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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可别忘了,那莲贵人可是你发现的,那毒计也是你出的,逼急了本宫,可别怪本宫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把事情都抖了出来!”淑妃见我竟丝毫不给她留颜面,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满脸惊讶地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毒计啊?妹妹怎么听不懂?恧”
“哼,你不用一副善良无辜的样子,这宫里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本宫还不知道么?”淑妃一副嫌恶的表情,“我在说什么,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我咯咯笑开了去,直笑得淑妃莫名其妙起来,才收了笑,冷冷道:“姐姐难道忘了么?那莲贵人是姐姐亲自送到皇上的御书房去伺候的;那枝发簪也是姐姐托妹妹赠与莲贵人多,妹妹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皇后吐血身亡前,可是姐姐一人守在房中。姐姐尽管去说吧,我倒想看看到时候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不清的究竟是姐姐你,还是妹妹我呢?”
“你!”淑妃脸色灰白,恨声道,“毒妇,你早就算计好了?”
“姐姐何必说得这般难听呢?正所谓人不利己,天诛地灭!如若妹妹不留了这些后路,这会子姐姐还会万般无奈,无从下手么?”
我抖了抖衣袖,又细细整了整两边袖口的丝绣,不冷不热地看着淑妃,口气冷淡地说道:“淑妃姐姐,妹妹如今身子重,御医说要安心静养,姐姐过来也有一阵子了,妹妹也就不留你了。”说罢转头高声道,“小安子!”
“奴才在!”一直立于门口侯着,密切注视着屋内动静都小安子,一听我唤,立时便掀了帘子进来,恭敬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呵呵……”我还未开口,那边淑妃却极不自然地笑开了,转了口气,起身上前陪笑道:“方才姐姐不过跟妹妹开个玩笑,妹妹怎么就当真了啊?”
“玩笑么?”我斜眼瞟了淑妃一眼,挥手示意小安子退了出去,生生扯出个笑脸来,嗔怪道:“我就说嘛,姐姐怎么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姐姐不必惊慌,妹妹也是跟你闹着玩的呢!”
“呵呵……”淑妃银牙咬碎,却不得不软下性子,上前讨好似的扶了我,移至方才她坐到中间正位上,轻言细语道:“妹妹,您坐这边,舒服些!”
“有劳姐姐了!”我歪在铺了软垫的镂空雕花楠木椅上,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也不说话。
淑妃尴尬地立于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过了许久,我才挥手示意道:“咿,姐姐怎么还站着呢,快坐吧,坐!”
淑妃这才巧步移至我坐过的那楠木椅上,歪了半个屁股,挺直了脊背,双手平放在腿上,一副恭敬柔顺的样子。
我心中冷笑一声,方才还气势汹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母老虎模样,转眼间就又收起了利爪变为温顺的小绵羊了。
只是……如今眼前这只绵羊再温顺,本宫也已清楚那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却若无其事,仿若方才的一切皆未发生过般,朝门外高声道:“秋霜,你这作死的贱婢,认不清尊卑,看不清好歹,给淑妃娘娘换个茶也换了这么久?还不快给本宫滚进来!”
淑妃自是听得出我话中之话,亦明白我骂秋霜不过是在指桑骂槐,却也只作不知,放于腿上那双死死拧着丝帕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真是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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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十一)()
我却似没看见般,歪在椅上撑着头假寐,偶尔睁眼瞟瞟局促不安的她。
秋霜掀了帘子进来,给淑妃奉茶,她忙双手接了过来,口中连连道谢,与方才的气势汹汹,目中无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冷哼一声,心道:奴颜婢骨!
淑妃这些年别的功夫没有,厚颜无耻的功力倒是日渐深厚了。这会子只若无其事地与我闲话家常,更异常热心地对我腹中的龙胎嘘寒问暖,我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溲。
“妹妹这转眼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子了吧?如今这节骨眼上海市少操劳些好,那些个杂事琐事的尽管吩咐奴才们去做编成了,妹妹只需好生将养着。”
我瞟了她一眼,只不知她是否真的话中有话,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不冷不热地说道:“这龙胎在妹妹腹中还算安稳,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淑妃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往常极为关心的话语,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气氛下听起来是异常刺耳的,只呐呐地干笑了几声。
我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喝着秋霜新奉上来的茶。她筹措半晌,才笑道:“妹妹身子重,应多歇着才是,姐姐就不叨扰了,该明儿再过来看妹妹。”
我一听,笑道:“姐姐先忙,妹妹就不留你了!”说着又高声朝门外道,“秋霜,替我送送淑妃娘娘。”
我只吩咐着,也不起身相送,只歪在椅子上看着那青花细纹茶杯,仿佛它能生花儿般。淑妃讨了个没趣,又不敢多说,只默默地转身离去恧。
淑妃一走,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笑道:“这淑妃娘娘也真是不自重,主子您平日里让着她,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今倒是规矩了!只是……主子,宁寿宫那位还不知深浅,又跟这位这般公然敌对,会不会……对主子不利啊?”
