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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最悲催的,莫过于做笼中鸟。
夏依苏被禁足的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茗赏竟然半夜三更的跑到花园,爬上门口东侧面那座造型特别的小阁楼去,然后莫明其妙的给摔了下来。人没死,但摔下来的时候,不幸跌到一堆石头上,脸朝地,原本一张清秀的脸孔,被尖利的石头刺得血肉模糊,完全给毁容了。
古代没有整容手术。
一个女孩子家,毁了容,这辈子就完了。
夏依苏唏嘘间,忽然想起一事来,她问:“对了雪影,大夫不是来给青芽看病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雪影说:“大夫说青芽是吃错东西引起的,吃了药,便没事了。”
夏依苏说:“哦。”她又再问紫烟:“昨天二姨娘派了珠云过来让你到南苑院说有事请教,她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让你请教的?”
紫烟说:“珠云传错话了,不是二姨娘找奴婢,而是二姨娘院子里的莫妈妈找。”
夏依苏纳闷:“她找你干什么?”
紫烟回答:“莫妈妈说,她上次看到主子配带的蝴蝶络子很漂亮,打得极精致,问是不是奴婢打的?莫妈妈说,她要给三小姐四小姐也各打一个络子,让奴婢教教她怎么打络子。”
夏依苏问:“你没告诉她是桂妈妈打的?”
紫烟说:“告诉了。后来莫妈妈就让奴婢回来,叫了桂妈妈去南苑院。”
夏依苏撇撇嘴说:“呸,既然要学东西,应该上门来讨教才是!摆什么架子,居然让人上门去教,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二姨娘也不是真老虎,是纸老虎而已。不就是代理管家嘛,威风个屁。”
正说着,看到桂妈妈回来了。
紫烟问:“桂妈妈,你是不是去了南苑院,教莫妈妈打络子?”
桂妈妈摇头:“我是从老夫人那儿回来的。”
紫烟问:“老夫人找你有事?”
桂妈妈说:“茗赏是落梅院的人,老夫人找了我去问了茗赏平日里的一些事。后来茗赏的家人来了,老夫人让她的家人把她领了出去。”
夏依苏问:“茗赏的家里有些什么人?”
桂妈妈摇头叹息:“茗赏的亲娘早没了,父亲续娶。茗赏的继母,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茗赏被毁了容,估计回去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夏依苏想不明白:“奇怪,茗赏为什么要到小阁楼去?昨天她还指了小阁楼对我说,几年前有两个丫鬟从上面的台阶摔下来,有一个当场给摔死了,有一个摔下来后不省人事,醒过来后就疯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上去。”
桂妈妈说:“如今府里上下的人都议论纷纷,都说,茗赏肯定是撞邪了,要不好好的,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小阁楼去?那小阁楼,白天都没人敢跑上去,何况是在半夜三更里?”
撞邪?
真的是撞邪?
夏依苏总觉得这事儿透着稀奇古怪,但哪里不对劲了,她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禁足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夏依苏想出一个法子来消磨时间——训练小猫扑食。她让紫烟找来一块紫红色绸缎,又再差桂妈妈去厨房找来一尾鱼。当着小猫的面,把鱼包在紫红色绸缎里,随后拿着,在小猫面前晃动。
小猫顿时冲了过来。
可夏依苏并不把鱼给小猫吃,而是后退,一边招手,一边发出口令:“郑一鸣,来,到这边来。”
小猫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嗅到了腥味,顿时猛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紫红色绸缎,露出了鱼,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夏依苏夸:“郑一鸣,好样的!”
雪影在旁边看着,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要紫红色绸缎包鱼?”
夏依苏嘻嘻笑:“因为二姨娘喜欢穿紫红色绸缎衣服。用紫红色绸缎包鱼就当了二姨娘,让郑一鸣咬她,好解我心头大恨。”
紫烟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二姨娘喜欢跟你作对?”
夏依苏耸耸肩:“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是嫡出小姐,把她生的两个女儿风头盖了过去,因此就对我不满。或也许,以前我娘亲在的时候,对我娘亲心怀不满,因此我回来后,便把气出到我头上来。”
这猜测,也有可能。到底先进夏府大门的是二姨娘,夏依苏的“娘亲”苏氏后进门,但却夺去了正室的位置。
以二姨娘那狭窄的心胸,心中生怨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夏依苏在后院里训练小猫,正兴致勃勃间,忽然听到有人说:“哟,夏依苏,你倒会自得其乐的嘛!我以为你被禁足在落梅院了,只有躲在角落里哭鼻子的份。谁知不是,让我大大的失望了。”
说话的,正是元峻杰这小子。他爬上了墙外的那棵榕树,然后趴在墙头,半个身子支在那边,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朝着夏依苏偷,窥着。
夏依苏跑了过去,仰起头来看他:
“喂,你干嘛跑到这儿来?”
