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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平常,把了白玉杯举向父亲:“女儿敬父亲一杯!”
父亲忙端了杯:“微臣谢过德贵嫔。”说完才颤巍巍地将一饮而尽。
我用镶金象牙筷夹了那道海参全家福中的海参往父亲碗里放,父亲忙端了碗送到跟前我刚好能放进的地方,嘴里不断道谢,我又示意二哥随意,这才道:“父亲不必太过拘礼,都是一家人。过往之事,如今都不必再提,父亲只要记得当初对女儿的承诺也就是了,更何况女儿一人在这宫里,也是孤掌难鸣,一家人以后还要相互帮衬着过日子呢。”
父亲到此时才算是放下了警戒之心,谨慎地享受起眼前的美食来,二哥倒像是乡巴佬进城似的,早已低头猛吃。
“说相互帮衬那是德贵嫔自谦了,如今德贵嫔早已是宠冠六宫,以后的日子还要靠德贵嫔多提携,但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德贵嫔尽管吩咐。”父亲喝了几口小安子刚送上来的一品血燕,态度虔诚地说。
我见鱼儿咬勾,也不答话,只招呼二哥品血燕。父亲顿了一下,见我并无异色,又厚着脸皮道:“为父这户部侍郎上任已十年有余,终因得罪了付尚书而不受重用,到如今也不能为你二哥求得一官半职,实在惭愧。现下这事,得要靠德贵嫔多上心了。”
“父亲的话,女儿记在心上了,只是此事终需从长记忆,二哥回去要耐心等待。父亲也要管好二哥,切不可坏了名声,否则女儿只怕也是爱莫能助。”
父亲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德贵嫔但有吩咐,只管带信出来,侍卫长万福安那边微臣已打点妥当。”
我点了点头:“有劳父亲费心了,以后一家人便要常来常往,相辅相衬,平步青云,光耀门楣方指日可待。”
父亲连连称是,又说了一会子话,我才命彩衣将先前赠与的物品拿了,又拿了些补品,语笑连连地请父亲带与母亲,代我向她问安。交代许久,这才命小安子将二人送至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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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现(一)()
第二日华太医便向皇后禀了我的病情,皇后带了众人亲自前来探病,说我重伤初愈,气血两虚,不宜侍奉皇上,先静养一段日子。一边嘘寒问暖,嘱咐我安心调养,喝斥奴才们尽心伺候,一边眉开眼笑地吩咐杨公公摘了我的绿头牌。
众人一听,也跟着眉开眼笑,眼里多了道光芒,毕竟少了我,她们又多了些许侍寝的机会了。
我但笑不语,毕竟天仙子一箭双雕之计已成功了大半,皇后吩咐摘了我的牌子,我也松了口气,枪打枝头鸟,我早该退下来隐于林间了。
皇上到底找了茬,在皇后宫里龙颜大怒,将瑶嫔贬为常在,禁足在落霞殿。
丽贵妃一接到消息便去了御书房,却被皇上再三拒之门外,直到圣旨下,尘埃落定,还被皇上狠狠训斥为管束不严,协助皇后管理后宫失职。丽贵妃自然将这一笔记在了皇后头上,我却因闭门养病置身事外。
我闭门养病之初,倒还时常有人前来探望,毕竟我宠冠六宫虽在病中,皇上也每日里前来探望。
不出几日,皇上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众人也就不那么勤了,再几日,皇上只是偶尔进来小坐一会,吃些糕点,我这殿里也就冷清下来了,只端木晴常来,柳才人偶尔来闲话几句,又送了不少时常送来的梅花熏香。
可她们却不知,皇上因公事繁忙未翻牌子歇在光明殿和龙翔宫的日子,都是待到夜深人静时只带了杨公公来了我殿里。
眨眼已是半月有余,寒露袭来,早晚已是冷冽异常,衣领袖边早已裹上了海虎毛。这两日我月事来了,行动不便,便劝皇上去了端木晴殿里。
用过午膳,我照例歪在躺椅上午歇,闭着眼却全无睡意,脑子里思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来在这宫里,若无个贴己的太医调养好身子,只怕是有命争宠无命享。腾然起身,唤彩衣取了华太医看过的医案前来细看,反复斟酌。
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我示意彩衣带了宫女们出去,小安子这才上前小声道:“主子,打听清楚了,当日里给如贵嫔诊脉的是南太医。”
“南宫阳?!”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忙拿了旁边几上的那叠医案,取了刚才看过的那几张药方来,递与小安子,“你看看这几张药方,这个南宫阳开的药方明显与其他几位太医大相径庭。小安子,你再跑一趟,拿了这药方寻个可靠之人问问去。”
小安子领命出去了,我漫步走到窗前,望着光秃秃的樱树发呆。
彩衣不知何时进来的,拿了件晨袍披在我身上:“主子,天冷,你如今正是体虚之时,就别站在窗口吹风了,我加了碳盆,你先靠一会子吧。”
我点了点头,依言歪在躺椅上,捂了小锦被,彩衣知我怕碳味,加了些前些日子柳才人送来的梅花香。香味传来,我却微感有些恶心,皱了皱眉,喝了口茶强压了下去。
彩衣惊道:“主子,可是身上不好了?我去请太医!”
