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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小安子去了行刑司江公公那儿,至于小碌子,倒是没见着,他成天不见影儿的,这会子也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
“哎呦,我就说怎么耳朵根子一直发烫呢,原来是彩衣姐姐在数落我的不是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小碌子嘻嘻哈哈的掀了帘子进来,变魔法似的从背后拿了一把刚采下来的白玉兰,向我请了个安,笑道:“主子,奴才方才去御花园给主子采花回来时,听宫里的姑姑说,皇上已下旨取消今年选秀了,让今年候选的秀女各自婚配。”
“什么?”彩衣满脸欣喜,“小碌子,你可打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奴才回来的路上遇到去内务府领东西的云秀麽麽了,云秀麽麽也说皇上已经禀过太后了。”
我对着皇上派人新送来的菱花镜看了看,镜中的人儿脸上泛着一丝绯粉,眼睛闪亮似宝石,嘴角边不自觉地挂着一丝笑意。
“主子!”秋霜进来禀道;“主子,淑妃娘娘、容贵嫔、宜贵人、熙常在和玉答应等其他宫里的主子们过来了。恧”
“噢?”我心下微微一笑,就知她们定然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我轻笑一声,道:“请她们去偏殿候着吧,就说本宫还未起身。”说完又转头对着镜子细细地看着妆容。
“主子!”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给我行了个礼:“方才奴才同杨公公一起去了行刑司,杨公公请奴才回来问问主子您如何处置扣押在行刑司里那些传流言的奴才们?”
我沉吟了一下,才对她说道:“你再往行刑司一趟,告诉杨公公,把那些奴才没人廷杖十下,再放回去吧!”
小安子愣了一下,小碌子却是满脸不解地看着我:“主子,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些?就这样便算了?”
“是啊,那些个奴才乱传谣言,这样诋毁主子和龙胎,应该重重的罚他们,再发配道杂役房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儿!”彩衣想起我当着众人的面重新接受诊脉,不由得愤愤地说。
我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伸手捻着小碌子刚插上的白玉兰的花瓣儿,玉白的花瓣儿一片片散落在桌面上。我顿了一下,轻声道:“跟他们较什么真儿,他们也不过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行事罢了,真正想致本宫于死地的也从来不是他们,就算他们都死了,也还有新的人出来顶替着,本宫不妨就卖他们一个人情,让他们记着本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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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八)()
“主子想得周全些,奴才知道怎么做了。”小安子沉吟了一下,又问:“奴才回来时,见到秋霜领了淑妃她们去了偏殿,那几个来定然是向主子赔礼来了,主子想怎么处置她们呢?”
我看着散落满桌的花瓣儿,神情迷茫,声音低沉:“本宫现在只不过仗着皇上的宠爱才在这宫中有几分薄面,只有哪天凭借自己有了在这宫里立足的本事,那时……”
几人立时明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看我低落的情绪,怕影响到龙胎,忙转了别的话题,变着法儿的逗我开心,小安子掀了帘子去了行刑司溲。
我梳妆完后,彩衣又送来了简单有营养的早餐,我用了半碗燕窝薏米粥,尝了些小菜,喝了半碗酸笋老鸭汤,已经很饱了。
正用茶漱口时,小安子进来回话:“奴才已经把主子的话告诉杨公公了,杨公公当场就告诉了那些奴才主子的意思,一个个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直磕头谢主子开恩!”
我点点头,道:“办得好!”顿了一下,又起身吩咐道,“小碌子,去请淑妃娘娘她们到正殿。”
“是,主子!”小碌子拱手应了后退了出去。
我在彩衣和小安子的掺扶下走道正殿时,皇后、淑妃她们已端坐在正殿中,见我出来,忙迎了上来。我见皇后也在,忙上前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妹妹快起!”皇后眼明手快,不待我屈膝,就扶住了我恧。
我转头狠狠瞪向彩衣和小安子:“该死的奴才!本宫睡着了,你们也睡着了么?皇后姐姐来了也不叫醒本宫,居然让皇后娘娘等本宫,真真是活腻了,不知天高地厚!”
“妹妹切莫责怪他们!”皇后温和地说:“本宫也是刚到,妹妹如今身子重,本宫也是怕吵到你休息,这才阻拦着他们不让通报的。”
我这才喜笑颜开,道:“皇后姐姐心善。”说着又转头冷冷地说道:“既有皇后姐姐替你们说话,本宫就饶了你们这一次!”
两人忙上前朝皇后跪道:“奴才(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看看我,这才客气道:“都起来吧!”
众人都上前跟我见礼,我客气地唤起熙常在她们,却只是对淑妃点点头,径自回正中位置上坐了。淑妃的笑意僵在脸上,尴尬地立在原地,皇后朝她摆摆手,她才福了一福,坐在右边上首位的楠木椅上。
皇后坐于我旁边,见我对淑妃毫不理睬的样子,陪笑道:“妹妹昨儿个受惊了,本宫特地精选了些上等的茯苓、雪蛤过来,给妹妹压压惊!”
