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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终究还是不忍再看下去,站起身走过去,一边拉着跪在地上的穆清寒,一边劝道:“大舅,阿寒还年轻,还有回头的余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阿寒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你放开我!不要再假情假意了!我已经看穿你了穆郁修!”穆清寒却丝毫不理情,跪在那里用力甩开穆郁修的手,恼恨之下第一次对穆郁修直呼其名。
穆郁修压根没有想到穆清寒会推开他,再加上他最近几天劳累过度,又接受了穆家大半天的审判,脑子里已经是烦乱之际,所以穆清寒那很用力的一推,让他踉跄地后退几步,过了一会才站稳。
“阿修,你还好吧?”穆母看到后连忙扶了一下穆郁修。
穆郁修何曾在外人面前失过态,猛地挺直脊背,身形高大伟岸,浑然天成的霸气又显露出来,淡淡地笑道:“我没事。”
穆清寒看到后一声冷笑。
穆郁修那么强大的人,此刻眉眼间的那些倦色都是装出来的吧?
真是虚伪!
正想着,穆母又坐了下来,也没有伸手拉她,而是望了一眼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说出了早就和穆父商量好的决定,“把孩子打掉,跟陆卫航办了离婚手续。凌家的长子凌越帆对阿寒用情至深,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阿寒的过去,所以为了阿寒以后的幸福着想,就安排阿寒嫁给凌越帆吧!我们在各方面对凌家做出补偿。”
果然,穆郁修所料不错。
穆清寒怀孕的事被父母知道了,这就是唯一的处理方法。
穆清寒听到后大骇,用力地摇着头,跪过去抓住母亲的手,苦苦哀求道:“妈,我不嫁!我可以打掉孩子,但我不爱凌越帆啊,你不要让我嫁给他好不好?”
“你还不想嫁?阿寒,你也不想想自己一个离过婚,又流过产的女人,怎么去做凌家的大少奶奶?”穆父怒到了极点,反而冷笑起来,“凌越帆能看上你,并且一点也不嫌弃这些,已经算是我们穆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然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谁会要你?”
穆清寒执拗地说:“我没有想过再嫁,让我一个人终身到老好了。”
“混账东西!”穆清寒是穆家的独生女,穆父苦心栽培多年,原本是打算让她继承家业的,但奈何她当年死活要嫁给陆卫航。
如果两人日子过得好了,陆卫航没有走到这一步,穆清寒怀孕生子,那么他也不介意让外孙来继承家业,但如今发展到这种局面,他已经对陆卫航彻底失望了。
陆卫航这个做父亲的行为就不端正,穆清寒肚子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何况他不可能再让自己的女儿跟陆卫航有复合的机会,这个孩子更不能留了。
不管是为了女儿好,还是为了穆家的声誉,他都要这么做。
但穆清寒太不听话,还说出这种话来,穆父越想越气,抬起脚就往穆清寒身上踹过去。
本来用的力气不大,但穆清寒是跪在那里的,也没有什么防备,所以这样一脚之下,她的膝盖一疼,身子后仰,背部便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
穆母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再想去拉穆清寒却已经晚了。
而刚开始就被穆家的管家压制住的陆卫航,此刻再也无法忍下去,红着眼睛挣脱了管家的钳制,上前蹲下身从后面抱住穆清寒倒下去的身体,“阿寒,你没有事吧?”
穆清寒并没有伤到,但让她更痛的却是她的心。
这些年来,父母宠她如宝,何时像今天这样对她又骂又打?
起初还好好的,就因为穆郁修来了一趟,她跟父母的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都是穆郁修!
一切都是穆郁修做的!
此刻穆清寒想要计较的已经不是孩子的问题了,而是对穆郁修满腔的恨意,这种恨意让她变得无所畏惧、奋不顾身,更是陷入了疯狂。
她缓缓地笑了,借着身后陆卫航的胸膛站起身,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哪怕是面对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也是那么的冷漠,“我不仅不嫁给凌越帆,我还要和陆卫航在一起,生下这个孩子。”
穆母闻言只觉得整个人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地歪过去,又被身侧的穆父伸手扶住。
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他,并且还是为了陆卫航这种男人,他痛心到了极点,脸色灰白,眉头不断地抖动着。
最终穆父却还是没有控制住,随手抓住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向穆清寒砸去,“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那砸过去的茶杯被陆卫航挡住,他还包着纱布的额角上再次被鲜血染红,却是转身箍住穆清寒的身体,把穆清寒护在自己怀里。
穆父那句话说完后,穆清寒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谁都没有说话,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穆郁修出声想劝几句时,穆清寒推开抱住她的陆卫航,随后缓缓地走向父母面前。
在几人的注视下,她再度跪下来,弯下腰去,额角触地,连续磕了三个头,最后又站起身来。
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径直走到陆卫航身边,挽住陆卫航的手臂,再也不看身后的父母和这个家一眼,就那样挺直脊背,一步步地、坚定地走出了家门。
穆母晕了过去。
***
在陆卫航和穆清寒相拥着走出穆家后,穆郁修追了上来。
外面正下着大雪,他看到陆卫航拥着穆清寒的肩膀,抵挡着风雪的模样,他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来,而是把自己的伞递过去。
穆清寒不领情,陆卫航却接过伞来,“谢谢阿修。”
“你谢他什么?若不是他,我能走到这种地步吗?”穆清寒把伞夺过来,用力地扔到穆郁修的身上,“到现在你还装呢?你恶心不恶心人穆郁修?!我只怪这些年我瞎了眼,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才有机会让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现在你高兴了吧?”
