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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最后一次生病之后,太后甚少入养心殿,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对先皇不再如往常般上心。独处之时,常常回想着往事,奴才听着,貌似自从太后那一次与靖康王一起失踪一月有余回来之后,先皇面上不说,心中一直有个疙瘩。
卧床的时间久了,思考的时间多了,也就越发的疑神疑鬼起来,时常安排奴才去监视太后娘娘。有一日,竟突发奇想,觉得皇上的出生甚为可疑,因为皇上不是在宫里生的,而是,太后在香山早产所出。
先皇的话就是圣旨,奴才哪敢不从,便时常出养心殿,去各宫找寻当年上香山随行的宫人打探消息。打听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可奴才一直没有放弃。
皇天不负有心人,奴才终于查到香园里有个老麽麽在香山太后生产之时伺候过。奴才感到之时,她已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听说是先皇的意思,才开了口。
她说,太后生产并无异常,只是当时侍奉在太后跟前的宫女们仿若知道她要在那里生产似的,竟然早就备好了生产所需的物事,就连接生,也是非常在行。要知道,那是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可都是不谙世事的宫女。
太后娘娘生产的一切都是她跟前的宫女一手操持,从不假她人之手,老麽麽当时也只是在外围帮手。因着心生疑惑,便用白布偷偷蘸了生产时的恶露藏了,回宫之后偷偷问相熟的稳婆。
那稳婆细察之下,断定当初太后之所以早产,是她刻意安排,服用了催产之药所致。可太后为何要催产,奴才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匆匆赶回养心殿,却得知太后正在殿里,奴才慌忙退了出来,打算等太后走了之后再禀。
可奴才没想到,这一退就再也禀不出去了。皇后娘娘把持了养心殿,奴才不敢声张,跟着众人一起退到了偏殿后院。正犹豫间,江公公却带人围了院子,禀挨着盘问,逐一甄别,奴才吓得魂不附体,终于逮住了机会,逃出了偏殿。
不料第二日一早,汪公公便派人四处搜寻,奴才知道,这是在抓奴才的。奴才东躲西藏,机缘巧合下,碰到琼主子跟前的何公公死于非命,奴才便割了他的脸皮,易容成他的样子。后来,便跟着琼主子一起入了宁寿宫。”
“那你今日去荷花池做什么?”我自然不信,他那套去采什么荷花给主子的鬼话。
“奴才……奴才是去御膳房的,只有那里的采办才会每日进出宫门,奴才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混出去。”
催产么?
呵呵,太后啊太后,为了往上爬,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我木莲才是你的棋子,想不到,他竟然也是!
陈公公那个榆木脑袋想不明白,可我一听便知,看这些年,靖康王是如何扶持皇上的?不用想,你一定是告诉靖康王,皇上是足月生产的。
用先皇的种,催产生子,然后再告诉靖康王,孩子是足月生产。这样,他除了为你们母子做牛做马,还有别的选择吗?
可怜靖康王竟然傻傻相信了,这些年,不娶妻,不生子,就守着你们母子……
我猛然收紧了广袖下的十指,沉声开口问道:“小喜子,知道靖康王今儿有没进宫?”
小喜子抿了一下嘴唇,才恭敬禀道:“主子,他…正在太后娘娘宫里!”
“走,去等着他!”我咬牙,下定了决心,转身朝门外走去。
歇在莫殇宫外的花丛中,我正沉思着要怎么开口,耳边,传来小喜子的声音:“主子,皇上正行色匆匆朝莫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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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八十二(木莲篇 )()
番外八十二(木莲篇)
抬头望去,那明黄的龙袍印入眼帘,神色匆匆冲进了莫殇宫,竟然,连侍卫也没带一个。
我不由想起前几日小喜子的话,皇上和靖康王在朝事上有了分歧,还闹到了太后跟前。后来,还是太后从中调和,这才相安无事。
不过,皇上却在我面前冒了一句,说他也到了该亲政之时,不需要太后再为了他抛头露面,与朝臣走得太近。
此时,靖康王正在宫内,皇上不带一人前来,难道,竟是知道了什么?
我心下突突跳个不停,鬼使神差般偷偷跟了上去,也入了莫殇宫。
皇上入了宫里,直奔莫殇亭而去,我远远跟了上去,却见太后和靖康王正从亭中出来,沿着白玉台阶缓步而下,太后不知怎么的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便朝前倒去。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小全子本能伸手,一把抓住了太后的袖口,众人刚松了一口气,那修饰竟‘嘶’地一声裂了,太后一点点倒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西宁桢宇身形一闪,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她,眉眼之间全是关怀,深情不已。
那不同于平时冷漠沉稳的神色刺痛了皇上的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神色阴霾,冲上前去,对着正对太后嘘寒问暖的西宁,冷冷开口:“小顺母后是朕的职责,不敢劳驾靖康王!”
