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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为内分泌失调,开方子也都是消炎止血之方,未曾想这是中毒所致。”
“中毒?”我大惊,语无伦次道:“南太医,我如今,如今正是……”
“啊?!”南宫阳顿时明白过来,安慰道:“德主子不用怕,既已发现此毒,便是有法可解,微臣这就开方子煎药。”
小安子忙带了南宫阳走到书桌前,伺候他开药方。南宫阳早已胸有成足,提笔疾书,写好后递与小安子:“你速去药房抓药,三碗水煎一碗,一次三次,按时送来与德主子服用,三日见效,五日去毒。”
“南太医放心,奴才这就去办。”接了方子就往外走去。
“小安子。”我叫住他道,“此事你亲自去办,不要假以他人之手。”
“是,主子。”小安子会意地点了点头,亲自张罗去了。
我又请了南宫阳坐回位上,问道:“南太医,可否详细跟我讲解这中毒之事?到如今我也是一头雾水。”
“这个自然。”到如今解毒有方,也就只当闲聊了,但我还想知道来容去脉,将那下毒之人纠出来,南宫阳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只当闲话,细细说与我知。
“德主子还记得微臣昨日带回去的熏香么?”
“记得。可南太医不是说这熏香并无问题么?”
“是啊,要在平时使用,的确无半点问题。可偏偏德贵嫔房里放了那盆天仙子,德贵嫔中了那天仙子之毒,气血两虚,又闻了这掺有附子花和藏红花麝香类的熏香,月事来时即可便会蹦耨带下,血流不止。德贵嫔先前用的熏香可是再不能用了,如果德主子很是中意这梅香,就由微臣从家里那婆子夫家买了,检查过了再给德贵嫔送进来。”
“如此甚好,我也好放心使用,就是要麻烦南太医了。”我忙接了话来表示赞同,一来我还不确定这殿里是否真有暗子,二来我还不想打草惊蛇,惊了那送香之人。
“德贵嫔信得过微臣,微臣感激还来不及呢,怎敢说到麻烦。”
“南太医接着说那刚才之事,我正听到兴头上呢。”我催促他接着将那下毒之事。
“据恩师记载,当年他也是遇到这种病状,起初也只作一般妇科病症治疗,到后来幡然醒悟此乃中毒之时已是为之晚矣,到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眼着病人香消玉损而素手无策。
到他研制出解毒之方时,已是几年之后了。这是恩师行医一世最遗憾之事,他临终也没能原谅自己诊脉不细。微臣这才明白为什么恩师在时时刻要求微臣诊脉之时凝神聚力,反复斟酌。”
“噢,原来如此。”我试探性地问道:“那依南太医之见,我这毒是巧合,还是人为呢?”
“这个…”南太医揽了揽胡须,喝了口茶才道:“德主子这次中毒,若说巧合,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人为,这下毒之人心不可不赞之细,也不可不叹之毒啊。微臣自跟恩师在宫中行医已有二十余载,后宫争斗素来惨烈,德贵嫔还是小心为上。”
我点了点头:“恩,看来我还是得要多加防备,多谢南太医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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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双雕计(一)()
南宫阳正要说话时,小安子却掀了帘子端了刚煎好的药进来,透明的玻璃皿中盛了满满一碗墨绿色汁液。
南宫阳亲自上前拿起皿中银制小勺搅了几下,舀了两小勺倒进皿旁试药的小杯中,端起杯来,在我惊讶的眼光中一饮而尽。
心里的某根玄被拨动了,感激之情随着波纹直扩散至四肢百骸,我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我只是想寻个可靠的太医跟在身边调养身子,不想却得他如此诚心相待。
“德贵嫔?德贵嫔!”我回过神来,南宫阳已端了药送至跟前:“可以放心服用了。”
我鼻子一酸,眼中已涌上些许雾气,一言不发接过药皿,一口气饮完,将碗放回小安子端着的托盘中,喝水蔌了口,这才稳住了情绪。
南宫阳见我服完药,起身道:“德贵嫔,微臣现告退了,德贵嫔记得定时服药,三日后微臣再来复诊。太医院那边?”
