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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的抓了晴贵嫔一推便将她摔在了炕上。晴贵嫔想爬起来,那男的却上前按住她,撕扯中那男的用里一扯,竟将瑶贵嫔衣衫扯散。
时间好似停在了这一刻,两人皆是一愣。晴贵嫔因用力挣扎微微有些气喘,面如春桃,唇绽似樱,肤如凝脂,衣衫散乱,一对酥xiong在大红绣凤肚兜包裹下浑圆丰满,呼之欲出。
那男的看得两眼喷火,晴贵嫔挪了挪身子,呢喃道:“表哥,你喝多了…”那男的却像触电般爬上炕将晴贵嫔紧紧搂住,任由晴贵嫔摧打挣扎,也躲不过他挑逗的吻和双手的抚摩,渐渐地竟呻吟出声。两人犹如干柴烈火,干下了苟且之事……
我越听越心惊,喝道:“快住了,别再说下去了。”
小安子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主子,现下该如何是好?”
“小安子,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的,否则……”我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柔声道:“你今儿身子不爽,去喝些银耳汤,好好休息一天,明儿个再当班吧。”
“奴才谢主子恩典。”小安子谢了恩,这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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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计(二)()
我叫了彩衣进来,吩咐道:“彩衣,今儿个小安子身子不爽,你安排个人上上心,小心伺候着。”
正说着,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彩衣的呼唤:主子,主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醒来,正要起身,彩衣却按住我道:“主子,你,你快躺下。”我隔着纱帐,瞧见了正在为我诊脉的华太医和坐在一旁满脸焦急的皇上。
我茫然问道:“彩衣,我这是怎么啦?”
彩衣却是抽泣起来:“主子,你正与奴婢说话间便晕了过去。主子,见你醒来真好,可吓死奴婢了。”
皇上见我醒来,早已按耐不住,掀了纱帐进来,侧坐塌上,握着我的手。我要起身,却被他按住,我柔声道:“皇上,臣妾害你担心了…”
他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更像是安慰他自己:“没事的,没事。有华太医在。”
华太医伸出二指,搭在我盖着丝帕的手上把脉,过了片刻又道:“还请德贵嫔换一只手。”我依言换过一只手,他又细细诊了一会子脉,请旨道:“皇上,请恩准微臣观德贵嫔面色。”
“准。”皇上话刚落,秋霜秋菊便上前掀了帘子,华太医抬头看了看我的面色,奏请皇上看了我的舌头,接着从随身的医箱里取出个布包,打开来,上面却是长长短短插了一排银针。华太医伸手拔出一枚,对我说道:“德贵嫔,微臣要在您身上下针。”
我点了点头,他在我手腕处找准穴位,将那银针轻轻扎入,微旋转一下,又拔了出来,转身对着窗,在阳光下细看,藤然脸色变了一变,沉声问道:“贵嫔主子最近都吃些什么药?”
彩衣忙出去取了医案前来,华太医拿了细细看着,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约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华太医这才放下手中的医案,眉头深锁,自言自语道:“那几位大人所开之药都没有偏差。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华太医,究竟怎样?”皇上听得他如此呢喃,倒有些着急起来。
突然,华太医象是想到什么,压低声音:“皇上,可否近一步说话?”
“不。”皇上尚未表态,我却是态度坚决地反对道,“皇上,臣妾的病情臣妾要自己知道,请华太医当面道来。”
彩衣隐约从华太医脸色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小安子示意她领了众人退了下去,自己则守在了门口。
皇上见我态度坚决,只是朝华太医点了点头。华太医跪在皇上跟前,双手一拱,沉声道:“恕微臣直言,德贵嫔已中毒!”
我如青天霹雳,全身颤抖,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只眼泪簌簌而下。皇上也是震惊万分,再见我的表情已经愤怒万分:“难道是那帮太医……”
“不,微臣看过德贵嫔的医案,不是他们。”华太医否决了皇上的猜测。
“那……”皇上一下子懵了。
“据微臣观察,德贵嫔中这毒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毒性慢,所以不易被人察觉。”
皇上大惑不解:“既然不是那几个太医,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诊断出来,你却知道呢?”
华太医神情中微露得意:“这毒不是寻常毒药,世所罕见,那下毒之人也是心思慎密,机缘巧合居然让他给遇到了。这种毒,中毒之初便是嗜睡,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寻常人只当是体虚之故,轻易诊断不出,开药常以补为主。微臣行医四十余载,遍读百家医书,在一本杂记上记载的中毒症状与德贵嫔有些相似,这才斗胆以银针试之。”
说到这里,华太医把那跟银针举了起来,托到皇上眼睛刚好能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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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计(三)()
我凑到皇上身边,定眼一看,只见原来银白发两的针头此时已变为墨黑色,我大惊失色,低呼出声,含泪欲滴。
皇上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华太医,如今该当如何?”
