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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六宫,但从未苛刻过宫里任何一位姐妹,岂有什么对我不满之说?”
“娘娘,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放人之心不可无啊!”莫新良一副忠言逆耳的样子,我看着不免有些厌恶,一下子失了和他兜圈子的心情。
“多谢父亲提醒,女儿知道了,女儿会放在心上,小心行事的。”我轻轻打了个呵欠,“劳烦父亲专门进来给女儿送信,若是没什么事,父亲就先回去了,女儿想先歇会子了。”
“是,娘娘。微臣告退!”莫新良果真谢了礼朝外走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我药下猛了,还是没到火候?照他目前的情形不应该如此沉得住气才是。
已走到门口的莫新良藤地转身,大步上前‘咚’地跪在我跟前,恐慌道:“娘娘救命啊,娘娘!”
我大惊,诧异道:“父亲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出什么救命的话来?”
“娘娘,那些朝臣上书弹劾微臣,皇上已下令让吏部好生察查了,请您救救微臣!”莫新良磕头不止,此时话语中已带着明显的哭腔。
“父亲方才不是说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么?父亲大人既然清清白白又岂用担心他们察查,皇上定然不会冤枉了父亲!”
“那个……娘娘,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父亲为官多年,总有些丁丁渣渣之事,若查起来总能抓住些把柄了。请娘娘,”父亲顿了一下,吸了口气才道,“请娘娘看在父女情分上,替微臣向皇上求求情,饶了微臣这一次!”
我‘啪’地一拍旁边的小几,冷声道:“父亲既然不信任女儿,又何必来说让女儿求情的话?果真是如父亲所说,只是不小心在河边湿了歇么?你连实情都不愿告诉女儿,让女儿如何帮你?父亲回去吧,女儿不能为力!”
“不,不,娘娘!”莫新良失声痛苦道,“请你救救微臣……”
我心中冷冷一笑,莫新良啊莫新良,你也有这么跪着求我的一天?
我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问道:“那你是如何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还不如实道来!”
“是,是。”莫新良颤声道,“微臣不过让塘沽、雅布等几个郡每年多交了二成的公娘,另外上次南方洪灾,皇上命微臣拨款赈灾,微臣从中抽了半成而已,还有,还有另外就是些下级官员供奉了些奇珍异宝,古玩书画之类的东西。就这些了,没,没了……”
“就这些?!”我难以置信地听着他以一副如此轻松的口吻将他的历历罪行数落出来,心中万分震惊,霍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莫新良,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实在是令人发紫!天理难容,国法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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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十)()
说着转身朝身后的屏风一跪,高声道:“皇上,请你下旨,依律严惩,以正典型!”
“莫言,你……”莫新良一听,顿时白了脸,满脸惊恐。
小安子和小碌子跑了进来,将我身前的屏风缓缓拉开。
屏风后正中赫然坐着神情阴郁的皇上,旁边自然是端木尚书,莫新良立时瘫软在地……
我自此大病了一场,南宫阳每日定时请脉,不敢有丝毫疏忽,皇上每日里总会抽时间过来看我,因着怕将病气传给他,便硬是不让他歇在殿里。
太后也派人过来探望了两次,还命人送了调养滋补之物,叮嘱我安心调养,宫里其他嫔妃自是见风使舵,时常过来问安。
如此过了数十日,身子才渐渐开始恢复,南宫阳便让我时常散散步,以利调身养气。
因着天气已暖和起来,日间艳阳高照,彩衣和小安子怕我此时出门有个闪失什么的,便力劝我每日日落后再去园子里散步。
我知二人是真心体贴我,又听他们说得甚是有理,便同意了。出了月华宫门,一路行至玉带桥上,不时有宫妃上前见理,我心中生厌,面上却不得不含笑招呼着。
彩衣见我面色不好,知我所为何事,小声建议道:“娘娘,咱们不妨挑了僻静的地儿行走,人烟稀少处空气新鲜些,对主子身体也好些。溲”
我一听,甚合我意,转头吩咐小安子:“小安子,你只挑了僻静的地儿走,让小碌子他们远远跟着。”
“是,主子。”小安子依言带了我往僻静处行去。
绕过几个弯后便渐渐静了下来,微风送来淡雅的花香,伴随着林中鸟儿归巢的欢叫声,让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我笑道:“小安子,到底你平日走动多些,我入宫几年了竟也不知这宫中还有这等清雅之地。”
“主子过奖了,其实主子不知道这地方说来也属正常了。”小安子笑了解释道,“这地方原是先皇的嫔妃——梅妃的故居。梅妃去了后,这园子中便时常闹鬼,请了几次法师做法,收效甚微,却是越闹越厉害,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园子也就再无人居住了。后来,先皇驾崩,皇上继位,薛皇后便令人将这梅园改建成了宫里奴才们的下人房,但后来大家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了些闹鬼之事,也都推托着不敢来住,慢慢的也就空了下来,再无人居住了。”
“呀!小安子。”彩衣面露不安,嗔怪道,“既是不干净的地儿,你如今怎么还带主子过来?主子,要不我们回去吧?恧”
“瞧你,吓得脸都白了!”小安子本想痞彩衣几句,但见她怒目相视的样子,忙陪着不是解释道:“彩衣妹子尽管放心,那都是久远的事了,况且梅园在那前面远远的,离这儿还有好长一段地儿呢!”
