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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婕妤睨了我们一眼,道:“皇后姐姐,德姐姐,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新人太受恩宠难免会骄纵,再说了,她又不是不会生养,若是再生个皇子难保她不会欺负道我们头上。两位姐姐掌管后宫,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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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
“是啊,这一月来只怕是除了初一、十五和偶尔翻了几次别的宫里的牌子外,都是她在伺候皇上了!”已贵嫔皱着眉在旁煽风点火。
“宜妹妹说得一点没错,她如今就住你旁边,她那儿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还能不知道?”荣婕妤顿了顿,眼角微微瞄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就听说那惠才人前几天不就为了几十两银子上德姐姐那儿闹了吗?”
看着她不痛不痒地这么说着,我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她倒好,明明是她跑到惠才人那里说了那些故意误导她的话,这会子反过来倒为我报起屈来了。
不过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如今这宫里大半以上的奴才都受过我的恩惠,惠才人还是丫鬟时便与我关系很近了,也定没料到惠才人会把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吧。我也不过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给她下了个套而已。
“什么?荣妹妹说得可都是真的?”皇后挺直了身子问着我,却又突然看了荣婕妤一眼才道:“看来荣妹妹上次和我说的一点没错,不过稍稍向她透了点口风她那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就都露出来了。”
我呵呵一笑:“不过是件小事,不值一提。惠妹妹新晋了才人,有不明之处想问问明白倒也在情理之中。溲”
皇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淑妃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而荣婕妤的嘴边则隐隐挂着一丝微笑。
转眼间已是冬月初八,天气逐渐寒冷起来,本不是一齐去向太后请安的日子,可皇后偏偏差人来请我。
我估摸着她怕是忍不住了,稍微打点了自己一下,便跟着传话的太监去了宁寿宫。
入了暖阁,朝太后请了安,我起身见这阵仗真是不一般,连平日鲜少出来怀着三个多月身孕的熙嫔也都在。
我入了坐,陆续又来了几人,皇后朝荣婕妤打了个颜色,荣婕妤起身朝皇太后道:“皇太后,臣妾等今日来此是有件事要请太后做主。”
皇太后慢慢地看了我们一眼,也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什么事那么劳师动众的?恧”
“皇太后,臣妾本不想说,但是为了江山社稷,臣妾不得不说。皇上,皇上他实在是太独宠新晋的惠才人了。”
我一听,差点破功笑出声来,荣婕妤实在不是告状做表面功夫的料,不说惠才人的不是,倒全说了皇上的不是了。我赶紧端起旁边宫女新奉上的茶杯,假装喝了一口,用来掩饰嘴边的笑容。
“放肆!”太后果真如我所料,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这些都是谁叫你说的?谁给你这个权力在这里说皇上的不是?”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皇后啊皇后,你可真真是个眼拙之人,连这样的人你也用,也难怪你没办法在这后宫独大,稳坐六宫之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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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一)()
那荣婕妤倒也是个腻大胆之人,不知她是太笨还是性子太直不知道拐弯,见太后动怒也不知住了,反而直挺着腰跪下昂着头看向太后:“这些话句句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没有人教臣妾,更没有人怂恿臣妾。皇上独宠惠才人一人,使后宫不能雨露均沾,怨气丛生,也不利皇家开枝散叶!”
“住口!”荣婕妤一再提皇上的不是,太后真的是动怒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荣婕妤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皇子母妃、一宫之主的宽容大度,我看到的只是一张争风吃醋的脸!你在这儿口口声声职责皇上独宠专房,你凭心而论,今日这番话,多少是出自嫉妒,多少又是出自你口中铮铮有声的江山社稷?”
荣婕妤被戳中了要害,她脸色刷白,但她素来心直口快,又甚是倔强,竟是挺直了身子一言不发。
“哎呀,荣妹妹,惠才人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说皇上的不是啊。母后,你也别怪荣妹妹了,她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替姐妹们说话的。”太后像是没看到这紧张的气氛般,上前扶起荣婕妤朝着太后微微蹙眉道:“那个惠才人也真是侍宠而骄的厉害,这不,前而她还上德妹妹那里闹去呢,硬是说德妹妹克扣了她的补贴。”
好个皇后,狐狸尾巴这会子才露了出来,到底还是把我扯了出来。我起身微微一福,轻声道:“是,太后,惠才人确实来过。”
“太后,你看,臣妾没说错吧,臣妾的话或者不中听,但是句句属实。”
荣婕妤见外也站出来肯定答道,她立刻一副占了理的样子不服气地朝太后顶了一句。
太后拧紧了眉头看着我道:“德妃啊,哀家和皇上信任你,所才才把这后宫的帐交给你,我相信你是不会故意做出这事来的,难道真的是惠才人故意寻你的麻烦吗?”
