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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麽麽入得暖阁中,禀了太后,太后才在众人掺扶下,重新坐回正殿中椅子上。太后看了立于殿中云英麽麽一眼,她立即上前扶起我走到旁边早已摆好软墩的小桌后坐下,把我的手上盖了金丝绣娟,太后这才开口道:“传他们进来!”
五位提着药箱的御医进得殿中,一起朝太后跪拜道:“臣太医院华毅、孙靖海、南宫阳、杨简修、方宇堂,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恧”
“都起来吧!”太后看着他们。
“谢太后!”五人谢过恩站起来,退至一边垂手侍立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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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四)()
“德昭仪身子不大好,哀家召你们前来为她诊治,你们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太后目光炯炯地看着立于旁边的五人,加重了语气,“等会子你们依次诊脉,把诊断结果写在纸上交给哀家就好。”
五人微微一愣,忙一起拱手,恭敬回道:“是,微臣遵旨!”
云秀麽麽按序依次带几位御医上前为我诊脉,每位御医诊脉结束后,再被领到旁边早已备好笔墨纸砚的书桌前将结果写于纸上,交于云英麽麽,然后再回位侍里于原地。
“启禀太后,皇上驾到!”门口的小太监刚刚通传,皇上将一把掀了琉璃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上沉着脸给太后问安后,云琴麽麽忙请他到坐于太后身边。
“母后,这是在坐什么?”皇上看着满屋子的人,又看着依次为我诊脉的御医,脸色阴沉,悻悻然问道。
“哀家让他们为德昭仪重新诊脉!”太后看着脸色难看至极大儿子,缓缓说道。
“什么?重新诊脉?!”皇上‘呼’地一下站起来,看向旁边神情委屈,戚戚然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下来,急切地说:“母后!德昭仪已经确认有了身孕,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这么大的侮辱,重新接受诊脉呢?溲”
“什么?!皇上,你说侮辱?”太后神情诧异地看着一脸焦急的皇上。
“母后!德昭仪已经确认有了身孕,况且如今德昭仪的身子一眼便能看出已怀有身孕,你为什么还要当着宫中众嫔妃的面让她重新诊脉呢?她心里该多难受啊?”
“她心里难受哀家知道,哀家心里更难受!哀家向来视德丫头为自己女儿般疼爱,让她接受重新诊脉,哀家也是出于无奈!”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宫中有了关于德丫头龙胎很不好的谣言,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为了尽快平息谣言,所以哀家才痛下决心让她接受重新诊脉!”
“母后!朕从来没有听说为了平息不相干的流言,就要让已经确诊有了身孕的妃子接受重新诊脉的事,母后,您这样做不是让一向对你敬爱有加的德昭仪难受么?”
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不过是不能容忍皇室的威严有所污垢,更加不能允许将来的皇室后裔有一丁点的是非,左右平衡下才决定这么做的,难道皇帝一点也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吗?”
皇上一眼不发,只闷闷地转过脸心疼地看着我恧。
“皇上!”我低低的唤了他一声,起身跪在地上,哽咽道:“太后一片苦心,也是为了皇室好,更是为了臣妾和龙胎好。这件事因臣妾而起,臣妾很应该亲自站出来辟谣,为了不让皇室蒙羞,请您允许臣妾当着所有宫妃的面接受重新诊脉吧!”
“言言,你真真实太善良了!”皇上深情地看着我,眼圈红红的,亲自上前扶起我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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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五)()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待最后一位御医请完脉,写好结果递与云英麽麽后,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旁边屏住呼吸,翘首盼望着结果的嫔妃们,心里一片畅快。
云英麽麽将御医们的诊断结果呈了上去,皇上和太后接过来,一张张细细看着,每张上面皆写着:德昭仪身子并无大碍,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只需好生将养,便可平安产下龙胎溲。
“母后,怎么样?朕就说言言是绝对不会欺骗朕的,御医们一致诊断言言身怀龙胎!”皇上喜出望外,脸色由阴转晴。
“皇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德丫头,只是为了平息谣言,保全皇室的体面才不得已这么做的。”太后也笑了起来,脸色的阴郁一扫而空,柔和地看向我;“德丫头,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哀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可别往心里去。”
云秀麽麽早已将我扶回了楠木椅上,我起身朝太后福了一福,轻言细语道:“太后这是什么话?臣妾知道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室,并无半点死心,臣妾绝不会埋怨太后。”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喜笑颜开道:“哀家答应了你的事,你尽管去做好了,也该给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人一些教训才是!”