彩衣一听才稍稍恢复了神色,放下心来,嘴上仍不放过他:“那你早说嘛,吓坏了主子,看你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
“我见主子神色如常,不像被吓到的样子,倒是你,小脸都白了。”小安子见彩衣嗔怒的可爱神情,忍不住回嘴道,“你自个儿怕就怕呗,我和主子又不会取笑于你,说不定等下还可以先保护好你,免得你吓晕过去了。你如今肥成这副德行,没人扛得动你。”
“你!”彩衣被说到短处,看看自己圆鼓鼓的腰身,气得双颊绯红,一跺脚朝我抱怨道:“主子,你看小安子,越发变着法儿的欺负奴婢了,居然当着您的面说我肥……”
我含笑看着眼前不停斗嘴的两人,眼中闪过不自觉的温柔。
这小安子,也不顾及彩衣怎么也是女孩子,脸皮薄些,有些话,尤其是涉及道身段问题是不能随便说的。
况且虽说我朝历来以瘦为美,但彩衣的身材,我仔细瞟了过去,不禁笑了,的确是比以前肥了不少,可这小安子也不知嘴下留情,彩衣脸皮薄怎么受得了?
我忙笑着拉了两人道:“行啦,还像小孩子般吵闹着,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所幸此处并无他人,否则传了出去看你俩往后怎么见人?”
两人一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跟着呵呵笑开了。
微风扶过,林间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风过声止,身后不远处齐腰的黄杨丛间树枝却依旧摇个不停。
我三人俱是一惊,转身紧紧盯着那晃动的树丛,惊得忘了呼吸。彩衣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却冲上钱来将我死死护在身后。小安子愣了一下,上前几步,护住我和彩衣,强作镇定,高声道:“谁?谁在那里?”
那树枝滕然止了动静,小安子回头看了看我,小步向前走去。
我挥开挡在跟前的彩衣,立于原地,沉声喝道:“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的?不管你是人是鬼,速速现身,本宫在此候着你!”
许久不见回应,我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速速现身,本宫不予追究,饶你性命。若不然,本宫只好命人进去请你出来了,到那时,哼,可别怪本宫不近人情,不好说话了!”
话刚落音,树丛中便传来一小太监的声音:“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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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十一)()
彩衣和小安子一听,立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此时,原本远远跟着的小碌子见情形似有不对,已带人赶了上来。
几人合力从树丛中抓了一人出来,扔到地上。我定睛一看,那小太监穿着破旧的蓝布衣服,衣服上已沾了不少灰尘,有几处还被树枝挂破了。
这小太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打颤,连连磕头不止:“奴才该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小安子怒从中来,上前便要动粗,口中怒道:“装神弄鬼的东西!该死的奴才,惊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溲”
“快住了!小安子。”我见跪在地上的那小太监单薄的身子,只怕小安子这一脚下去,不去半条命也要躺上几个月了,我忙喝住了盛怒中情绪有些失控的小安子。
小安子听见我的喝声,方才醒悟过来,愣生生收住了已到半空的脚,恨恨地小声道:“算你走运!”
那小太监一听,忙跪着爬上前几步,连连磕头道:“德妃娘娘向来善良仁厚,奴才谢娘娘恩典!”
我挥退了小碌子他们,转头看着那太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这一路跟着本宫所为何事?”
“回娘娘,奴才小全子,原是杂役房的,后来被调来梅园照顾病重的杨公公?”
“杨公公?哪个杨公公?”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皇上跟前的杨德怀杨公公吧?恧”
“回娘娘,正是前内务府总管杨公公。”
“什么?!”我大惊,“他何时搬来住在梅园了?他不是在香园养病么?”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是两个多月前被调到梅园照顾杨公公的。”
“回娘娘,杨公公想见您!”小全子恭敬回道,“卫公公来看过杨公公几次,杨公公几次请卫公公代为转告求见娘娘,可卫公公总说娘娘代理六宫事务忙,等有空了就会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