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涣栀悠然睁开眼,声音慵懒柔弱。“这位爷,我醉了是不假,可意识还是有的。我劝你还是礼貌些好,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欺负一个酒醉的女子。”她说话客客气气,却一点余份不留,一步步将魏凌夜逼到了死角。魏凌夜显示发愣,然后冷淡一笑。“在下失礼了。不过,庭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您这样的灵兽,任凭是男人都会有驯服之心。”
其实,她方才有了点清醒之感,塞外的的确酒够劲。那把从宫里带出来的锋刃她一直随身佩戴,倒并不是怕有什么差错,只是月湖临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塞外人多且杂,刀刃万万不能离身,如今看来,还是她更有先见之明。
男人嘴上虽微微服软,身子却仍下压着,几乎要感受到那泛着冷光的刀剑温度,他与沈涣栀的距离一直未曾扩大,那抹强硬的气势也是沈涣栀从未感受过的,她一凝眉:“还不肯离开吗?再等一会儿,我一定要你断子绝孙。”
魏凌夜耸了耸肩,方才抽身。挣扎着用无力柔软的双臂撑起身子,慢慢坐起,沈涣栀的目光宛如凌迟一般,仿佛已将魏凌夜的面容分割得七零八碎。“我夫君在你手里?”魏凌夜小小吃了一惊,然后圆滑地笑:何以见得啊?沈涣栀没好气道:“尽管是边塞人,再不尊圣上,也绝不会有直呼其名之胆量。”
不错,即使权势大握如她父亲沈怀英,也只是冷冷地称之为凌天王,避之不及。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难再对你构成威胁,以及——你的狂妄自大。”沈涣栀冷冷道。“既然这么聪明,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了。”魏凌夜没有丝毫慌乱,不紧不慢道。沈涣栀轻轻一笑,声音仍旧是懒懒的悠闲,仿佛所论之事与她丝毫没有关系。
“很抱歉,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魏凌夜挑挑眉,嗤笑一声。“这我倒没想到,难道你跋涉千里来此不就是为了接你的夫君回去吗?”沈涣栀淡淡扫过他的眉宇之间,忍不住一瞬心惊——那张脸的确是惊艳的,其实她心里对他的身份也隐隐有了预兆,却迟迟不敢肯定,也不肯说出。
“你说的不错。可我真的不在乎你到底是谁。你还年轻,不晓得世间险恶,可凭借我对庭城的了解,他绝不会束手就擒。一旦他有了还手的机会,不管你是谁,恐怕都会成为他的刀下鬼。你说,这样,你是谁还重要么?”被沈涣栀一番巧言善辩逗得笑了,魏凌夜的大手放肆地覆上她的满头青丝。
“丫头,小爷我活在这世上的时间绝对比你长,你还真别吓我,从小到大,没什么能吓住我的。”轻佻说完这些,他的修长手指穿插在她柔顺的发间,突然压低了声音。“即使是我父皇,也不例外。”沈涣栀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
看来,他就是新上任的石龙王了?
“原来如此。”沈涣栀的声音犹如珠玉落盘,声声清脆柔婉,惹得魏凌夜再次有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怎么,既然得知我的身份,却不打算向我请安么?”魏凌夜调笑着,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沈涣栀轻轻避开了他的碰触,并不恼怒,反倒冷静淡然得让魏凌夜有些怔愣。“没有人会给即将变成一具尸体的人请安。”沈涣栀的口吻仍然是清淡,美眸里看不出丝毫的愠怒波澜。咬了咬牙,魏凌夜冷冷道:“很快你就知道,我与你那所谓的丈夫之间到底谁是王,谁是寇!”
沈涣栀置若恍闻,娇笑道:“石龙王殿下不必白费心了,不管结果如何,在妾身心里都只有一个王。天下的寇多了,却只能有一个王,如此,妾身并不在乎多一个寇,反正王还是王。”魏凌夜凑近了,语气*:“撇开这个不谈,你的王若知道你此刻与我坐在一起,还会要你吗,嗯?”
勾了勾唇角,沈涣栀显得毫不在乎,魏凌夜也并不纠缠,耐性道:“其实,我比较好奇,今晚,你打算待在哪里?”一串轻笑,沈涣栀道:“我醉了,哪儿也去不了。大半夜的何苦惊动旁人,在这儿睡下也无妨。”魏凌夜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也邪邪地笑。“陪我一晚上,你夫君不会知道的,嗯?”
他的声音的确如磁石一般具有*力,沈涣栀却半笑着摇摇头。“太可惜了。”嘴上这么说,魏凌夜却仍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轻轻滑动。
“石龙王这么做,就是逼我惊动这一宅子里的老老小小了。”沈涣栀出言冷然警告,魏凌夜摊了摊手,方才别过头作罢,沈涣栀的心略略安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魏凌夜笑得轻佻而魅惑,一张俊脸在月光下格外妖魅。“这么晚了,美人儿也不担心我么?”沈涣栀嘴角噙笑,却依旧漠然:“你既然已抓了我的夫君,难道还盼望我会以好脸色待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魏凌夜收了笑,面色变得严峻起来,一字一句地问。
沈怀英来请求魏凌夜给他一日时间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及其恳切的,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写满了激动与凄凉,竟然让魏凌夜不忍拒绝。他的缘由是——有重要的人。魏凌夜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沈怀英年过半百的人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年轻女子而失色,还是庭城的女人?
