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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色也有问题,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异常,邵曼珠却再次问我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我的前妻死在了手术台上。”我这样回答着邵曼珠,继续吃着我的饭。
盛家煮的米饭也很好看,让我想起温婉给我做的饭,也跟珍珠一样,漂亮的让人下不了口。
于是我真的无法再吃下去了,我起身拉开椅子,“你们吃吧!公司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不顾他们在身后叫我,我走出盛家。
不得不提起一点,今天是除夕夜,连盛家这样的豪门深宅里,也呈现出一种祥和温馨的氛围。
我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开着车,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到了g大的校园门口。
我拿出我的名片,不等对方跟我寒暄,我抬脚走了进去。
那个晚上,我走遍了曾经和温婉走过的每一处地方。
我躺在树下的长椅上,期盼着17岁的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靠坐在一棵花树下,再往某个方向看去。
没有她。
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寻不到她、看不到她。
最终我砸碎了图书馆的窗户,进了图书馆,借着窗外的雪光,我走到了两个书架之间。
我清晰地记得,那时我厌烦了她一遍一遍学长的嚷嚷,我把她拉到这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那是她的初吻,同样也是我的。
在吻她之前,我从上查了很多接吻的技巧,事实证明她很沉迷,她瘫软在了我的怀里。
我坐下来。
饭局那天她让毕秘书把那件红色毛衣转交给我,我记得我收拾她的衣物拿去容家时,这件毛衣也只织了一小半,能在那天交给我,显然她牺牲了太多的睡眠时间,才赶出来的。
我一直以为她一心想死,她什么也不在乎了,我搂着宋初凝,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气,可是在民政局门口,她伸出手来,祝我幸福。
再回到车上,她晕了过去。
我冲过去抱住她时才知道,其实她一直撑到跟我办理完离婚手续,正如她的“祝你幸福”,也正如她说她的心愿完成了,她不想再用一纸婚姻束缚住我。
现在她死了,我一点也没有悲伤,一滴眼泪也没有流,我反而觉得很轻松。
因为她不在的这几天,我觉得活着太没有意思,我萌生过无数次自杀的念头,如今毕秘书说她死了,不管真假,反正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彻底解脱的借口。
我可以牺牲自己,让她一个人活,但她死后,我却无法再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我不怕死,我最怕自己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我会陪她一起死,这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给我全世界,我也不要。
我只要一个温婉,我只想做她心中的第一。
此刻我身上穿着她织的那件红色毛衣,手枪对准自己的胸口。
“婉婉,不要害怕死亡,我会陪你一起,我不会让你孤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永远追随你。”
“砰”!
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图书馆。
第266章 大哥,你好,我是温婉()
1年后。
下午四点时穆清寒和郑玉容两人手中提着食材,一边往豪宅里走,穆清寒一边问郑玉容,“我就不明白了,这大年三十的,不正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你不陪着你的老公,你跟我们凑在一起什么意思?”
“我听出来了,阿寒这是嫌弃我了。”郑玉容说完这句,敛起眸中笑意,恢复一贯的淡然,“我哪有什么家?不知道陈柏笙又去陪哪个女人了,我做一桌子的年夜饭,也只是我一个人,倒不如跟你们几个一起凑凑热闹。”
穆清寒最初不了解,听到郑玉容这样说,难免会尴尬,后来她发现穆郁修时常以此来讽刺郑玉容,郑玉容也不生气,穆清寒也就习惯了。
郑玉容面对丈夫陈柏笙出轨,不是闹、不是哭,也没有跟陈柏笙离婚,两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同床没有性生活,但在背后郑玉容却把每个跟陈柏笙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搞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穆清寒佩服郑玉容。
郑玉容表面上看起来很淡漠超脱、高贵优雅,实际上骨子里腹黑,且是个女汉子。
两人在玄关处换好鞋,往客厅里走时听到“丁丁”的清脆声响,进去一看,果真是穆郁修和池北辙在打台球。
以往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此刻没有了家具和摆设,而是完全被改成了台球室。
穆郁修这又是抽什么疯?
穆清寒身为晚辈,也不好多说什么,郑玉容把购物袋交给走上来的凌越帆,她走到穆郁修身边,上下打量穆郁修一眼,嘲弄地说:“盛家大少爷,你身上这件毛衣是穿了多久?从秋天开始,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你还穿?睹物思人也没有像你这样的。”
几个回合后,穆郁修和池北辙打成了僵局,穆郁修收回球杆,转身看着郑玉容,“所以我死后,你们记得把它给我陪葬。”,眯起狭长双眸,他的语气又转轻蔑,“跟你比起来,我差的太远了。陈柏笙那样的男人早该拉去浸猪笼,你还不是用到现在?”
