这次也不例外。当下,她冷笑一声说:“屠夫出身的女儿,是不是要比唱戏出身的女儿要高贵些?”
第284章 怒打二姨娘3()
二姨娘脸上略变了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姨娘又再冷笑一声说:
“也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有感而发。想想我自己,爹爹不是屠夫,娘亲也不是唱戏的,他们只是庄稼人而已,怎么着,我也算得是家世清白。可我就不像有些人,自以为是,处处高人一等的样子!我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不用撒泡屎瞧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因此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对人趾高气扬。”
这话,莫不有讽刺的味儿。
二姨娘顿时横眉怒目:
“我是屠夫的女儿又怎么啦?难道屠夫家出身的,就不是家世清白?哼,你想要对人趾高气扬,也得要有本事呀!”
四姨娘“哼”了声:
“我的本事不大,不过是生了两个有把柄的孩儿出来而已。姐姐你的本事大得很呢,生来生去都是赔钱货。”
二姨娘气了个半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