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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二人却似没听见般,直接爬上了床榻恧。
淑妃见二人毫不理会她的喝声,吓得声音中渐渐有了哭腔,气势也软了下来:“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眼见二人近在眼前,已伸出手抓向自己,忙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跪在床上,不停地朝伟磕头,哭求道:“德妃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我立于一旁冷冷地看着她,见她这般狼狈之相,只觉着有些好笑,如今又见她吓得那般模样,磕头求饶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妃子的高贵典雅。
我再也忍不住了,立时便咯咯笑出声来,半晌,才收了笑,沉声道:“淑妃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这宫里头你份位最高,几时轮到你来磕头了呀?”
顿了一下,像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关心神色,着急道:“哎呀,淑妃姐姐不会是落水后,头被撞到还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啊?”
说着又急急地吩咐道:“小安子,还愣着做什么?为了淑妃娘娘身子好,还不赶快伺候淑妃娘娘服药!”
小安子和小碌子一听我这般说,不由分说地上前拉了磕头不止的淑妃,按在床榻之上,淑妃高声尖叫着,小安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彩衣端了碗上前,缓缓将碗中褐黑的药汁倒入淑妃口中。
我坐在旁边铺了软垫的楠木椅上冷冷地看着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的淑妃。待几人退开来时,一碗汤药已见了底儿,虽说淑妃拼命挣扎洒了不少,可灌进去的毕竟是多数。
淑妃汗湿的乌发沾在两鬓,泪流满面,嘴角还残留着药汁,爬在床边努力地用手在口中抠着,用力吐着。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不会真的坏了脑子了吧?”我一副惊恐不已的神情,声音中却透着愉悦的讥笑,“这可是上好的补药,别人求还求不到呢,妹妹专程为姐姐送来,姐姐怎么还这般不领情?我还吩咐过奴才们,往后每日按时给姐姐送过来,伺候姐姐服用呢!”
淑妃徒劳无功地吐着,听我如此一说,越发怒火中烧,竭撕底里地咒骂着:“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啧,啧,啧啧啧……”我摇摇头,不赞同地看向她,“姐姐,你最好乖一点,妹妹可是听说一般宫里头精神不正常的妃子都会送往斜芳殿隔离的,姐姐,你这状况可是越发的不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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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争(十二)()
淑妃一听,顿时失了力气,歪在靠枕上喘着粗气,也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着我。
“姐姐,你真真是病得不清了吧?”我忽略了她那恶毒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可是姐姐您每日孝敬给宁寿宫那位的九转还魂汤啊,姐姐怎么自己这般害怕服用啊?”
淑妃愣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惊慌失措间有些反应过分了,呐呐地避开我的眼光。
“淑妃姐姐,你说……要是宁寿宫那位要是知道了姐姐服用这九转还魂汤是这般反应,你说……她会怎样呢?”
“不要!”淑妃失声惊呼,随即明了我只不过是在试探她而已,顿时只觉眼前有些发黑,浑身软软地朝软枕被褥间靠去,呢喃道:“你……你果真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我眨着明亮的大眼,一副无辜的样子,“知道淑妃姐姐的秘密呢?还是知道这九转还魂汤的秘密啊?”
“哼,你既已知道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蒜?”淑妃深深地透了口气,心中提心吊胆的那块心病没了,人反而坦然起来。
“唉,淑妃姐姐又何尝不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的呢?做妹妹的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姐姐,妹妹只想知道,自王皇后去了后,你我二人共同代理六宫,妹妹自认处处礼让姐姐,并未有专行独断处,姐姐为何……姐姐却为何起了异心?”
“呵呵,妹妹是如此精明之人,又怎会连着也想不明白呢?”淑妃自嘲地笑笑溲。
“我想听姐姐亲口说出来。”
“承蒙妹妹不弃,姐姐便说上这么一段吧。”淑妃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你我二人共同代理六宫,妹妹处处以我为先,事事征询我的意见,我心里自是异常高兴的,毕竟妹妹履行着当初的承诺。”
“那姐姐还有何不满呢?”
“初时并无不满,可时日一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正有能力掌管后宫之人,却是妹妹一人,或多或少的也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此事,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时日一久,我心中多少就有了些疙瘩。”
“所以便有了西宁将军接风洗尘宴上的那名舞女?”
