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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里面的人,是陆氏机密被盗和纵火最大的嫌疑犯,好好看着她,别拿你的饭碗挑战我的底线。”男人凤眸轻眯,淡淡一眼机锋暗藏,“除非,你想替她坐牢!”
“坐牢”二字如惊雷炸响。
唐言蹊猛然抬头,却也只看到了被重重甩上的门。
她不管不顾地拔掉针头,跌跌撞撞跑到门边,一开门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
她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用尽力气喊道:“陆仰止,你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男人置若罔闻,一步步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唐言蹊跌坐在地上,感到了从血管里渗透出来的冷意和绝望。
不是说她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吗?
不是说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
随着陆仰止一同来的男人最后才离去,侧头看着她近乎疯癫的样子,似笑非笑,“唐小姐,陆总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唐言蹊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来问他是谁。
“陆总前些日子为了个不值当的人做了些糊涂事,伤了庄小姐的心。眼下要向庄小姐提亲,总得额外备些拿得出手的聘礼才是。”
“聘礼”唐言蹊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
豁然间,醍醐灌顶。
原来,这是他为庄清时准备的礼物。
怪不得。
怪不得要置她于死地。
这世界上除了庄清时,还有谁恨她恨得非要她下地狱不可?
“您好自为之吧。”他丢下最后的话,翩然往外走去。
当晚,医院传来消息,因火灾住进高级病房的女人突然陷入重度昏迷。
病情急速恶化,马上要动一场很大的手术。
凌晨两点半,亮了六个多小时的手术灯灭掉。
病人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24小时严密监护。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降落在欧洲中部的一处私人机场。
男人下了飞机连稍微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驱车一路赶到了莱茵河畔的某座巨大庄园。
这里仍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古典建筑风格,墙面上壁画雕像一应俱全,并以金银镶边,华美精致。
穿过富丽堂皇的前厅,远远就望见不远处中年女人冷艳沉静的侧影,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的五官是西方人独有的深邃,皮肤也比亚洲人白皙,眼眸被长长的睫毛一遮,谁也看不清那双泛紫的瞳孔中究竟藏着何种神色。
男人怔了下,压低嗓音,以流利的德语问道:“圣座,您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
“jan又出事了?”女人打断他,冷冷淡淡地一眼扫过去,令他如芒在背。
她的发音不太标准,像是音译过去的什么,隐约能听出,唤的是一声“言”。
男人皱眉,“言言?我没听说”
“她被姓陆的关起来了。”女人放下浇花用的水壶,冷声道,“moran,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墨岚沉默。
“前两天陆氏机密被盗,是你做的吧。”
墨岚毫不犹豫,坦白道:“是。”
“他把jan关起来两个多星期,是想拿她顶罪?”
“以我对陆仰止的了解,他不会。”
女人哼笑,“所以你才放心大胆把锅甩在jan头上,因为你笃定了陆仰止不会拿她怎么样?”
墨岚蹙了下眉,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话。
这女人的格局太大,眼光又太犀利,话虽然说得难听了些,但事实,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moran,你别忘了唐家和江家为什么答应你得寸进尺的要求。”
女人在石桌旁坐下,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锐利伤人,“我养不养她,她认不认我,那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就算我把她带回家里打残了腿,撕成碎片扔到玫园里喂狮子,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欺到她头上!”
这边还在吵着,内庭里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大步走了出来,语调淡然,静中含威,“出什么事了?”
墨岚见到他,更加不敢造次,“伯父。”
男人漠然瞥他,没理会,径直走到女人身边,揽着她的腰,亲昵地低声问道:“谁又惹你不高兴,跟我说,嗯?”
谁不知道,town家这一代的家主唐季迟,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妻奴。
而且他的妻子,willebrand家的长女,随了堂哥的“江”姓,为自己取名“江姗”。
她更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三十年前以雷霆手段血洗教廷上下,是真真正正一个令人钦佩的女强人。
正应了她的名字,江姗,江山。
生来,就是为了与男人争锋。
女人从管家手里拿过传真,狠狠摔在石桌上,“自己看。”
唐季迟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俊眉一沉,又交给墨岚。
传真上,正是法院下给唐言蹊的诉状。
墨岚眼底划过几丝错愕,“这”
陆仰止,他怎么会?!
