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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去处,指不准就要去那辛者库,浣衣局之类的粗役杂奴之地,求娘娘看在与已去的晴主子的情谊上,收留了奴才们吧。”
众人又一起附和着纷纷跪了磕头。我鼻子一酸,眼中不由得弥漫上雾气,还真真是树倒弥孙散,烟霞殿也就这么散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这才说道:“你们能如此瞧得起本宫,是本宫的福气,可本宫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后宫宫女太监的分配历来是由皇后安排的,如今皇后病着,由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安排,本宫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众人一听又嘤嘤小声哭泣起来,我心中一软,柔声道:“日后不管你们去了哪里,进了哪个宫,但有本宫能帮上忙的地儿,尽管来找本宫,本宫定当尽心竭力。”
众人又忙磕头谢恩,我心有不忍,忙示意彩衣扶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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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一)()
这些日子宫里的姐妹们接连着怀了龙胎,又一个个没了,太后和皇上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太后免了我每日晨昏定省,皇上派了专人管理我的膳食,又暗中派人加强了樱雨殿的护卫工作。
按制我应搬至落霞殿,但因着后院的茅草屋和桃花源的关系,我便以已习惯了樱雨殿的布局,又很是中意院中那两排樱花为由请皇上恩准我仍居樱雨殿中,又以进宫时日尚浅,加之身怀龙胎,无力管理一宫事务为由推却掌管月花宫事宜。
皇上心疼我,有意允之,但圣旨已下,又不好收回成命,就以后宫事务由丽贵妃和淑妃掌管为由将二人请至樱雨殿中,让二人拿主意。
丽贵妃略一沉吟,笑道:“本来这圣旨已下,但德妹妹如今确是保胎要紧,依臣妾看,德妹妹入宫始便居在这樱雨殿中,这樱雨殿在淑妃宫中,还是由淑妃决定好了。”
皇上笑着道:“丽贵妃如此一说,也有些道理,淑妃,你以为如何是好?”
淑妃见丽贵妃将这难题推了过来,也不为难,胸有成竹道:“回皇上,这月华宫中落霞殿和这樱雨殿不过一墙之隔,不如修葺一下,将这樱雨殿划至月华宫中。如此一来,既不违抗圣旨,德妹妹又可以继续住在这樱雨殿中,臣妾也还可以像往常般同德妹妹常来常往。”
皇上一听,喜道:“好,好!就照淑妃的意思办!”转头朝小玄子吩咐道,“小玄子,通知内务俯即刻着手准备,,待开春冰雪化开后即刻动土。”
淑妃在皇上面前得了脸,自是得意非凡;我心知皇上疼我,自是幸福异常;丽贵妃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淑妃,轻声冷哼一声,一副不削的样子。
杨公公疾步进得殿中,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跪在跟前双手呈了个红锦包裹住的奏折,喜道:“启禀皇上,边关捷报!”
皇上一听,喜道:“快呈上来!”
皇上打开看着,我们也不由得关注起来。皇上猛地一合奏折,拍了一下桌子,喜道:“哈哈,边关大捷,西宁将军不日便可搬师回朝了!”
我们忙起身齐拜道:“臣妾恭喜皇上!”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众位爱妃快快请起,同喜,同喜!”
西宁桢宇于腊月里搬师回朝,皇上亲自去迎自是不说。
转眼见年关将至,黎昭仪再次被太医诊出身怀龙胎,消息传来,我又气又狠,离她上次龙胎没了也不过三个多月,如今又有了一月有余的龙胎,怎么算也是那些日子我在皇上跟前提携她时怀上的。
小安子和彩衣几番劝说,我才静下心来,安心养胎,毕竟她一个无宠的昭仪对如今的我而言,暂不具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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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二)()
新年里,太后照旧在福寿宫中摆宴,宫中五品以上后妃均位列席间。为了显示皇家重君臣之情,又请了些许朝中重臣及皇亲国戚,西宁桢宇自然在列。
宴席上我见西宁频频朝我这边环顾,心里记挂着桃花源之约,又恐他这般神情引来他人疑心,便借口向皇上说身子不爽,便先行退了。
回到殿中,换了衣衫,又命彩衣守在门口,有人前来只说我身子不爽,睡了。自己则得带了小安子挑了僻静处一路从樱雨殿侧门来到桃花源中的废弃小屋中。
西宁桢宇早已等候在屋中,我令小安子守在门口,自己独自进得屋中,朝背着我面向窗口的修长身影微曲身子:“西宁将军有礼!”
