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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一个2。2公斤,一个2。1公斤。”
两个孩子被清洗干净抱到她眼前,陆静只觉得腰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无力抬手抱住孩子,只用眼神看着母亲。
黄雅兰抽泣道:“小美,妈妈真为你骄傲。”
陆静筋疲力尽的对母亲道:“男孩不用受我的罪,真好。”
她微笑,继而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却又挣扎着想看看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两个小生命。
两个宝宝都那么的小,均不满五斤,陆静看着小小的身体被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这是孩子和母亲第一次肌肤接触的时刻。
她只觉得天下纷纷扬扬的落下了很纯洁的圣光,就像是天使降临一般的感觉,而她抱着孩子,只赤足站在很平静温暖的地面上,踏实而满足。
这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她这样问自己,继而又对自己肯定道,是啊,他们就是我的孩子了。
她问医生:“孩子怎么长这样啊?怎么这么小?您觉得像我吗?”
章教授笑道:“两个都像希泽,和他出生时一模一样,这个臭小子,回头我让他老子使劲骂他。”
陆静这才知道梁希泽出生时章教授也在场,顿感十分害羞。章教授笑道:“小美啊,真是坚强的好孩子,希泽找了你,可真有福气。”
助产士将孩子放在陆静的身边,教她如何喂奶,她的心里竟然是如此的安详和宁静。
她在产房里观察了四个小时,坚强的经历了生育的痛苦后,反而被开奶的疼痛弄哭。她含泪拍着宝宝,柔声道:“坏孩子,妈妈疼,你们一点也不心疼我。”
被推出产房时,只见门外“呼啦”一大堆人都站起来涌向她。竟然连爷爷也在门外等候她。陆静只一眼,便寻找到梁希泽的身影。他在那么多人中间,依然有一种很出众的气质。
孩子的爸爸好帅,陆静对自己说。
她诧异家里亲戚都赶来看望自己,陆昊庭含泪道:“当时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所以才将家里人全叫了来。”
陆静小叔气的一阵跺脚,怨道:“你这个破乌鸦嘴!”
大概陆昊庭也自知失言,便抹了眼泪,捧着陆静的手,绘声绘色的将产房外的情况讲给陆静听。原来他参加同学生日聚会,同学家的公寓离花苑很近,几个人玩了通宵。陆昊庭醉的昏头转向,没顾上才凌晨六点,想去看看陆静,打了电话没人接,顿时想起奶奶去世时的情况,酒意一下清醒过来。他急忙跑到花苑,敲门又没人应。又跑到物业要了钥匙,陆静才得以被送到医院。
黄雅兰出来报告母子平安时,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陆海军脸色铁青,骂道:“这两个混账不孝子,让他妈妈受这么多苦。”
而陆家人均不理会梁希泽,甚至连责备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他身上。只有陆昊庭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举在梁希泽的面前道:“姐夫,你看看我姐刚才疼得,把我掐青了。”他挽下衣袖,又指着自己驼色大衣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道:“你觉得这衣服上的血多吗?你回家看看你家床单上的血,你就知道我姐为你受了多大的罪。”
黄媛只是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袖,淡淡道:“算了,给小美个面子。”
梁家人脸色也是一度阴沉,李宛清一直靠在梁希跃肩头处捂着胸口;梁希跃则眉头紧锁,一时也不敢上前劝慰;梁瑛也急匆匆从上海赶回来;更不提梁父梁母脸色暗淡,恨不得将梁希泽踢出门户谢罪。
众人七嘴八舌的,看望她又逗弄宝宝,一时吵闹无比。陆静疲惫至极,只用眼神倔强的望着母亲。黄雅兰叹了口气,将众人都哄了出去,病房内这才安静下来。
他缓缓的朝她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怔怔的望着她,陆静只感觉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指尖都在轻微的颤抖。
她已经很疲惫,昔日黄鹂般婉转的嗓音因为刚刚那场声嘶力竭的较量而变得沙哑。她张了张口,还未出声,只觉得自己眼泪瞬间便从眼眶中滑落,一颗一颗的泪珠滚烫而迅速的划过脸颊,转而砸入枕头里。
她说:“讨厌你,大坏蛋,大狗熊。”
他瞬间红了眼眶,只点点头,执起她的手亲吻。
她终于还是问:“你是不是看见我和陈曦,吃醋了?”
“是。”他回答的诚实,泪水颗颗分明的从眼眶涌出,浸湿了病床边的被褥:“你是我媳妇儿,怀着我的孩子,还和前男友勾勾搭搭的,我嫉妒了。”
她微微的笑出声,道:“小肚鸡肠。”
他点头:“我小心眼儿。”
陆静闭了一会眼睛,只感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一阵阵的抖动,她反而劝他:“哭什么?我和孩子都平安,你应该高兴。”
梁希泽“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陆静这才睁开眼睛,只笑了笑,心中一片的宁静与安详。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是不是和他们打赌才追的我?”