“太医院那边烦请南太医处理了。南太医双眼熬红,满脸卷容,满身疲惫,我也就不留了,回去好身歇着。”说着又朝小安子吩咐道:“小安子,叫彩衣去把中秋时皇上赐的东阿阿胶取上半匣子来。”
“德贵嫔厚爱,微臣愧不敢当,先前已赏赐许多贵重物品,微臣万不敢再受礼了。”南宫阳向来在宫中行事如履薄冰,谨慎小心,加之开罪了华太医许多妃嫔也不将之放在眼里。如今我如此礼遇,他自是深觉受宠若惊。
我却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抓住他的软肋不放:“如今这份礼受与不受,南太医说了可不算。我这阿胶可是赠与南夫人补身子用,若要推辞,也得南夫人说了才算。南太医带话回去,请夫人早日养好身子,亲自过来道谢。”
见我如此说,南太医只好收了赏赐,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小安子送走了南太医,进得屋子来,见我沉着脸独歪在靠椅上。忙加了碳,拿了小锦被给我捂着腿,口里念道:“主子,你可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我叹了口气,感叹道:“我把她当恩人般感激,时时念着她的好,记着她的情。皇上面前更是时常提携她,她倒好,从我背后捅刀子。”
小安子歪在软凳上边给我捏脚,边劝道:“这种人哪值得主子您为之伤怀啊。”
“这种也怪我粗心大意,连自己殿里的人都防着,却真真是没有防她半分。那日里,她突然问起那分天仙子时,我就该警惕了。现在想想那不久,她便隔三岔五的过来闲话家常,还送些熏香过来,只怕是见那花时便已起了歹念了。”
“主子你心善,可也不能给别人欺啊,更何况是想要您命的人。”小安子分析道,“现在回过头去,当日她在太后跟前救你,不过是想借你做垫脚石,近了皇上。如今她已顺利在皇上跟前占有一席之地,主子你便成了她的绊脚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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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双雕计(二)()
我美丽的单凤眼里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手里一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骨节泛白,丝丝痛意直达心灵深处,又慢慢地松开来,温和地说:“我如今倒成了绊脚石了,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吗?不过这后宫漂亮的女子可多了,君王的恩宠是以天来计算时间的,能飞上枝头的又有几人?我既然有办法让她飞上去,自然也就有本事把她拉下来。”
“主子可不要怪奴才多嘴,这后宫本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地儿,今天你饶了她,明儿指不准要你命的就是她了。主子本把她当贴己人,她却阴着给你下毒手,想来这段日子闲聊时她知道主子不少私事了,主子如今想怎么做,心里可要有个底。”
小安子毕竟是经过事的人,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每每都能把话说到我心坎上,让我每次遇到事总想跟他商量着办。
我点了点头道:“放心,小安子。既然爬上去的道路布满荆棘,摔下来又岂可全身而退,她想害我,不成,那粉身碎骨的那个就只能是她自己了,可怜她还全然不知,指不准晚上睡觉都为自己的阴谋天衣无缝而兴奋得睡不着觉呢。”
小安子接道:“可她哪里知道如今她不过是透明玻璃缸里的一尾小鱼,一举一动皆在主子掌握之中。”
“如今我心里的刺又何止柳才人一根,另外那根可是扎在宫里每个娘娘主子心尖上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叹道。
“话虽如此,主子也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腾然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坐直了身子问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这天仙子的事我就做了次螳螂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下次了。小安子,最近柳才人来得并不怎么勤,是不是常往黎昭仪殿里跑?”
“那是当然,一来她两本就交好,二来黎昭仪如今有龙胎护身,皇上时常过去瞧她,柳才人自然是跑得勤了。皇上明里到主子这里来得勤的时候,她不也常常跑么,如今自然往热闹处钻了;她若知如今皇上暗里来得更勤的话,岂不连肠子都悔青了。”小安子如今说起她来已然是一副不屑的语气。
“这些日子除了晴贵嫔,也就她还过来坐了。我本想着要不要再提携她一下,不想她却窝藏祸心,真真是我错看了人。”我惋惜道,“多娇柔伶俐的人啊,活生生的一朵花,我还真是不忍心…。。”
“主子,那可是朵有毒的花儿。”
“那好吧。小安子,明儿南太医将那梅香熏香送进来,你不动声色的换了点上,再派人过去请柳才人过来叙叙旧。”我慢条斯理地布置着,就像在布置自家后院一般:“对了,小玄子那里偷分而来的天仙子你去接了,藏到后院僻静处,好身养了,不可给任何人知晓。”
“奴才记下了,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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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双雕计(三)()
第二日一早小安子就来禀柳才人来了,我心里冷笑连连:我正想着法让你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我便只能成全于你了。
我叫小安子去引她进来,又走到梳妆台前做了下来,朝彩衣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依计行事,她点了点头,拿起玉梳替我梳起头发来。
小安子引了柳才人进来,她一见我便笑盈盈地拜了下去:“嫔妾拜见德贵嫔,德贵嫔吉祥!”去却像是没听见般,也不与她搭话,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待到她笑脸快挂不住时,我猛地一抬手,将彩衣手上的玉梳打落在地,叭地一声掉在地上,玉梳应声而断,我喝骂道:“该死的贱婢,如今连你也敢欺我了么?”
彩衣面色惶恐,立时跪在地上:“主子息怒,奴婢不敢。”
我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柳才人见我突然朝自己贴身宫女发难,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