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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纷更想在心理上战胜她,如果她向袁纷求饶的话,袁纷或许会放过她,但原谅她做不到。
这是原则问题。
就像她宁愿死,也不要盛祈舟提供的心脏一样,她一直都有一种“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倔强。
然而温婉表面上再怎么镇定,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心里还是害怕起来。
她把脸转到一边,从铁窗子里看到投射进来的阳光,估摸着此刻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穆郁修还没有来。
就算他出差没有回来,他也会隔几个小时打电话给她,他联系不到她,回家也不见她的话,一定知道她出了事。
他也一定很着急,很疯狂地寻找自己。
然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是不是他自己也出了事?
难道这就是沈度的致命一击吗?
阿修,给我点讯息,让我知道你是不是也出了事,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安全着。
温婉实在担心穆郁修,她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微微闭上双眼,仰着下巴,试图用心去感受穆郁修。
可是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他。
这种灵异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温婉的泪水在瞳孔里滚动,听到袁纷的冷笑声,“幸福?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丑八怪,要怎么配得上阿修的英俊。”
说完,袁纷抬起手用力捏住温婉的下巴,另一只手举起来,正要往温婉的半边脸上刺下去。
“吱呀”一声,闭合的铁门再次被推开,一道带着逼迫的男声随之传来,“慢着!”
温婉浑身一颤。
她猛地睁开眼睛,出于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袁纷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不等温婉反应过来,袁纷的刀子转到她背后的手腕上,在上面用力划了一下。
“滋“,又是一阵硫酸腐蚀皮肉的声音,灼烧和皮肉被割裂的疼痛突然间席卷而来,温婉疼得差点晕过去,连神思也开始慢慢飘忽起来。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袁纷被身后走来的男人扯住头发拉了起来。
他恼怒地说:“你现在毁她的脸,不是倒我胃口吗?我可不想上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是陆卫航。
不是阿修。
仿佛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一样,温婉心中绷紧的弦骤然断裂,她突然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无力闭上双眼缓缓地靠回墙壁。
鲜血从手腕的伤口上不停地涌出来,多得把她腰后的衣服也浸湿了一样,她原本被咬破浸染着血珠子的唇,此刻却是泛起白色,再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唇角越发的干裂,绽开了一条条的口子。
疼痛难忍之下,她的意识开始朦胧,却又听到“嘭”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于是她的神智又被拉了回来。
这次她却是不允许自己再晕过去。
这边陆卫航把袁纷甩到地上,他动手脱着自己身上的外衣,转身之际看到袁纷还没有走,他眉毛一挑,“怎么,昨晚还没有操够你,想一起玩?”
果然,袁纷确实和陆卫航上过床了。
温婉这个时候还能自娱地想真就是物以类聚,变态和变态,这两人才是世上最天造地设的一对。
袁纷似乎骂了一句什么,温婉听得不是很真切。
过了一会袁纷就出去了,温婉的耳边响起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温婉费力地睁开眼睛,只是还没有看清楚,她偏过头又吐了出来。
陆卫航见状停下动作,几步走上前来,弯身蹲在温婉面前。
他扳过温婉的脸,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一片阴冷,“你吐什么?我让你很恶心?真是可笑了,男人这东西不都是一样吗?穆郁修干的你就爽了,见到我的,你就给我吐?”
温婉的手腕上还在淌着血,疼得她面目苍白,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更清醒。
陆卫航手下用了很大力,索性她也躲不开,她高高仰起下巴,看向离自己很近的陆卫航。
半晌后,她突然笑了一声,缓慢的,带着同情和悲哀,“陆卫航,我看更可笑、更可怜的是你吧?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被沈度和袁纷利用了吗?”
陆卫航闻言捏着温婉下巴的手指又是一紧,深眸阴鸷眯起,“你什么意思?”
“你跟沈度袁纷合伙,最终你得到了什么好处?”袁纷刚刚甩下来的那一耳光用了狠力,温婉的唇角裂开,说话时牵引到伤口,生生的的疼。
她心中恐惧,面上却是从容不迫的,还能冷笑着反问陆卫航,“不仅没有成功报复穆郁修,你反被捅了一刀,差点丢掉性命不说,如今还被警方通缉。你觉得每天东躲西藏、亡命天涯的日子好过吗?再说了,你又能躲多久?陆卫航,天恢恢,疏而不漏,你最终的下场只有一死。”
陆卫航闻言面色抖地苍白,表情又惊又惧,然而只是片刻功夫,他的眼神里再次涌出了怒恨之火,转而掐住温婉的下巴,“你说的对!所以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温婉,你想想看,我上了你,袁纷再毁了你的容,代替你回到穆郁修身边,你说这样的故事发展精彩不精彩?”
