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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在众多嫔妃中间心不在焉地看着灯谜,不时看向跟在皇上以及皇后身边的西宁桢宇,心中矛盾不已,过完今晚,新年也就算过去了,往后也不能时常见到他了,究竟该不该把玉佩还与他呢?
这玉佩既是他随身携带之物,想来对他也是极为重要的吧,如若如此,遗失了他定然也是很着急的吧……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随身携带那玉佩之处…
没有!
再摸。还是没有恧!
我心下一惊,不动声色地走到角落无人之处,低头细细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踪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令自个儿冷静下来,细细回忆着,筵席之时我都尚且抚摸着,确定是还在的。
后来,后来就同淑妃雨婕妤等一干人一起来了这里,一路上并无不妥之处啊……
这可怎么办,是不小心遗失了,还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
我心乱如麻!
“高高的额头,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又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儿,怎么看都是世间无双的美男子吧?也难怪莲嫔妹妹要春心荡漾了!”
耳边传来的温言软语令我浑身一颤,转头对上雨婕妤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心下慌乱不已,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呐呐道:“嫔妾不知婕妤姐姐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么?”雨婕妤一双迷人的丹凤眼仿若早已洞悉一切,淡然道:“既然妹妹不知,就权当姐姐什么也没说过了。”
雨婕妤若无其事地摇着手中的宫扇款款离去。等等,她手中扇尾挂着的不正是……那块和田白玉玉佩么?
我又惊又怕,恨不得扑上去将那玉佩夺抢回来,可脑中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此事绝不能冲动行事。
我回到中嫔妃中间心不在焉地与众人一起赏着花灯,猜着灯谜,刻意变着法儿去接近雨婕妤。每次当我靠过去之时,她却只说上一句半句的,摇着蒲扇转开了去,扇尾那块玉佩耀眼地荡漾在我眼前。
好不容易熬到亥初时分,皇上命众人散了,携皇后离去后,众人也跟着散了各自回宫。
梅香拿着银狐滚边披风在园子门口等着,见我出来了忙迎了上来。我来不及细说,一把拂开她,朝已然披了貂皮披风正准备上软轿的雨婕妤追了上去:“婕妤姐姐……”
“艾,莲嫔小主!”胭脂上前拦住我,不冷不热道,“我家主子有些累了,先行回去歇着了,莲嫔小主有什么事,明儿请早!”
说罢,转身甩着手中的丝绢疾步追随雨婕妤的软轿而去。
“主子,怎么啦?”梅香追上来将披风披在我肩上,顺着我的眼光疑惑地看着雨婕妤渐行渐远的软轿。
“没事儿,回去再说吧。”我压住心中的恐慌,转身朝早已停在一旁的软轿走去,上了轿。
回到殿中,沐浴更衣后,方才挥退了众人,将玉佩之事细细说与梅香。梅香面露惊恐之色,急道:“主子,别人看她可是高雅淡定的主儿,可主子你是知道的,这不叫的狗儿才咬人,她才是真正的狠角儿!她如今可算是抓住了主子的软肋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她究竟意欲何为,不过,胭脂替她转过话来,让我明儿一早到她殿中。”我长长地吸了口气,疲惫道,“怕只怕她无欲无求,如今她尚且有所图谋,倒也好办了。”
“主子你可别忘了,当初她要你所行之事便是对皇后娘娘不利,如今,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梅香悄悄望了我一眼,迟疑道,“如若她也要主子你对皇后娘娘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那倒也未必,如今六宫平和,皇后之位固若金汤,她不可能不知。”我靠向贵妃榻,双眼微闭,无奈道,“唯今之计,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夜辗转无眠,第二日天刚刚亮,便唤了梅香进来,待梅香侍奉我梳洗完毕,便吩咐道:“去,命人备轿!”
