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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做牛做马伺候娘娘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但凭娘娘一句话!”展翠姑姑紧紧地盯着我,郑重陈诺道。
“哟!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对贵妃姐姐如此忠心,本宫留你在身边岂不等同于留了条毒蛇在身边么?”我瞟了她一眼,一副腾然醒悟的神情,“展翠姑姑本不该呆在这里的,如今还在这里,若然是内务府知道了,任姑姑说宫中长辈,恐怕也难逃死罪了吧?”
她只是抿了嘴不说话,我又道:“如今姑姑和贵妃姐姐都是死罪,如若本宫只能救得你们中的一个,不知姑姑作何选择呢?”
展翠姑姑神情刚毅地转身,朝丽贵妃一跪:“娘娘,老奴以后再不能照顾你了,你好生保重!溲”
“姑姑,不要!”丽贵妃惊呼,却已为时已晚,展翠姑姑已然一头撞向殿中梁柱,顿时血流如注,小安子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朝我摇了摇头。
我心中微微有些震动,不过很快便被我压了下去,转头看着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丽贵妃,轻描淡写道:“本宫不过开个玩笑,不想她却当了真!”
丽贵妃愤怒地瞪着我,随机又淡淡一笑:“她如今出现在这儿,自然就活不成了,早去晚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我莞尔一笑:“到底是这宫中的前辈姐姐,是要比她看得清楚、透彻些!”
丽贵妃早已用小太监们送上来的水洗过脸,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如今看起来整齐了不少,也已冷静了不少,只是憔悴依旧。
“德妹妹今儿过来,不会只是来看看姐姐落魄的样子吧?恧”
“当然不是,妹妹不过就是过来带句话给姐姐罢了!”我慢步移至对面的楠木椅上坐了下来,对丽贵妃对视着,不过人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今日的她,早就没了往日的光鲜靓丽。
“胜者为王,败为寇!妹妹向来是这宫里公认的最贤良淑德之人,可从妹妹主动请求太后责罚鞭刑之时,本宫就知道妹妹才是这宫里的狠角儿。本宫想方设法阻拦你,却如螳臂挡车,妹妹终究一步步爬了上来,输在妹妹手中,本宫倒也不冤!”丽贵妃惨然一笑。
“姐姐也是个明白人,妹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顿了一下,淡淡地说:“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妹妹要姐姐死,而是皇上要姐姐死,是姐姐的熊熊野心要姐姐死。。。其实皇上对姐姐宠爱有加,姐姐稳坐中宫,富贵万千,权势熏天,又何必走这一遭险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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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谋反攻(八)()
“呵呵。”丽贵妃怅然一笑,满是深深的疲惫,“圣宠么?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都说男人薄情,富贵的男人更薄情,富拥天下的君王才是最薄情的。宠爱么?本宫开始也深信不疑,直到你出现了,本宫才明白对他而言,本宫也不过是一个符号,代表着整个贺氏家族罢了。当贺氏家族日益庞大,影响到他的皇权之时,也是贺氏家族灭亡之时了,妹妹如今不也代表着莫氏家族么?至于能走多远,就看妹妹的能耐了。”
我心中一振,思量着她的话,默默无语。
“妹妹,本宫如今眼看就要去了,只想听你一句真话!”丽贵妃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姐姐但说无妨。”
“关于浔阳之死,本宫是真心疼爱于她,就算起了那心,也绝对没有动手,怎么好好的她便没了?”
“是本宫自己动的手!”我惨然一笑。
“天下最毒妇人心,但虎毒尚且不食子!德昭仪,你如何下得了手?”丽贵妃万分震惊,呢喃道:“最漂亮温柔的往往才是最狠毒的,本宫知你向来心深,却不想你却狠毒至此!”
“时也,命也!”我双目盈泪,悲哀地说,“自从有了浔阳,本宫曾一度想不问世事,安心照顾她成长,贵妃姐姐那雪域圣果却逼得臣妾不得不走上杀女复仇之路!”
“啊?怎会?那圣果……”
“姐姐一片好心却铸成大错,浔阳先天不足,幸得南宫阳悉心调养方才健康成长,那圣果虽是稀罕物,却偏偏害了浔阳。溲”
“呵呵,本宫一片好心却害了浔阳,引来杀身之祸!”丽贵妃惨笑道:“报应啊,报应!本宫入宫以来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却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妹妹正苦无机会时,姐姐却先动了起来,给了妹妹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妹妹看到了那碗养生汤!”
“你?!”丽贵妃再次震惊,随机万念俱灰,“连这妹妹都知道了,恐怕这宫中已然是被你控制在手了。妹妹竟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手段城府非一般人能及,这后宫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那养生汤就算是姐姐临了送你的礼物好了,只愿你能如愿产下皇子!”
“姐姐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么?”
