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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辙点头,看到穆郁修袖口上的茶渍,他提醒道:“我这里还有一件,你要不要换上?”
穆郁修脚下一顿,低头瞧着袖口,突然笑了一声,“不用,就这样穿着吧!挺好的。”
“稀罕了!你不是很注意形象,还有洁癖吗?”池北辙长眉一挑,看向穆郁修,“我记得上次见你,你也是这件衬衣吧?这是几天没有换过了?”
池北辙难得开起了玩笑,穆郁修却认真地反问:“没有吧?温婉给我买了两件,我一直是替换着穿的,哪有你说的那么邋遢?”
也是。
老婆给买的衣服恨不得每天都穿,脏了一点也不在乎。
池北辙调侃,“结婚了果然不一样。”
穆郁修笑了一声,关了门走出去。
***
沈度把温婉带回别墅后,立即找来医生给温婉处理肩上的伤口。
只是皮外伤,并不需要缝针,医生给温婉做了专业的包扎后,又给温婉打上点滴,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
真正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温婉才觉察到疼痛,再加上点滴里加入了有利于睡眠的药物,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沈度坐在床头守了一会,见温婉睡着了,他把温婉垂落在脸颊的一缕头发拨开。
大概是伤口疼,睡梦中她还是蹙着眉,两片唇瓣紧紧咬在一起,因为脸有了血色,她这样无意识的举动,让润着血珠子的唇显得很是娇艳,在灯光下散发着潋滟的光泽,看得沈度眸色一暗,控制不住地低头要吻上去,却又忽地顿住。
无论他多么不看好她和穆郁修,她也已为人妻,他这种行为,不是在亵渎她吗?
炙热、渴望、迟疑、痛苦……沈度深幽的眼眸中几番变化,最终他把唇慢慢地移到温婉的额角,轻轻地印下一吻。
半晌后他离开卧室,下楼去了厨房。
温婉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
她动了一下,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不打算理会震动的手机,闭上眼睛继续睡。
只是被打扰了,她又睡了太久,此刻全然没有了睡意,再度睁开眼睛,目光放空地盯着吊灯看了一会,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今昔是何年的混沌感。
手机响了一会停下,隔了五分钟再响起来,温婉只好撑着身子,伸出手臂去够手机,点了接通后,放到耳边,“喂。”
“温律师……不,穆太太,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打了一个下午。”
是关思琳。
“我在睡觉,没有听到手机响。”温婉的精神不太好,此刻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含糊而敷衍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穆先生在这里,让他跟你说吧!”
温婉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电话那端便传来穆郁修带着怒气的声音,“终于接了?”
温婉刚刚起身时碰到了肩上的伤口,疼得面目苍白,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死死咬着唇重新躺回去,疲倦到不想开口说话。
穆郁修还在外公的病房,担心打扰到外公修养,他一边走出病房,一边用阴气沉沉的语气说:“成心的是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换了外人你就接了?”
温婉闭着眼睛重复了一遍,“我在睡觉,没有听到。”
穆郁修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他在走廊里停下脚步,声音都冷了下来,“你是有多累,竟然睡了一天?我看这只是你不接我电话的借口吧?”
“所以呢?”温婉本来已经很委屈了,穆郁修还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忍着心中的悲凉和酸楚,含泪问道:“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那边突然间没有了言语。
温婉的心很疼,“你不是很忙吗?继续忙你的吧!别把时间浪费在给我打电话上。”
“温婉,你在生气。”片刻后,穆郁修笃定地说。
温婉的眼泪倏从眼中滑落,咬着唇无声地哭泣,没有回应穆郁修。
“你听我解释婉婉。昨晚我外公病了,穆家这边的每个人轮流打电话过来询问一遍,所以我没有时间回电话告诉你,早上你给我打电话过来时,我在跟他们争论我外公是否转院的问题,他们以我会害外公为由,各自都想把外公转去他们能控制的医院里……”穆郁修说着,却听不到温婉的任何回应,他放下手机,见还是在通话中,他松了一口气,柔声叫着她的名字,“婉婉……”
“就这些?”
穆郁修一愣,“这些还不够?”
温婉问:“你现在还在医院?”
“嗯,阿辙今晚会把我外公转到另一个地方,我要过去看看。”
前言不搭后语,刚刚他还说穆家人要转院,他不同意,现在又说他要陪着外公去另一个医院,谎话编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漏洞。
而且怎么就那么巧?
袁浅也在恒远。
其实不是他要陪外公,而是在陪袁浅吧?