直到亲自见了这个女人他才相信,她的确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昭仪沈涣栀。这贱名石龙王恐怕没听过?”沈涣栀双眸紧了紧,答道。心头突然好似被什么咬住一样,猛地一疼。魏凌夜俊秀的剑眉一蹙——沈涣栀?
他知道,就是那个以一封书信乱了石龙阵脚的人,她的兄弟曾将他的父王气得半死——天哪。怎么偏偏惹上了这个冤家?本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面前的柔弱女子恨起来,她那似怒似笑的娇嗔模样怎么让他恨得起来?
该死。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让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即便如此,他也只有夸她聪明的份儿。聪明的女人的确讨人喜欢,她能为庭城做事,就有资格为他魏凌夜做事,他有耐性慢慢等到那一天,他要庭城的江山,也绝对不会放过庭城的女人。
只要是庭城的东西,他都有着本能的觊觎,更何况是沈涣栀这样不可多得的聪慧女子,美貌的女人自然是好,可聪明的女人会对男人多有裨益,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取代了知己与美妾的两个职位,当然,如果她肯贤惠的话,便也可算作是*了,不过不想也知,沈涣栀这样的女人是万万不可能贤惠的。
那是被庭城惯坏了的女人,庭城没命*,就换魏凌夜自己来*好了。
第152章 狠狠地玩弄()
那是被庭城惯坏了的女人,庭城没命*,就换魏凌夜自己来*好了。
安静淡然地看着魏凌然摊摊手无奈离开,沈涣栀吹灯和衣睡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涣栀于浓重夜色中突然睁开了眼,起身,只小心翼翼地点亮了一盏灯,她拿起灯,细小碎步走到桌台前,纤细的手指随心所欲的翻弄着桌上散落的文件,一双杏仁眼在有限的光芒内格外熠熠生辉。
上面的字句由于灯火昏暗,模糊不清,她却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很失望,她暂时没发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深深吸了口气,沈涣栀仍没有放弃的意思,与魏凌夜对话时她不得不承认是有些心虚的,她也并不能保证庭城此时是否还能英明神武地作出决策,在紧要关头,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
似乎都是很平常的奏章,沈涣栀不禁叹息,作为君王,在这方面最是注意,怎么可能把重要的文件随身带着呢?更何况,这是在沈家的宅子,人多眼杂,一有错失,将是一国遭殃。
恍恍惚惚的,好似又回到了从前,沈涣栀便像现在一样站在案前提庭城整理奏章,偶尔一抬头,浅浅笑靥还可撞上庭城那双因温柔而格外深邃的眸子,朦胧间抬眸一瞥,才一阵怅然若失——郎君已不再。
低眉,端详着一张宣纸上所挥洒的字迹,十分潇洒刚劲,看笔迹,似乎是那男人的,见字如见人,这字迹也的确如他本人一样。
“夺凌天之首,以作筹码。”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沈涣栀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反复读了一遍又一遍。“以作筹码”喃喃一声,陷入沉思。
既然是作为筹码的,那么起码可以暂时保证人质的安全——不仅安全,更要体面。从这“筹码”便可看出庭城此时的境遇并不会太差,沈涣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庭城没事就好,她并不在乎他是一国之君还是阶下囚,只要他还是他,她一定会舍命陪伴,但,她知道,他最在乎的还是属于他庭家的锦绣江山——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此刻更加知道轻重,在江山黎民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更不渴望庭城会在她与江山之间选择她。
几乎是毫无无疑问的,庭城会为了他的江山而舍弃一切,哪怕是她。不禁苦涩一笑,即使是知道这样,她还是一味地往火坑里钻不是么?
她的确媚惑,只消几句话便可哄得魏凌夜放松警惕,让机密的东西展露在她面前,那么,谁也不敢说,她是不是同大臣们口中一样,终究会毁了凌天,她此次出宫的消息虽然一压再压,但纸是终于包不住火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消息走漏——恐怕现在已经走漏了,那么,她是万万不能再回宫的了。只怕再回去,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想到这儿,沈涣栀不寒而栗。即使位高权重如那个男人,也不大可能会冒着群臣参谏的风险来保住她,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不肯相信他,更不信他口口声声的“永世不疑”。一个女人,一旦沾染上了权利的气味,便不再讨人喜欢了。从前的种种不过是捕风捉影的闲话,庭城笑一笑也就过去了,而今天的事情让沈涣栀与庭城两个人都无法回避——她的的确确是干了政,且在外抛头露面。
这样的女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