此话一出,殿中端坐的众人立时神色各异,方才有说我的人立时神色惊恐,紧张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办才是,方才没有说我之人,这会子一副幸灾乐祸的坏笑,就等着看好戏了。
淑妃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可怜惜惜地看向皇后,皇后却熟视无睹,嘴角含笑,欣喜道:“恭喜妹妹,终于沉冤昭雪了!恧”
“哟,皇后,妹妹没有记错的话,好似方才提出让德妹妹接受重新诊脉的人是你。”我还未说话,丽贵妃早已接过话,斜了她一眼。皇上一听,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皇后,皇后立时低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姐姐如此,不过也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并无私心。”我态度恭敬,柔声道。
太后冷冷地瞟了一眼殿中的众嫔妃,疲惫地说:“好了,这么一折腾,又说了这会子话,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德丫头,那些个乱嚼舌根之人就让她们自己去你宫里给你解释好了,至于要怎么处置,你自个儿拿主意就是了。”
太后一副疲倦的表情,我们忙起身告退。皇上一路扶了我出了宁寿宫,直往月华宫方向而去。众妃嫔跟在身后,几欲上前,又怕触在皇上火头上,只得眼睁睁看着我和皇上消失在视线内。
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疾步往回走,喉咙一阵阵紧缩,眼里有些模糊起来。
“言言!”皇上一把拉住一言不发疾步往前走的我,扳过我的身子,面对面地望着我:“你可是在怪朕没有保护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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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六)()
我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泪水终于涌了出来,一滴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伸手拥我入怀,轻轻地叹息着,眼圈儿有些发红,轻喃道:“朕真是无能;连你们都保护不了。”
“不,肃郎,臣妾没有怪您和太后。只是臣妾一想到背后有那么多人嫉恨着臣妾尚未出世的孩儿,想尽办法想对付他,臣妾就感到无比的难过和恐惧!”我悲从中来,万分悲痛,“臣妾真怕自己当初保护不了浔阳,如今又保护不了他!”
皇上紧紧抱住我,手指节嗑嗑作响,神情无比坚毅;郑重地对我说:“朕答应你,以后无聊如何再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也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溲”
我窝在他怀里点点头,轻声道:“臣妾相信肃郎!”
“我们一起回宫吧!”他挥手召来龙撵,率先爬了上去,向我伸出手来。
我不禁想起,就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成帝坐在高高的黄金撵上朝班婕妤伸出手来,微笑如水的样子,她却循于礼教没有伸过手去。我不知道班婕妤闭眼时,有没有后悔当初缩回手去,没有和皇帝同乘一撵。
那样的荣宠,到最后不也因着飞燕的出现化为乌有了么?
我已到嘴边的礼教尊词顿时没了影踪,只轻声推脱道:“肃郎,这,恐怕不太好吧?”
他显然已看出了我的顾虑,笑道:“没关系,朕准你与朕同撵。况且盖了绣帘,也无人知道!”他半蹲下身来,将手放得更低了。我轻轻伸出手去,放在他温暖的大手里,踩到小太监的背上,上了撵恧。
我端坐在金黄丝绣龙纹的软垫上,悄悄望了过去,皇上正笑吟吟地看着拘谨的我,我顿时红了脸,转过头去,抚摸着纹理精细的镂空黄金龙头扶手,感受着无比尊贵的皇权。小玄子走到龙撵旁晃动的绣帘缝隙旁,深深地朝我点了点头,我则会意一笑。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我懒懒地在床上伸了个拦腰,彩衣见我醒来,忙上前扶了一福,笑盈盈地说:“主子醒了,昨儿晚上睡得可好?”
我在她的掺扶下起身下床,问道:“皇上走了?”
彩衣呵呵一笑:“主子,皇上五更天便上朝去了。”边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毛巾伺候我洗漱,边笑着说:“皇上可真真是宠爱主子,今儿早上皇上起来时,见主子还沉睡着,不忍心叫醒你,连我们进来伺候都吩咐我们小声些,千万别把您吵醒了。临时时,又一再交待要好好伺候你!”
“小蹄子,连你也来笑话我!”我作势要上前打她。
“哎呦,我的好主子,你要打奴婢你就吩咐一声,奴婢到跟前给你打就是了,你小心身子。”彩衣见我心情大好,越发说个没完,“连万岁爷都舍不得欺负你,奴婢又怎么敢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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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诊脉(七)()
我洗漱完,端坐于梳妆台前,从首饰盒里选着华簪,边吩咐道:“彩衣,你可把他们看紧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出纰漏,给他们讲清楚,谁要惹祸上身,可别怪本宫不顾着他!”
彩衣一脸了然,嘴里答应着:“知道了,主子!”
我选了枝带着喜气的珍珠发簪插到发边,转头看看伺候在跟前的奴才,奇怪道:“怎么不见小安子和小碌子他们?溲”
“回主子,小安子去了行刑司江公公那儿,至于小碌子,倒是没见着,他成天不见影儿的,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