“本来有,如今已经没有了。”丽贵妃戚戚然道,说罢慢慢起身上前,跪倒在我跟前,轻声道,“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
“姐姐请讲!恧”
“原本是打算求皇上的,如今倒觉着求妹妹反倒更好。家父年迈,我去了后,只求妹妹能求求皇上,让家父在家安度晚年,我在泉下也当感激泣泠!”
“姐姐快快请起!妹妹自当尽心竭力!”我忙让小安子扶她起来。
丽贵妃独自起身,抚开小安子,优雅转身,衣袂飘飘地朝暖阁中走去:“来人啊,给本宫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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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谋反攻(九)()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小玄子出来禀道:“娘娘,办妥了!”
我点点头,道:“小玄子,你按皇上的意思通知内务府处理后事。如今三更已过,明儿一早再对外宣称贵妃娘娘暴病而亡吧。”说着,打了个呵欠,“本宫也累了,小安子,回去吧!”
小安子上前扶起我,往殿外而去。刚走两步,我便看见正殿旁角落里装饰用的绣帘不停地颤抖着,心下道:起风了。
风?!腾然又觉不对,角落里又无窗户,哪里来的风?转头看看对面角落的绣帘,却又是纹丝不动的;我回头沉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无人应答,但那绣帘抖动得更厉害了,小安子也发现了异常,大步上前掀起帘子。只见瑶常在脸色苍白,全身颤栗地摊在角落里,小安子抓住她的胳膊,往外一甩,她应声扑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跪在跟前磕头不止,颤声道:“娘娘饶命,臣妾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冷冷地看着早已吓呆了的她,想来她定然是听说丽贵妃长跪不起,前来劝说,不料遇到我过来,慌不择路便躲在了正殿绣帘后溲。
我知她已然见到了刚才的情形,听到了我和丽贵妃的话了,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
我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缓缓朝殿外走去,冰冷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空气中:“小玄子,瑶常在与丽贵妃姐妹情深,得知贵妃姐姐暴病而亡,伤心过去,也跟着去了!”
“奴才明白!”小玄子应道,挥挥手,立于门前的两个小太监忙进殿拖起早已瘫软在地的瑶常在往内殿而去。
第二日一早,宫里所有人都得知丽贵妃暴病而亡,瑶常在、展翠姑姑追随而去。皇上沉痛万分,只命皇后和淑妃按主制将丽贵妃葬在了妃陵之中。
连着几天皇上皆称病没有上朝,又厌烦着宫中众人的叨扰,心中愈发郁闷,身子竟真有了些不爽。
太后终是知道了此事,传了我去,唉声叹气许久,又命我挑选几个性情好的姐妹,一起陪皇上去香山赏红叶,散散心。我好说歹劝,皇上终于点了头,又定了淑妃、熙贵人、玉才人等几人一同前往恧。
我眼瞅着出行的日子就要到了,派人传话出去请父亲前来闲话家常。次日午后,一身盛装丽服的二娘就坐了一乘小轿,带着一个随侍的老仆妇进宫来瞧我,门口的侍卫拦了,二娘只说那老仆妇是我从小的奶娘,因着我想念得紧,特传进宫来见上一面,又给守门的侍卫每人塞了两锭银子,这才顺顺利利地入了宫来。
我特意吩咐彩衣拿了平日里不穿的华丽宫装出来,又梳了个富贵万千的飞凤髻,簪了纯金镶玉的珍珠环步摇,端坐在暖阁里,才叫人带了她进来。
二娘一进来便磕头见礼,我温柔一笑,轻声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我让彩衣把她搀了起来,又命人拿来绣花的真丝软垫垫在楠木椅上,才道:“母亲就坐这个吧,够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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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一)()
二娘见我对她极为客气,又称她为母亲,这才放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谢了恩,歪在楠木椅上。
“刘妈,还不快上来给娘娘磕头?”二娘一坐定,就回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老妇人道。
“老奴给娘娘磕头,娘娘万福金安!”那妇人约莫五十来岁,一身干净的宝蓝中长布衣,看起来甚是干净利落。
“恩。”我满意地点点头,道:“赏!”
小安子用盘子端了两锭银子放在跟前,刘妈呐呐地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二娘。二娘盯着那银子眼都直,见那妇人看她,才道:“娘娘赏你的,还不快谢恩收下!溲”
“老奴谢娘娘恩典!”刘妈这才谢了恩,拿了那两锭银子,塞到绣笼里。
我指着旁边的彩衣道:“你随她到侧殿去吧。”
刘妈忙磕头道:“老奴省得!”这才站起来,随彩衣一起出去了。
秋霜给二娘沏了一盏新茶,送到她面前:“夫人请用。”
二娘忙伸手接住,点头谢过才喝了一口,笑道:“这茶味道挺好,想来是进贡的茶吧?”
我道:“这是南方的新茶,我尝着倒是一般,母亲既然喜欢,等会子就带几罐回去吧。恧”
二娘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眼睛却不住的四处瞟去,打量着月华宫中的摆设,直愣愣地看着殿中金碧辉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