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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公公跪倒在地的身子簌簌颤抖不已,我心下冷哼,眼底,闪过一丝蔑视。不成器的东西,敢做不敢当,既然要做,又漏洞百出!
“御膳房的采办是你负责的吧?”看他身子猛然一颤,我心中的怒意更盛了,“如今皇后娘娘命本宫协理六宫琐事,本宫信任汪公公是自己人,从未过问,可汪公公手下那些管事都干了些什么,汪公公心里不会没有数吧?若是东窗事发,别说汪公公,就连本宫,也难逃其责!”
“主子息怒,奴才该死!”汪公公磕了个头,抬起身来,颤声回道,“主子饶命,奴才不是不管,而是…不敢管啊!”
“嗯?”我轻蹙眉头,疑惑道,“不敢?难不成那些个奴才后面还有人?是谁?”
我双眼紧紧盯着他,咬牙沉声道:“据本宫所知,卫公公一心侍奉皇上,并不常过问内务府的事,而皇后娘娘的心思更是落在了太子身上,内务府掌着实权的,可就是你汪公公了。”
“主子明察!”汪公公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大声喊着冤枉,“主子有所不知,别说御膳房,宫里其他各处的采办都是当初皇后娘娘为了换下淑妃娘娘的人,亲口点名任命的。奴才虽说做了这个副主管,但在他们眼中,心里,只有皇后一个主子,根本就不把奴才方在眼里,甚至还说…还说……”
我心下一惊,急切开口问道:“说什么?”
汪公公悄悄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凌厉的双眼,迅速低下头去,小心翼翼低声回道:“他们当着面尊敬主子,可背地里,却瞧不起主子,说主子…主子不过一个比他们还要低等的浣衣局粗使宫女,要不是皇后娘娘给您脸面,哪有今时今日的风光。”
“还说主子…说主子没有自知之明,皇后娘娘给你点脸面,就忘了自己是谁,拿着鸡毛当令箭,根本就不配…协理六宫……”
“够了!”我忍不住怒喝出声,手掌猛然拍向小几,‘砰’的一声,汪公公慌忙低下头去,住了嘴。
我忍不住收紧了广袖下的十指,长长的丹寇深深掐入手心,丝丝疼痛从手心蔓延开去,直到心底。
想不到,宫里竟是这般光景,亏我还自认为自己身居妃位,六宫大权在握,荣宠万千,风光无限呢!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意,淡淡开口:“你做这内务府副总管的位置时日也不短了,这种情形怎么不早说?”
“主子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事事以皇后娘娘为先,奴才怕说了,主子反而觉得是奴才在挑拨你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奴才受些委曲,又有什么要紧?最主要的,还是主子的心意……”汪公公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缓缓道出心中的疑虑,“只是,不知道那些奴才是妄自菲薄,自视甚高,亦或是皇后娘娘根本就是…防着主子……”
我心下一紧,他的话,岂不正是我心中所想?是与不是,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我淡淡一笑,低下头去,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汪公公想做名副其实的内务府副总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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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十(木莲篇 )()
他滕然抬头,惊愕地看着我脸上的笑意,脸上是惊喜的笑容,有些不确定地喜道:“真的吗?主子想怎么做?”
我看着他眼中的狂喜,不由笑了,这个奴才对权势竟是这么热衷,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呷了一口,不紧不慢开口道:“汪公公心中不也有所疑虑么?想要知道他们身后究竟是不是有人,这有何难?一试便知。”
我笑意盈盈地朝他勾了勾手指,汪公公跪行上前,我压低了声音开口吩咐道:“你在采办出入宫的安华门……”
汪公公瞪大了双眼,偷偷瞟了我一眼,满脸堆笑连连点头,恭敬道:“主子此计绝妙无比,奴才这就去办!溲”
打发了汪公公,我惦记着吩咐梅香的事,出了暖阁,挥退了众人,独自朝偏殿而去,刚入殿中,梅香听见响声早已迎了上来,我急切开口问道:“如何?”
“都办妥了,主子。”梅香上前扶我,绕过躺在殿中一动不动的男子身边,往正首楠木椅上坐了,转身走到圆桌前,提起茶壶中早已凉透的茶倒入茶杯中,端起茶杯回身上前,手一扬,杯中的凉茶准确无误地泼在了他脸上。
男子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爬起身满眼朦胧地环视着殿中的一切,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而我,亦是微微有些恍惚,多熟悉的感觉啊,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恧。
“放肆!”梅香脸色一沉,疾步上前抬头就挥了过去,‘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厉声喝道,“你眼睛往哪儿看?宸妃娘娘的容颜岂容你个奴才直视?再不老实,给你挖出来,让你什么都没得看!”
