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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又走了出来,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林总,你还需要什么,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艾伦,谢谢你,不用。”我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需要冲一下澡,你能帮我扶进去吗。”
“你这样还能洗吗?”艾伦颇为担忧的忘着我。
我缓缓站了起来,“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
艾伦见我坚持,便没在多说什么。
“对了你刚才拿的那套衣服是新的吗?”我问。
“是全新,我刚从隔壁商场买的。”她回道。
“你们邹总,是不是经常这样让你给女孩子买衣服?”我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艾伦微愣了一下,回道:“我这是第一次。”
我轻笑,这个秘书嘴倒是挺严实的。
我勉强的洗了个澡,身上一清爽,身体也舒服了很多。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已被收拾的很干净。我不想多呆,拿了包就准备走人。可刚走出休息室就见邹子琛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他也换了身衣服,黑衬衫,米黄筒裤,英俊,贵气。
看到他,我瞬间有点手足无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出去。
“艾伦说你刚才吐了,哪儿不舒服?”他直面走到我跟前,面色冷峻,眼眸却柔和。
“我没事,”我冷淡的回道,随之垂下眸子,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带你去医院。”邹子琛拉起我的手,不管不顾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我说了我没事。”我厉声低喝。
“没事,怎么可能会吐呢,少废话,说不定有了。”他态度强硬,不容商量,眉眼含着我看不懂的萧色。
我瞬间明白了他口中‘有了’是什么意思。
“你瞎说什么呢,我会吐,那是因为我被你床上的气味恶心到才会吐的。”我莫明的爆发,“也不知道那张床躺过多少女人,想想就让我恶心。”
邹子琛转头看我,眯了眯眼,嘴角的荡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嫉妒,还是吃醋呢?”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讥笑道:“邹总,那份协议你现在能接受了吧。”
他愣愣的看了我两秒,面色瞬间变的阴冷,眸子薄怒,冷笑道:“呵,你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一次,就想让我投几个亿,你去问一下,出去卖的人,要卖几辈子她才能赚到几个亿。”
言语难听至极。
我望着他,若是眼刀子能杀人,他早死八百回了。可最后,还是我不争气的红了眼。
那怕孟成阳那样打我,我也不曾掉一滴眼泪。而这个男人,他只用一句恶毒的话就能让我崩溃。
我攥紧了拳头,怕自己一时没忍住扑上去把他那张脸给挠花了。
“那,邹总觉的我要‘卖几次’才能让你签下这份协议呢?”我把那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邹子琛眉梢抖了一下,下颚紧绷,目露凶光,似乎比我还要生气。
可他玛的污辱的人是他,他生那门子气呢?
随之,他轻挑的笑道:“我说过一年,有可能我三个月就玩腻了,到时你就赚啊你怎么又动手了呢。”
他还没说完,我拿起包就上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下。这个冷酷无情的人,我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他。我狠瞪了他一眼,越过他悲愤而去。
邹子琛没有阻拦我,只是在身后冷冷的说道:“我的期限只在今天,过了今晚十二点,你就没这个机会。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怒气冲冲出了他的办公室,走到电梯口时,刚好碰到林晓月拿着一打文件从另一头走过来。她见到我,瞪大了眼,小跑了过来,惊叫道:“你怎么还没走你刚才不是穿这身衣服的”
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无视她眼里嫉恨,直接进了电梯。
至从她跟我撕破脸,每天见面都要呛上一两句她才罢休。这种幼稚的行为,我懒的理她。有时漠视比反击更能让人恼火。
电梯门快关上时,她又骂道,“林童你不知羞耻。”
我面上冷笑,心下悲凉。
从恒远集团出来,我望着天空,呆站了好半天,才迈开脚,包里的手机铃声不知唱了多少遍,我却跟没听到似的。
在街上跟孤魂野鬼似的晃荡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回了老别墅。在院门口站了半天,我没进去,而是绕过院门,朝后山走去。我很长时间没来后山了,也不知道它长的怎么样了,肯定又高了。
等我爬到后山,看到那棵在风中摇摆的枇杷树,不由的笑了起来,它果然又高了点。
第47章 决择()
十年了,它长的很高也很茂盛,每年结的枇杷果也很甜。
我走了过去,模着它的树杆,傻笑了起来。
以前阿哲很爱吃枇杷,连带着我也喜欢上了它,他说枇杷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润喉还能清肺,果肉还爽口,枇杷叶还能熬成药,治咳嗽,说它浑身上下都是宝。