“呵呵,那仅仅是个开始而已,那会子的我不过担心你圣宠日浓,越过我去,晋为贵妃罢了。真正激起我野心的却是那日……”淑妃陷入记忆中,回忆起往事来恧。
“那日宴会上,睿儿抓着皇上的衣服不放,皇上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一脸和蔼的当着众人的面轻言细语的哄着他,其他几位皇子几时受过这般恩宠?平日里问候几句,甚至连抱一下,我们做母妃的都觉着是天大的恩宠了。
我千方百计挑了献上那名舞女,皇上却在看了你一眼之后毫无犹豫地赐了别人,我鱼刺在喉,回到殿中,又瞧见暖阁中皇上亲自执笔为我画的美人扑蝶图上不知何时已蒙上了一层灰。
一时之间,我大发雷霆,想要责罚奴才们。太后却意外地来到了我宫里,我忙迎了上去见礼。太后亲自扶起我来,看了看旁边战战兢兢的奴才们,笑意盈盈地问道:‘哀家听说你近日身子不爽,所以特来看望,想不到在门外就听见你大发脾气,究竟何事惹你如此生气啊?’
我被问中了短处,脸上讪讪地笑道:‘有劳太后关心,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这两个丫头疏于打理,皇上亲自画给臣妾的美人扑蝶图都积了灰也不知道,所以臣妾才会……’
‘噢?哀家看看。’太后说着转上前去,细细打量着那幅画,半晌,才笑道:“着卷轴处的灰尘,不细心留意实在不怎么看得出来。”语音一转,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面色微红,低下头去,太后却语含深意地说道:‘其实淑妃仔细着的不是这幅画,而是人,对吗?’
那双黝黑的眼睛直看到我心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仿佛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忙低下头去,不敢与太后对视。
太后却携了我的手,走了几步同坐榻上,软言道:‘你也是算是哀家众多媳妇中入门较早的了,为皇上诞下了出云公主,多年来伺候皇上也一向尽心尽力,协助先皇后处理后宫诸事也向来尽心竭力,哀家一向都很看中你,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多谢太后挂心,臣妾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与太后向来不亲近,太后突然如此厚待,倒叫我一时手脚无措,只忙着推诿。
‘最近,皇儿是不是很少来你这儿了?’太后伸手整了整我精致的发髻,柔声关怀道。
其实皇上这些年来已很少翻我的牌子了,我抱养了宏儿后倒还过来的勤些,但也多只是问问宏儿,与我闲话几句罢了,睿儿出生后就很少来了,到皇后去了,妹妹你有怀孕之后就越发的少来了。
我听太后这么一说,不禁神色黯然,垂眼欲弃,哽咽道:‘皇上可能国事繁忙,所以才会没有空常来臣妾这里罢。’
太后取了丝帕,轻轻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其实皇上在忙什么,你和哀家都很清楚。淑妃,你出身是低微了些,可如今你是这宫里份位最高的妃子了,你用不着这么委曲求全,处处忍让,你一心一意的安于现状,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心思,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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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争(十三)()
我心里一咯噔,心中有些诧异太后竟跟我说这些话,思量了一下,勉强笑道:‘皇上对臣妾和出云、睿儿一向都很好!’
‘可是,不像对德妃那么好嘛。你看上次德妃生了浔阳,皇上便不顾出云而封了浔阳为长公主,有了睿儿,皇上便不如先前那边心疼宏儿了,如今,她又有了身子……’太后一脸了然的表情,接着道,‘其实这也一点不能怪皇上,那个德妃的确是很有办法,人生得好,又口甜舌滑的,把宫里上下哄得眉开眼笑的,连哀家也很是心动呢。这一点,你可是差了些,亏你还和她情同姐妹呢!’
我想到你平日里种种做法,又听太后这么一说,一心认定你处心积虑想越过我去,定然是起了要争后位之心,口中不屑地说道:‘太后,臣妾糊涂,多亏你这般提点,情同姐妹么?那已经是从前的事情了。’
太后连连点头,长叹一声,轻轻拍着我的手,说道:‘你明白就最好,其实,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你再强求也是无用。就如同这画,你保存的再好,也终有陈旧破损的一天,人都不在了,留着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我呆呆地看着那墙上之画,沉思不语,太后又道:‘圣宠不是等来的,而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权势亦然,害你失去这一切的,不是你自己,而是……皇上心中的人啊!’
我恍然大悟,再抬起头时,原本黯然无光的眼中跳跃着小火苗,连声道:‘臣妾多谢太后的关怀教诲,臣妾定会铭记于心!溲’
于是……”
听淑妃细细回忆着当初的情景,我竟不知这中间竟有这样的插曲,也断然没有料到宁寿宫的那位竟会使上这样的手段,直到此时,我才真正相信了杨公公说这后宫之后最精明,最厉害的只有她这句话。
“于是,你联合了荣婕妤,上表弹劾我的父亲,对么?”
“对,不料你却真能狠下心来,大义灭亲,也堵住了太后的嘴,但皇上执意只将莫尚书流放而没能依着太后斩首示众,又越发地亲近于你,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