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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仪态万千的模样。
我满意地点点头,彩衣忙上来扶了我,出了殿门,上了小轿从偏殿出了宫门,一路朝永和宫后门而去。
行至永和宫门口,有守候的侍卫上来拦了,我轻掀轿帘,将手中金牌朝帘口一放,那侍卫忙退了开去,小轿一路从后门进了永和宫。
小安子打赏了守门的侍卫,这才跟了上来,扶了我下轿,缓步走上台阶,朝正殿而去。殿中空无一人,我令彩衣扶了我直奔东暖阁而去。
暖阁门口守着的小宫女待要行礼,我忙示意她住了,只叫人叫她带了下去,轻轻打了绣帘,举步踏入暖阁之中,立于屏风后。
只见淑妃无力地靠在金丝绣枕上,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落水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主子,喝口参汤吧。”海月从小宫女手中接过彩纹细瓷碗来,殷勤地伺候在侧。
淑妃在海月的参扶下抬起头来,凌乱汗湿的乌发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原本秀气的小脸显得更加纤细单薄了,她就着海月的手喝了几口,身上才渐渐的有了暖意。
海月伺候淑妃喝完参汤,取了靠枕让她靠着,这才转身去吩咐奴才们准备些清淡的膳食。
“海月,海月!”淑妃低唤着,声音有些沙哑。
海月吩咐到一半,听到淑妃的呼唤,忙转身上前,半跪在脚塌上,轻声道:“主子,可是想要什么?”
此事的淑妃,脸上脂粉全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清瘦的小脸上越发大得吓人,断断续续问道:“皇上……皇上呢?”
“这……”海月沉吟着,避开淑妃的眼光,略显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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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争(十)()
“本宫问你们,皇上呢?”淑妃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呼’地一下坐起身来,月白的素纱单衣,惨白无色的脸上眼神凄厉,披头散发的样子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女鬼呢!
海月吓得瑟缩了一下,又上前扶了她,伺候她靠着引枕,也不答话。
“昨儿晚上,本宫服了汤药睡了过去,皇上是不是来过了?你怎么不叫醒本宫?你敢违抗本宫的旨意吗?”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海月吓得跪在床榻前,颤声答应着:“昨儿晚上,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过来,怕娘娘伤心,便私自派人去请过皇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淑妃不禁恼怒起来,恨恨地瞪着海月。
“听说德妃娘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皇上一直在月华宫中……”海月低垂着头,呐呐回道。
“皇上居然如此偏心!”淑妃嘶声吼着,双手用力地抓着的锦绣丝被,关节都泛了白,“到底是本宫落水,还是那个贱人落水?”
“当然是淑妃姐姐落水了!”我催声声地答应着,扶着小安子的手仪态万千地缓步转过屏风,走到床榻之前,“可这也不能说皇上偏心吧?若是这宫里谁落水皇上都得来探望,那岂不是今儿这个落水,明儿那个落水,后儿个来个集体落水,皇上又怎么忙得过来啊?溲”
“你!”淑妃看到容光焕发,娉婷立于屋中的我,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跪在跟前的海月一个耳光,“一群废物,都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个贱人到本宫跟前了也无人通报,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本宫?”
淑妃喘了几口气,又点头冷笑道:“既是如此无用,还留着你干什么!”
海月一听,脸色雪白,不住地磕头道:“主子息怒,主子饶命啊!”
“哟!想不到事到如今,淑妃娘娘的架子还是这么大,怒气还是这么盛啊!”我不冷不热的话语中透着些许讥讽,“也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宫里头毕竟份位最高的还是淑妃娘娘,娘娘跺跺脚,这后宫的地皮也要动几下了!”
“德妃,你给本宫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准踏入永和宫半步!”淑妃听着我话里的刺,更加竭撕底里起来。
我呵呵冷笑着,不以为意地笑道:“呀,淑妃娘娘发威了!”随即又冷哼一声,“看来淑妃娘娘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海月,还不快告诉你家主子,昨儿晚上皇上便派人过来传旨了!恧”
“传旨?”淑妃腾地转头怒视着海月,“皇上派人来传旨,你为何不唤醒本宫?”
“主子息怒,昨儿个卫公公前来传旨,见娘娘还未转醒,执意要奴婢唤醒娘娘。奴婢见卫公公脸色不善,便求着卫公公讨了个情面,没有唤醒娘娘。还是卫公公心善,让奴婢等娘娘醒来后转告娘娘:皇上口喻,主子您不慎落水,寒气浸骨,异常虚弱,留在永和宫内悉心调养,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淑妃一听,苍白的脸上神情呆滞,海月嘤嘤痛哭着又道:“昨儿晚上宫门四周都有殿前侍卫把守着,这会子谁也不准进出了。奴婢见主子刚刚转醒,身子虚弱,没敢禀了主子,怕您承受不住,不想……不想德妃娘娘却过来了!”