华太医回道:“皇上,目前还只是微臣初步推断,究竟是与不是,还要待微臣将着毒物寻了出来,方可确认。请皇上恩准微臣查看德贵嫔殿中之物。”
“准了。”
华太医又朝我拱了拱手:“德贵嫔,请恕微臣斗胆放肆了。”
我忙虚扶了一把,道:“华太医客气。华太医医术精湛,有口接碑,能请到您诊脉,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不必拘束,只管查看便是。”
华太医这才起身,先将里间床前、窗边、镜前细细看了一番,这才绕出屏风到了外间,四处环顾。
皇上扶了我紧随其后,神情紧张地望着他。华太医猛地停了下来,大步跨到屋角那盆天仙子前,我松了口气,示意皇上看向华太医。
皇上扶了我坐在雕花楠木椅上,这才问凝神沉思的华太医:“爱卿可有发现?”
华太医恭敬回道:“皇上,这花…”顿了一顿,这才问道:“德贵嫔可否告知微臣,此花从何得来?”
我一片茫然,不明所以:“这花,我也不知道名字,这是刚住进来那会子,闲来无事,便带了小安子他们整理后院时发现的,我见这花挺别致的,便叫小安子搬了进来,放在这里有半年光景了。怎么?华太医,这花有问题么?”
华太医点了点头道:“此花产于异域山中瘴气之地,吸收瘴气精华而生,叶红如血,极为罕见。三年开花,芳香异常;九年结果,养颜极品。单说此花乃花中极品,甚是难得,但微臣记得那本民间杂记中有记载此花若是配上某些特殊物品,便会产生剧毒。请问德贵嫔最近可有进食或收到什么特殊物品么?”
“每日里除了御膳房送来的食物,我只自己做些小糕点,想来并无不妥之处。”我顿了一下,又道:“若说有什么特殊之物,也就是皇上平日里赏赐之物,再有,便是前日里宫里其他姐妹探病送来的礼物了。”
“德贵嫔,可否容微臣细察之?”
“这个自然。”说着便命门口候着的彩衣吩咐他人将那些额外收起来的锦盒搬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请华太医细看之。
华太医将桌上物品一件件拿了仔细查看,放到鼻下闻之,不放过任何足丝马际。腾然,他奇怪地“恩”了一声,拿起那只触手全无的雪参,闻了闻,又用手掐了一点须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稍许,这才胸有成足地问道:“德贵嫔近些日子可是在食用这雪参进补?”
“正是。”我笑着答道:“我看这雪参似极为名贵,却是不识品性,便令彩衣送去太医院请了孙太医查看,孙太医话这雪参乃补中极品,并无不妥,我这才令人每日人切用少许褒汤进补。”
“这便是了。”华太医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雪参产自天寒地冻之颠,而这天仙子生于湿re瘴气之地,一寒一热,原来皆是圣品之物,同时出现便成了剧毒。中毒之人奢睡如命,且一次长过一次,最后便会长睡不醒。”
“啊?!”我大惊失色,腾然全身无力,万念俱灰,软软地从椅子上往下滑,彩衣忙上前扶了我,咽呜着泣不成声:“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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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蝉计(四)()
皇上回过头来,伸手扶了我,眼里布满心疼,我抓住他的衣服,就那样生生的望着他,只唤了声“皇上…”便再没了声音,泪如泉涌,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我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和沉重的呼吸,最终一下便缓和下去,消失无踪了,只冷静问道:“华太医,如今德贵嫔的毒可有法可解?”
“回皇上,德贵嫔中毒时日尚浅,如今只需采了天仙子叶用无根水三晚煎一碗,每日三服,三天便可解毒,再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好。华太医,此事朕就派你全全负责,切不可出一丝差错。”
“微臣领旨。”
“小玄子。”
“奴才在。”
“你把这天仙子给朕看住了,等华太医药用完便销毁,这种害人之物切不可再留。”
我看着他有条有理,铿锵有力地处理问题,神情刚毅竟散发出一种特有的魅力来,不觉中竟痴痴地看着舍不得转眼。
“皇上,这天仙子甚是难得,就这样毁了未免可惜,请皇上交与微臣浇养。”
“此等害人之物,朕岂可再留。”
“皇上,”我见华太医极欲求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得道:“此花有害,却也有利,皇上切不可因着臣妾受了她的荼毒便要毁之。华太医乃医者,臣妾相信华太医能将它善管善用之。”
“华太医,你替德贵嫔诊脉有功,朕就依你喜号,将这天仙子赐与你浇养。”华太医还未来不得谢恩,皇上口气一转,沉声道:“可如若还有人因着天仙子中毒,朕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