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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南张张嘴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夏依苏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不过今天这事儿确实让她不爽,一肚子气无处可去,夏目南就成了她出气筒了。
第260章 这叫愿赌服输1()
桂妈妈擅长做针线活,特别是打络子。
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很快的,就能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络子的用途多多。
可以做成袋子的模样用来装东西;可以做成腰带围在腰间;可以在头发上,扇坠上,布帘上,甚至在玉佩上,首饰上,做为装饰。
桂妈妈给夏依苏打了好几个络子。
一只是用青色绳子编的小青蛙;一只用五彩绳子编的小鸭子;还有一只翩翩如生的小蜜蜂停在一朵盛开的鲜花上;还有一个佩戴玉佩的络子,是两只起舞嬉戏着的蝴蝶。
夏依苏爱不释手:“桂妈妈,谢谢啦。”
桂妈妈受宠若惊:“四小姐别那么客气。只要喜欢就行。”
这时小猫走了过来,缠在夏依苏脚下,冲着她叫了一声“喵”。夏依苏蹲了下来,抱了它:“郑一鸣,你也想要络子?”小猫像听懂那样,又再“喵”了声,然后爪子伸向小鸭子络子。
夏依苏哈哈笑:“这是小鸭子,不是鱼。不过你喜欢,那就给你。”
夏依苏把小鸭子系在小猫的脖子上。
小猫的毛发又雪白又长又干净,挂上了五彩小鸭子络子,它神气活现地摇头摆尾,身子一拌一抖的,好不可爱。
这小猫,越来越懂人性了,夏依苏吹一声口哨,它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谄媚地摇着尾巴,还会用嘴巴给夏依苏叼手绢,或叼扇子。如果夏依苏烦了,它“喵喵”的朝她叫了几声,看到她不搭理它,便很知趣的自个儿跑到一边去。
夏依苏无所事事,抱着小猫说;
“郑一鸣,我们到花园玩去。”
整日困在院子里很无聊,又不能出府去,唯一可去的便是花园。一路上,看到周围没人,紫烟苦口婆心的劝:
“主子,不要只顾着玩啊,有空多学学些女红,或是学些琴棋书画。别家的小姐都会这些,如果主子不会,会给人笑话的。”
夏依苏不屑一顾:
“女红?女红不是些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么?我没那个兴趣,也不想学。至于琴棋书画嘛,我又不要做才女,学干嘛?”顿一顿,她又再说:“如果那天我一不小心犯了家规,被驱赶出家门,成了流浪汉——不,是成了流浪女,那些玩儿一无是处,又不能挣钱填饱肚子。要学,也学些技术性的东西,比如说,研究做些什么买卖好?做些什么生意才赚钱,我的那些银子,要如何投资才能够钱生钱?有了钱,自己买房子买马车子,不依靠别人,这才是正道。”
紫烟很是无语。
雪影也忧心忡忡:
“主子,太后给的那几本书你还没读完呢。万一太后心血来潮,把你宣进宫去考你,答不上来怎么办?”
夏依苏大大的不以为然:
“她才没那么闲,再把我宣进宫去。再说了,就是把我宣进宫,我答不上来,顶多是责骂而已,难道她会把我的头砍下来不成?”
紫烟和雪影很无奈的看着她。
夏依苏朝她们挤眉弄眼。
紫烟年龄跟夏依苏差不多,却要老气横秋得多。她又再苦口婆心的劝:
“可是主子,你认不得字,也不会写,那怎么行?下次去品容堂听课,如果曹大家或宋大家要求呤诗作对,主子不会怎么办?。”
夏依苏嘻嘻笑:
“不就是呤诗作对么?也没什么难。”
紫烟睁大眼睛问:
“主子你会呤诗作对?”
夏依苏怀里的小猫,这个时候“喵喵喵”的叫了几声。夏依苏一个灵激,顿时笑逐颜开,挺一挺胸说:
“我会作诗,信不信?如果不信,那我就作一首给你看。这诗可是我自己作的,没有抄袭,不渗水分,如假包换。”她咳嗽了一声,然后摇头摆脑,煞有介事:“猫儿没事喵喵喵叫,窜东又窜西喵喵叫。见到俏紫烟懒得叫,皆因俏紫烟也没叫。”
紫烟一个踉跄,差点儿要摔倒:
“主子,这是什么诗?”
夏依苏“哈哈”大笑:
“歪诗!”