“贱人!是你,肯定是你!”淑妃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地扑到床边,一把扯住我的衫群,厉声道:“毒妇,明明是你推我落水,却又在皇上面前搬弄我的不是,才害皇上误会了我,这才怪罪于我,是不是?是不是你?!”
小安子上前一把抓了淑妃的手,向后一推,淑妃无力地摔回被褥之间。海月惊呼一声,上前伺候着淑妃,淑妃却双目空洞地看着斜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美人扑蝶图,呢喃道:“皇上……皇上……你冤枉臣妾了!”
“真的是冤枉么?”我仍不放过精神已有些恍惚的淑妃,冷冷地追问道:“昨儿个在莲花池边时,你真的就那般无辜么?那本宫背后那只黑手是谁的?难道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娘娘,娘娘!”海月转身上前跪在我脚下,连连磕头道:“娘娘,你发发慈悲,就别再刺激我家主子了!”
我冷冷地低头撇了她一眼,朝小安子一挥手,立时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捂了海月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你!”淑妃见我如此霸道,又无能为力,顿时没了力气,完全陷入厚重松软的锦被之间,显得异常虚弱无助,竟有些楚楚可怜。
我上前立于她跟前,目光炯炯地俯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敢说你昨儿个就没动过一丝邪念?没有了我腹中的龙胎,你不就多了一丝胜算了么?甚至没有了我,你不仅可以如愿以偿了么?”
淑妃躲避着我的眼光,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所幸我早有准备,否则,这会子只怕躺在床上的便是我,而立在月华宫中的便是淑妃你了。”
“哼!我一时心软,才叫你奸计得逞。”淑妃冷哼一声,嘴角逸出一丝讥笑的神色来,“你以为如今便已成功斗跨了我了么?指不准明儿皇上便搬下另一道圣旨来,迎了我出去呢!你以为就算你真的斗跨了我,你便能高枕无忧,如愿以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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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争(十一)()
“呵呵!”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腾然敛了神色,“其实做不做皇后,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差别,这六宫之事本就是我说了算,可对淑妃娘娘而言,那差别可就大了。”
“不做皇后么?你这代管六宫能代到几时也是个未知数,你就真以为你能圣宠不衰?你就真以为这后宫能一直是你一人独大么?别天真了!”淑妃冷冷一笑,一言撮中了我的心病。
“淑妃娘娘说了半天,指的无非就是宁寿宫那位了。你如今之所以敢这么理直气壮地与我公然为敌,处处刁难于我,所仰仗的不也是她么?”我索性直接拥破了那层纸,将淑妃背后之人搬上了台面。
淑妃被我说中了心思,也不说话。我瞟了她一眼,又道:“淑妃姐姐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连这也看不明白么?宁寿宫那位如今抬举你,不过是想找个人来牵制于我,好待雨婕妤他日诞下皇子,再逐步提携。即便是你如愿以偿,那个位置怕你也是坐不稳的!”
“妹妹果真是聪明人,我外无所依,内无所靠,也没有诞下子嗣,当初靠王皇后的提携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是这宫里仅有的份位在你之上之人,的确实最好的人选。可那又如何呢?我多年来看着王皇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玩弄权势,呼风唤雨,做梦也想坐上去,如此梦寐以求之事,只要能达成夙愿,哪怕只是一天,也死而无憾!”
“是么?看来姐姐是心甘情愿被利用了?只是……不知道姐姐心里是否果真是这样想的了!”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待她心虚起来时,又笑着退开了去,优雅地抬手轻拍两声,细声道:“送进来!”
“是,主子!”绣帘轻掀,彩衣手托托盘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托盘上赫然放着一只只有宁寿宫才用的黄底福字纹的细白瓷碗溲。
淑妃一见那只碗,倒吸了一口气,神色惊恐地看着我,口中直道“你…你……”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
“姐姐,你怎么啦?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啊?”我一脸无辜地看着淑妃,柔声笑道:“妹妹听说你昨儿个落水受了风寒,特熬制了一碗补药,专程给姐姐您送了过来。”
我状似没见到淑妃那惊恐万分的表情,转头吩咐道:“这永和宫的奴才们也太没有规矩了,也不在自家主子跟前伺候着,真是不懂事!算了,小安子,你就勉为其难,伺候淑妃娘娘用药吧!”
“不,不……”淑妃话不成句,拼命地朝后退去,直退至床角中,连连呼道:“不要,我不要喝,我不喝!”
小安子朝小碌子使了一下眼色,二人不由分说地欺上前去,淑妃惊恐地看着二人,颤声呼道:“该死的奴才,不要命了,你们敢碰本宫么?”
小安子二人却似没听见般,直接爬上了床榻恧。
淑妃见二人毫不理会她的喝声,吓得声音中渐渐有了哭腔,气势也软了下来:“不要,你们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