于是,当我找不着他的时候就种下了这棵枇杷。
我把枇杷种子埋在土里时,曾向老天提了一个请求,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小小的暗示,若是阿哲真的死了,那么就不要让它发芽,若是他还活着,那就让它发芽生根开花结果。这样,若阿哲哪天回来,就能吃到我亲手为他种的枇杷。
可是,十年了,它已经长成一棵大树了,还结了好几年的果子,而我的阿哲还是没有回来。
一定是老天爷老胡涂了。
但不管怎么样,它给了我希望,也陪伴了我十年,让我每每看到它总能忆起阿哲,提醒着我,曾经有那么一个男孩深深的爱着我,所以为了他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阿哲,你在那边好吗?”我望着天际喃喃,“有空的时候,你也到我梦里走一走,不然我都快要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风沙沙的响,像是阿哲的回声。
我不由勾起了嘴角,随着叨唠道:“我今天被人欺负了,那个人很像你,总是能轻意的惹怒我,把我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性子激发出来可他对我好时,又是那样的让人动心。可是阿哲,我真的怕了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跟他划清界线,可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
“我想远离他,父亲却非要把我往他身边推。而他身边美女如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跟我缠纠不清呢?”
“阿哲,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可要是离开这里,我又看不到你?”
“还有那个人他为什么会提那样的要求?
我在枇杷树下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一下来,我才回去。
进门时,张妈看到我微红的眼,轻声问:“你去后山了。”
“嗯,你把它浇的很好,树杆好像又粗了很多。”我笑道。
张妈满目心疼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很是疲倦的倒在床上,中午那场床战到现在我都还没缓过劲来,腰酸身疲,在床上躺了会,晕晕沉沉刚要睡着,就被敲门声吵醒。
“林童,你给我开门。”林晓月在外头像是想把门给砸开,很是放肆。
我坐了起来,感觉头很沉。
“林童,你听到没有,你快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
“你给我闭嘴。”父亲严厉喝止,杂带着一个响亮的巴掌,“要是敢在说一句对你姐不敬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她今天跑去我们公司了,在邹总办公室呆了一上午,而且反正我没错。”林晓月哭闹着,心有不甘。
“是我让你姐送资料给邹子琛的。”父亲又斥了她一句。
“可她明明不只是”
林晓月的话被我打开门打断了。
“明明不只送资料那么简单对不对,”我讥笑道:“我现在是自由身,愿意跟谁在一起你管的着吗。”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过于轻挑,或者说我露了原形,把门口的一老一少都给震住了。
“你,你”林晓月望着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杏眸圆睁,泪水在眼底打转,一幅很是委屈的样了。
父亲眉头深锁,目光从我脸上收回,对一旁的林晓月说道:“晓月,你先下去。”
林晓月捂着脸,跺了一下脚,转身跑下楼去。
“爸,你若是想问那份协议的事,邹子琛他拒绝了。”我直言了当。
父亲处着双拐,很是吃力的站着,那双暗黄的眸子紧紧的锁在我脸上,“先下楼吃饭吧,吃完饭在说。”
“我没胃口不想吃。”这是实话,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父亲刚要转身下楼,又转了过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迈开拐,走了进来。
“爸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真的很累。”
“吴越给邹子琛打电话了,他说只要你同意他的要求,他就接受协议。”父亲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自行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一幅要长谈的样子。
我深吸了口气,关上了门。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讥笑道:“他没跟你说是什么条件吗?”
父亲直直的望着我,脸上的神情变的惆怅,“童童,不管邹子琛提什么条件,爸爸都希望你能先答应下来,等亚泰度过难关,到时爸爸一定会补尝你。”
“爸,你都不知道邹子琛提什么要求,你就让我答应。”你满眼冷嘲的望着他,“既便是让我卖身,你觉的也无不可,是不是。”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对我视如珍宝有求必应,让我的童年充满了欢乐与温馨,他是好多小朋友都羡慕的好爸爸。可后来他变了,他对我冷淡对母亲冷漠。随着我的长大,他离我们越来越远。可在我心里深处他依然是我最爱的爸爸。母亲去逝后,他带回了那两个人,知道他从此不在是我一个人的爸爸,我心里很害怕,而我为了讨好他,一次又一次的尊从他的意愿,那怕我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