皇上隔开西宁桢宇,扶着太后往正殿暖阁而去,我慌忙隐入树丛中,禀住呼吸,待他们离开之后,才又悄悄出了莫殇宫。
到夜里便传出消息来,皇上雷霆之怒,责罚了莫殇宫所有奴才,近前的几人更是挨了板子。我闻言,不由笑了。
太后啊太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就让你自己的亲自儿子,来对付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吧!
我心情大好,夜宵之时,更是令梅香上了酒,小酌了两杯,躺在榻上,沉沉入睡。半睡半醒间,只觉殿里静得有些可怕,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看了看,昏暗的守夜灯下,有个黑影印在墙上,貌似,是人……
我心下一惊,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霍然坐起身,转头,迎向那个黑影。
“定宸太妃也知道怕了么?”熟悉的声音,带着沁人心扉的寒意袭来,“想来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我吃了一惊,抬眸对上那熟悉的眸子,惊喜万分,傻愣愣开口问道:“是你?你怎么这时候来我这儿了?”
“哼,本王为何而来,定宸太妃心里没数么?”相对于我的欣喜,他的脸上只有一层不变的寒冰,眸底,满是不屑,冷冷开口,“今儿午后,是你引皇上去莫殇宫的吧。”
我就觉得怪了,他居然会半夜来我宫里,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犹如被人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从头顶直凉到了脚后跟。
我苦笑一声,轻声开口:“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
“不信。”他飞快地回答。
心,像被针刺一般疼痛,脸上,凄凉一笑,凄楚道:“既然不信,那又何必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亦是怒了,猛然欺上前来,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眼神森冷,咬牙开口:“太后把你当作做好的姐妹,你却恩将仇报。本王警告你,你有什么手段只管往本王身上使,本王定然接招,可你若是敢对太后不利,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我不以为意浅浅一笑,芊芊玉臂环上他的脖子,妩媚一笑,轻启樱唇,柔声道:“我现在施媚惑之术,靖康王可敢接招?”
他终是怔住了,我柔媚一笑,将身子贴了上去,丰满的双峰隔着薄衫轻轻摩挲着他健壮有力的胸膛。
从他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他,浓烈的男子气息紧紧包围着我,我忍不住沉醉了,缓缓将脸凑了上去,直到,他猛然退了一大步,捏着我脖子的手瞬间使上了力气,撑开了我的身子,猛地推开了我,将我的靠近视若蛇蝎。
我瞬间回过神来,嘴角微翘,讥笑出声:“怎么?靖康王不是说什么招都接么?这就怕了?”
“你想勾/引本王?”他挑剔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挑剔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嗤笑出声,“就你这脸蛋,这身材?本宫府上随手抓个姬妾都远胜于你。你?本王还瞧不上眼!”
“定宸太妃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想勾/引本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本王宁愿出嫁为僧,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我亦是怒了,这些年还有谁敢这般羞辱于我?我怒不可揭,抬手便挥了过去。
他轻易抓住我的挥过去的手,再次捏紧我的脖子,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颈脖间传来剧烈的疼痛,令我涨红了脸,快要不能呼吸,耳边,传来他冰棱的警告声,“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拿了小才子,问出端王的预谋却没告诉太后一事。”
他凑上前来,神色阴霾,浑身散发的怒意让我忍不住心生畏惧,心底,涌上浓烈的惧意,耳边,传来他带着杀意的声音:“本王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准对太后不利,否则,本王绝饶不了你!”
我只觉胸口一阵窒息的疼痛,张大了口想要用力呼吸,却只是徒劳无功,眼前一片迷茫,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是真的生了掐死我的心。
就在我绝望地觉得自己就要命丧当场的事后,他却猛然松了手,我滑座在地,大口大口吸入胸口的空气刺激到了喉咙,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对我的痛苦视若不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道:“本王的话,定宸太妃最好不要当作耳边风,好好放在心上!”
“呵呵…哈…哈哈哈……”我只觉悲哀不已,心底涌上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将我淹没,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越笑越是凄凉,竟哈哈大笑起来,眼泪蜂涌而出……
半响,才止了笑声,抽了锦帕优雅揩去脸上的泪水,朝转身正准备离去的他,淡淡开口:“傻瓜!”
他怔了一下,抬腿继续往外走去,我忍不住再次怒意横生,大声开口:“西宁桢宇,你就是个大傻瓜!”
他终是停了脚步,猛然转身,狠狠地瞪向我。我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出声,咬牙开口:“你为了她至今未娶,你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