西宁桢宇一听,忙转身朝我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见过德昭仪,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忙虚扶了一把,柔声道:“此处并无外人,将军何需多礼!快快请起。”
“谢娘娘!”西宁桢宇谢过恩,这才起身。
我这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眼前的男子:修长魁梧的身材,刚毅有型的脸配上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让人蓦地想到了神只。
我微微一笑,心中终于明了为何端木晴即便是入了宫门,有了皇上的宠爱,也始终对他恋恋不忘。
西宁桢宇被我这样直愣愣的眼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微臣冒昧约见昭仪娘娘只因云秀麽麽讲晴儿临终前有话托德昭仪带给微臣。”
“正是。”我顿了一下,见西宁桢宇憔悴的神情,熬红的双眼正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我,不由得心里一酸,柔声道:“晴姐姐临走前,托我告诉西宁将军:世间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能在有生之年与将军相知相恋,不曾后悔!”
西宁桢宇一听便红了眼,雾气弥漫满了双眼,微微有些哽咽:“这话,云秀麽麽已经告诉过我了。”顿了一下,调整了情绪,又道:“今日微臣冒昧相约娘娘前来,只要是微臣心中有些疑问,想请教娘娘。”
我愣了一下,心中直打鼓,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西宁将军严重了,请教二字实在愧不敢当。西宁将军有何疑问,我自是知无不言。”
“如此,微臣便直言了。”西宁桢宇朝我拱了拱手,道:“云秀麽麽告诉微臣,晴儿是因身子赢弱,怀了龙胎后不慎滑倒,滑胎后血崩而亡,不知情况是否果真是如此?”
“这个……”我不知他终究是何意,忙不咸不淡地推脱道:“当时宫中太医诊断结果确是如此,况且云秀麽麽在晴姐姐身边自然最是清楚了,既然云秀麽麽如此说,那自然便是了,我也是听说见红了,这才巴巴地赶了过去,确实不太清楚,也都是听说的。”
“可微臣却听说晴儿是吃了皇上命人送去的青果后,方才滑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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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三)()
我一惊,万没料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了,看来定是经过多方查证了,反而沉静下来,沉着应对了,略一沉吟,道:“这个……”
西宁桢宇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听姑父说娘娘与晴儿情同姐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晴儿含恨而去,娘娘却为求自保,推三阻四,不肯据实相告。”
我叹了口气,道:“晴姐姐临了本有交代,宫中争斗素来惨烈,分不清谁对谁错,也就不必让将军您知晓个中因由了,只盼你能早日忘却她,寻了中意之人,幸福地度过下半生。如今看来,依将军的性子,不弄个明白,定然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既如此,与其让将军费心竭力冒险查证,不如我便据实以告好了,将军若是有个好歹,晴姐姐九泉之下只怕也难以安息。”
“如娘娘不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就算丢了身家性命,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娘娘既愿意据实以告,微臣先谢过娘娘!”
“晴姐姐滑胎前确实摔了一跤,出事那天晚上三更天里,晴姐姐冒了大雪和云秀麽麽外出回来,在殿前台阶上摔了一跤。”
“那天正是冬月十五!我清楚地记得,去年的冬月十五,也是在那样的雪夜里,我和晴儿私定终身,并约定待来年开春我便上门提亲,迎娶她过门。不想我还没来得及上门,宫里却传了道太后懿旨,令她三月入宫选秀。从此便一墙之隔,咫尺天涯了!”
“晴姐姐在当天晚膳后也确实食了许多皇上赏赐的青果,当天夜里摔倒前便腹痛难忍,这才叫云秀麽麽扶回殿中,不想却摔了一跤。”
“微臣用尽一切办法,却在宫中遍查不到青果的下落,却查出当天下午皇上也赐了昭仪娘娘一篮青果。”
“既然西宁将军能查到皇上赐了我青果,那一定也查到了,晴姐姐孕喜最喜食酸,而我却从不食酸,送进我殿里那篮子青果全进了太监宫女们的口!”
西宁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又道:“西宁将军对此事如此上心,那定然也知晴姐姐在确诊身怀龙胎之前恰恰被丽贵妃以私通他人,淫乱后宫之罪当着众妃嫔的面围在长春宫中,几乎遭人毒手!”
西宁桢宇眉头深锁,神色凝重,陷入沉思。
我却恍若未见,自顾自道:“那不知西宁将军可有查到晴姐姐生性淡泊,无欲无求,却偏偏在有了身孕之后幸福异常,对腹中胎儿珍惜备至,到去时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受孕之期正好是将军出征前夕!”
西宁桢宇如遭当头棒喝,愣在当场,半响才明白过来,神情异常激动,上前两步颤声道:“你的意思,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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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四)()
我听他口中连说‘你’,并未称‘娘娘’,又见他如此神情,忙下了饵,沉声道:“此事只怕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有心之人的耳目啊!”
“难道……你也怀疑晴儿他是为人所害?”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西宁桢宇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到底是头脑睿智之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整理好情绪,这才开口道:“我知道德昭仪心中的顾虑,这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我本以为布置得宜,万无一失,不想晴儿还是出了事。既然德昭仪与晴儿情同姐妹,晴儿的妹妹,那便也是我西宁的妹子,日后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