穆郁修任由那尖锐的伞尖戳到自己的额角上,不一会感觉到有温热黏稠的液体淌下来,他再次挺直了脊背,高大的身形立在风雪里的灯光下,一动也没有动。
穆清寒却有些不依不饶了,“怎么不说话了?行径暴露了,你哑口无言了对吧?穆郁修接下来你还想怎么对我们?我告诉你,我穆清寒一定会奉陪到底!”
“阿寒,不要这样对你的大哥说话。”陆卫航皱起眉头劝道:“这么冷的天,你不要着凉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穆清寒余怒未消,沉默几秒后,她咬牙对穆郁修丢下一句,“我们等着瞧!”,便和陆卫航一起离开了。
穆郁修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他感觉身上的衣服渐渐湿了,浑身的血液被冻结,他才抬起手摸了一下额角。
没有再淌血了,他触摸到掌心的只是一片冰水。
他终于感觉到了冷。
前所未有的冷。
他突然很想念温婉。
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哭着抱住他的脑袋,用她滚烫的泪水温暖他,用她心疼的语气安慰他,像最近每晚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样,她会告诉他,“阿修,我在……我在……”
穆郁修突然跑向自己的车边,上车之后便发动车子,一路疾驰着返回医院。
那晚的雪下得是那么的大,他开着两边的车窗,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抬起来,握成拳头抵上下巴。
他的眼睛里是血红血红的一片,高楼大厦下霓虹灯火不停地闪过去,映出他苍白而充满了悲凉和落寞的侧脸轮廓。
第195章 怎么能容忍?【补garfild095钻石加更】()
从穆郁修中午离开后,温婉只睡了大半个小时,便睡不着了。
她让关思琳给她找来几本书看,关思琳拿来的都是有关法律方面的书。
实际上温婉在麻省理工学院学的是管理和金融,最初在国内读大学时学的才是法律,后来差不多都是自修了。
她本来只想做个律师的,不愿涉足商界,但想到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帮助穆郁修,渐渐的,她也开始看一些书,纸上谈谈兵也总比什么都不懂强。
她看财经和商务,又打开笔电上,了解商界里的一些大事件,期间刷到陆卫航因为照片曝光一事,而身败名裂的页,她还是在心里感激了盛祁舟一番。
想起另一件事来,她问一直在身侧陪同的关思琳:“阿琳,关于陆卫航徇私枉法、牟取暴利的案子,你们警方的朋友那边查到什么来了吗?”
关思琳正坐在床头的凳子上织毛线衣,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温婉,应道:“嗯,阿婉你不要着急,总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我想应该超不过三天就有消息了。”
“不是着急,我就是心里有些不安,可能也是太担心阿修的缘故,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我能帮他分担一点,是一点。”温婉的声音很温和,眉头却是微微蹙起来。
她想到了沈度。
如果正如穆郁修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沈度在背后操纵的,那么他在牢中就有如此大的本事,可见他早就拟定好了这个长远的计划,或许后面还有什么他们预料不到的阴谋。
温婉一点点地捏起手指。
沈度,真的是你吗?
温婉这种性子的人不需要别人安慰,关思琳知道自己若是多说,反而会让温婉觉得很尴尬。
她看到温婉正对着笔电屏幕发呆,便扬了扬手中的针线,笑着问道:“阿婉,你会织毛衣吗?”
“啊?”温婉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关思琳用的是红线,她忍不住笑了,“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很小的时候就会做各种家务,包括缝缝补补的这些。第一次时勾了一双手套,送给我父亲做了生日礼物,后来就是送他帽子和毛衣。17岁和阿修交往,那时还是夏天,我突然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