我忙笑着叫人收了,道:“皇后姐姐太客气了,您能来看臣妾,便是臣妾的福气了,还带这些东西,岂不是折煞臣妾么?”
皇后端庄平和依旧,柔声道:“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何需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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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九)()
众人坐了一下,荣贵嫔迟疑了一下,起身上前,规矩跪在地上道:“德姐姐,请您原谅臣妾昨儿个有口无心的失礼。”
“有口无心么?”我冷冷道:“本宫昨儿个见你言辞凿凿说本宫谎称身怀龙胎,欺瞒太后和皇上时,神情坚定得仿若你亲眼所见似的!”
荣贵嫔见外神情阴郁,语气冰冷,吓得脸色苍白,僵在原地呐呐不语。原本坐于楠木椅上的宜贵嫔等,见外脸色不善,心下一颤,忙起身上前跪于荣贵嫔身侧,齐身道:“德姐姐息怒!”
“妹妹龙胎要紧,犯不着跟她们这些个不相干的人动气。”皇后在旁边劝道,“她们这些个刚擢升上来的嫔妃不懂规矩,耳根子又软,听信了那些个下人胡言乱语,头脑也跟着不清醒起来,妹妹又何必跟她们较真?犯不着因她们而心情不好,影响了龙胎。”
众人见皇后帮忙说话,忙齐声磕头道:“臣妾知错,请姐姐责罚!溲”
“皇后姐姐言之有理。”我斜眼瞟了一眼坐在皇后下首位,双手紧紧拧着丝帕,手指节泛白的淑妃,似笑非笑道:“那依皇后姐姐之见,该当如何?”
皇后料不到我会将这烫手山芋扔给她,愣了一下,才笑道:“太后懿旨,由德妹妹亲自处罚她们。妹妹认为该当如何处罚,全权处置便是。”
我目光炯炯地扫视了她们一眼,这才仿似刚看到跪在跟前的众人似的,喜笑颜开道:“众位妹妹这是干什么?都快快起来吧。本宫知你们是受了她人蛊惑,这才信了谣言,妹妹们年轻,难免被人利用,本宫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看着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的众人,又道:“妹妹们快起来吧,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上前扶么?彩衣,快请几位主子坐了,换上新茶!”
几人这才谢过恩,移步坐回位置上。
我抿了口茶,又道:“本宫没有责怪众位妹妹的意思,可这太后又说了,要臣妾处置那些妄传谣言之人;本宫若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太后追究起来,只怕就要治本宫个抗旨不遵之罪了!”
众人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微白神情紧张地望着我恧。
皇后在旁小心道:“妹妹不如施以小惩,以正典刑!”
我看着紧张兮兮的众人,咯咯笑开了:“众位妹妹不必太过紧张了,本宫也是挺为难的。”略一沉吟,才道;“不如这样吧,本宫就罚各位妹妹手抄经书一本,呈与太后定夺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起身齐拜道:“臣妾谢德姐姐恩典!”
“说了这会子话,德妹妹也乏了,你们就先退下吧!”皇后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了。
待众人退了,皇后才道:“德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看看了侍立在旁的奴才们,起身道:“小安子,请皇后姐姐到暖阁里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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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初始(一)()
我命彩衣守在门口,小安子伺候在侧,与皇后和淑妃坐于暖阁之中,只是和皇后温婉有礼,却是没有与淑妃说过一句话,甚至当她不存在般,几次她陪笑着与我说话,我却视若无睹的把头转向皇后转开了话题。
淑妃一咬牙,上前端跪在我跟前,颤声道:“妹妹,姐姐知错了,不该听信那些谣言而诋毁妹妹。”
我这才转头看着她,想要扯出个笑容来,眼里却升起了雾气,哽咽道:“我自入宫始就住在姐姐宫中,深受姐姐照顾,如今也和姐姐毗邻而居,视姐姐如亲人般,不料姐姐却……”说到伤心处,已是嘤嘤痛苦起来,眼泪簌簌而下。
淑妃跪步上前拉住我的手,痛哭道:“妹妹,都是姐姐糊涂,错信他人谣言,这才……”我顺手拉了她起来,小安子忙搬了椅子到跟前让淑妃坐了。
皇后忙劝了劝,我这才忍住了哭声,吸吸鼻子,嗡声道:“那日里姐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辞凿凿地说臣妾的龙胎早就没了,臣妾心如刀绞,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溲”
“妹妹,都怪姐姐糊涂,听信了贵妃的谣言,受了她的蛊惑,这才……”淑妃用丝帕揩着眼角涌出的泪水,悄悄瞟着我的神色。
我愣了一下,悟道:“原来竟是她!”说着又一副恨恨的样子道,“害死了本宫的浔阳,这仇本宫还没找她报呢,如今她又想来害本宫尚未出世的孩子!”
“是啊。”皇后见我有些信了,又道:“那日里贵妃告诉本宫和淑妃时,我二人俱是不信,她信誓旦旦的说是妹妹跟前的贴身婢女所言,本宫这才感觉滋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