我再闻,空气中哪里有什么腥味,只剩下梅香飘来,清新淡雅,想来是那碳味让人恶心了,于是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别瞎紧张,可能是那碳味熏人。”
不一会子,小安子回来,说他寻了无人时,塞了五十两银子给御药房的药童,药童看了,说这方子是常用的清肠解毒之方。
我心中一惊,想来当日里他已诊出我已中毒,却是为何不禀?顿了一下,我吩咐道:“彩衣,你去请南太医前来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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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现(二)()
不一会子,南宫阳便来了,小安子早已做好诊脉准备。南宫阳上前拜道:“微臣见过德贵嫔。”
我忙虚扶了一把:“南太医何需多礼。前先午休,偶感不适,麻烦南太医跑这一趟了,就拜托南太医了。”
“德贵嫔客气了,此乃微臣份内之事。”南太医又拜过,这才上前歪在小软凳上,伸手按在我早已盖了锦帕放在几上的手腕上。他屏息静气,沉着认真,半晌才道:“刚才微臣已仔细为德贵嫔请脉,贵嫔小主脉像平和,想来背上的伤早已痊愈,只是气血不足,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身子。”
“有劳南太医了,无事甚好。既然南太医过来了,不妨陪我闲聊几句。”我笑盈盈地说道,“彩衣,给南太医端茶看座。”
小安子搬来一把楠木雕花椅放在我下首位,彩衣捧上两杯新砌好的信阳毛尖,一杯奉上给我,一杯奉给南宫阳。南宫阳谢过我,这才接了茶坐下。
我慢条斯理地用杯盖轻佛茶面,又小口吹去茶沫,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南宫阳,说道:“南太医,好久不见了,不知南太医近日可有高升?”
南宫阳听我这样问,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表情,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答道:“回禀德贵嫔,臣…臣尚无…升迁。”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浅浅一笑,双目直视南宫阳,一字一句道:“只要南太医尽心为我诊脉治病,我相信南太医必有步步高升,展翅高飞的一天!”
南宫阳腾然起身,双手抱拳冲我深深一鞠,道:“德贵嫔知遇之恩,臣铭感在心,终生难忘。从今日起,必然全心全意为德贵嫔效全马之里以报大恩!”
我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闲闲地问:“真的么?”
南宫阳听我口气突变,有些摸不着头脑,细观了一下我的脸色,谨慎地说:“微臣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我“啪”地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冷冷地说:“那南太医当日既已诊出我身中奇毒却是为何隐瞒不报?”
他浑身一颤,“咚”地跪在地板上,语无伦次道:“微臣…微臣听不明白德贵嫔的话。”
“你既已隐瞒不报,却又为何开了解毒之方?”我紧紧相逼。
“这个,微臣……”
“恩?”我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道,“既然南太医这也不知,那也不明,我也只好差人请了皇上来,禀了此事,请皇上定夺了。”
“德主子饶命!”南宫阳跪在跟前拜了下去,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见他的手指紧握成拳,关节都有些发白。
我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好一阵他的手才缓缓松开来,语气平静地回道:“德贵嫔既已知晓,微臣也就直言不讳了。”
我见他松了口,也重重地透了口气:“南太医,我也是觉着事有蹊跷,这才请了你来,想问个明白。南太医快快请起,只管道来便是。”
他有些惊讶,抬起眼来,我眼神清澈地看着他,含笑朝他点头示意,他这才坐了下来,细细道出此事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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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现(三)()
“当日微臣前来请脉,发现德主子虽长睡不醒,却脉像平和,微臣想起恩师在世时曾谈起过此现象乃中毒所致。微臣也只是听说,并不敢枉下断语,这才试着开了些较温和的清肠解毒之方。
微臣回去后翻遍恩师辞世时所赠全部医书,终于在一本医学史记上寻到了有关记载,微臣这才想起那日告退时注意到的德贵嫔房里那盆红叶草与那书上所绘之处大有相似,微臣这才知道那是天仙子,也断定德贵嫔的确是中毒。
微臣本想禀了皇上,却在此时听说华太医已为德贵嫔请了脉,开了方子,德贵嫔身子也已见大好,方才微臣进来时并未再见到那盆天仙子,想来华太医已为德贵嫔确诊,开了解毒的方子了,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惭愧!”
“话虽如此,可我近日里总觉头晕胸闷,时常恶心想呕,也不知是不是毒未除净,这才请了南太医过来诊脉。”
“德贵嫔,这…”南宫阳有些为难道,“太医院有太医院的规矩,德贵嫔此疾首诊既为华太医,复诊却换了微臣,这于礼不合。况且,华太医乃太医院院首,医术精湛…”
“况且,你因当年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