梅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劝道:“主子,现在不过卯时,昨儿个散得晚些,只怕他宫的主子们都尚未起身。”
“那再等等吧。”我起身缓步走至窗边,推窗而立,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主子,天冷,你躺在贵妃椅眯一小会儿,等会子奴婢叫您吧。”梅香上来替我关了窗,扶了我往贵妃椅上歪了。
我点点头,闭上眼眯了一小会儿实在了无睡意,又起身走至绣架前,呆呆地看着那幅绣到一半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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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十三(木莲篇 )()
好不容易熬到辰时,委实坐立难安,深吸一口气,起身命梅香备了软轿往烟霞殿而去。守门宫人早已进去通禀,不多时,胭脂便出来了,满脸带笑,上前朝我福了一福:“奴婢给莲嫔小主请安。”
“胭脂姑姑免礼。”我虚扶了一把,示意她起身。
“你们就在门外侯着吧。”胭脂拦住欲跟我一起进殿的梅香,热情地将我迎了进去。
胭脂将我领至正殿坐了,笑道:“莲嫔小主,我家主子尚未起身,不过昨儿晚上歇下时吩咐奴婢,说今儿一早莲嫔小主定会来访,命奴婢好生接待小主。小主稍坐,奴婢前去看看我家主子可曾起身。”
我忙客气回道:“给胭脂姑姑添麻烦了。”
“小主客气,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小主稍待片刻。”胭脂朝我福了一福,又吩咐宫女奉上新沏的好茶,方才转身入了殿内往暖阁而去。
少时便有宫女奉上茶来,我微笑着谢过,独自坐在梨花木椅上,静静地等待着。不一小会儿,便觉寒气袭人,我这才发现,倘大的殿中竟未放置火盆。
转念一想,许是我过来得太早了,奴才们尚未来得及升火,我瞟了一眼殿外来回穿梭忙碌着的奴才们,强忍着搓手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端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我只觉双腿早已冻得麻木,身上也忍不住有些哆嗦起来,心想,喝点热茶暖暖身也总比这样冻着强了溲。
我伸出冰凉的手,端起身旁几上的盖碗茶来,因着寒冷,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抖,茶杯与杯托竟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殿中除了屏风处正在打扫卫生的两个宫女外并无他人,且两宫女正专心致志地擦着屏风,并未注意到我。
我舒了口气,伸手揭开茶盖,狠狠地喝了一口,刺骨的冰凉瞬间袭来,整个人忍不住一个激灵,这茶,竟是凉的,且被有心之人加了冰。
我口含冰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筹措间耳边传来低笑之声,转过头去,只见屏风处的小宫女正用手遮掩嘴角的笑意,年纪稍大者正打眼色制止她。
我心下明了,咕嘟一声将口中的被体温捂热的茶水吞了下去,转头若无其事地将茶杯中的冰茶一饮而尽……
不就这点小伎俩么?我木莲接下了,较之我吃过的苦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恧。
那两个宫女对望了一眼,低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内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胭脂满脸堆笑地出来了,上前客气道:“莲嫔小主,让您久等了,我家主子请您进去。”
“有劳胭脂姑姑!”我一脸平和地客气着,悄悄在裙摆下动了动早已僵木的双腿,方才起身随胭脂入了暖阁。
暖阁中温暖如春,端木雨歪在贵妃椅上用着甜品。我忙上前问安,端木雨淡淡一笑,示意我往旁边楠木椅上坐了。
端木雨放下手中的甜品,伸手取了宫女递上来的丝帕,揩了揩嘴角,挥退了众人,伸手揉了揉肩膀,道:“许是昨儿太累了,一晚上竟是辗转难免,今儿起身还觉得腰酸背痛的。”
说罢,又抬头细细打量着我,笑道:“莲嫔妹妹倒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又这么早便过姐姐这儿来了,想来昨儿晚上定是睡得极好了?”
我只觉那笑容份外的刺眼,也听得出她明里暗里的嘲讽,可此事的我除了装聋作哑,还要一脸假笑的回应:“托姐姐的福,嫔妾尚好。倒是嫔妾不好,一大清早便来打扰姐姐歇息了。”
端木雨也不答话,径自揉着肩膀。我忙又起身道:“姐姐可是肩膀有些酸软?嫔妾虽愚笨,倒也会得一些按摩手法,不妨让嫔妾试试?”
我见端木雨虽没有答应,却也并没有拒绝,忙起身小步挪至她身后,伸手慢慢替她捏着肩膀。端木雨嘤咛了一声,赞道:“妹妹真是好手法,姐姐这肩膀酸疼也算是老毛病了,奴才们粗手笨脚的怎么也拿捏不好。”
我咬牙切齿地柔声笑道:“姐姐谬赞了。姐姐若是不嫌弃,嫔妾便时常过来与姐姐拿捏。”
端木雨抓住我的手,示意我到旁边坐了,笑道:“这哪里使得!妹妹今时不同往日,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嫔妃,又深得皇后娘娘赏识,在这宫里头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能做这些奴才们做的事?”
端木雨笑眯眯地看着我,加重了语气道:“此事若是传入皇上耳中,姐姐我可就不好解释了,你说是吧?”
我当然明白端木雨所指,着急道:“姐姐……”
“妹妹,不如姐姐派个奴才过去由妹妹好生调教,你看如何?”端木雨径自打断我的话,话锋一转,仿若她方才的话语之中并无言外之意。
我呐呐地答应着,感觉自己便如那砧板上的鱼肉般,等待着刀俎的宰割,这刀俎却不知何时而至,也不知会如何宰割。
“姐姐不嫌弃,便是嫔妾的福分了,嫔妾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姐姐所托!”
端木雨听我如此一说,方才满意地点点头,歪在靠枕之上,敛了神色,道:“不知莲嫔妹妹一大早过我这儿,所谓何事?”
“嫔妾冒昧,一大清早便来,是想向姐姐讨要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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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十四(木莲篇 )()
“难得妹妹开口,我这殿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