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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月桐趁着男人分神之际,几乎将全身所有的力量聚集到腿部,一个大力重重的踹上他的腹部,将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脚踹跌到床下。
几乎就在此同一时间,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百里月桐条件反射的一把拽过床榻上的被褥,将身体紧紧包裹。
虽然女人手里的动作很快,可是一丝不挂的光洁娇躯依然落入了男人眼底,君煜麟深邃的鹰眸顿时一暗,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被女人踹倒在地的君泽德几乎还来不及回头,便被身后呼啸而来拳头击中,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这一拳让男人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君泽德此刻已经看清了来人,鹰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唇角勾扬,看似轻松的抬起衣袖,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透着戏谑的低沉嗓音缓缓逸出:“四年不见,四弟的功力倒是有长进了,刚才那一拳……应该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吧!”
君煜麟眸光同样微怔,心底闪过一缕惊诧,刚才那一掌他确实用了十成的功力,虽然也伤到了对方,可是君泽德却还能好端端的站起来和他说话,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可见这四年他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这些念头都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便被胸腔快要迸出的怒火替代了,君煜麟看着衣衫不整的男人,脑海里再闪过刚才进屋的那一幕,虽然在他进来之前,屋里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不愿意去想,如墨的瞳仁此刻已经变成了血染的腥红色泽。
“该死!你这个禽兽,竟然敢动本王的女人……”君煜麟深吸一口气,粗粝的大手紧握成拳,骨节也因男人的力量而发出咯咯声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声音听着有些渗人。
百里月桐来不及说话,用被褥做遮掩将衣服穿戴整齐,顾不得管男人之间已经燃起的硝烟,急冲冲的朝着墙边蜷伏的那一团绒兽奔去。
“崽崽,豹崽——”百里月桐一把抱上那团毛绒绒的小兽,它的身体还是暖暖软软的,不过却是依然没有半点反应,豹眸紧闭,情急之下女人完全无法判断它是否还活着。
身后传来君泽德低冷的笑声,森寒的邪恶嗓音在这暗夜里更显诡异,只闻男人同样透着邪所的低沉嗓音传来:“本王不得不说,四弟的女人滋味儿确实不错,很合为兄的胃口,如果哪天四弟玩腻了,别忘了记得将她赠予为兄。”
男人耐人寻味的暧昧话语不禁让百里月桐身子一僵,虽然刚才她确实被男人占了便宜,也被他看光了身子,可是她和他之间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一点君泽德自己相当清楚,可是他却故意在君煜麟面前说了谎话。
至于君泽德此刻究竟是出自于什么心态和目的,百里月桐暂时没有时间去揣测,因为这个时候她突然注意到怀里的小豹崽还活着,平静下来心绪后,她感觉到了小豹崽的心跳声,还有鼻下的绒毛也在微微颤动,足以说明它此刻依然有呼吸有心跳,还活着!!
不过女人却也能够感觉到,小豹崽受了内伤,被功力极深的君泽德用力甩到墙上又重重的跌落到地在,不足月的小家伙当然不可能安然无恙。
身后传来打斗声,百里月桐不用回头也知道君煜麟在听见君泽德的挑衅后,脸色一定比猪肝色还难看,可是此刻她却也没有时间去向男人解释,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豹崽受了内伤,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性命堪忧。
虽然百里月桐给动物治病的经历,也仅限于给小豹崽的母亲接生而已,可是眼下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过屋子里男人之间的打斗引得木屑纷飞,桌子椅子眨眼的功夫全都被他们的内力震得粉碎,这样的环境下百里月桐想要静下心来给小豹崽诊治显然很难,女人秀眉微蹙,不得不回头清喝一声:“你们要打出去打——”
君煜麟对视上女人清澈的水眸,深邃幽暗的鹰眸漾着浓郁复杂情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到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鼻尖逸出一声怒哼,再一次逼向受伤的君泽德,不过倒也却是听了女人的话,将男人逼向屋外。
铿锵的打斗声渐行渐远,屋里寂静下来,百里月桐的耳根子也顿时清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小豹崽抱到床上,试探着用手揉摸它的肚皮,从它细微的哼声来判断伤处。
…………