“这再精明的人都有糊涂的一天。”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何况德妹妹新近接手,贵人事忙,也许真忘了给人家也说不定呐!”她走上几步凑在太后耳边低语了一番,太后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道:“你确定?”
“嗯。”皇后慎重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臣妾开始只是不信,仔细查查便觉八九不离十了。溲”
太后顿了一下,匆匆往外走去,突地驻步朝我们道:“你们都在这儿侯着,没哀家的吩咐谁也不准离开。”
说罢匆匆离去,我暗自冷笑一声,看来皇后为了击垮我,独揽大权,还真真是豁出去了。
“德妹妹。”坐在我旁边的淑妃担忧地靠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小声道:“我看像是有意针对你,荣婕妤不过是被她挑唆罢了。”
“淑妃姐姐,没事的。”我心下一片明了,你也不过是被皇后冷落了才靠到我这边来而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着回视皇后挑畔的目光,细声对淑妃道:“我今日将让她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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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二)()
荣婕妤这才后怕起来,紧张地和皇后小声嘀咕着,皇后一个劲地宽慰着她,却频频朝我望过来,那得意的笑容仿若已经志在必得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太后回来了,坐着喝了口茶,才叫人传了帐房的霍公公和苏公公进来。
“方才我已经私下里问过霍公公和苏公公两位管事了,也亲自把这几个月的各宫月俸的账本亲自点算过了。”太后一脸严肃地坐在上位,沉声说道。
跪在中间的霍公公磕了个头,回道:“回太后和各位主子,帐房所有的帐册皆有档可查,太后吩咐奴才带来的近半年的帐册均在此。”说罢指了指他和苏公公跟前两碟高高的帐册。
“怎样?母后,臣妾没有说错吧?”皇后有些激动。
太后没有理她,只是对着我道:“德妃,这事我想听你亲自解释。溲”
我微微一笑,起身跪下道:“太后明鉴,后宫各类帐目臣妾接手这两月来都进行了调整,至于各宫月俸的帐目,臣妾也稍稍做了些改动。太后方才既然看了这几月各宫月俸的帐册,那也应该看到了,这两个月的帐册上有两种记录。正文记载正常支出,而批注则是臣妾所写。”
我说到这儿,其他人都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时间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抬起头,看着太后,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太后身边的皇后道:“批注所记均是各宫各人亏空和填补银子的数目,上个月共有十二位姐妹亏空,这月都补回了银子,这个月又有九位姐妹亏空,上面都有批注。”
说到这儿我轻轻一笑,接着道:“太后您还记得上个月臣妾以给睿儿添置物品向您借贷那笔银子么?就是现在用的这笔备份银子了,只是当时不知此事是否可行,也就没敢明着告诉您,怕你担心,臣妾想每月省省还上也就是了。这笔小额备份银主要用在新晋位和新近有了身孕的姐妹处,先用这里面的银两救救急,待有了宽余再暗中补上。臣妾没有将此事告诉大家知道,目的也是为了保存亏空之人的颜面。如今太后问起,臣妾也不得不说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皇后的神色,我每说一句她的脸颊失去一分血色,待我说完她早已是面如白纸,怔在当场。
一直跪在屋中的霍公公说道:“娘娘说的句句属实,这帐目都是娘娘吩咐奴才们做的,这备份银也由奴才保管着,这两个月备份银的运作也如娘娘所讲到一样,德主子未曾碰过银子,自然也从未挪用过大内一分一毫。恧”
“回太后,各位娘娘主子,霍管事所言非虚,奴才可以作证。”一直跪着未说话的苏公公开口说道:“这个月的批注还是奴才帮着整理后娘娘才注上去的。奴才自杂役房调回帐房后便一直在跟前整理这些帐目,也只娘娘这般心思玲珑、宅心仁厚之人才会想出此法来帮助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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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十三)()
“苏公公,据哀家所知,你才是帐房管事,是德妃掌权后杖责于你,责贬了你的管事之位,怎么这会子你到替她说起话来了?”
苏公公红了脸,磕头回道:“回太后,奴才惭愧。奴才当时对德妃娘娘更改记账方法很不以为然,心中不服,顶撞了主子,被娘娘责罚,是奴才咎由自取。娘娘宽厚,不计前嫌又将奴才从杂役房调了回来,给了奴才这样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再心生怨恨?”说着说着竟热泪盈眶,用衣袖揩其眼角来。
“好好,好孩子!那份备份银就不用还哀家了,从帐上支取,皇上问起来,就说哀家用了。”太后连连点头,亲自上前扶起我来,对着其他人,尤其紧紧地盯着皇后道:“你们可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