我踱至窗边,看着淑妃穿过回廊的身影,冷笑道:“惧她作甚,她就那点心思,那点能耐,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宁寿宫那位,只怕也托不了几个月的吧,照南宫阳那般说来。”
“主子所言甚是,奴才只是觉着还是小心些的好!”小安子在旁笑道。
我点点头,待要说话,门口传来小碌子的通传声:“主子,莲贵人过来了。”
我一听,顿了一下,忙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又从茶杯中掬了些许茶水沾在眼角,又转身歪在贵妃椅上。
小安子何等聪明之人,立时明了我的想法,只跪在跟前低声劝慰着。
木莲掀了帘子进来,我看到她忙坐了起来,取丝帕细细揩了揩眼角的泪水,挥手示意小安子退至一旁,抬头看着木莲,生生咧嘴想扯出个笑容来,却只是徒劳无功,比哭还难看。
木莲见我如此深情,立时红了眼圈,上前拉了我的手道:“娘娘,您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转过头回避着她询问的目光。
“娘娘,您就别骗嫔妾了,嫔妾都看见了。”木莲拉了我的手说道,“梅香说看到淑妃娘娘气势汹汹地入了您殿里,嫔妾着急万分,可没敢进来,只侯在殿外角落处,刚看到淑妃娘娘出了宫门,嫔妾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我轻拍她的手,感激道:“多谢妹妹,劳您费心了!”
“娘娘,淑妃娘娘究竟所为何事啊?”木莲一脸着急地问着,见我这般神情竟急得眼泪盈满了眼眶。
“妹妹切莫担心,淑妃姐姐来,只是……只是为些不相干的琐事。”我口中直说无事,眼泪却从延康中滴落而下,一大颗一大颗滴落在我二人相握的手上。
木莲浑身一震,待要再问,一旁的小安子却‘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主子,您别一个人扛着了,莲贵人素来与您亲近些,您就跟她说说罢,您受了她的气还这般闷着,若是闷出个好歹来,叫奴才们怎么生是好啊!”
我一听,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不住抖着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木莲细细替我擦着眼泪,眼中满是心疼和内疚,低低唤了声:“娘娘……”
木莲知我心性,如此难以启齿之事,我定不会开口诉苦了,只得转头朝小安子追问道:“安公公,娘娘和淑妃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倒是快说啊!”
小安子看了我一眼,才朝木莲道:“会贵人主子,我家主子跟淑妃娘娘的矛盾历来已久。王皇后在世之时,便将这后宫账目交与我家主子管理,淑妃娘娘便闹到太后那边了,只说我家主子挪用大内的银子。王皇后去了后,淑妃娘娘也不管事,这宫里大大小小之事便全落在了我家主子一人身上,可这淑妃娘娘却三天两头来找茬。我家主子心善,敬她是这宫里头份位最高的主子,一直隐忍不言。可淑妃娘娘却越发的变本加厉,这不,今儿个午后就为……”
“快住了,小安子。”我腾地抬头,沉声喝住小安子,转头朝木莲道:“都是些琐事,妹妹就别担心了。”
“不,娘娘!”木莲隐隐猜到今日之事恐怕与她相干,放开我的手,起身退后几步,端正跪在跟前,坚持道,“娘娘,请您告诉嫔妾,淑妃娘娘今儿个的怒气,是不是……是不是因着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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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十二)()
我看着满脸坚持的木莲,重重叹了口气:“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怕你心里有负担,既然您这般坚持……你先起来吧。”
我拉了木莲同坐塌上,叹了口气,沉痛道:“当时奴才们来禀,说你为皇上产下了小公主,我本想即刻禀了皇上。不料淑妃姐姐却拦着不肯,只说你没名没份的,那孩子也未必就真的是公主,更说你是最后一个谨见王皇后之人,是不祥之人。虽说我代管六宫,可到底这宫中她份位在我之上,面子上我也要做得过得去,不然可教后宫嫔妃们笑话了去,太后皇上的若是不知,还只当是我身怀野心,妄想越过淑妃姐姐去呢。哎,我没办法,只得命人暗中照顾于你,可这后宫毕竟是个踩低垫高的地儿,我始终心里不放心。如此忍了些时日,奴才们才又禀了,说是妹妹你身子日渐虚弱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便悄悄带了小安子前去探望于你。那日里见你那般凄苦,我回来后哭倒在皇上跟前,只求他让你母女衣食无忧,皇上到底心疼于你,竟不顾当初太后送你去斜芳殿的懿旨,第二日便晋了你的位,后来……后来你都知道了。”
我细细回忆着,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