郑玉容闻言也不恼,坐到沙发上,淡淡地说:“早晚的事。”,再看向穆郁修。
腰身处瘦削了不少,原本很合身的毛衣,倒显得有些宽松了,不过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这种红色把他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坚毅的五官线条不至于让他看起来娘气,反而这样中和下来,跟以往的深沉比起来,别有一番韵致。
郑玉容赞赏地点点头,转眸看向池北辙,“阿辙你也跟着他犯病?”
池北辙拧起长眉,深眸凝视着郑玉容,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们刚刚商量着要再改成足球场。”
郑玉容:“……”
郑玉容本来想去厨房帮穆清寒做年夜饭的,但她看到凌越帆已经跟着过去了,觉得自己也不能做电灯泡,只好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翻起来,对两人摆着手说:“都成双成对的,你们随意吧!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池北辙、穆郁修:“……”
郑玉容抬起眼,正好看到穆郁修的一条手臂搭在池北辙的肩膀上,两人的长相又实在出众,站在一起可谓是相得益彰,看得郑玉容失了声,半晌后说道:“反正你们两人都不打算结婚了,我看你们两个凑合着一起过,倒也不错。”
穆郁修和池北辙两人也懒得理郑玉容,转过身去又重新开始。
***
两个小时后,穆清寒和凌越帆做好了年夜饭,几人走去餐厅。
席间穆郁修接到盛家打来的电话,挂断后池北辙见他的眉毛攒了起来,池北辙问道:“怎么了?”
“邵曼珠让我回去吃饭。”穆郁修说完后见其他几人还是盯着他,他又补充一句,“说是盛祁舟带了女朋友回家,让我这个做大哥的给点意见。”
郑玉容诧异,“何时听说盛家二少有了女朋友?这么大的事,媒体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但事实上我们完全没有得到丁点消息。”
穆清寒也放下碗筷,不确定地问穆郁修:“二少也有三十了吧?他这样身份的人,就算他自己没那个心思,盛氏的那些人也总要考虑到继承的事,所以二少迫于这种压力,千挑万选了个女人,来应付外界呢?”
穆郁修看向穆清寒,眸色深沉,“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是在他22岁时,他告诉邵曼珠和盛世昌他要跟袁浅结婚,让袁浅做盛家的少奶奶。”
所以很显然,盛祁舟既然带了女人回家,也就表明他是认真的,他一定会跟这个女人结婚。
穆郁修突然间感到心慌意乱。
不是因为盛家二少结婚对外界的影响,而是……他关心的是盛祁舟结婚的对象。
这一年来,他因忙于把穆氏和自己的公司合并,便暂时放弃了对抗盛氏,到目前为止,掌控穆氏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那么他接下来的目标,便又是盛家和盛氏了。
1年前因为他和盛祁舟同时深爱着温婉的缘故,他们才在那个时候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之后温婉不在了,他们两人就又恢复了敌对的关系。
“大年三十的,不要讨论生意场上的这些人了。”凌越帆眼瞧着穆郁修的脸色有些异常,他适时地开口缓解气氛。
话题转开。
郑玉容问穆郁修:“说起继承的问题,也是你早晚要面对的。现在不考虑,到时穆家的人提出来,你还是逃不掉。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是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好女人,不谈感情,只生孩子呢,还是你去哪里弄个孩子来?”
这确实是个现实问题。
传宗接代是身为穆氏掌控人的义务,穆郁修既然迟早会接管穆氏,他想单身一辈子,家族里的人也不可能允许,再者他有他的使命,他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但是除了温婉外,他不想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何况还生孩子?
这个世界上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只有温婉。
又是一个死局。
穆郁修心里烦躁,放下碗筷站起身,对几人说道:“你们吃吧!我去楼上换衣服,赶去盛家。”
凌越帆看着穆郁修落寞的背影,他站起身准备去劝慰,被池北辙按住肩膀,“他还能再自杀第二次吗?不会的。只要温婉还活着,他再怎么折磨自己,他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穆清寒的心到底比较柔软,闻言她眼中一酸,险些掉出泪来。
那时若不是他那一枪偏离心脏几厘米,若不是抢救及时,若不是告诉他温婉还没有死,他可能就真的跟着死去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处在昏迷状态。
***
穆郁修换好衣服,再下楼时,几人已经吃完了饭。
凌越帆和穆清寒还要回凌家,池北辙也要回去陪母亲,几人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