花园到了。夏府的花园比四王府的花园小得多,却也不失精美。小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有攀援在墙上的藤萝叠蔓,偶尔有羞涩探出墙头来的不知名花朵,凉亭雕栏。枝繁叶茂的古松树旁边是一座秀石迭砌的假山,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一阵风吹来,一股清新的芬芳扑鼻而来。
夏依苏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雪影远远一指:
“主子,你看,那边有有一棵玉兰树,玉兰花开了。”
果然,在一个亭子旁边,种着一株玉兰花树,玉兰树长得很高,树体壮实,雄奇伟岸,郁郁葱葱的。在青翠欲滴的绿叶间,繁星点点的洁白花朵仿佛是从天山上飘来的冰雪,缀在茂密的枝叶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夏依苏走过去,抬起头来看。
树上的玉兰花很多。有的含羞待放,洁白的花苞,极是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轻盈浅笑,格外的晶莹剔透;有的盛开到了极致,花瓣层层分开,润如玉;有的已在凋谢,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落。
夏依苏忽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一首歌来。
一时兴起,不禁唱了起来:
“……玉兰花,真美丽,纯洁的脸含笑意。它让我,想起了,曾经有过的甜蜜。花儿啊春天来了又去,你不用叹息,花儿啊如果谢在雨里,你不要哭泣。夏日里,秋夜里,我的思念在堆积。冬雪后,春光里,盼望再次见到你……”
有人在不远处“噼哩叭啦”的鼓掌。
夏依苏吓了一跳,连忙寻了声音看去。
不远处的一棵桂花树旁,懒洋洋的依着一个五官精致,完美,妖魅,俊美得像了男狐狸精那样的公子哥儿。
第261章 这叫愿赌服输2()
他的身形修长俊秀,飘逸出尘,镂空雕花的嵌玉小银冠束着头发,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乌黑明亮。一尘不染的雪白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束月白祥云纹腰带,上挂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佩。
不是元峻宇那家伙又会是谁?
他的身旁,跟着冷着脸孔,不言苟笑的白鹏。
元峻宇声音轻飘飘的问:“夏依苏,这是什么歌?”
夏依苏看到他,没来由的一阵憎恶,刚才美好的心情立马没了踪影。她白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斜乜了眼睛看他,语气很不满:“你们怎么又来了?老是阴魂不散的在我跟前晃悠,难道你们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吗?真是的!”
元峻宇脑袋微微扬起,脸上挂着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但他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像豹,瞳仁很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儿。
他说:“看来你不高兴看到我。”
夏依苏不想跟他说无所谓的客气话,索性承认了:“那还用说?我当然不高兴看到你。”
元峻宇也不以为意,轻勾嘴角:“我刚好相反,我很高兴见到你。而且我还很幸运的,听到你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
夏依苏向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元峻宇轻笑了一下:“难道四小姐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很高兴见到你的原因么?”
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夏依苏问:“什么原因?”
元峻宇问:“你想知道?”
夏依苏没否认:“想。”
元峻宇说:“你过来,你说给你听。”
光天化日之下,且又是在夏府中,元峻宇再怎么着,也不会对她无礼吧?夏依苏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好奇心占上了上风。
她走了近去。
元峻宇略略地俯下身子,脑袋靠了过来,把嘴巴凑近夏依苏的耳边,咬着她耳朵,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平稳,和缓,悠长的韵味,却又充满了暧,昧,慢条斯理说:“娘子,我的好娘子,为夫想着你什么时候再给我搓背?”
靠!这完全是捉弄她!
狗嘴长不出象牙来!
夏依苏一张小脸涨了通红,狠狠地瞪了元峻宇看,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她觉得她真蠢,自动投诚自投罗网自食其果自掘坟墓自寻其辱!
元峻宇似乎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了出声来,本是轻笑,却越笑越得瑟,越笑越轻狂,那盯着夏依苏看的一双眸子里,饱含着一股浓烈的玩味。
夏依苏很是不甘心这样被元峻宇捉弄,也不甘心像小丑那样的给他娱乐。她咬了咬嘴唇,眼珠一转,忽然心生一计,目光往元峻宇后面张望,失声:
“祖母,你怎么来了?”
元峻宇一愣。
他条件反射那样,回头去看。哪有老夫人的影子?夏依苏不过是骗元峻宇,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捉弄他一回而已。趁着元峻宇分心,她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抬脚,用了吃奶力气,狠狠朝元峻宇的脚面跺去。
元峻宇吃痛,“哎哟”的一声叫。
身旁的白鹏还是一副不言苟笑冷冷的表情。但在心中,却是窃笑不已,精明的主子,也有失算的时候,遇到夏依苏,一世英名就给栽了。
看到元峻宇呲牙咧嘴的样子,夏依苏一阵快意。
她吐了吐舌头,赶紧转身,来个逃之夭夭。不想跑得太急,路没有看,不小心就踢中了一块石头,往前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