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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投放,幸好用量不大。否则。。。。。。”
否则什么?不说沁兰也能猜到是怎样的可怕后果。
她心抖了,用力握了握霁月冰凉的手指头。
“但女施主被第一种毒侵蚀在先,再加上这么一催,那自然就是雪上加霜。发现她时,已经口舌紫黑,奄奄一息。”
“慢着”,沁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师说她体内的毒已经存了一段时间?那么,我为何。。。。。。”
她看向井空,后者对她点点头以示确认。
“浥梅”,因为她喝过“浥梅”。
下毒的人要害自己,反而连累了霁月和心琪。
对了,心琪!
沁兰四处张望:“那心琪呢?她还好吗?她不在这里?”
井空和住持相顾,皆摇头不知。
转头以眼神询问霁月,她也是一脸茫然,默默垂泪。
沁兰的心哐当一下掉到谷里。
心琪绝不会无故失踪。
离开不足十日,身边两个亲近的丫头,一个被毒,生命垂危;一个失踪,杳无音讯。
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
眸子里射出逼人寒光,却在面对霁月时春风化雨。
沁兰音调平和,似能抚平创伤。
“我派人去找她的。心琪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你别担心,只管躺着休息就好。我一定要把你治好,没你在身边叨唠,小姐不习惯呢。”
“扑哧”霁月破涕为笑,红着眼看沁兰半响,终于轻吟一声沉沉睡去。
沁兰替她掖好被角,面色凝结如冰。
她招来门外守卫,轻轻在他耳边嘀咕两句。
守卫躬身退了出去。
井空好奇询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沁兰没有理会,只幽幽说了一句。
“想害我,奉陪。伤害我身边的人,找死!”
第136章 捉“鬼”()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池边,太子洛冥神静立,有人来也未曾察觉。
“殿下。”来人单膝落地行礼。
太子洛一晃神,才抬手:“起来吧。”
来人凑近小声禀报,然后退一步等待命令。
太子洛托腮,眼投去池里。鱼群在深处游弋,月华下波光粼粼。
“带人去守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行踪。”
来人领命离去。
待他身影消失,太子洛脸上才流露出少有的伤怀。
今日被召进皇宫,受了父皇狠狠训斥。
他知道,一直因为处事沉稳而被赞赏有加,认为是在所有皇子中最具定性的自己,这次真的欠妥。
所以他无话可说。
许是沁兰的那句话刺激了自己的神经。
许是她的刹那芳华遮蔽了双眼。
他那刻只想占有。
明知刚烈个性如她,哪怕恨,哪怕用绳索、铁链。。。。。。能寻到的一切东西,绑她在身边。
那天如意听到侧妃落入他选,便自作主张回了太子府。
看到如意那一刻,内忧外患的自己突然就怒火中烧。
几日里的郁郁不快全数发泄到她身上。
五十鞭子啊。抽到她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近侍紧张得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太子,不能再打了!她可是如意啊!是太子从小收养的如意啊!”
他只有苦笑。
是啊,以前她再胡闹,连轻罚都没有过一次,自己这是怎么了?
等他再次收到消息,沁兰已经离去。
这样也好,给点时间让自己冷静,这里还有一摊乱局要收拾。
一条锦鲤跃出水面,鱼尾带起一道水弧,水花从湖面上银亮一闪。
重归一片深邃的夜。
太子洛双眼格外晶亮。
你等我。待他日天下大势为我所控,你便是我的人。
只能是我的!
两座城,不远,却隔了千山万水。
同样的夜,彼处月白风清,这边却乌云当空遮星斗。
一道黑影轻巧跃上廊檐,攀爬至一道窗前,倒挂着屏气凝神探听半天。
确认无任何不对劲,才一个跟斗落地。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
那道影子跻身进去,手脚敏捷,俨然是身怀绝技之人。
此人行动起来无声无息,全身黑衣使其更如鬼魅一般隐身黑暗,如果不是露在外面那双厉眸,就算近在咫尺,恐怕也难辨认。
屋内床榻边,那人双目眯起,似在辨认。然后倏地,染上杀意。一柄尖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影。
“砰!”什么东西被打飞出去,接着是重物闷响落地。
那物体旋即从地上爬起,飞速向门口逃窜。
不料,早有人在那边等候,不急不缓送上一掌。
物体被打飞落到三米开外,“噗”,一口鲜血喷洒。
“你!你是谁。。。。。。”赫然是个女人!