“而且沈度不是想要你吗?刚好我也可以成全他。当然了,前提是他沈度不嫌弃你……”他话语微顿,用**的目光上下打量温婉,很满意地笑了,“不过照我看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董唯妆被那么多男人上过了,他还能接受,而你只有我跟穆郁修而已。放心,他还是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个疯子!
变态!
陆卫航真是太挑战温婉的忍耐力,她逼着自己把胃里泛起的酸水咽下去,强忍着呕吐,闭着眼睛缓了半晌。
她再度开口,“你觉得你的这些所谓的报复,搭上你的一条命值得吗?你甘心被沈度和袁纷利用,最终成为牺牲品吗?陆卫航,我不相信你就那么甘愿去送死。”
陆卫航当然不想死,但他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所以就算死,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他不再犹豫,松了温婉的下巴,手移到温婉的脖颈,正要去撕她的衣服。
温婉却突然抬高了声音喊道:“陆卫航,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就放过我,我可以救你!”
陆卫航闻言动作猛地一顿,燃着欲火的目光倏地从温婉的胸前抬起。
他觉得温婉此刻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猎物要慢慢品尝才美味,他不急于这一时,何况温婉开出的这个条件对他的诱惑力也太大。
他沉默几秒,最终还是问道:“怎么救我?”
“我可以让穆郁修安排你出国。”温婉手腕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她额角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一张脸更是苍白如纸,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此刻跟陆卫航说这一番话,已经费尽了力气不说,她的脑子也开始发懵、不清醒起来。
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刻里,她只有想着穆郁修,一遍遍地念着穆郁修的名字,就像是在美国的那七年里,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也是念着穆郁修的名字才能入睡。
他曾经也说过,她离开他的几年里,他每天枪林弹雨、刀尖舔血,无数次面对着死亡,他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只有她。
所以此刻她不能放弃,除了拖延时间,等他来救她外,她还要自己想办法自救。
温婉,别怕。
你不能放弃。
温婉用力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尝到腥甜的鲜血滋味,她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她竭力地挺直脊背,视线朦胧,却仍旧直直地望向陆卫航,“我让穆郁修安排你出国,你也知道的,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你更不用担心你日后的生活,我们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你要多少都可以。”
这一番话听得陆卫航很心动。
他知道自己被沈度利用了,到时沈度安然无恙,他却始终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怎么会想死?
这段时间以来的逃亡生活,更是折磨疯了他。
以往他也算是处在高处的人,盛氏事务部的总经理,他前途无量、风光无限,太多的人敬仰羡慕他,而如今他却成了被媒体大众通缉的逃犯,不要说是自由活动了,他连门都不敢出。
警方找到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丢了半条性命才得以逃脱,那种时刻被追捕的感觉真不好受。
但如果他不逃,他要面对的就是暗无天日的逃狱生活,或许连命都会丢掉。
如果温婉真的能把他送出国,救他一命,他此刻放过她,自己并不吃亏。
但如果温婉这番话不过是她的敷衍之词呢?
若是他放过了她,她反过来又报仇,自己的下场同样不是一死吗?
陆卫航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他的眼眸低垂着,一时间里头几番变幻,做着思想斗争,最终他再抬起头,郑重地应了一声,“好。”
在生死面前,他愿意赌一次,赌温婉是遵守信用的人。
温婉苍白的面容上绽放出笑容,真挚诚恳,“谢谢。”
说完便晕了过去。
陆卫航眉头一皱,他迟疑半晌,到底还是转过温婉的身体,准备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然而恰在这时,“咚!”地一声,伴随着铁门倾倒的巨大声响。
陆卫航听到动静后停下动作,猛地转过头去。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身后有霞光万丈,正面却是处在一片阴影里,无法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大概是刚刚用拳头砸破铁门的缘故,他满手都是鲜血,手背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陆卫航也只来得及看到这些,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穆郁修已经到了跟前。
随后他的肩膀被穆郁修抓住,穆郁修把他的身子整个提起来,再反手甩出去,用力地摔到了地上。
下一秒,就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穆郁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