第88章 你心里那个人,是她吗()
事发突然,并且完全在墨岚的预料之外。
他攥着那薄薄几页纸,双眸间色泽沉暗冰冷,“我会想办法。”
说完,行了个礼,怎么来的又怎么去了。
只剩下唐季迟拉着爱妻的手,若有所思地淡笑,“五年前不是说,她不和你离开,就断绝母女关系、再不管她吗?”
“我和jan之间本来没什么关系可断。”女人从他怀里退出来,眉目沉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深邃冷艳,与唐言蹊大不相同,“倒是你。”
唐季迟被她认真的眼神看得失笑。
这么多年来,她做每件事都用尽全力,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可就是每次她梳起头发,伏在案间工作的样子,才最是迷人。
“我怎么了,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moran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是谁在背后撑腰。”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笑意,“知道你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也不等她回应,他便强行握住她柔软细腻的手,低低徐徐道:“今年的矢车菊开得不错,我让人运来几株新的养在玫园,去看看。”
榕城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厅里。
庄清时身着粉色一字肩上衣,配以白色的鱼尾裙,缓缓行过光影陆离的玻璃门,优雅大方,步调合宜。
她身边跟着的男人亦是容貌惊人。英俊的五官很有棱角,一身肃冷的黑色西装,就连浅色的领带也未能拆解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一举一动中皆透出久居上位的沉稳与威严。
这样的两个人同框,连服务生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天天上电视的庄清时吗?”
“是啊,我说外面怎么蹲了好多狗仔。”
“明星真是有范儿啊,和未婚夫吃个饭都有人拍。”
“怎么就未婚夫了?”一人惊讶,“那是谁啊?”
“你不会不知道吧?那是陆氏集团的三公子,俩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连孩子都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结婚。据说庄清时前阵子还在节目里透露说,这次如果能拿个影后的奖杯,她就息影,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当个全职太太呢!”
“不会吧?有了孩子都不结婚?”
“听说好像是因为庄清时暂时还没想嫁,陆三公子等了她五年了。”另一人满脸憧憬道,“不然你以为像他这样家境显赫、有钱有颜的男神,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五年来0绯闻,干净得像个和尚?”
“那是因为他工作忙,连家都没空回。还女人?”一道骄纵不悦的嗓音蓦地插了进来,“要什么女人?要你们这种有头无脑、有脑长草、就知道天天议论别人的女人吗?那他还不如当一辈子和尚。”
二人吓了一跳,转过身去。
只见身后,竟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像是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块丝绢,正在擦着白嫩的手指头。
女孩脸蛋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年纪不大,气场却开得十足,说话亦是吐字清晰,甚至咄咄逼人的。
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生多少都有些眼界,一眼就看出她身上连件小饰物都价值非凡。
不禁奇怪,这又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我就扒了你们的舌头。”
她恶狠狠地威胁完,将丝绢扔在其中一人脸上,迈着步子离开了。
陆相思觉得很郁闷。
非常郁闷。
在家里关了一个多月,爸爸总是忙得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今天司机大叔说爸爸要接她出来吃饭,结果她到了酒店才知道是和谁一起。
登时翻了个白眼她就想回家了。
心里暗自腹诽,这还不如去和大姑姑吃饭。
果然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订好的座位上,一男一女已经相对而坐了。
女人瞧见她,立马挽了个温和得体的笑容,“相思。”
陆相思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绕了个远道跑到爸爸那边坐下。
庄清时有些尴尬。
陆仰止看了女孩一眼,没说话,招来服务生,点了餐。
这一顿饭吃得不怎么舒坦,庄清时几次试图和女孩搭话,都被她懒洋洋地敷衍过去。
到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女孩直接将叉子拍在了桌子上,“你爸妈没教过你食不言寝不语吗?你烦不烦?”
庄清时被她骂得一怔,眼前忽而闪过什么画面——
别墅里,老人浑身僵硬,捂着心口趟在地上。
她哭着奔上去,抱住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满腔羞愤一下子被这画面冲淡,换成了浓到骨子里的悲凉,和一种近乎尖锐的痛恨。
她的神色尽数被男人看在眼里,陆仰止眸色微敛,沉声念着她的名字:“陆相思!”
女孩被喝止,呆呆地望着他,“爸爸”
“清时阿姨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