元峻杰嬉皮笑脸的说:
“我听说被禁足了,因此偷偷摸摸跑到这儿看你来了。”他挠挠头,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哎,昨天我母妃让我进宫去,因此没能跟四哥一块儿来。听说昨天的事儿后精彩,我错过看热闹的机会,可惜啊,真可惜。”
夏依苏斜了眼睛看他:
“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元峻杰忙不迭摇头:
“不是不是,我真心的为你难过!听说你被禁足后,立马跑来看你了。”
夏依苏“呸”了声:
“你会有这么好心?真心的为我难过?哼,别说得比唱还要好听!我看你是跟四殿下那家伙是一副德性,完全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看到我倒霉你们便感到快乐!”
第271章 禁足2()
元峻杰一本正经地纠正她:
“夏依苏,你说错,应该说:看到你倒霉,四哥跟我感到快乐的同时,也巴不得有机会来个英雄救美讨你欢心。”
夏依苏给他一个大白眼过去:
“呸,说得比唱还要好听!没来个投井下石痛打落水——”赶紧住嘴,硬生生把“狗”字咽了回去,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落水狗”吧?咳嗽了一声,又再说:“呃——你们没来个投井下石痛打落水美女,已是大发善心太阳从西边升起的罕见,还英雄救美讨我欢心?”
元峻杰问:“难道昨天我四哥没有飞身上前去救你?”
夏依苏说:“呃——飞身了。”她问:“你昨天又不在场,是谁嘴这么快告诉你的?”
元峻杰掩嘴笑:“不告诉你!”又再说:“如果不是我四哥飞身上去救你的话,估计你如今早已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你怎么恩将仇报起来啦?”
夏依苏撇撇嘴:“切!从树上摔下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疼一下而已,有你说得这样严重,会趴在床上起不来?我又不是泥做的,有这么脆弱?”
元峻杰朝她扮了个鬼脸,嘻嘻笑。
夏依苏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毕竟昨天的事儿对她来说不怎么光彩。眼珠子一转,随即阴阳怪气的说:
“八殿下来看我不走正门,却爬墙啊?”
元峻杰咧嘴:
“我不能让四哥知道我跑来看你,因此打通了守北门的那个小厮,神不知鬼不觉溜了进来,正踌躇着要不要大摆大摇走进你院子去,就隔着围墙就听到你说话的声音,机灵一动,就爬墙上来看究竟了。”
夏依苏说:“你四哥知道你跑来看我又怎么啦?关他什么事?”
元峻杰“嘿嘿”笑:“这个嘛,说来话长,还是不要说了。”又再说:“夏依苏,你不知道,爬墙也有爬墙的好处,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
夏依苏极力压抑着自己要喷笑的冲动:
“对哦,光天化日之下男女要授受不亲,但爬墙偷窥没关系。嘻嘻,爬墙!八殿下,你知道爬墙是什么意思吗?”
元峻杰莫明其妙:
“有什么意思?爬墙就是爬墙呗。”
夏依苏指了他,捧了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八殿下爬墙!哈哈哈!笑死我。”
“爬墙”的现代术语,就是搞“外”遇的意思。只是元峻杰这小子,他还没有老婆呢,搞个屁“外”遇。
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男子,在二十一世纪,顶多是高三学生,但在古代,是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龄。
元峻杰之所以还是“光光男光棍”,是因为算命的说他四哥元峻宇要二十一岁之后才能成亲,既然四哥还是孤家寡人,做弟弟的,岂能抢在哥哥面前首先脱“光光”?于礼数不合。
古代的封建礼节,成亲也要排着队来,从老大开始排起,再到中间的,最后才到老小,一般情况下,老小不能胡乱抢到老大跟前先把老婆娶回家——当然,这个老婆,是明媒正娶八大轿搞进门的妻,而不是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妾。
元峻杰趴在墙头上眨眨眼睛:“夏依苏,我爬墙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夏依苏嬉笑:“当然。”
元峻杰说:“夏依苏,说来听听,好笑在那儿?”
夏依苏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不告诉你。”
元峻杰委曲:“我冒着惹四皇兄发怒的风险,偷偷摸摸跑到夏府来看你,是想送好东西给你消磨时间,消遣消遣的,不想你却这样待我,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冒着惹四皇兄发怒的风险”——这是什么意思?夏依苏心中疑惑,不过已顾不得追根究底,被元峻杰后面的话吸引了去,顿时问:
“你给我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元峻杰还来不及答,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飞来了几只小鸟,“啾啁”地叫着。元峻杰“哎”的一声叫,赶紧从背后取出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