温婉把手机离得远了些,捂住嘴哭起来。
过了半分钟听到穆郁修又再叫她,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竭力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留在那里好好照顾她,实在顾不来,就不用打电话给我了,反正我也没有事。我……”
第165章 百口莫辩()
温婉的情绪起伏太大,哭得身子止不住颤动,牵引到肩上的刀口,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用力咬着唇再说不出话来。
她是太隐忍的性子,自己死撑着不说出来,又是隔着电话,穆郁修自然无法察觉。
“你能谅解我就好。”穆郁修声音温柔地问:“吃饭没有?”
温婉“嗯”了一声,紧闭着眼睛等这阵疼痛过去,只觉得意识开始恍惚,模模糊糊地说:“我累了,想休息。先挂了。”
“这才八点,平日里你也没有睡那么早。”穆郁修走到椅子边坐下来,低声说:“别挂了,我两天没有见你,很想你,你陪我说会话。”
温婉此刻疼得快要晕过去,也没有闹别扭的心思了,“但我今天真的很累,改天再说好吗?”
穆郁修沉默几秒,“婉婉,你还在生气。”
不等温婉回答,他继续说,声音沉凝,“我都解释了我昨晚没有回去是因为我外公病了,外公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穆家那些人眼里只有财产,我如果不管我外公的话,他早晚会被他们气死。我只是在这里陪他一晚而已,为什么你不能谅解我?”
温婉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反问穆郁修:“你让我谅解你,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昨晚回来一声不吭就跑去袁浅的房间,后来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三更半夜跟一个女人出去,不回家也就算了,但至少你好歹给个电话啊!”
“你忙,你有理由。”温婉语气悲凉地说:“那么我等了你一夜,什么也没有跟你抱怨,你要留在医院里陪谁,我也没说什么,结果你还觉得我在发脾气,我在无理取闹,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的要求,你说,我全部听你的可以吗?!”温婉毫不停顿地说完,到了最后已经是用吼的了。
她起身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在颤动,眼泪和话音齐齐砸下来,哭泣声终于传到穆郁修那边。
他的面色抖地僵硬,眸中情绪凝滞,半晌也说不出话。
温婉发泄过后只觉得胸口舒畅了不少,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没有听到那边的回应,她重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我真的很累穆郁修,我根本不想跟你做这些无谓的争吵,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先这样吧!我挂了。”
说完便挂断。
沈度恰在这时敲门,温婉抽了纸巾擦干净脸,平息半晌半晌,她把枕头垫在腰后,靠在那里出声让沈度进来。
沈度熬了鸡肉香菇粥,温婉虽然没有多大的胃口,为了不辜负沈度的心意,她还是喝了小半碗。
“还疼吗?”沈度接过碗,见温婉紧蹙着眉头,面色苍白又在忍耐的样子,他找来止痛药片给她,深眸里流淌着疼惜,“阿婉,什么时候你能不要这么隐忍?你是女孩子,有太多的男人可以依靠,何必宁愿痛死,也不让别人知道?”
温婉把白色的药片含在嘴里,只喝了一小口水,舌尖上满是苦涩滋味,她摇着头说:“你大概忘了沈度,我小时候有次被你母亲毒打,我试图反抗辩驳,结果却是被你母亲掐着下巴往嘴里灌开水,这件事给我的唯一教训就是忍,这也是我所生活的环境教会我的。”
沈度并没有忘记。
那时温婉应该是13岁,为此她有两年的时间不能开口说话,现在倒是没事了,只是她的嗓音还是不如一般女人的好听。
然而即便是这样,沈度都不曾在温婉的眼中看到对林惠淑的丝毫恨意。
她太随性,什么都不在乎,从来不会怨天尤人。
他想大概那时这样的温婉便让他动了心。
他喜欢她的安静隐忍,有时候却又恨她总是死撑的性子。
晚上睡觉之前,沈度再次叫来了医生,让医生给温婉换了药,打上点滴。
温婉很快又睡了过去,沈度守在床头,等药水滴完,他拿过温婉的手背,轻轻地拔掉针头,用棉签按了一会。
他关掉灯之前,俯身在温婉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悄悄地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温婉醒过来,摸出手机看时间时,发现两个小时前穆郁修打来很多电话。
她迟疑片刻,一边下床往洗漱间里走,一边回了电话过去。
穆郁修问:“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家?我果真丢下我外公不管,回家找你了,你人呢?我夜不归宿是我不对,那么你一个有家庭的女人,你晚上也不回家,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争吵。
还是争吵。
温婉不知道自己跟穆郁修真的不合适,还是别的夫妻都是这样的,总之她跟穆郁修在一起甜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