屋里顷刻满堂灯辉,灿如白昼。
独具穿透力的嗓音玉石般轻盈动听:“欢迎欢迎,我们早已恭候多时。。。。。。香茗。”
第137章 第二个香茗()
座位上的人难掩清澈光华,正抚手而笑。
“好一个深藏不露!香茗?不,应该是跟香茗有莫大关系的人。”
沁兰表情戏谑,看得她心里慌乱不安。
“啧啧啧,长得真像。要不是撒饵引你出洞,恐怕我们都要被你一直蒙在鼓你。”
“什么?!”她恍然大悟,狠狠用眼神刺去,仿佛这样能剜下块肉泄恨。
“这么说,和尚明日就能把霁月的失声症治好的消息是你下的套?”
沁兰一条眉梢,反问:“你说呢?你这么聪明。”
对于被人瓮中捉鳖的手下败将,“聪明”一词听起来真不是褒奖。
不料她不恼反笑:“那又怎样。我就是香茗,你治不了我。”
“哦?”沁兰故作疑惑。
“因为我根本没杀人!”她扭头看向床榻。
那里,不是瘫卧在床的霁月,而是无表情的刑柯。
“唔,说的也是。夜闯主人卧房,还带着凶器,就算送官也只是定你个杖刑之罪。对姑娘这样的学武之人,连一块筋骨都不会伤到。”沁兰显出为难的样子。
果不其然,对方脸上浮现得色。
“不过。。。。。。”话锋一转,“你忘了一点,我不需要捉你送官。从头至尾,香茗只有一个。只要你消失,剩下的那个自然会出来。”
沁兰单手托腮,凤眼眨巴,天真地询问:“那么谁又能断定你这个‘香茗’在我手里呢?你看对吗?”
对方呆愣着不知所措,听她言之灼灼,越发感觉有股寒意自后背袭来。
怎么没人跟自己讲过,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其实最深藏不露。
她现在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去假存真!
如果被擒的不是自己,是不是也会佩服她的胆大心细?
“来人!”不待多想,沁兰已经挥手让人把她带走。
“你敢动我?!信不信,你一旦轻举妄动,就会有人。。。。。。”明知自己在劫难逃,她还是想做最后挣扎。
一句话提醒了沁兰,她笑着,但笑得残忍。
“你是说石府那个人?她似乎把你忘了呢。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次下手是你自作主张,因为霁月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旦说出来,会直接让人怀疑到你。所以你才不得已在我回来之前仓促了事。呵呵呵,你太天真了,以你的了解,被我发现了,她还会留你?”
成功看到与香茗一般无二的脸上露出惊恐。
沁兰压下心头想杀人的冲动,冷冷宣布。
“只要霁月一天不康复,我们一天不找回心琪,我就会一直折磨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不过你得祈祷你的主子早日找到你,因为如果迟了,我怕她找回去也只是个废人!”
一摆手,两个守卫架起地上的人就往门口去。
衣服拖过吐下的血迹,蹭出一道血痕。
“如果我告诉你心琪的去向呢?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她还不放弃,抛出最后的筹码。
沁兰沉色以待,没有叫停,守卫也毫不怜香惜玉。
“她被人带走了,估计现在已经暴尸荒野!哈哈哈,你杀了我吧!就算我死,也要拉你的丫头垫背!”她绝望中变得癫狂,张口大笑。
沁兰的眸子因她挑衅变得嗜血,声线仿佛能把房间里的一切冻结。
“如果心琪和霁月有任何不测,我就拿你的血祭她们在天之灵!挑了她的手脚筋,把她藏着的东西拿去,伺候她好生享用!不要暴殄天物!”
说罢,旋身甩袖,用力平息心中怒气。
那女人一路嘶吼大叫,声音惊起一树鸦雀。
自开始就在看戏的井空走过去,拍拍沁兰肩膀。表情似笑非笑,但奇迹般就有安抚的效果。
“你说,她是谁?怎么能那么像?还有,刚才应该听她把话说完,你不是特别担心那个失踪的丫头吗?”
尽管此时不太想理这个好奇宝宝,但转移话题确实是缓解情绪的好办法。
沁兰深吸一口气,把想到的告诉他。
“长得像,不是易容就是有非同寻常的血缘关系。她在寺里不是一天两天,易容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我猜,她应该是香茗的双胞姐妹。只有这样,相貌才无懈可击,她与香茗才能在这么严厉的门禁下暗地替大夫人解决很多事情。”
“吸”,一声倒抽气。九顺惊愕:“大夫人?!”
沁兰斜他一眼,大惊小怪。“你忘了是谁把她送来,又叮嘱我要好好对待?石府里人虽复杂多心,但还没谁有胆子嫁祸到大夫人身上。只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