他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惶恐,‘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奴才该死,宸妃娘娘饶命!娘娘留下奴才的贱命,奴才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倒还是个聪明人,知我留他一命,不会毫无缘由。我敛了心神,开口吩咐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是,奴才遵旨。”他直起身,抬起头,神情紧张地对着我,我久久不语,他本能地抬眸偷看了我一眼。
就是这感觉,熟悉得让我的记忆呼之欲出,连忙开口:“抬眼,看着本宫。”
他怔了一下,终是缓缓抬眸,对上我有些急切的神色,眸底,满是疑惑。
我却不再看他,转头,朝身边的梅香低声道:“梅香,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梅香点点头,皱眉沉思着,开口回道:“是的,主子,奴才也觉得好眼熟,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我亦是点点头,低声呢喃道:“尤其是那双眼……”
“眼睛?!”梅香脸上一喜,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见那人满脸好奇地看着我们,忙靠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湖麽麽她……”
我恍然大悟,是了是了,那双眼睛,活脱脱就是小喜子的翻版,再配上同样的发式和着装,难怪,我会觉得如此熟悉。那个让我受到雨妃胁迫,陷入绝境,却又为了我,执着,而且不顾生死的男子,到底,是我木莲生命中唯一一道艳丽的彩虹。
眼光,再次落在了眼前的男子身上,心底,涌上难以语言的异样情绪,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沙哑:“本宫宫里需要你这样一个太监。”
他不由瞪大了眼,脸上涌上巨大的喜悦,愣愣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呆愣的模样,不由笑了,冷哼道:“不用高兴得太早,本宫留你,自然是有事要交给你办,梅香灌你服下的是慢性毒药,要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会七窍流水而死。当然,你若是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本宫自然保你无事。”
他脸上的喜悦瞬间隐去,带着惧意,愤愤然瞪着我。
梅香皱了皱眉,开口呵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主子谢恩。你叫什么名字?”
“嘎,艾。”他回过神来,一脸喜色地朝我磕头,“奴才小豆子,谢宸妃娘娘主子恩典,主子大恩大德,奴才做牛做马……”
我打断他长篇谢恩的谄媚话语,沉声开口:“从今儿起,你叫小喜子!”
他愣了一下,既而高兴开口谢恩:“奴才小喜子,谢主子赐名!”
“满怀感激么?那本宫,就再给你个美差,让你感恩戴德!”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不再理会他,转头,朝梅香吩咐道:“梅香,叫她们进来。”
“是,主子。”梅香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只在门口站了,让身后的老麽麽带着三个姿色颇佳的宫女走了进来,伸手拉拢了门。老麽麽站在门口,三个宫女颦颦婷婷走上前来,朝我端正跪了磕头行礼道:“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我淡淡开口,待四人谢恩起身,垂首而立,目光落在了左边的女子身上:“初春,昨儿夜里是你侍寝的吧?”
初春霎时羞红了脸颊,低头害羞道:“是,主子!”
“没有的东西!”我冷哼一声,反手挥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甩在了她的脸颊上。
初春被扇倒在地,凝脂雪肤上瞬间多了几个明显的手指印,本能伸手捂住脸颊,眸底,弥漫上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却只能拼命吟住。
我冷冷地看着她,沉了声音开口问道:“怎么?觉得本宫委曲了你?”
初春忙爬起端正跪了,嗡声开口:“奴婢不敢!”眼泪,却如珍珠般滚落而下……
“入了龙翔殿不足半个时辰,就被送了出来,却让荷嫔那个小蹄子转了空子,在龙榻上睡了一夜。”我越说越气愤,胸膛因为生气不停地起伏着,冷冷开口,“本宫将你从杂役房挑了出来,着人好生调教,你就学成这样?”
初春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低声抽泣着,哽咽开口:“主子息怒,实在是太疼了,奴婢没能忍住,扰了皇上的雅兴,奴婢该死!”
看她眼泪簌簌而下,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模样,怒意更盛,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厉声喝道:“锦衣玉食学的就是侍奉皇上,既然你连皇上都侍奉不好,留你何用?”
众人脸色一变,门口的老麽麽慌忙跪了,恳求道:“主子息怒,初春第一次侍寝,难免生疏,有不周到的地方,下一次……”
“下一次?”我冷哼一声,嗤笑道,“你以为还有下一次么?后宫佳丽三千,终其一生也见不到圣颜的不计其数。皇上的恩宠是以次计算的,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还不知在哪儿呢!”
“诚如荣春麽麽所言,初春第一次难免出错,那错的,就是你这个教习麽麽,本宫从来,赏罚分明。”我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