梁希泽却望着她出了神,半晌才正色道:“不是,不是因为打赌追的你,而是因为想和你结婚才追的你。”
“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他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犹豫,没有立即作答。
陆静替他开口道:“因为我是陆海军的女儿?”
他郑重地点头承认,亦坦白:“因为你是陆海军的女儿,因为我是梁善杰的儿子,只有我和你结婚,家里才不会反对。如果没有孩子,我们也许不会这么快结婚,但是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和你结婚。”
陆静亦点头:“我其实都明白,就算不和你结婚,也会和张希泽、李希泽结婚。我自己不可能主动谈恋爱,我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梁希泽眼中一片柔情闪过,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笑容,他笑的时候泪痣上怂,依旧是那般优雅和迷人:“我知道你懂,我媳妇儿这么聪明,什么都懂。”
她像打小报告一般:“林嘉灏挑拨咱俩。”
“等回头我抽他。”
她问他:“你看看孩子长得像谁?”
他却只看着她。
“梁希泽,”她轻声唤他,疲惫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永永远远都是。”
陆静只感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滴又一滴的砸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夏季里的雨水,砸在树叶上,又沿着屋檐滚落,滴滴分明的掉落在青石板上,地上的小水洼里,顷刻便形成点点涟漪。她手背上的液体却滚烫,继而又变得寒凉。
她还是闭着双眼,慢声道:“我知道你不办婚礼是因为我说过,想生完再办;我知道你不带我出去玩儿是因为我要不就是孕吐,要不就是在保胎;我知道你不是林嘉灏说的那样的人,他们都不懂,但是我懂,因为我们有孩子了,而你是爸爸,我是妈妈。”
“小美,”他开口轻声唤她,用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的泪痕,语气颤抖:“我们可不可以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重新开始?”
他不待她回答便自我介绍道:“嗨,我叫梁希泽,你叫什么?陆静?那你当我媳妇儿吧?”
陆静半睁开眼,只摇头道:“怎么能重新开始?把孩子塞回肚子里头去?我可不受那罪了。”
两个人哧哧的笑了出来,她也流泪,他亦然。陆静只看见他的泪,竟然精准的经过了他的泪痣。那颗乌黑而纯美的痣,在那一刹那,被晶莹的泪珠放大,然后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夺目的令她无法直视,却磁铁般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我要你和我发誓,”她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
“我发誓,”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而他的脸上还留着泪痕。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他的表情虔诚而郑重,对着她许下最诚挚的誓言:“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美啊,你经历了这么多,我都为你心疼。
、第 21 章
“我发誓,”他的声音又回荡在她耳边,可是话语却模糊了,陆静怎么听不清他下面的那半句话。她努力的挣扎,却再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接着,她就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里。
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起身时有点着急,只觉得腰部一阵阵的疼痛;她来到镜子前,撩起了上衣仔细观看腹部的妊娠纹;她吁了口气,又连忙像窗外望去,直到又看了高大的棕榈树,才确定下来,自己还在LA这座城市里。
也许是因为睡前接了他的电话,他说她是独一无二的陆小美。这句话竟然将她带入无穷尽的梦境,缠绕着他们的过往,完整的体现在梦里。那些细节,那些情感,那些场景,都交织在一起,层层叠得的覆盖在她的心头。
以为忘记了,原来从来都没有忘记,原来只是回忆静止了。
陆静起床洗漱,哄着孩子吃过早饭后,便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摇晃。白色的田园风秋千,在摇晃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提醒着她岁月的流逝与时光的流淌。
日子平淡的过了两周,梁希泽的来电规律的像是每日一定会出现的太阳。她没有任何理由抗拒接听,始终认为孩子的爸爸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事情。
在一个几欲昏睡的午后,陆静看见乔治潇洒的背着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背包出现,他笑着打招呼道:“嘿,Lulu,我全部的身家都在背包上了,从今天起,我就要在LA工作了。”
陆静笑道:“我想说欢迎你的到来,但是其实我也不是本土人,我对于LA,也是外来人口。”
乔治毫不掩饰他对陆静的狂热迷恋,他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浪漫细胞。他送给陆静最多的礼物,不是那些华贵而稀有的名品,而是他的作品。
他作品里的陆静,每一张都能给她带来惊喜。那些光线角度绝佳的摄影照片中,陆静清晰的看到自己娴静的脸庞。只要和宝宝一起出镜的照片里,她几乎总是在笑。
陆静惊讶:“你是从哪儿抓拍到我这么多神态的?”
乔治将她手中的照片摊开在咖啡桌上,手指修长有力:“你看,你笑起来真美,Lulu,你应该多笑。”
陆静欣然接受来自异国男人的称赞,他们对女性的赞美毫不吝啬,几乎要将上帝创造的所有美好词汇都叠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