几乎一柱香的时辰下来,百里月桐听见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听不见,感觉着小豹崽的心跳越来越微弱,百里月桐的眸光也越来越凝重,低垂眼敛经过数秒的内心挣扎后,女人从床榻的一角取出一只扁一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有一颗丹药,这是她离开绝情谷的时候,谷尊夫人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特意交给她的。
这样珍贵的还魄丹,连谷尊夫人自己也舍不得吃上一粒,将它交给了百里月桐,若是让妇人知道她将这颗丹药拿来救了小兽,恐怕肺都得气炸。
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了其它法子,这屋里没有合适的药草,而且煎制草药也需要时间,小豹崽恐怕是撑不下去了,咬咬牙,百里月桐甩甩头尽量不去想谷尊夫人那张脸,一闭眼将丹药塞进了小豹崽的嘴巴里,然后水眸才缓缓睁开,一瞬不瞬间的静静凝视着它,等待着奇迹出现。
随着女人覆在小豹崽身上的手掌一点点温暖起来,百里月桐的水眸也随之越来越亮,身子暖了,心跳声也越来越强壮有力,缓缓地,小豹崽那双圆溜溜的豹眸也睁开了,骨碌碌的四下张望,灵动间透着可爱,当看见女人的熟悉的面孔时,嘴里逸出嗷嗷哼声,就像是生病的孩子对母亲撒娇似的。
“崽崽,你醒了——”百里月桐重重了松了口长气,身体向下低俯,亲昵的紧贴上小豹崽毛绒绒的脸颊,轻柔的嗓音再度缓缓逸出:“小家伙,如果你就这样睡着了,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就在女人和小豹崽亲昵的脸颊贴着脸颊时,突然感觉到了背后似有两束火辣辣的眸光注视着她,百里月桐回眸望去,看见是君煜麟已经折返回到了院子里,在他身旁还有一道熟悉身影,正是与君煜麟同来到西凉的君弘维。
“麟,三哥,院子外面有弓箭手,你们都……没事吧?”百里月桐这会儿又急急松开了小豹崽,离开床榻朝着男人的方向迎去,只是才刚刚迈出两步,便从男人黑沉铁青的脸色忆起了刚才尴尬那幕,还有君泽德故意说的那番暧昧话语。
君煜麟一言不发,盯着女人的异样眼神不禁让百里月桐心里一震,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男人这是嫌弃她的意思么?女人脚下的步伐也随之渐慢下来。
“桐儿,你果然在西凉国。”君弘维反倒先一步上前,看见女人这刻眸光错综复杂的变化着,刚才君煜麟和君泽德的那一场打斗在皇宫引起不小骚动。
夜半三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惊动其他人才怪,不止是西凉皇和皇后被惊动了,就边星月公主和太子殿下那边也都知道了此事,碍于这里是西凉国的地盘,君弘维拦下了盛怒不已经的男人,才算是让这件事情暂时得到了平息。
只是,当西凉皇和皇后问起君煜麟为何会与西凉国的新附马打起来时,君煜麟却是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难看了,最后西凉皇司马昱仁只能将眸光转向附马爷,君泽德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还是司马蝶抢先一步开口帮自己的丈夫解了围。
司马蝶说出了君泽德为了替自己出口恶气,所以掳来了夏周国四王妃之事,这个答案也算是消除了司马昱仁和皇后眸底的疑惑,也算是弄明白了君煜麟和君弘维为何会千里迢迢出现在西凉国皇宫,两国战事已解,而且他们也才在边境交锋见过面,所以说当君煜麟昨日突然出现在西凉皇宫外求见时,司马昱仁心里还是有许多疑问的,这会儿女儿的一番话,才算是彻底的让明白过来,原来夏周国的两位皇子来到他西凉,其实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追随着四王妃的蛛丝马迹而来的。
后来的事情的发展也都尽在猜测之中,司马昱仁虽然事先完全不知情,可眼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礼数面子上还是要顾及周全的,所以男人出言明日要亲自宴请夏周国的二位皇子,以及被新附马掳来的四王妃,就当是赔罪,也希望这件事情能够不了了之。
君煜麟依旧一言不发,黑沉的脸色没有半点柔软,对司马昱仁的邀请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站在一旁的君弘维只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做和事佬,应了西凉皇的邀请,也算让尴尬难堪的气氛稍稍得到了缓解。
被君弘维拉着离开前,君煜麟那双几乎能杀死人的冷冽寒眸再次深凝向君泽德,虽是没有说话,但凡是有眼睛的人却都能看出,男人眸光透露出来的讯息,绝不会就此放过君泽德那个浑蛋。
或许,除了君泽德,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清楚其中深意,面对君煜麟最后那一瞥,君泽德唇角却是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坏笑,看着那个一向自视清高的四弟眼神里的近乎崩溃,他知道自己得逞了,其实刚开始一切都并非有心,到了最后却都变成了刻意。
…………
百里月桐并不清楚外面的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此刻君煜麟锐利的鹰眸盯着她看的很不舒服,水眸淡淡瞥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君弘维,勉强挤出一抹浅笑:“三哥,你怎么也在这儿?不会也是特意来寻我的吧?”
“算你猜对了,我和四弟结合征信社那边传来的消息做了比较,最后确定你应该是被掳来了这里,只是让我们意外的是……没想到那个叛贼还活着,而且还成了西凉国的附马,还真是苍天无眼。”君弘维提到君泽德时,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他这四年来勤修苦练,一切也都是拜那位二皇兄所赐,当年若不是君弘维用吸功大法那样的邪门武功,他又怎么会失